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个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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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蛊毒情深

    很快随着营养补品的摄入,黄道义的面色红润起来,眼睛里也有了神采,和之前躺床上毫无生气的黄道义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完全是不符合葛思根的认知的,这些补品虽补,但也不可能立马见效的,可现在的确是一下就见效了。

    葛思根替黄道义把了脉,几乎每秒钟黄道义的身体都在发生变化,不断吸收恢复,原本按照他的预计,这些元气补回来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行。

    这简直是违背常理,不过想到方才发生的事,又觉得可以接受,怕是黄道义之前喝下的药剂在起作用,很是好奇。

    “爸,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黄守则此刻哪还有什么书记样,见老父亲身体好转开心得不得了。

    “没事,扶我起来。”黄道义说话间完全不像是生病的人,就想起来走动。

    “爸,你别动,躺着多休息。”黄守则见状赶忙阻止道,他可不想老父亲这一动好不容易才治好的病又弄出什么毛病来。

    “没事,我的身体我清楚,放心好了。”黄道义摆摆手坚持起来,自己掀开了被子就要下床。

    黄守则没办法,看了眼葛思根,见对方也没阻止,也就扶着黄道义起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

    “老葛,这次让你们费心了。”黄道义对葛思根说道。

    “哪的事,你老黄能好起来,比什么都好。”葛思根笑着说道。

    “对了,林先生他们呢?”黄道义向黄守则问道。

    “在隔壁呢。”黄守则立马回答道。

    “扶我过去。”

    林风此刻坐在隔壁,和几个老头一起看这小虫,讨论的也是津津有味的。

    还别说,这小东西攻击性很强,关在杯子里到处乱撞,也没个停歇,尤其是当手指靠近的时候,更是疯狂,一个劲的钻,恨不得立刻钻进去。

    “这东西究竟是何物?是何时进入到黄老身体里的?”

    “我觉得这东西是靠血感知的。”

    “不对,我觉得吧应该是温度。”

    “你们看这小东西的脚还真多。”

    “还别说,这东西力道可真大。”

    “林老弟,这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说话间几个老头对林风的称呼早就变了,在他们眼里只有对医术的认可,称谓都无所谓。

    见他们问自己,林风点点头说道:“知道是知道,不过这话不能说,得看黄老先生愿不愿意说。”

    有济世殿林风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东西有点涉及到黄道义的隐私,所以林风不便多说,如果黄道义不介意分享下故事,那倒无所谓。

    “这……”几个老头心痒痒,他们太想知道了,不过林风这么说肯定有他的考虑,估计涉及了黄道义的隐私,也就没说什么。

    “林先生但说无妨,我也想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害得我这般模样。”

    说话间黄道义在黄守则的搀扶下来到隔壁,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葛思根跟在后面也过来了。

    “黄老没事了。”几个老人见黄道义走出来没事十分高兴,他们也想不到竟然这么快就能下床了,而且看上去没什么虚弱的样子。

    “这次有劳诸位了。”黄道义感激道,紧接着对林风说道:”林先生,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一遭老头,这把年纪了,哪还在乎什么秘密。”

    林风见状点点头,吐出一个字:“蛊。”

    众人听了一头雾水,唯独葛思根这叫了起来,急切的问道:“这真的是蛊吗?”

    林风点点头,济世殿里得出来的结果就是蛊,情蛊,而且这情蛊其实是两只,雌雄两蛊。

    这两只蛊是由女子从小在体内养着,在破身的时候雄蛊会进入男方的体内,如果男子与其他女子发生关系,不管距离多远,女子体内的雌蛊都会有感应,女子可以催动体内的雌蛊来控制雄蛊折磨男子,甚至杀死。

    不过黄道义的情况不是这种,而是另外一种,是因为女子的死亡所带来雄蛊的反噬,在女子死亡的同时雌蛊也就跟着死亡了,而雄蛊这在感应到了雌蛊的死亡,不会独活,就开始分泌毒素并夺取宿主的生机,所以黄道义才会出现昏倒,生机消失殆尽的情况。

    葛思根见林风点头,满脸新奇的看着这蛊,“这就是雄蛊吗?”

