第151章：可有可无的玩具
第151章：可有可无的玩具
车里。
副驾驶座上，凌渺淼右边鼻孔里塞了一团棉球。
遵照医嘱，她从上车开始，就保持着身体微微前倾的姿势。
左边鼻孔出血量较少，当时就止住了。
右边稍微严重点，不过这会儿也没事了。
聂昀霆原本执意要送她去医院，她坚持说没事，死活都不肯去。
两个人僵持了一阵子后各让一步，去小区门口的社区诊所，让坐诊的医生瞧了瞧。
医生一再保证没伤到骨头，聂昀霆才放心让他们帮忙处理伤口。
之后，凌渺淼说有话跟他说。
考虑到是饭点，又是在她熟悉的地盘，聂昀霆问她，要不要在附近找个味道还不错的餐厅，坐下来边吃边聊。
话一出口，就遭到了她毫不留情的拒绝。
她又不许他上楼去家里坐坐，没办法，他只好把她带回了他车里。
从诊所回来的路上，途径一个小超市。
在征求她的意见后，聂昀霆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也帮她买了一瓶水。
车上给她买了一堆吃的，唯独没有水，他担心她会渴。
想抽烟，是心里实在闷得很。
撞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已经让他充满了危机感。
现在又不小心误伤了她，他是真的慌了，很怕她坐下来的第一句就是，‘我们离婚吧。’
上车已有十来分钟，你不言，我不语。
彼此都有话要跟对方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天气预报说晚上有中到大雨，中午就开始刮风，这会儿风力更甚。
怕再耽搁下去，他淌雨回去她不放心，凌渺淼决定结束这种尴尬的局面，把话说完赶紧上楼去。
紧了紧手里的备用棉球包和湿纸巾，她扭脸看向驾驶座上被烟雾虚化的轮廓，淡声提醒，“都抽第三根了，适可而止。”
“嗯。”聂昀霆轻轻点了一下头，第一时间掐了手里还剩大半截的烟。
她准许他买烟时，他还挺惊讶的，也倍感失落，以为她从此以后不会管他了。
没想到，终于还是等来了她的不满。
很平淡的一句话，几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听在他的耳朵，却是说不出的舒坦和心安。
摆手往面前挥了挥，待烟雾散尽，他才转过脸来，鼓足勇气对上她看不出情绪的眉眼。
深邃中带着明显自责的眸光，落在她塞着棉球的右鼻孔上，他轻声问，“还在流血没，有没有好一点？”
“没流了，鼻子也没之前那么疼了。”凌渺淼摇头，语气依旧很淡。
聂昀霆了然的勾了下唇，眉峰却依旧紧蹙。
自责是一个原因，还是有些信不过小诊所的医术。
“现在冷静了吗？”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凌渺淼问的很直接。
“嗯。”聂昀霆尴尬的点头笑了下。
“要听我解释吗？”她征询的语气。
聂昀霆再次点头，“你说。”
趁着大雨还没来临，凌渺淼抓紧时间跟他解释，“荀奕下午打电话给我，问我晚上有没有空，说想请我吃饭。他对我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刚想找个借口推脱，他突然告诉我，今天是他生日。”
“他说什么父母不在身边，关系好的哥们大多已婚，精力都放在家庭上，没空陪他，他一个人过生日有点冷清，言外之意就是想让我陪他过。”
听到这里，聂昀霆心中已经有了数。
他相信她跟那个叫荀奕的没什么，那个吻可能真的是个意外，是荀奕的一厢情愿。
说实话，当时他远远的看着，也觉得她好似不大情愿。
只是那会儿他被愤怒冲昏了头，没空去想这些。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她确实一直在挣扎，想摆脱荀奕的纠缠，和对方说话时的神情，他老远看着也挺疏离的。
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绝对相信她，聂昀霆觉得完全没有再解释的必要。
他笑着制止，“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了。是我太冲动，误会你了。我检讨，我道歉。”
凌渺淼很固执，也憋着一口气。
他越是不让她继续说，她就越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讲给他听，想看看他听完以后会不会为刚刚的行为感到惭愧和后悔。
“他话都说到那个份上，我再拒绝就显得没有人情味了。上次……就是被你撞见他送我回来的那次，要不是他在酒吧出手相救，我早被几个流氓……”
“那天他救了我，还好心送我回家，却被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一拳。我一直对他心存抱歉，要不是怕你知道了不高兴，我早就请他吃饭赔礼道歉了。”
“于是我就想，既然是他生日，那换我请他吃饭好了。朋友一场，陪人过个生日再平常不过，何况我还欠了他那么大一个人情。”
“去了我才知道，今天根本不是他生日。他爸妈姑妈姑父表姐表弟什么的一大群人都在，有的还千里迢迢专门从国外赶回来，为的就是看看我这个所谓的‘女朋友’。我发现被骗以后，跟长辈们道了声歉，掉头就走了。”
