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所谓真相
周婉嫔怒斥道，对于她的恫吓，温皇后却显得丝毫不以为然，淡泊地看了她一眼，在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妹妹真是固执，本宫都说了此事与本宫无关，你非要把本宫想成十恶不赦的罪人，本宫也无可奈何，不过幸好皇上英明睿智，绝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无稽之谈。”温皇后语气平和地说道，随即对着一旁的侍卫挥手，“带下去。”
“是。”
侍卫领了命，立马押着目露不甘与怨恨的周婉嫔朝外走去。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侍卫们都纷纷退出了殿外，登时就只剩司徒瑾颜与珞洵未走了。
珞洵看了四下一眼，便也带着司徒瑾颜朝温皇后作了一揖，“母后，儿臣与良娣也先退下了。”
温皇后睨来一眼，没有感情地应了声“嗯。”
珞洵也丝毫不以为意，尔后就带着司徒瑾颜出来了凤仪宫。
两人乘上各自的轿撵，一路回到太子宫时才双双落地，天已近黄昏，珞洵将司徒瑾颜扶下轿时，就转头吩咐了宫奴去备晚膳。
“我要去书房处理一些事务，你是和我一起，还是先回霖湘殿，待晚饭好了就通知你。”珞洵对着司徒瑾颜温声道。
司徒瑾颜看着备膳宫婢才走的身影，未多思量便道：“去书房。”
珞洵像是知道她会这样回答一般，嘴角轻轻一笑，随之带她进了太子宫。
书房里，珞洵将司徒瑾颜安顿在圆桌前，命下人备来茶水后，自己却转身去了一旁案桌坐下，拿起一些折简翻阅查看。
司徒瑾颜心中有惑，凳子还未坐热便又走到了珞洵身旁，“刚才在凤仪宫时，你为何不让我向皇上申明此案疑点？”
珞洵的目光从折简转到了她脸上，幽幽说道：“皇上有意袒护皇后，你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还会徒惹一个污蔑皇后的罪名。”
司徒瑾颜面上微惊，方才她一心想着案件，对于珞洵所说却根本没有一丝警觉，“皇上怎会有意袒护皇后呢？难道他不想知道此案真相吗？”
提及这里，珞洵悠然的神色才稍稍认真了些许，“真相根本不重要，皇上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调查婉嫔的案件，但是迫于金口已开，他唯有例行照办，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此案的一些证据是轻易就能查到的吗？我能查到，皇上会查不到？”
听闻珞洵这么一说，司徒瑾颜才恍然明悟，暗念难怪当年婉嫔的罪定得如此干脆果断，连证人无故死亡也未作调查，原来赫珉祯奕的心中早已有数，不管是否是皇后所为，他顾及两国友交利益，都不可能与皇后撕破嘴脸。
赫珉祯奕竟这般城府深沉，甚至不惜牺牲无辜的婉嫔来换安定，想及此，司徒瑾颜的只觉得可怕…..
“既然皇上不愿你继续查下去，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好了。”珞洵淡然说道，目光又继续落在了手中折简的蝇头小字之上。
这就是所谓公道，把事实揉捏切碎后，再把不愿涉及的相关事物删除，最后拼贴成了另一个真相。
司徒瑾颜错愕不已，虽然为婉嫔感到不值，但转念换做赫珉祯奕的角度，为了两国绑定与祥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舍小取大的无奈。
“好了，别多想了。”珞洵忽地拉起司徒瑾颜的手，将她从失神中拉回，“知道你这些天忙贵妃的事累了，明天我带你出宫去放松放松，重阳节到了，现在的宁城街道可不是一般的热闹。”
司徒瑾颜看着珞洵泰然的笑容，又听闻能出宫，心中的愁雾顿时消散了不少。
“嗯。”她会心一笑。
珞洵这才放开了她，“好了，你先去一旁坐着吧，我得先把各官员递来的呈词看完，好为明日争得巡抚一职做陈述。”
听闻巡抚一事，司徒瑾颜才安下的心又起忧虑，“皇上会把巡抚一职给你吗？林贵嫔暴毙，难保林侍郎不会把怒火牵连到我头上。”
司徒瑾颜期待着珞洵能快速安慰她没事，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珞洵却是沉眸思虑了许久，让她不由地联想到此事极有可能会变卦的后果。
谁也没曾想到林贵嫔会突然畏罪自杀，眼看巡抚尘埃落定的日子只剩一天，林侍郎一夜丧女难保会思想偏激，这对于急需支持的珞洵来说，必然不是好的预兆。
“不管了，明日上朝了再说吧，我已经让施家的人联名递了奏请，希望父皇会酌情考虑。”珞洵说道。语气虽然淡如云烟，可司徒瑾颜却在他低下的眉间看到了愁闷。
