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血肉的搅拌机
王府中的议事到了深夜才结束，唐长右还来不及和嬴开叙旧，大司马便将他和姬浔阳叫到了一边去了。
深夜的西虢大街上已经没有了人影，这个时候是非常紧张的时刻，一入夜，大街上是不允许有人来回行走的，就算是更夫都没有，只有来回巡逻的一队队士卒。
大家都害怕西虢的城池中混入了犬戎和胡人的探子，若是有可疑的人，早就已经被拿下了。
唐长右和姬浔阳跟着大司马行走在西虢城中，感受着这风雨欲来的寂静与寒冷，这种寒冷是毫无人烟所带来的寒冷，像是处在寂静的山岭，独身一人。
最后，在大司马的带领下，唐长右和姬浔阳开到了城墙之上，望着北面来时的驿道，隐藏在崇山峻岭间，时不时的会有惊鸟飞起。
大山里有些热闹，看来犬戎与胡人已经不远了。
城外驻扎着许多的兵营，这些都是从各国敢来支援的军队，有褒国，丰国，郑地，秦地等诸侯的大旗在兵营中飘扬，各自占着一个区域。
西虢城中没有太多的地方接待援军，便只能在城外搭建军营了，这样也好，便于明日会战的开始。
“明日里便是胡人与犬戎军来临之时，也是这场战争最先的开端，依今日在王府的议论，明日第一战是正面会战，便于估计西戎与胡人的军事实力，也让大家先适应一番。”
站在城墙上，大司马望着深邃的夜空下，远处寂静的山岭开口道。
“这是战争，既然作为将帅，主战一方，我会先给你们分一个师的兵力，二千五百人，希望不要让我失望，这场战争不会是一朝一夕的事，最后希望都能够活下来。”
大司马的话语里，活下来并不是指他与姬浔阳，而是他们下辖的大军，希望都能够活下来。
“定当竭尽全力！”
唐长右朝着大司马一拱拳道，他在大周算是军门的一份子，有些事还是该做的。
“我相信你！”
大司马目光看向唐长右，双目之中光芒有些莫名，然后大司马的目光转向了一边一直未曾说话的姬浔阳。
“明日战争，希望公主不要意气用事，这让战争不只是一人之事，更是关乎一军之力，关乎西虢百姓，关乎大周，是不能胡来的，公主可明白。”
大司马目光灼灼的盯着姬浔阳，眼眸中都在发光，刺得姬浔阳内心发慌，在她的眼里，大司马根本就没有将她当做大周的公主，而是一个小小的士卒。
“作为大周公主，大事本公主还是明白的，大司马不必担心。”
姬浔阳平复心底的悸动，平缓的开口道，在这战争的漩涡中，她公主的身份毫无用处。
“如此甚好，待到大军之中，战争来临之时，无论是谁，犯了错我都不会留情的。”
大司马静静的开口，语气非常之冰冷，冻的姬浔阳心底发慌。
说要这话，大司马变起身离开了，天已晚，需要好好的休息，静待明日的战斗；这将是光明正大的会战，没有轨迹，有的只是士卒的碰撞，血肉的搅拌。
城门上，只剩下唐长右和姬浔阳，静静的望着脚下燃烧着火光的军营，一队队士卒正在巡视着，唐长右的目光里闪过一抹兴奋，战争终究是要来了。
这场战争，若是胜了，便是回且兰的开始；若是败了，且兰玉佩该如何寻回呢！
次日，天刚朦胧亮，西虢城池之前就开始了一阵响动。
战车挪动的声音，战马嘶吼的叫声，金铁相交之声，交错响起，唯独缺少了士卒们的交谈声。
大战之前，大家都很沉默，这是一场苦战，失败的结果是惨重，虢君不愿去想，大司马更不愿去想，唐长右也没有去想。
凝重的空气里，酝酿的是一往无前的气势，无论是虢君，还是唐长右，这场战斗于他们而言，都是只许胜，不许败，他们都有着各自的目标。