“刚刚那个吻，我也始料未及，正准备扇他一巴掌，你就出现了。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信不信随你。”
“我信，我当然信！”聂昀霆拉过她攥着棉球包的左手，小心翼翼的包裹在掌心里，懊悔又自责的狂点头，“是我没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就乱发脾气。”
缩着肩膀把手抽回来，凌渺淼转眸看向窗外。
沉吟一瞬，她就今晚发生的一切做出总结和检讨，“今天这事儿吧，责任最大的不在你，也不在荀奕。是我思虑不周，处事有问题。害的荀奕以为又有了机会，才会得寸进尺，也害你误会我跟他……聂昀霆，该说抱歉的是我，对……”
聂昀霆哑声打断她，“不，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道歉。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你，不该不信任你，更不该伤到你。至少，我应该先听你解释再动手。”
他情愿她跟他闹，冲他大吼大叫，也不要她用这么平静甚至是疏离的语气跟他讲话。
苦笑两声，他低到尘埃里的声音问，“你现在是不是对我特别失望？”
单手撑在车门上，凌渺淼眼眶微润的望着外面风雨欲来的景象笑，“鼻子出血没什么，不过是皮外伤，但是你说的话……太难听。”
说到后面，她控制不住的哽咽。
轻吸了下鼻子之前，她伸手捏住了鼻翼两侧，怕一不小心导致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回流。
“什么叫你聂昀霆玩剩下的，也不会便宜别人？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玩具？高兴了就玩一下，不高兴了就扔一旁？”
聂昀霆仰靠着座椅上，满眼黯淡无光的望着她。
见她如此难受，他心里像钢针扎过一样。
好几次想伸手触摸她的脸庞，想帮她擦掉眼角的泪珠。
总是胳膊刚抬起，就心虚而无力的垂了下去。
怕她又像刚刚那样冷漠，拒绝他的触碰。
惩罚式的狠咬了一下唇瓣，聂昀霆悔不当初的轻开口，“这句话我收回，我刚刚是在气头上，纯属口不择言，你不要往心里去。”
“可我已经往心里去了。”凌渺淼失笑着摇头，随即指着自己的心脏，哀怨又嘲讽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儿，又被你伤了一次。”
聂昀霆满脸无措，“小水，我……”
“我累了，先上去了。”凌渺淼用开车门的动作将他打断。
往外钻的途中，她清冷的声音嘱咐，“已经在变天了，趁着雨还没落下来，你赶紧回去。”
“不要再往我家跑了，最近我不想看见你，说好分开一个月，给彼此空间，希望你不要食言。”
带上车门之前，她弯腰跟他保证，“还有，没离婚之前，我会和异性保持距离，今天的事纯属意外，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说完，她把掉到胳膊上的背包带子往肩上提了提，头也不回的朝家门走去。
聂昀霆难受的搓了搓脸。
猛地想起什么，趁她还没走远，他急声叫住她，“小水，你等一下！”
说着，他从后面拧出几袋东西，在凌渺淼的错愕下，跨出车门，朝她走过去。
“这是给你和岳母买的，你高兴就拿着，要觉得碍眼扔了也行，反正怎么处置随你。”
把东西转交到她手上，匆匆交代了两句，他转身便返回了车里。
发动引擎，调转车头，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她眼底。
凌渺淼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失了会神，才低头看向手里的袋子。
只瞄了一眼，她就发现全是她喜欢吃的，平日里不太舍得买的。
红着眼眶笑了笑，她拧着袋子快速上了楼。
一进门，凌渺淼就被母亲许琬音逮着问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她撒谎说小区里的路灯太暗，下车的时候踩坑里不下心摔了一跤，撞到鼻子流了些血。
许琬音差点就信了。
他们所在的小区有点古老，设施陈旧。
以前没有规划停车场，车子都停在小区里的空地上。
压的路面坑洼不平，她都时常崴脚。
但在接过她手上拧的东西后，许琬音瞬间明白了。
这肯定是撞上女婿了，两个人八成又吵架了。
看她的样子确实没受什么伤，许琬音误以为那血是女婿的，急得不得了。
趁着女儿去洗澡的空档，她发了条信息给女婿。
问了大致情况，女婿的说辞和女儿一样。
许琬音一阵无语，合着两个孩子早就串好了口供。
都没事就好，至于女儿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他们不说，她也不逼问。
她答应过女婿不干涉他们的事，说到就要做到。
只要两个孩子不出大乱子，随他们折腾去。
车里。
