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神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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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莫名之灾

    李凌天六个月大会说话,八个月会走路,十个月黄土岙已经没有人说得过他。

    “你们家凌天不是人,是天神转世。”村里的一个八十多岁的头发雪白了的老奶奶已经眼睛看不清东西,听说李芳芳家有个神童儿子,专程来李芳芳家看那个孩子。

    “老奶奶,你真逗,你眼睛都看不到我,你说来看我,你不是白走一趟。”李凌天听老奶奶跟母亲说专程来看自己,他朝老奶奶眼睛看去,看到老奶奶的眼睛一片浑浊,他知道老奶奶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我的眼睛看不到了,但是我的心亮堂得很,你是哪路神仙你自己肯定不知道,当然我也不知道,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为什么就一定是神仙转世,不可以是恶魔转世呢?”李凌天吓得老奶奶打了一个寒颤,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芳芳,你们家这个儿子要好生看着,不好生看着迟早要闹出事来。”

    “谁说我一定要闹,事儿才会出来呢?”这一问,又是让老奶奶吃了一惊,她背上溢出冷汗来,没有再说话,别了李芳芳,摇摇晃晃朝屋外走去。

    “一个十个月大的孩子,能闹出什么事来呢?”李芳芳笑着想,她没有把老奶奶的话放心上,也没有把儿子的话放在心上,但是两个月之后,也就是李凌天满一周岁以后,一系列莫名的灾难就降临到这个穷苦的家庭。

    第一个倒霉的是她的只有六岁的八女儿李香蝉。就在李凌天过完一周岁生日的第二天下午,李香蝉到村里一户人家去玩,那户人家有一个七岁的女儿和一个九岁的儿子,门前堆了一堆像小山一样的木头,小男孩的父母教过他叫他不要到木堆玩,他一直记在心里。这天李香蝉同他妹妹玩得很开心,他却没有什么好玩的,就在屋外东张西望,突然看到一只很大的天牛飞到木堆最上面的一根木头上,他欣喜不已,小心地朝天牛爬去,并顺利抓住了天牛。

    “我抓住了一只超级大的天牛,我抓住了一只超级大的天牛。”小男孩站在木堆顶上高呼,并高举着那只巨大的天牛,他的举动引起了李香蝉和她的妹妹的主意,她们朝木堆走过去,李香蝉走在前面,小男孩的妹妹走在后面,就在她们走到木堆下时,兴奋的小男孩踩到一段剥了树皮的木身,脚一滑,身体往后翻滚了过去,而那根木头被他的脚蹬了一下朝李香蝉滚了下来,李香蝉闪躲不及,被滚下来的木头撞到,双脚被压在了木头之下。

    李香蝉像夏日的知了一样痛苦地哭起来,小男孩试图搬动木头,但没有用,看到李香蝉脚下爬出鲜血来,他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很快听到异样哭声的大人赶来,搬开了木头,找来了李芳芳和村医。

    “两条腿的骨头都粉碎了。”村医检查了李香蝉的伤势后说。

    “还会好吗?”李芳芳哭着问。

    “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新骨愈合得好,几年后还可以走路,新骨愈合得不好,这一辈子就只能坐在床上或推车上了。”

    李芳芳没有找小男孩的家人麻烦,她只是怪自己没有照看好女儿。

    “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看好你。”看到平时活蹦乱跳的女儿被固定在床上,双脚不能动弹,李芳芳在给女儿喂饭的时候说。

    “妈,你只有一个人,却有七个女儿和一个儿子需要照看,你又不会分身术,你哪照看得过来?”李凌天说。

    一个月以后,另一件可怕的事情降临到他的六女儿十岁的李香月身上。

    李香月是李芳芳认为自己长得最漂亮的女儿,皮肤白嫩,五官精致,长着一头乌黑发亮的茂密长发,每次看着李香月李芳芳都想,李香月很可能是嫦娥下凡。村里的人也都承认,李香月是村里的小仙女。

    小仙女非常活泼好动,整天莽莽撞撞,李芳芳怀着李香蝉的时候,她才四岁不到,有一次就撞在了她肚子上,差点把她撞倒,虽然没受伤,却惊得李芳芳出了一身冷汗。

    这天李香月到邻居家玩,邻居家也有一个非常活泼好动的女孩子,她们在屋外玩跑得快的游戏,用黑炭在地上画一个大圈,石头剪刀布,输了的人站在圈外,赢了的人站在圈内,圈外的人数数,数到五圈内的人必须跑出去一次,圈内的人跑出,圈外的人追,追上了圈外的人就赢了,变成了圈内的人。就是这么个游戏,两个十岁的小女孩完了一个上午。

    太阳快爬上头顶的时候,小女孩的父亲回家了,他准备杀一只鸡给他怀孕的妻子补身子。

    他在厨房烧了一大壶开水,提着水壶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身影朝他迎面装了过来,手里装着开水的壶嘴向前倾斜,滚烫的开水浇在了朝自己撞来的身影。

    男人晃了晃没有倒地,却当即听到撕心裂肺般的痛哭,他细心一看,被吓得魂不附体,开水浇在李香月脸上,李香月整张脸不堪入目地破裂浮肿起来。

    当李芳芳看到李香月时,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一股热血冲上头,昏倒在了地上。

    村医给李香月处理了伤口,把她的头严严实实包着,只露出两个鼻孔和一双眼睛。

    从此以后李香蝉不再孤单,因为她身边多了一个李香月。两个人一天到晚窝在房里,很少说话,无声中的伤痛使整栋房子增加了一种神秘而恐怖的气息。她们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们,她们很害怕,却不敢说出口。

    “我的大女儿结婚才几天就成了寡妇,我的二女儿被别人掳走,我的八女儿成了残疾,我的六女儿毁了容,天呀,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怎么所有不幸的事都发生在了我和我的孩子身上?”当李芳芳抗拒残酷的现实时,她在同别的妇人牢骚时,总会无法自禁地带着哭腔这么说。

    然而她不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开始,更可怕的事情还会连续不断地找到她和她的其他五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