“这场战斗若是失败，那么结局便意味着死亡，所以大家当竭尽全力，将犬戎与胡人杀一个人马翻天！”
唐长右看着大军道，他的话语里很沉重，很悲壮，和初升的朝阳形成鲜明的对比，身后的这些士卒都是大司马分给他和姬浔阳的一千五百士卒，是一列列铁骑，据说以前是跟着郑伯北伐的铁骑，大周的王牌军队之一。
赤裸裸将结果说出来，是要告诉所有的士卒，此战已经没有退路，退一步万劫不复，当背水一战，无论胜败。
“杀！杀！杀！”
底下，一千五百的士卒喊杀声阵起，气势冲天，无所畏惧。
而这样的声音不止在这一处军营想起，旁边的褒国军营里，郑国军营等，一处处士卒的呐喊声不断的传来。
这是动员的第一步，也是提升士气的第一步。
唐长右将骑兵拉到左翼，这是最开始商量好的，他和姬浔阳领的这一列骑兵和大秦骑兵作为两翼，用于突袭；郑国、褒国、丰地的骑兵与大军正面会战于敌人。
西虢正门两翼有大山作为屏障，可当外敌来攻，也可以挡住犬戎和胡人的探查。
突袭只作为骚扰，影响犬戎胡人将官的判断，并不能左右战局。
“长右，不如我们比比看谁能将犬戎和胡人杀得最多如何？”
在唐长右跟着姬浔阳带着大军与大秦军队交错而过之时，嬴开的话语传来，他的脸上有一丝笑容，这是西虢见面以来，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好！咱们战后看谁的战场之上，敌军的尸体躺得最多。”
唐长右尚未搭话，姬浔阳便将话接了过去，在姬浔阳的脸上，有着骄傲的挑衅。
一边，唐长右很是无奈的看了嬴开一眼，摊了摊手，此战，他依然不是主帅。
“大家都听见了秦君的话语了吗？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打脸吗？”
待大秦军队走后，姬浔阳朝着自己的大军和声问道，声音虽轻，却清晰无比的传入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杀！杀！杀！”
依然是这样的话语，但唐长右听得清，大军的气势更加的厚重了，除了一开始视死如归，还多了一股生机，这是义气之争带来的希望。
同样不远处大秦的大军之中也传来这样的喊杀声。
“但大家须得明白，想要杀得更多，前提是必须保住自己的性命！”
姬浔阳带着大军走到褒城左翼的大山里，这儿算是一个略高的山地，适合冲锋。
骑着马站在高地之上，入眼看去可见西虢城前站列着的一队队大军，整齐如砖，气势巍峨，静静的等待着犬戎和胡人大军的到来。
等待的时间里，总是跟枯燥的，但人们都很安静，静静的享受着这山间的微风，生命的气息。
沉闷的气氛让大家的话都变得很少了，大家或是在擦拭手中的武器，或是在梳理战马的鬃毛，这场战斗或许将是生命最后的光芒的绽放。
每一场战斗的开始，士卒们都会做好死亡的准备，直到战争结束。
最后活下来的是命运的恩赐，死去的则是生命的奉献。
远处的崇山之间开始扬起昏黄的沙尘，有大风刮起，送来沙场还未淡去的血腥味。
“轰隆隆！”
车乘滚动的声音，战马仰天长啸的吼声，士卒步履踏地的震动声，相互混杂着传来，犬戎和胡人到了，在这烈日灼心的午后。
漫天沙尘扬起，将这个原本明朗的初春天空掩盖得朦胧，整个天空视乎都暗了下来，近在眼前的西虢城池都看不清了。
迎接戎狄大军的首先是一阵箭雨，漫天而下，对于戎狄，虽成效不大，却也能让他们在这风沙之中头疼了。