副驾驶座上，凌渺淼右边鼻孔里塞了一团棉球。
遵照医嘱，她从上车开始，就保持着身体微微前倾的姿势。
左边鼻孔出血量较少，当时就止住了。
右边稍微严重点，不过这会儿也没事了。
聂昀霆原本执意要送她去医院，她坚持说没事，死活都不肯去。
两个人僵持了一阵子后各让一步，去小区门口的社区诊所，让坐诊的医生瞧了瞧。
医生一再保证没伤到骨头，聂昀霆才放心让他们帮忙处理伤口。
之后，凌渺淼说有话跟他说。
考虑到是饭点，又是在她熟悉的地盘，聂昀霆问她，要不要在附近找个味道还不错的餐厅，坐下来边吃边聊。
话一出口，就遭到了她毫不留情的拒绝。
她又不许他上楼去家里坐坐，没办法，他只好把她带回了他车里。
从诊所回来的路上，途径一个小超市。
在征求她的意见后，聂昀霆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也帮她买了一瓶水。
车上给她买了一堆吃的，唯独没有水，他担心她会渴。
想抽烟，是心里实在闷得很。
撞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已经让他充满了危机感。
现在又不小心误伤了她，他是真的慌了，很怕她坐下来的第一句就是，‘我们离婚吧。’
上车已有十来分钟，你不言，我不语。
彼此都有话要跟对方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天气预报说晚上有中到大雨，中午就开始刮风，这会儿风力更甚。
怕再耽搁下去，他淌雨回去她不放心，凌渺淼决定结束这种尴尬的局面，把话说完赶紧上楼去。
紧了紧手里的备用棉球包和湿纸巾，她扭脸看向驾驶座上被烟雾虚化的轮廓，淡声提醒，“都抽第三根了，适可而止。”
“嗯。”聂昀霆轻轻点了一下头，第一时间掐了手里还剩大半截的烟。
她准许他买烟时，他还挺惊讶的，也倍感失落，以为她从此以后不会管他了。
没想到，终于还是等来了她的不满。
很平淡的一句话，几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听在他的耳朵，却是说不出的舒坦和心安。
摆手往面前挥了挥，待烟雾散尽，他才转过脸来，鼓足勇气对上她看不出情绪的眉眼。
深邃中带着明显自责的眸光，落在她塞着棉球的右鼻孔上，他轻声问，“还在流血没，有没有好一点？”
“没流了，鼻子也没之前那么疼了。”凌渺淼摇头，语气依旧很淡。
聂昀霆了然的勾了下唇，眉峰却依旧紧蹙。
自责是一个原因，还是有些信不过小诊所的医术。
“现在冷静了吗？”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凌渺淼问的很直接。
“嗯。”聂昀霆尴尬的点头笑了下。
“要听我解释吗？”她征询的语气。
聂昀霆再次点头，“你说。”
趁着大雨还没来临，凌渺淼抓紧时间跟他解释，“荀奕下午打电话给我，问我晚上有没有空，说想请我吃饭。他对我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刚想找个借口推脱，他突然告诉我，今天是他生日。”
“他说什么父母不在身边，关系好的哥们大多已婚，精力都放在家庭上，没空陪他，他一个人过生日有点冷清，言外之意就是想让我陪他过。”
听到这里，聂昀霆心中已经有了数。
他相信她跟那个叫荀奕的没什么，那个吻可能真的是个意外，是荀奕的一厢情愿。
说实话，当时他远远的看着，也觉得她好似不大情愿。
只是那会儿他被愤怒冲昏了头，没空去想这些。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她确实一直在挣扎，想摆脱荀奕的纠缠，和对方说话时的神情，他老远看着也挺疏离的。
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绝对相信她，聂昀霆觉得完全没有再解释的必要。
他笑着制止，“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了。是我太冲动，误会你了。我检讨，我道歉。”
凌渺淼很固执，也憋着一口气。
他越是不让她继续说，她就越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讲给他听，想看看他听完以后会不会为刚刚的行为感到惭愧和后悔。
“他话都说到那个份上，我再拒绝就显得没有人情味了。上次……就是被你撞见他送我回来的那次，要不是他在酒吧出手相救，我早被几个流氓……”
“那天他救了我，还好心送我回家，却被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一拳。我一直对他心存抱歉，要不是怕你知道了不高兴，我早就请他吃饭赔礼道歉了。”
“于是我就想，既然是他生日，那换我请他吃饭好了。朋友一场，陪人过个生日再平常不过，何况我还欠了他那么大一个人情。”
“去了我才知道，今天根本不是他生日。他爸妈姑妈姑父表姐表弟什么的一大群人都在，有的还千里迢迢专门从国外赶回来，为的就是看看我这个所谓的‘女朋友’。我发现被骗以后，跟长辈们道了声歉，掉头就走了。”