司徒瑾颜不禁会在心里想：若是早知林贵嫔会自杀，早知此事会演变到如今这种地步，当初她还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替周婉嫔申述公道吗？
不经意间她就会发现，其实，她与赫珉祯奕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是概念的深与浅罢了……
夕阳西下，暮色降临。
晚膳在酉时用过，珞洵紧接着又回了书房待着，司徒瑾颜不想干扰他，但心情又极为不畅，便抛下了所有人的跟随，独自走向了御花园散步。
青色的天宇倘着一轮银月，淡白色的光轻轻潆向大地，司徒瑾颜经过香味抚鼻的荷塘，走过九曲迂回的亭廊，正当像在前方花园亭中休息一下时，却意外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是赫珉祯奕身姿凛然地站在长亭外！负手而立！目视夜空！身旁也未有其他随侍，只有不远处静静杵着的李桉然！
司徒瑾颜暗念皇上不待在妃子寝宫，居然独自一人待在此处？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觐见时，只听前方传来一个低沉浑
厚的声音。
“良娣这么晚了也来闲步？”
司徒瑾颜忙顺势望去，却见赫珉祯奕仍是望着远空的模样，不禁都让司徒瑾颜怀疑自己是如何被发现的。
但既然已被发现了，她也只好唯诺地走了前去，恭敬地朝赫珉祯奕欠了个身，“参见皇上。”
那边的李桉然也投来了疑惑的一眼。
“起吧。”赫珉祯奕背对着司徒瑾颜说道。
“谢皇上。”司徒瑾颜安静地站在一旁。
这时，赫珉祯奕总算转过了身来，将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后，缓步走在亭里的石凳上坐好。
“朕也睡不着，就想着出来看看月色。”赫珉祯奕轻声说道。
司徒瑾颜一时间竟还有些不太适应他的突然平和，但不回话又是对帝王的一种不敬，她只能恭谨问来：“皇上因何事无法入睡？”
赫珉祯奕的两手放在双膝上，眉宇间带着淡淡忧愁，“白日里婉嫔的模样一直萦绕在朕的心头，朕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在喊冤的声音。”
司徒瑾颜看着他略显不安的神色，眼里的愧疚显而易见，能说出这话恰巧证明皇帝不是薄情之人，而珞洵所言就更加属实了。
一时间，司徒瑾颜不知该回些什么，只能低垂着眸候在一旁。
“一起坐吧。”半响，又传来赫珉祯奕的声音。
司徒瑾颜虽然有些敬畏，但仍领旨在他对面石凳上坐下。
赫珉祯奕竟抬手亲自给她倒了杯茶，立时让司徒瑾颜受宠若惊。
“多谢皇上。”她忙谢道。
赫珉祯奕却不以为意，“别多礼了，这杯当是朕以茶代酒敬你的，多亏你替贵妃解毒，也多亏你给朕解了心头之忧，明日上朝朕会拟旨嘉奖你的。”
说时，赫珉祯奕已经举起了茶杯，司徒瑾颜根本来不及想赫珉祯奕突转的态度，赶紧也端起茶杯，与他对视一下后，掩袖喝下。
而连那杯茶是何味道，她都未曾品尝而出。她在心里震惊着赫珉祯奕今晚对自己的友好相待，只是那句“心头之忧”，她确是没听出是何意思来。
“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何足道哉。”司徒瑾颜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她从未对一个人如此畏惧过。
难道这就是常人所说的天子之威？司徒瑾颜不解。
对面的赫珉祯奕浅声一笑，坦然说道：“不必在朕面前客套，朕明白你是有能之人，与其它女子都不太一样。”
司徒瑾颜谦卑地将头低下，对于赫珉祯奕的抬举，心里着实有些慌乱。
毕竟，两个月前她才入宫时，这可是个连请安茶都不屑一喝的公公，如今却丝毫不加掩饰地夸赞自己，转变来得太快，快到让她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婉嫔是朕选入宫中的，刚开始的两
年，她一点不亲近于朕，甚至有意避让，朕也是觉得此女有趣，与其它后宫争宠的妃嫔都不太一样，便格外眷顾她，久而久之，处出感情来了，她不再拒绝朕，朕也终于能在她脸上看到开心的笑容。”
赫珉祯奕忽然给司徒叙起了往事，在司徒瑾颜略显诧异的眼神下，他眸光一定，认真而又沉重地继续说道：“她无疑是朕爱过的一个女人。”
司徒瑾颜安静地听着他说，明显在赫珉祯奕的眼角看到歉疚与悲恸，而一想起他口中的婉嫔，司徒瑾颜却隐隐感到了不值。
“既然皇上对婉嫔娘娘还有感情，为何您还要将其打入天牢？”
（本章完）