箭雨停下，只见冲天的尘埃中，西虢大军的后方冲出一人，策马朝着戎狄大军奔去，而戎狄大军之中同样冲出一人，迎面奔来，两者势同水火。
风沙之中，隐隐传来刀剑交鸣的响声，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响声陡然停下，人们知道胜负已然分出。
戎狄先锋蓦地抬手，整个戎狄大军顿时停了下来，秩序不见丝毫混乱。
没有剧烈的动作激起沙尘，风沙渐渐的散去，战场之上的画面渐渐的浮现出来。
只见最先冲出的西虢将领已然死去，六境修为死得毫无声息。带着头盔的头颅已经和身体分开，眼睛瞪得很大，或许狄戎将领短时间砍下他的头颅让他死前也感到不可置信。
战马也倒在一边，马脖子上有深深地一刀，鲜血不断的流淌。
也许是大刀没有砍中要害，战马的眼皮还一眨一眨的看着倒在远处的西虢将领，眼泪从眼眶里流落，不知是疼痛还是留恋。
戎狄的将领看见这一幕，上前再次给战马补了一刀，这一刀对于他来说，也许是对这匹烈马的仁慈和可怜，但对于西虢城前的大军来说却是侮辱。
他们并不明白这个戎狄将领在胜利了之后还要补上这一刀，他们看不见战马眨巴的眼里，看不见可怜的泪珠。
所以他们无法忍受，许多的西虢将士很愤怒，杀意凝成一股冲天的气势，如地狱般朝着戎狄大军笼罩而来。
眼见时机已到，西虢城墙之上，冲天的战鼓声蓦然响起，惊天动地。
“冲啊！”
站在最前方的是西虢的大将军、和丰侯等人，虢君，大司马几个道境高手则是站立在城墙之上，若是战场需要他们，转瞬便可到达。
戎狄大军这边，宏大高远的号角声也骤然响起，像是来自远古，激起每一个士卒血液中战斗的欲望。
战乱就这样开始了，数十万大军就这样赤裸裸的在西虢城外，用生命开始了这场血腥的碰撞。
(本章完)
深夜的西虢大街上已经没有了人影，这个时候是非常紧张的时刻，一入夜，大街上是不允许有人来回行走的，就算是更夫都没有，只有来回巡逻的一队队士卒。
大家都害怕西虢的城池中混入了犬戎和胡人的探子，若是有可疑的人，早就已经被拿下了。
唐长右和姬浔阳跟着大司马行走在西虢城中，感受着这风雨欲来的寂静与寒冷，这种寒冷是毫无人烟所带来的寒冷，像是处在寂静的山岭，独身一人。
最后，在大司马的带领下，唐长右和姬浔阳开到了城墙之上，望着北面来时的驿道，隐藏在崇山峻岭间，时不时的会有惊鸟飞起。
大山里有些热闹，看来犬戎与胡人已经不远了。
城外驻扎着许多的兵营，这些都是从各国敢来支援的军队，有褒国，丰国，郑地，秦地等诸侯的大旗在兵营中飘扬，各自占着一个区域。
西虢城中没有太多的地方接待援军，便只能在城外搭建军营了，这样也好，便于明日会战的开始。
“明日里便是胡人与犬戎军来临之时，也是这场战争最先的开端，依今日在王府的议论，明日第一战是正面会战，便于估计西戎与胡人的军事实力，也让大家先适应一番。”
站在城墙上，大司马望着深邃的夜空下，远处寂静的山岭开口道。
“这是战争，既然作为将帅，主战一方，我会先给你们分一个师的兵力，二千五百人，希望不要让我失望，这场战争不会是一朝一夕的事，最后希望都能够活下来。”
大司马的话语里，活下来并不是指他与姬浔阳，而是他们下辖的大军，希望都能够活下来。
“定当竭尽全力！”
唐长右朝着大司马一拱拳道，他在大周算是军门的一份子，有些事还是该做的。
“我相信你！”
