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啥？相亲！
月华如水，银月高挂。
院子里，林风站在这里，跟周胖子通完话后，他只能默默在心里替对方默哀三秒钟。眼下，他站在这儿，却在想其它事情，昨天他发现，吐息法一到晚上就失灵，好像并不能像白天那样，进入那种飘飘欲仙，浑身毛孔翕张的奇妙感觉，也就是空明状态。
这让他很不解，难不成说，死猴子教的吐息法还分日夜？
凉风习习，带动林风略微湿润的发丝，林风昂首望天，看向天上垂挂的明月，再过几天，就是他外公的忌日了。想到这，林风心中凄然，眼眶湿润，外公生前对他的好，教他识繁字写书法，恍惚就在昨日般，一幕幕，他慈爱的微笑，都是那么的格外清晰。
“外公，你在那边还好吗？”林风凄然，眼泪滑落脸颊，望天自语。
“这个世上，真的有轮回转世吗？”
他面容呆滞，想到了关于佛家的传说，佛教讲究今世来生，因果轮回。可是，这到底是真是假，没人能说的清。因为，没有这种先例，哪怕是修佛修了半辈子的老和尚，恐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人总会死的，不是吗？
这是万古不变的规则，没有人能永生永世活着。
“我怎么会想这些……”
林风伸手抹去眼泪，模糊的视线中，仿佛看到一条条银色、如银河飘垂，非常耀眼的光芒。
“那是什么？”
他露出惊容，目光跟随那银河般的光芒看去，可惜，银色光芒非常迅速，一晃而过，眨眼即逝，像是一颗流星般，划破长空消失。林风再想去窥探，却怎么也无法发现了。
他很想去追，因为他对如今的速度很有自信。可惜，林风无法确定那丝丝缕缕的银色光芒往哪个方向驰去，以及中途会不会改变方向，只得放弃。
无奈，他只能怀着遗憾的心情返回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清晨，朝霞熙熙，万丈金光笼罩大地，一轮金色的夕阳升腾上空，浩大无比。
一道身影准时立身屋顶，他看了一眼夕阳，连连吸气呼气，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如一尊天神横卧。
林风盘坐石沿，双眼微闭，呼吸平稳，一急一缓交替收缩，脑海空明，杂念抛却，进入了无比神奇的状态之中。
通体毛孔跳动，冒出丝丝白烟，这一次，毛孔中白烟并非消散，而是相互穿梭。毛孔像是一个又一个狭小的山洞，白烟也不单单是烟体，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白烟如一条条小白龙般，在林风躯体上的每一个毛孔翱翔，游动，嬉戏。
“嗡咚！”
二十多分钟后，林风张口喷薄白烟，白烟飘散，化散成一缕缕。那些白烟并未散去，让人吃惊的，是连微风都无法吹散它，林风没有苏醒，依然沉浸在吐息法的奥义当中，他宝相庄严，如得道高僧般，身影高大，盘坐在屋顶。
“嗝嗡！”
又是一个二十分钟出头，林风再次喷吐白烟。两相缠绕，一股股白烟在他身躯缭绕，相互纠缠，如同一条一丈八尺长的小白龙，其实没有其形，只是一股这么长的白烟，但却有两个犄角的模型，盘绕游动，甚是神异。
“隆咚！”
数个小时后，林风再次张口喷薄，这一次，白色气体分散成一小团一小团，其形如猴，没有轮廓，却有四肢。它们活跃跳动，跃上林风发丝间嬉耍，将发丝当成一根根鲜嫩的树枝，越过一根又一根。
一股气，似乎比以前更加壮大几分，如同一条蚯蚓，在体内游动。由外而内，先是穿透四肢，整个躯壳，而后则是经脉，骨骼，最后便是五脏六腑。林风只觉通体舒泰，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比大保健，拔罐后更加爽快的感受，好像排泄了身体里的杂质，有害物质，将它们驱赶出来。
睁眼，亦如昨日，烈日高挂，神辉蒸腾。
林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冒出的黑色液体，黏黏糊糊，很恶心，也很臭。这一次，他没有任何表情，不喜不怒不悲不怨，因为有了前几次的先例，他这一次习惯了。
十分钟后，他站在浴室的一面镜子前，有些发呆。
通体洁白如玉，皮肤细腻有光泽，水滴滑落，莹白剔透。胸膛上，那些被云豹抓出来的爪痕已然消失不见，连痕迹都没有留下。脸上，伴随水滴滴落，林风发现自己的脸是那么的干净，除却五官之外，都无法看到任何杂质，就算是一颗痣也无法看到。
当然，在双手的手腕处，还有淡淡的印痕。
这还是自己吗？
整具身体如同一块光滑美白的璧玉，这要是让任何一个女人看到，得让人家遭受多大的打击？
唉，天杀的吐息法啊！
林风欲哭无泪，在他看来，男人身上没道疤，就不像是个男人。
“突突……吱！”
门外，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林风耳朵一动，隔着老远以及众多障碍物竟然敏锐的听到了，他忙穿好衣服，向大门外走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是林永盛和李小翠回来了，两人神采奕奕，面带笑容，可以看出他们心情大好。