    一直以来葛思根对蛊都有所研究,有极其浓厚的兴趣,甚至曾经为此深入苗疆去探查数次,不过都没能有什么收获,连蛊的影子见都没见到过,倒是听说不少传言。

    “葛老知道这东西吗?”黄守则顺势问道。

    葛思根又看了几眼才开口,“知道点,却也没见到过,所以也说不太上来,这东西在苗疆一带传的很神奇,早些年我曾去调查过,不过收获不多。”

    “听说这蛊是苗族人以鲜血饲养,种类繁多,一旦入体就无法探查到,目前最先进的科技都做不到,而且潜伏期极长,可以杀人于无形,极其诡异,不过这苗族人是很少出寨的。”

    说到这葛思根顿了顿,看了眼黄道义继续说道:“老黄,你什么时候得罪苗疆人了?”

    黄道义听了这话眼神一滞,似想起了什么,一声叹息,缓缓走到窗边,眼睛看着西南方向。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年对不起她……”

    黄道义缓缓开口,追忆着一件尘封已久的回忆,这是他不愿提及的痛。

    原来抗战那会,黄道义在与敌人作战时受了伤,和部队走散了,所幸被路过的苗族女子阿宝救了一命,本来想伤势好了后就去寻找大部队,可大部队一直没消息,他也不知道去哪找,只好留在苗族内。

    那时候的阿宝年轻漂亮,充满朝气活力,而黄道义也是个热血青年,俊朗不凡,久而久之两个人就互生好感,产生了情愫,还私定终身,最后在黄道义生日那天两个人没把持住,行了周公之礼。

    阿宝曾说过这情蛊的事,告诫他如果哪一天他抛弃自己,这蛊就会发作,不过当时信奉科学的黄道义不信这些所谓的封建迷信,加上当时黄道义也是想着迎娶阿宝的,所以压根就没在意这事。

    就在黄道义以为大部队已经远去,准备向阿宝提亲的时候,大部队又回来了,虽然黄道义十分爱阿宝,可没有国哪来的家,在大义下黄道义还是辞别了阿宝,投入抗战中。

    临走的时候黄道义笑着对阿宝许诺,自己将来一定会回去迎娶她,让她等自己,可谁曾想,这仗一打就是五年。

    五年来黄道义从没忘当年对阿宝的承诺,战事一结束就回去找她准备迎娶她,可当他再回来的时候阿宝却不在苗寨了,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自己走后两人的事被发现了,这在她所在的苗寨是不允许的,所以被赶了出去,别的寨子也不会收留她,生死难料。

    黄道义找了大半年始终无果,毫无音讯,就以为阿宝已经死了,在朋友的劝说下才不得不离开,后来在家里的张罗下成了婚开始新的生活,这事也就一直埋在他心底,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

    黄守则都未曾听父亲说过这般过往,对这苗女不知是该恨还是谢,“可为什么现在才催动这蛊?”

    这么多年来父亲都没有事,现在却突然受到这情蛊的侵蚀,这让黄守则很疑惑,为何当年不直接催动,现在才动手,是不是太晚了。

    “不是催动,而是这蛊本就有雌雄两只,现在雌蛊死了,雄蛊才会发作的,可以说是殉情,没有人想要害黄老先生。”林风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阿宝死了?”黄道义听了林风的话不禁有点伤感,神情有些落寞,刚恢复的生机一下又苍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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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黄道义都以为阿宝已经死了,心里却又不愿意承认。

    林风笑了笑安慰道:“如果这蛊就是黄老先生口中的阿宝所种,那老先生不必为此感到伤感,你想想,这蛊现在才发作,以老先生的年纪来看,那苗女阿宝这么多年来定是平安无事,如今多半是无疾而终,这是好事。”

    看了眼黄道义的神情有所放松,林风继续说道:“而且,这雄蛊一直以来都很安静,没有发作过,可见那阿宝心里对老先生其实并没有怨恨。”

    听了林风的话,黄道义不经老泪纵横,诚如林风所言,若是阿宝怨恨自己,自己又怎么能活到现在,这么些年,一次也没发作过,就说明一切,可越这样他越觉得自己对不起阿宝。

    黄道义相信,阿宝一直是爱自己的,就如同他一样,每年阿宝的生日那天,他都会在书房看着当年她送给自己的手珠,一看就是一天。

    只是他一直以为阿宝已经死了,所以没有再踏入过苗疆那块他认为的伤心地,也没有再次去寻找阿宝,如果当初知道这些,他一定不遗余力的找到她,爱护她,陪伴她。

    “阿宝。”眼下知道阿宝活到现在才去世,黄道义又喜又悲,喃喃低语。

    喜的是阿宝自始至终没有怨恨自己,悲的是自己终究没能再见她最后一面。

    这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