大司马目光看向唐长右，双目之中光芒有些莫名，然后大司马的目光转向了一边一直未曾说话的姬浔阳。
“明日战争，希望公主不要意气用事，这让战争不只是一人之事，更是关乎一军之力，关乎西虢百姓，关乎大周，是不能胡来的，公主可明白。”
大司马目光灼灼的盯着姬浔阳，眼眸中都在发光，刺得姬浔阳内心发慌，在她的眼里，大司马根本就没有将她当做大周的公主，而是一个小小的士卒。
“作为大周公主，大事本公主还是明白的，大司马不必担心。”
姬浔阳平复心底的悸动，平缓的开口道，在这战争的漩涡中，她公主的身份毫无用处。
“如此甚好，待到大军之中，战争来临之时，无论是谁，犯了错我都不会留情的。”
大司马静静的开口，语气非常之冰冷，冻的姬浔阳心底发慌。
说要这话，大司马变起身离开了，天已晚，需要好好的休息，静待明日的战斗；这将是光明正大的会战，没有轨迹，有的只是士卒的碰撞，血肉的搅拌。
城门上，只剩下唐长右和姬浔阳，静静的望着脚下燃烧着火光的军营，一队队士卒正在巡视着，唐长右的目光里闪过一抹兴奋，战争终究是要来了。
这场战争，若是胜了，便是回且兰的开始；若是败了，且兰玉佩该如何寻回呢！
次日，天刚朦胧亮，西虢城池之前就开始了一阵响动。
战车挪动的声音，战马嘶吼的叫声，金铁相交之声，交错响起，唯独缺少了士卒们的交谈声。
大战之前，大家都很沉默，这是一场苦战，失败的结果是惨重，虢君不愿去想，大司马更不愿去想，唐长右也没有去想。
凝重的空气里，酝酿的是一往无前的气势，无论是虢君，还是唐长右，这场战斗于他们而言，都是只许胜，不许败，他们都有着各自的目标。
“这场战斗若是失败，那么结局便意味着死亡，所以大家当竭尽全力，将犬戎与胡人杀一个人马翻天！”
唐长右看着大军道，他的话语里很沉重，很悲壮，和初升的朝阳形成鲜明的对比，身后的这些士卒都是大司马分给他和姬浔阳的一千五百士卒，是一列列铁骑，据说以前是跟着郑伯北伐的铁骑，大周的王牌军队之一。
赤裸裸将结果说出来，是要告诉所有的士卒，此战已经没有退路，退一步万劫不复，当背水一战，无论胜败。
“杀！杀！杀！”
底下，一千五百的士卒喊杀声阵起，气势冲天，无所畏惧。
而这样的声音不止在这一处军营想起，旁边的褒国军营里，郑国军营等，一处处士卒的呐喊声不断的传来。
这是动员的第一步，也是提升士气的第一步。
唐长右将骑兵拉到左翼，这是最开始商量好的，他和姬浔阳领的这一列骑兵和大秦骑兵作为两翼，用于突袭；郑国、褒国、丰地的骑兵与大军正面会战于敌人。
西虢正门两翼有大山作为屏障，可当外敌来攻，也可以挡住犬戎和胡人的探查。
突袭只作为骚扰，影响犬戎胡人将官的判断，并不能左右战局。
“长右，不如我们比比看谁能将犬戎和胡人杀得最多如何？”
在唐长右跟着姬浔阳带着大军与大秦军队交错而过之时，嬴开的话语传来，他的脸上有一丝笑容，这是西虢见面以来，他们说的第一句话。
“好！咱们战后看谁的战场之上，敌军的尸体躺得最多。”
唐长右尚未搭话，姬浔阳便将话接了过去，在姬浔阳的脸上，有着骄傲的挑衅。
一边，唐长右很是无奈的看了嬴开一眼，摊了摊手，此战，他依然不是主帅。
“大家都听见了秦君的话语了吗？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打脸吗？”