“爸，妈。”林风笑脸相迎，同时有些疑惑，父母这是去哪了？也不知会一声。
“咦？小风，你用了什么牌子的护肤品，怎么看上去又白了！”李小翠满脸奇怪，她惊奇的发现，自己这儿子的皮肤好像一天比一天白，今天比昨天还白。
父亲李永盛虽然没说话，但也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林风，他目光怪异，也是这么认为。
“是吗？”林风嘴角抽搐，但却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你们刚刚进来，视线因为被阳光影响，看东西时有些发白吧？”
“有点吧。”林永盛揉着双眼，认为应该是这样。因为他不相信，儿子才回来两天，怎么会越变越白。可是，当他再次看向林风时，还是觉得他的皮肤比昨天要白啊！
“爸，妈，你们去哪儿了？走之前也不告诉我。”林风见父亲目光依然怪异，忙把话题转移了。
“去市里见了一个老朋友。”林永盛还没搭话，李小翠已经笑眯眯的开口了。
“见了谁？我认识吗？”林风忙接腔，他是怕了，怕父母一直在这个他皮肤白不白的话题上纠缠。
“当然认识，你苏阿姨，苏伯伯他们，还记得吗？”李小翠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是他们呀，记得。”林风脑海里想起一幕画面，他点头道。
苏牧海和苏马菲是以前他们家的邻居，林风清楚的记得，苏牧海苏伯伯跟自己父亲合作过做生意呢，在十多年前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之后，苏伯伯赚了点钱，全家搬到市里去了，听说现在还在做生意，也是丝织品。
只是，十多年过去，两家很少联系。
“妈，怎么突然去见苏伯伯他们了？”林风不解，两家以前关系不错，但十多年不怎么联系，往来，怎么突然又扯上了？
“还不是为了你着想。”李小翠掩嘴笑道。
“为了我？”林风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嗯，你还记得小曼儿么？这一次主要是让你们两个亲近亲近。”李小翠笑说，接下来她将此次的事情说了出来。苏家只有一个独生女，苏曼。这一次他们夫妻的目的，主要是想给林风介绍对象，思来想去，他们想到了苏家，这个曾经一起合作过，也是邻居的一家人。
此次的事情主要还是李小翠挑起的，因为她觉得儿子也不小了，二十有三，镇子上一个同林风年龄一样的邻居的儿子，早就结婚还生下一岁的儿子了，每当那个邻居抱着孙子来找她的时候，都让她羡慕嫉妒恨。
自己儿子林风，跟那邻居的儿子比，那完全没得比，因为人家连儿子都有了，林风到现在，还是一个苦逼的单身狗。
“啥？相亲？！”林风傻眼，那个目瞪口呆啊，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对。你跟小曼儿从小就认识，虽然十岁之后他家搬走了，你们没有再见面，但妈可以打包票，小曼儿这孩子，现在出落得那个叫漂亮呀，真是女大十八变。”
“另外，我觉得小曼儿很好，这一次见到她，小丫头出落的落落大方不说，也很懂礼貌，一口一个阿姨叫得我多开心呢。还有，他们家我和你爸也算知根知底，咱们两家绝对绝配，你跟小曼儿要是走到一起，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儿子呀，现在世道太乱，就不出去闯了。我听你爸说，这家武馆以后让你继承，要是你跟小曼儿结婚，我们可以把现在住的老房推翻重建，给你们当婚房。”李小翠喋喋不休，模样认真，话语夸张，大有这就是你的‘以后’轨迹的意思。
林风已经石化了，他老妈说的每一个字都没听得进去，这一刻，他心里仿佛有一千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只留下乱糟糟，狼藉的画面。
“儿子？儿子？”李小翠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满脸奇怪。
林永盛在旁边看得嘴角连连抽搐，心里默默给儿子鸣哀三分钟。
“妈，结婚的事儿能不能我做主？”林风快哭了，露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面容。虽然脑海中还有小曼儿追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在巷子奔跑的一幕，但十多年过去，一面都没见过，更别说还有什么感情了，全都湮灭的情况下，叫他怎么选择。
“就是让你做主呀，你跟小曼儿见个面，聊一聊，要是有感觉的话，那再好不过了，要是没感觉……好感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嘛。”