“刚刚那个吻，我也始料未及，正准备扇他一巴掌，你就出现了。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信不信随你。”
“我信，我当然信！”聂昀霆拉过她攥着棉球包的左手，小心翼翼的包裹在掌心里，懊悔又自责的狂点头，“是我没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就乱发脾气。”
缩着肩膀把手抽回来，凌渺淼转眸看向窗外。
沉吟一瞬，她就今晚发生的一切做出总结和检讨，“今天这事儿吧，责任最大的不在你，也不在荀奕。是我思虑不周，处事有问题。害的荀奕以为又有了机会，才会得寸进尺，也害你误会我跟他……聂昀霆，该说抱歉的是我，对……”
聂昀霆哑声打断她，“不，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道歉。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你，不该不信任你，更不该伤到你。至少，我应该先听你解释再动手。”
他情愿她跟他闹，冲他大吼大叫，也不要她用这么平静甚至是疏离的语气跟他讲话。
苦笑两声，他低到尘埃里的声音问，“你现在是不是对我特别失望？”
单手撑在车门上，凌渺淼眼眶微润的望着外面风雨欲来的景象笑，“鼻子出血没什么，不过是皮外伤，但是你说的话……太难听。”
说到后面，她控制不住的哽咽。
轻吸了下鼻子之前，她伸手捏住了鼻翼两侧，怕一不小心导致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回流。
“什么叫你聂昀霆玩剩下的，也不会便宜别人？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玩具？高兴了就玩一下，不高兴了就扔一旁？”
聂昀霆仰靠着座椅上，满眼黯淡无光的望着她。
见她如此难受，他心里像钢针扎过一样。
好几次想伸手触摸她的脸庞，想帮她擦掉眼角的泪珠。
总是胳膊刚抬起，就心虚而无力的垂了下去。
怕她又像刚刚那样冷漠，拒绝他的触碰。
惩罚式的狠咬了一下唇瓣，聂昀霆悔不当初的轻开口，“这句话我收回，我刚刚是在气头上，纯属口不择言，你不要往心里去。”
“可我已经往心里去了。”凌渺淼失笑着摇头，随即指着自己的心脏，哀怨又嘲讽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儿，又被你伤了一次。”
聂昀霆满脸无措，“小水，我……”
“我累了，先上去了。”凌渺淼用开车门的动作将他打断。
往外钻的途中，她清冷的声音嘱咐，“已经在变天了，趁着雨还没落下来，你赶紧回去。”
“不要再往我家跑了，最近我不想看见你，说好分开一个月，给彼此空间，希望你不要食言。”
带上车门之前，她弯腰跟他保证，“还有，没离婚之前，我会和异性保持距离，今天的事纯属意外，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说完，她把掉到胳膊上的背包带子往肩上提了提，头也不回的朝家门走去。
聂昀霆难受的搓了搓脸。
猛地想起什么，趁她还没走远，他急声叫住她，“小水，你等一下！”
说着，他从后面拧出几袋东西，在凌渺淼的错愕下，跨出车门，朝她走过去。
“这是给你和岳母买的，你高兴就拿着，要觉得碍眼扔了也行，反正怎么处置随你。”
把东西转交到她手上，匆匆交代了两句，他转身便返回了车里。
发动引擎，调转车头，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她眼底。
凌渺淼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失了会神，才低头看向手里的袋子。
只瞄了一眼，她就发现全是她喜欢吃的，平日里不太舍得买的。
红着眼眶笑了笑，她拧着袋子快速上了楼。
一进门，凌渺淼就被母亲许琬音逮着问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她撒谎说小区里的路灯太暗，下车的时候踩坑里不下心摔了一跤，撞到鼻子流了些血。
许琬音差点就信了。
他们所在的小区有点古老，设施陈旧。
以前没有规划停车场，车子都停在小区里的空地上。
压的路面坑洼不平，她都时常崴脚。
但在接过她手上拧的东西后，许琬音瞬间明白了。
这肯定是撞上女婿了，两个人八成又吵架了。
看她的样子确实没受什么伤，许琬音误以为那血是女婿的，急得不得了。
趁着女儿去洗澡的空档，她发了条信息给女婿。
问了大致情况，女婿的说辞和女儿一样。
许琬音一阵无语，合着两个孩子早就串好了口供。
都没事就好，至于女儿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他们不说，她也不逼问。
她答应过女婿不干涉他们的事，说到就要做到。
只要两个孩子不出大乱子，随他们折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