待大秦军队走后，姬浔阳朝着自己的大军和声问道，声音虽轻，却清晰无比的传入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杀！杀！杀！”
依然是这样的话语，但唐长右听得清，大军的气势更加的厚重了，除了一开始视死如归，还多了一股生机，这是义气之争带来的希望。
同样不远处大秦的大军之中也传来这样的喊杀声。
“但大家须得明白，想要杀得更多，前提是必须保住自己的性命！”
姬浔阳带着大军走到褒城左翼的大山里，这儿算是一个略高的山地，适合冲锋。
骑着马站在高地之上，入眼看去可见西虢城前站列着的一队队大军，整齐如砖，气势巍峨，静静的等待着犬戎和胡人大军的到来。
等待的时间里，总是跟枯燥的，但人们都很安静，静静的享受着这山间的微风，生命的气息。
沉闷的气氛让大家的话都变得很少了，大家或是在擦拭手中的武器，或是在梳理战马的鬃毛，这场战斗或许将是生命最后的光芒的绽放。
每一场战斗的开始，士卒们都会做好死亡的准备，直到战争结束。
最后活下来的是命运的恩赐，死去的则是生命的奉献。
远处的崇山之间开始扬起昏黄的沙尘，有大风刮起，送来沙场还未淡去的血腥味。
“轰隆隆！”
车乘滚动的声音，战马仰天长啸的吼声，士卒步履踏地的震动声，相互混杂着传来，犬戎和胡人到了，在这烈日灼心的午后。
漫天沙尘扬起，将这个原本明朗的初春天空掩盖得朦胧，整个天空视乎都暗了下来，近在眼前的西虢城池都看不清了。
迎接戎狄大军的首先是一阵箭雨，漫天而下，对于戎狄，虽成效不大，却也能让他们在这风沙之中头疼了。
箭雨停下，只见冲天的尘埃中，西虢大军的后方冲出一人，策马朝着戎狄大军奔去，而戎狄大军之中同样冲出一人，迎面奔来，两者势同水火。
风沙之中，隐隐传来刀剑交鸣的响声，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响声陡然停下，人们知道胜负已然分出。
戎狄先锋蓦地抬手，整个戎狄大军顿时停了下来，秩序不见丝毫混乱。
没有剧烈的动作激起沙尘，风沙渐渐的散去，战场之上的画面渐渐的浮现出来。
只见最先冲出的西虢将领已然死去，六境修为死得毫无声息。带着头盔的头颅已经和身体分开，眼睛瞪得很大，或许狄戎将领短时间砍下他的头颅让他死前也感到不可置信。
战马也倒在一边，马脖子上有深深地一刀，鲜血不断的流淌。
也许是大刀没有砍中要害，战马的眼皮还一眨一眨的看着倒在远处的西虢将领，眼泪从眼眶里流落，不知是疼痛还是留恋。
戎狄的将领看见这一幕，上前再次给战马补了一刀，这一刀对于他来说，也许是对这匹烈马的仁慈和可怜，但对于西虢城前的大军来说却是侮辱。
他们并不明白这个戎狄将领在胜利了之后还要补上这一刀，他们看不见战马眨巴的眼里，看不见可怜的泪珠。
所以他们无法忍受，许多的西虢将士很愤怒，杀意凝成一股冲天的气势，如地狱般朝着戎狄大军笼罩而来。
眼见时机已到，西虢城墙之上，冲天的战鼓声蓦然响起，惊天动地。
“冲啊！”
站在最前方的是西虢的大将军、和丰侯等人，虢君，大司马几个道境高手则是站立在城墙之上，若是战场需要他们，转瞬便可到达。
戎狄大军这边，宏大高远的号角声也骤然响起，像是来自远古，激起每一个士卒血液中战斗的欲望。
战乱就这样开始了，数十万大军就这样赤裸裸的在西虢城外，用生命开始了这场血腥的碰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