林风的嘴巴张成‘o’字形，再一次石化了。这他母亲的是什么理论啊？
“咳咳……”
林永盛在一旁也被呛到了，连连咳嗽，女人果然不能跟她们讲道理，因为她们会把道理变成歪理，讲不通的。
“你咳什么？”李小翠当场瞪眼，当然，不是对林风，而是针对丈夫。“儿子的人生大事你也不管，只会一心经营你的武馆。你不管也好，我管，我给儿子挑个好的儿媳妇，我看小曼儿就不错，很合我胃口。”
林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老妈越扯越远，好像认定了苏曼就是她未来的儿媳妇，而且还不容他反对似的。他撒腿就跑，哪里还敢待下去。
“艾，儿子，儿子……”李小翠想追，却被林永盛拉住了。
“好啦好啦，每个人的命都不一样，哪怕他是我们的儿子，你再操心，他们两个没有缘分也没用。”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不该替儿子操心，也是我吓跑他的！”李小翠双手掐腰，如同一只母老虎即将发威。
“难道不是吗？”习武之人性情非常耿直，林永盛就是这个例子。
“你……”
“……”
离开了家门，林风其实也不能去哪，只是在外面晃荡。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老妈居然会给自己安排这个相亲，她的用心良苦，她的苦口婆心，让林风既是感动又是害怕。
“唉……”林风黑着脸，非常苦逼。自从大学那次恋爱分手之后，说实话，他心里有阴影，毕竟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感情。
虽然没什么损失，但被人利用，多少让他不舒服。
可是话说回来，这是他老妈的一番心意，如果拒绝，肯定会让他老妈寒心，失望。
一时间，林风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街道人来人往，林风穿着拖鞋，目光无神的走着。
“咦？你是张子文？”一个老妪拉着一个跟林风年龄相仿的青年，面露惊容。
“是我。你是……罗大妈？”那青年高约七尺，相貌平平，板寸头，此时也很吃惊。
罗大妈点头，露出慈祥的微笑：“五六年没看见你了，我还以为我老眼昏花，没想到真是你这小子。都长这么大了，也变了好多。”
“大妈，你比以前更年轻了。”张子文居然有点脸红。
“你是说我以前老吗？”罗大妈笑眯眯的。
院子里，林风站在这里，跟周胖子通完话后，他只能默默在心里替对方默哀三秒钟。眼下，他站在这儿，却在想其它事情，昨天他发现，吐息法一到晚上就失灵，好像并不能像白天那样，进入那种飘飘欲仙，浑身毛孔翕张的奇妙感觉，也就是空明状态。
这让他很不解，难不成说，死猴子教的吐息法还分日夜？
凉风习习，带动林风略微湿润的发丝，林风昂首望天，看向天上垂挂的明月，再过几天，就是他外公的忌日了。想到这，林风心中凄然，眼眶湿润，外公生前对他的好，教他识繁字写书法，恍惚就在昨日般，一幕幕，他慈爱的微笑，都是那么的格外清晰。
“外公，你在那边还好吗？”林风凄然，眼泪滑落脸颊，望天自语。
“这个世上，真的有轮回转世吗？”
他面容呆滞，想到了关于佛家的传说，佛教讲究今世来生，因果轮回。可是，这到底是真是假，没人能说的清。因为，没有这种先例，哪怕是修佛修了半辈子的老和尚，恐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人总会死的，不是吗？
这是万古不变的规则，没有人能永生永世活着。
“我怎么会想这些……”
林风伸手抹去眼泪，模糊的视线中，仿佛看到一条条银色、如银河飘垂，非常耀眼的光芒。
“那是什么？”
他露出惊容，目光跟随那银河般的光芒看去，可惜，银色光芒非常迅速，一晃而过，眨眼即逝，像是一颗流星般，划破长空消失。林风再想去窥探，却怎么也无法发现了。
他很想去追，因为他对如今的速度很有自信。可惜，林风无法确定那丝丝缕缕的银色光芒往哪个方向驰去，以及中途会不会改变方向，只得放弃。
无奈，他只能怀着遗憾的心情返回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清晨，朝霞熙熙，万丈金光笼罩大地，一轮金色的夕阳升腾上空，浩大无比。
一道身影准时立身屋顶，他看了一眼夕阳，连连吸气呼气，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如一尊天神横卧。
林风盘坐石沿，双眼微闭，呼吸平稳，一急一缓交替收缩，脑海空明，杂念抛却，进入了无比神奇的状态之中。
通体毛孔跳动，冒出丝丝白烟，这一次，毛孔中白烟并非消散，而是相互穿梭。毛孔像是一个又一个狭小的山洞，白烟也不单单是烟体，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白烟如一条条小白龙般，在林风躯体上的每一个毛孔翱翔，游动，嬉戏。