“妹妹真是固执，本宫都说了此事与本宫无关，你非要把本宫想成十恶不赦的罪人，本宫也无可奈何，不过幸好皇上英明睿智，绝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无稽之谈。”温皇后语气平和地说道，随即对着一旁的侍卫挥手，“带下去。”
“是。”
侍卫领了命，立马押着目露不甘与怨恨的周婉嫔朝外走去。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侍卫们都纷纷退出了殿外，登时就只剩司徒瑾颜与珞洵未走了。
珞洵看了四下一眼，便也带着司徒瑾颜朝温皇后作了一揖，“母后，儿臣与良娣也先退下了。”
温皇后睨来一眼，没有感情地应了声“嗯。”
珞洵也丝毫不以为意，尔后就带着司徒瑾颜出来了凤仪宫。
两人乘上各自的轿撵，一路回到太子宫时才双双落地，天已近黄昏，珞洵将司徒瑾颜扶下轿时，就转头吩咐了宫奴去备晚膳。
“我要去书房处理一些事务，你是和我一起，还是先回霖湘殿，待晚饭好了就通知你。”珞洵对着司徒瑾颜温声道。
司徒瑾颜看着备膳宫婢才走的身影，未多思量便道：“去书房。”
珞洵像是知道她会这样回答一般，嘴角轻轻一笑，随之带她进了太子宫。
书房里，珞洵将司徒瑾颜安顿在圆桌前，命下人备来茶水后，自己却转身去了一旁案桌坐下，拿起一些折简翻阅查看。
司徒瑾颜心中有惑，凳子还未坐热便又走到了珞洵身旁，“刚才在凤仪宫时，你为何不让我向皇上申明此案疑点？”
珞洵的目光从折简转到了她脸上，幽幽说道：“皇上有意袒护皇后，你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还会徒惹一个污蔑皇后的罪名。”
司徒瑾颜面上微惊，方才她一心想着案件，对于珞洵所说却根本没有一丝警觉，“皇上怎会有意袒护皇后呢？难道他不想知道此案真相吗？”
提及这里，珞洵悠然的神色才稍稍认真了些许，“真相根本不重要，皇上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调查婉嫔的案件，但是迫于金口已开，他唯有例行照办，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此案的一些证据是轻易就能查到的吗？我能查到，皇上会查不到？”
听闻珞洵这么一说，司徒瑾颜才恍然明悟，暗念难怪当年婉嫔的罪定得如此干脆果断，连证人无故死亡也未作调查，原来赫珉祯奕的心中早已有数，不管是否是皇后所为，他顾及两国友交利益，都不可能与皇后撕破嘴脸。
赫珉祯奕竟这般城府深沉，甚至不惜牺牲无辜的婉嫔来换安定，想及此，司徒瑾颜的只觉得可怕…..
“既然皇上不愿你继续查下去，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好了。”珞洵淡然说道，目光又继续落在了手中折简的蝇头小字之上。
这就是所谓公道，把事实揉捏切碎后，再把不愿涉及的相关事物删除，最后拼贴成了另一个真相。
司徒瑾颜错愕不已，虽然为婉嫔感到不值，但转念换做赫珉祯奕的角度，为了两国绑定与祥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舍小取大的无奈。
“好了，别多想了。”珞洵忽地拉起司徒瑾颜的手，将她从失神中拉回，“知道你这些天忙贵妃的事累了，明天我带你出宫去放松放松，重阳节到了，现在的宁城街道可不是一般的热闹。”
司徒瑾颜看着珞洵泰然的笑容，又听闻能出宫，心中的愁雾顿时消散了不少。
“嗯。”她会心一笑。
珞洵这才放开了她，“好了，你先去一旁坐着吧，我得先把各官员递来的呈词看完，好为明日争得巡抚一职做陈述。”
听闻巡抚一事，司徒瑾颜才安下的心又起忧虑，“皇上会把巡抚一职给你吗？林贵嫔暴毙，难保林侍郎不会把怒火牵连到我头上。”
司徒瑾颜期待着珞洵能快速安慰她没事，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珞洵却是沉眸思虑了许久，让她不由地联想到此事极有可能会变卦的后果。
谁也没曾想到林贵嫔会突然畏罪自杀，眼看巡抚尘埃落定的日子只剩一天，林侍郎一夜丧女难保会思想偏激，这对于急需支持的珞洵来说，必然不是好的预兆。
“不管了，明日上朝了再说吧，我已经让施家的人联名递了奏请，希望父皇会酌情考虑。”珞洵说道。语气虽然淡如云烟，可司徒瑾颜却在他低下的眉间看到了愁闷。
司徒瑾颜不禁会在心里想：若是早知林贵嫔会自杀，早知此事会演变到如今这种地步，当初她还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替周婉嫔申述公道吗？