“嗡咚！”
二十多分钟后，林风张口喷薄白烟，白烟飘散，化散成一缕缕。那些白烟并未散去，让人吃惊的，是连微风都无法吹散它，林风没有苏醒，依然沉浸在吐息法的奥义当中，他宝相庄严，如得道高僧般，身影高大，盘坐在屋顶。
“嗝嗡！”
又是一个二十分钟出头，林风再次喷吐白烟。两相缠绕，一股股白烟在他身躯缭绕，相互纠缠，如同一条一丈八尺长的小白龙，其实没有其形，只是一股这么长的白烟，但却有两个犄角的模型，盘绕游动，甚是神异。
“隆咚！”
数个小时后，林风再次张口喷薄，这一次，白色气体分散成一小团一小团，其形如猴，没有轮廓，却有四肢。它们活跃跳动，跃上林风发丝间嬉耍，将发丝当成一根根鲜嫩的树枝，越过一根又一根。
一股气，似乎比以前更加壮大几分，如同一条蚯蚓，在体内游动。由外而内，先是穿透四肢，整个躯壳，而后则是经脉，骨骼，最后便是五脏六腑。林风只觉通体舒泰，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比大保健，拔罐后更加爽快的感受，好像排泄了身体里的杂质，有害物质，将它们驱赶出来。
睁眼，亦如昨日，烈日高挂，神辉蒸腾。
林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冒出的黑色液体，黏黏糊糊，很恶心，也很臭。这一次，他没有任何表情，不喜不怒不悲不怨，因为有了前几次的先例，他这一次习惯了。
十分钟后，他站在浴室的一面镜子前，有些发呆。
通体洁白如玉，皮肤细腻有光泽，水滴滑落，莹白剔透。胸膛上，那些被云豹抓出来的爪痕已然消失不见，连痕迹都没有留下。脸上，伴随水滴滴落，林风发现自己的脸是那么的干净，除却五官之外，都无法看到任何杂质，就算是一颗痣也无法看到。
当然，在双手的手腕处，还有淡淡的印痕。
这还是自己吗？
整具身体如同一块光滑美白的璧玉，这要是让任何一个女人看到，得让人家遭受多大的打击？
唉，天杀的吐息法啊！
林风欲哭无泪，在他看来，男人身上没道疤，就不像是个男人。
“突突……吱！”
门外，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林风耳朵一动，隔着老远以及众多障碍物竟然敏锐的听到了，他忙穿好衣服，向大门外走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是林永盛和李小翠回来了，两人神采奕奕，面带笑容，可以看出他们心情大好。
“爸，妈。”林风笑脸相迎，同时有些疑惑，父母这是去哪了？也不知会一声。
“咦？小风，你用了什么牌子的护肤品，怎么看上去又白了！”李小翠满脸奇怪，她惊奇的发现，自己这儿子的皮肤好像一天比一天白，今天比昨天还白。
父亲李永盛虽然没说话，但也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林风，他目光怪异，也是这么认为。
“是吗？”林风嘴角抽搐，但却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你们刚刚进来，视线因为被阳光影响，看东西时有些发白吧？”
“有点吧。”林永盛揉着双眼，认为应该是这样。因为他不相信，儿子才回来两天，怎么会越变越白。可是，当他再次看向林风时，还是觉得他的皮肤比昨天要白啊！
“爸，妈，你们去哪儿了？走之前也不告诉我。”林风见父亲目光依然怪异，忙把话题转移了。
“去市里见了一个老朋友。”林永盛还没搭话，李小翠已经笑眯眯的开口了。
“见了谁？我认识吗？”林风忙接腔，他是怕了，怕父母一直在这个他皮肤白不白的话题上纠缠。
“当然认识，你苏阿姨，苏伯伯他们，还记得吗？”李小翠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是他们呀，记得。”林风脑海里想起一幕画面，他点头道。
苏牧海和苏马菲是以前他们家的邻居，林风清楚的记得，苏牧海苏伯伯跟自己父亲合作过做生意呢，在十多年前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之后，苏伯伯赚了点钱，全家搬到市里去了，听说现在还在做生意，也是丝织品。
只是，十多年过去，两家很少联系。
“妈，怎么突然去见苏伯伯他们了？”林风不解，两家以前关系不错，但十多年不怎么联系，往来，怎么突然又扯上了？
“还不是为了你着想。”李小翠掩嘴笑道。
“为了我？”林风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嗯，你还记得小曼儿么？这一次主要是让你们两个亲近亲近。”李小翠笑说，接下来她将此次的事情说了出来。苏家只有一个独生女，苏曼。这一次他们夫妻的目的，主要是想给林风介绍对象，思来想去，他们想到了苏家，这个曾经一起合作过，也是邻居的一家人。