不经意间她就会发现，其实，她与赫珉祯奕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是概念的深与浅罢了……
夕阳西下，暮色降临。
晚膳在酉时用过，珞洵紧接着又回了书房待着，司徒瑾颜不想干扰他，但心情又极为不畅，便抛下了所有人的跟随，独自走向了御花园散步。
青色的天宇倘着一轮银月，淡白色的光轻轻潆向大地，司徒瑾颜经过香味抚鼻的荷塘，走过九曲迂回的亭廊，正当像在前方花园亭中休息一下时，却意外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是赫珉祯奕身姿凛然地站在长亭外！负手而立！目视夜空！身旁也未有其他随侍，只有不远处静静杵着的李桉然！
司徒瑾颜暗念皇上不待在妃子寝宫，居然独自一人待在此处？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觐见时，只听前方传来一个低沉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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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娣这么晚了也来闲步？”
司徒瑾颜忙顺势望去，却见赫珉祯奕仍是望着远空的模样，不禁都让司徒瑾颜怀疑自己是如何被发现的。
但既然已被发现了，她也只好唯诺地走了前去，恭敬地朝赫珉祯奕欠了个身，“参见皇上。”
那边的李桉然也投来了疑惑的一眼。
“起吧。”赫珉祯奕背对着司徒瑾颜说道。
“谢皇上。”司徒瑾颜安静地站在一旁。
这时，赫珉祯奕总算转过了身来，将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后，缓步走在亭里的石凳上坐好。
“朕也睡不着，就想着出来看看月色。”赫珉祯奕轻声说道。
司徒瑾颜一时间竟还有些不太适应他的突然平和，但不回话又是对帝王的一种不敬，她只能恭谨问来：“皇上因何事无法入睡？”
赫珉祯奕的两手放在双膝上，眉宇间带着淡淡忧愁，“白日里婉嫔的模样一直萦绕在朕的心头，朕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在喊冤的声音。”
司徒瑾颜看着他略显不安的神色，眼里的愧疚显而易见，能说出这话恰巧证明皇帝不是薄情之人，而珞洵所言就更加属实了。
一时间，司徒瑾颜不知该回些什么，只能低垂着眸候在一旁。
“一起坐吧。”半响，又传来赫珉祯奕的声音。
司徒瑾颜虽然有些敬畏，但仍领旨在他对面石凳上坐下。
赫珉祯奕竟抬手亲自给她倒了杯茶，立时让司徒瑾颜受宠若惊。
“多谢皇上。”她忙谢道。
赫珉祯奕却不以为意，“别多礼了，这杯当是朕以茶代酒敬你的，多亏你替贵妃解毒，也多亏你给朕解了心头之忧，明日上朝朕会拟旨嘉奖你的。”
说时，赫珉祯奕已经举起了茶杯，司徒瑾颜根本来不及想赫珉祯奕突转的态度，赶紧也端起茶杯，与他对视一下后，掩袖喝下。
而连那杯茶是何味道，她都未曾品尝而出。她在心里震惊着赫珉祯奕今晚对自己的友好相待，只是那句“心头之忧”，她确是没听出是何意思来。
“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何足道哉。”司徒瑾颜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她从未对一个人如此畏惧过。
难道这就是常人所说的天子之威？司徒瑾颜不解。
对面的赫珉祯奕浅声一笑，坦然说道：“不必在朕面前客套，朕明白你是有能之人，与其它女子都不太一样。”
司徒瑾颜谦卑地将头低下，对于赫珉祯奕的抬举，心里着实有些慌乱。
毕竟，两个月前她才入宫时，这可是个连请安茶都不屑一喝的公公，如今却丝毫不加掩饰地夸赞自己，转变来得太快，快到让她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婉嫔是朕选入宫中的，刚开始的两
年，她一点不亲近于朕，甚至有意避让，朕也是觉得此女有趣，与其它后宫争宠的妃嫔都不太一样，便格外眷顾她，久而久之，处出感情来了，她不再拒绝朕，朕也终于能在她脸上看到开心的笑容。”
赫珉祯奕忽然给司徒叙起了往事，在司徒瑾颜略显诧异的眼神下，他眸光一定，认真而又沉重地继续说道：“她无疑是朕爱过的一个女人。”
司徒瑾颜安静地听着他说，明显在赫珉祯奕的眼角看到歉疚与悲恸，而一想起他口中的婉嫔，司徒瑾颜却隐隐感到了不值。
“既然皇上对婉嫔娘娘还有感情，为何您还要将其打入天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