此次的事情主要还是李小翠挑起的，因为她觉得儿子也不小了，二十有三，镇子上一个同林风年龄一样的邻居的儿子，早就结婚还生下一岁的儿子了，每当那个邻居抱着孙子来找她的时候，都让她羡慕嫉妒恨。
自己儿子林风，跟那邻居的儿子比，那完全没得比，因为人家连儿子都有了，林风到现在，还是一个苦逼的单身狗。
“啥？相亲？！”林风傻眼，那个目瞪口呆啊，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对。你跟小曼儿从小就认识，虽然十岁之后他家搬走了，你们没有再见面，但妈可以打包票，小曼儿这孩子，现在出落得那个叫漂亮呀，真是女大十八变。”
“另外，我觉得小曼儿很好，这一次见到她，小丫头出落的落落大方不说，也很懂礼貌，一口一个阿姨叫得我多开心呢。还有，他们家我和你爸也算知根知底，咱们两家绝对绝配，你跟小曼儿要是走到一起，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儿子呀，现在世道太乱，就不出去闯了。我听你爸说，这家武馆以后让你继承，要是你跟小曼儿结婚，我们可以把现在住的老房推翻重建，给你们当婚房。”李小翠喋喋不休，模样认真，话语夸张，大有这就是你的‘以后’轨迹的意思。
林风已经石化了，他老妈说的每一个字都没听得进去，这一刻，他心里仿佛有一千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只留下乱糟糟，狼藉的画面。
“儿子？儿子？”李小翠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满脸奇怪。
林永盛在旁边看得嘴角连连抽搐，心里默默给儿子鸣哀三分钟。
“妈，结婚的事儿能不能我做主？”林风快哭了，露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面容。虽然脑海中还有小曼儿追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在巷子奔跑的一幕，但十多年过去，一面都没见过，更别说还有什么感情了，全都湮灭的情况下，叫他怎么选择。
“就是让你做主呀，你跟小曼儿见个面，聊一聊，要是有感觉的话，那再好不过了，要是没感觉……好感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嘛。”
林风的嘴巴张成‘o’字形，再一次石化了。这他母亲的是什么理论啊？
“咳咳……”
林永盛在一旁也被呛到了，连连咳嗽，女人果然不能跟她们讲道理，因为她们会把道理变成歪理，讲不通的。
“你咳什么？”李小翠当场瞪眼，当然，不是对林风，而是针对丈夫。“儿子的人生大事你也不管，只会一心经营你的武馆。你不管也好，我管，我给儿子挑个好的儿媳妇，我看小曼儿就不错，很合我胃口。”
林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老妈越扯越远，好像认定了苏曼就是她未来的儿媳妇，而且还不容他反对似的。他撒腿就跑，哪里还敢待下去。
“艾，儿子，儿子……”李小翠想追，却被林永盛拉住了。
“好啦好啦，每个人的命都不一样，哪怕他是我们的儿子，你再操心，他们两个没有缘分也没用。”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不该替儿子操心，也是我吓跑他的！”李小翠双手掐腰，如同一只母老虎即将发威。
“难道不是吗？”习武之人性情非常耿直，林永盛就是这个例子。
“你……”
“……”
离开了家门，林风其实也不能去哪，只是在外面晃荡。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老妈居然会给自己安排这个相亲，她的用心良苦，她的苦口婆心，让林风既是感动又是害怕。
“唉……”林风黑着脸，非常苦逼。自从大学那次恋爱分手之后，说实话，他心里有阴影，毕竟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感情。
虽然没什么损失，但被人利用，多少让他不舒服。
可是话说回来，这是他老妈的一番心意，如果拒绝，肯定会让他老妈寒心，失望。
一时间，林风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街道人来人往，林风穿着拖鞋，目光无神的走着。
“咦？你是张子文？”一个老妪拉着一个跟林风年龄相仿的青年，面露惊容。
“是我。你是……罗大妈？”那青年高约七尺，相貌平平，板寸头，此时也很吃惊。
罗大妈点头，露出慈祥的微笑：“五六年没看见你了，我还以为我老眼昏花，没想到真是你这小子。都长这么大了，也变了好多。”
“大妈，你比以前更年轻了。”张子文居然有点脸红。
“你是说我以前老吗？”罗大妈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