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慢着（2）
“率性而为，什么叫率性而为？我这一生，从未像这时候这般清醒过，曾经，我因为危险抛下她，让她与我失散，从那之后我就告诉自己，这辈子，这一生，我绝对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下去吧，快点准备！”
手下低下头，咬牙快步离去。
宫泓回头凝望着那抹纤细却坚韧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攥紧了手指。
郁暖，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如果他们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就让整个南越为你陪葬！
慕容霆领着数十骑气势汹汹地赶来，他在阶前下马，却不先去上前拜见皇上皇后，而是走向了身后的轿子。
众臣都不知他为何打断喜事，又为何不先拜见帝后，不由窃窃私语，众说纷纭。
郁暖脊背绷得笔直，尽管相信慕容宸，但她却下意识地思索着后路。目光无意间掠过下首的女眷，透过红色的盖头，凤风华那得意又暗带嘲弄的眼神与她撞在一起，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你完了……”凤风华轻启红唇，做了个口型。
郁暖淡淡一笑，竟有种说不出的从容。
凤风华不知道，她身上有一件东西，足以救下慕容宸的性命。
她不会让对她好的人枉死，哪怕拼尽全力，她也要试一试！
众目睽睽之下，慕容霆弯下腰，将手臂伸出，一只纤细白皙若莲藕的手探出来，搭在慕容霆的手臂上，那手白得耀眼，让人移不开视线。
侍女掀开门帘，随着一抹幽香，一个曼妙的身影从轿子里探出，精致的凤冠，雍容华贵的礼服，无可挑剔的礼仪，优雅从容，气势如虹。
怎么又出现了一位新妇？
四周的质疑声越发大了。
慕容霆就在那沸腾的声音中，细心扶着新妇走上台阶，那新妇的步伐不紧不慢，端是从容不迫。
百官不由皱紧了眉，这皇太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此时，高高在上的南帝他瘦削的脸已带了几分薄怒：“这……霆儿这是做什么？大喜的日子，这不是胡闹吗？”
皇后连忙在旁劝说：“陛下，霆儿一向稳重，肯定有什么原因他才会如此胡闹，请陛下听听他说什么，万不可随意斥责。”
“好，如果他说不出个理由，我就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皇后立时色变，连忙招手，派贴身的女官去向太子问话。
慕容霆哪里察觉不出上面的动静，他从前对他的父皇还有几分敬意，今日却半分敬意都没有了，只剩下满腔的冷。风华说得对，他这位父皇，心太重了，是个睿智高明的皇帝，却不是个好父亲，他果然得早点筹谋，别到时候被杀的措手不及。
“九弟，对不起，我来完了。”未等女官走到慕容霆面前，慕容霆便已动用内力，让自己的声音远远扩散了出去。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神色各异。
“皇兄，你来得正好。”慕容宸脸上看不出一点心虚急迫，反而目光淡淡，还微微勾唇笑了笑。
慕容霆挑挑眉，笑意更浓：“皇弟，你瞧，我这里还有一位公主，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慕容霆阴险狡诈，慕容宸冰冷戏谑。
“皇弟，不如我们一起揭下她们的面纱？”慕容霆提了个建议，手极快得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郁暖的脸。
“喀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慕容霆倒吸了一口凉气，阴毒的目光死死剜着慕容宸。
“你！”
大庭广众之下，慕容宸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废了他的手！
“果然是贱婢的孽种，你快放开我的霆儿，快放开！”高处，皇后暴怒的声音立时响起，下一刻，却被慕容宸冰冷刺骨的声音打断。
“你，慕容霆，不配碰她！”
慕容霆咬紧牙关，表情狰狞：“你……好好好，慕容宸，你真好！我希望你待会儿还能如此猖狂！”
“好了！你们俩都给我住手！”
皇上雷霆大怒，慕容宸、慕容霆同时松手，众人都低下了头。
他们心知，太子和九皇子在今日已经彻彻底底地撕破了脸皮，也不知道这两虎相争，究竟谁会胜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瑞泽眼底沉着黑云，目光在慕容宸和慕容霆之间流转不定。
“回父皇，我负责京城的巡查，本来平安无事，结果行到天牢附近时，突然蹿出了一个女子，这女子说她才是宫瑜公主，说轿子里是假冒的，孩儿觉得事关重大，便把她带来交给父皇定夺！”
“你说，天牢附近？”
“对。”慕容霆点点头，眉梢眼角已流露出几分显而易见的得意。
“揭开她的盖头！”慕容瑞泽扣紧手指，眉头一皱，指向了慕容霆身边的女子。
那女子缓缓掀开盖头，那双目含泪，梨花带雨的女子，不是宫瑜又是谁！
众人大惊，那与九皇子行礼的又是谁？
宫泓暗暗攥紧了拳头，眼神阴沉，如果慕容宸无法保护她，他不介意当场带郁暖走！
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他一心一意对待的人如何能沦为别人的阶下囚！
满场注视下，宫瑜上前一步，娇弱地倚靠在宫女身上，软软地说：“殿下，瑜儿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郁暖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冷冷看着这个唱念俱佳的女子。
百官交头接耳，犹豫着要不要回避一下，然而慕容宸却依旧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见慕容宸半丝反应都没有，宫瑜暗暗咬紧牙关，转身指着郁暖怒骂：“你们可知，今日若不是我机警，就彻底没命了。这个人，这个冒充我的人，就是郁暖！他要我代替他死，而他，就可以与殿下双宿双飞！”
满场哗然，皆目瞪口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男人和男人拜堂，古今罕见！
“殿下，你为什么还不动手，你快点将他除去，为瑜儿报仇！”
“殿下！”
“好了，你说够了没有！”宫瑜哭得梨花带雨，却猛然被慕容宸打断，此时愣怔怔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想哭又不敢哭。
慕容宸淡漠地扫过她以及满场的官员及其家眷，目光坦率而清冷，握着郁暖的右手平稳有力，他平稳出声：“既然你非要将你的丑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出来，那我就算拼着两国的情谊不要，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宫瑜神情一震，却又很快镇定下来，凄惨笑道：“我的丑事？我有什么丑事？倒是你，喜欢一个男子！你要置皇室威仪于何地！祖宗脸面于何地！你这样不仅是在羞辱我，也是在羞辱东襄！”
台上，慕容瑞泽威严发问，不怒自威：“宸儿，她的话是真的吗？”
郁暖心中一紧，转头看慕容宸，却见他依旧面容平静，给人无穷的力量。
他淡淡回答：“容臣回禀。”
慕容瑞泽盯了他许久，在百官心跳如鼓，快要坚持不住时才缓缓点头。
慕容宸抿唇，微微一笑……
宫瑜看着他唇角的笑，突然警铃大作！
“你一开始接近我，就带着目的，你一个别国公主，不顾脸面住到我府上，其实是蓄谋已久，终日在我的食物里下毒，而且，还将我府里的消息通过细作传递给凤风华，之后我的秘密流向了哪里？是东宫还是南方，不言自明吧。”
一句话说完，慕容霆的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凤风华居然和宫瑜勾结流通消息，可是这消息为什么他从来没见过！到现在事情败露，这屎盆子却扣到了他的脑袋上！
凤风华呢！
他扫视全场，却发现刚才凤风华站立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
凤风华，逃了？
可是，这个女人已经将身子给了他，她连自己的贞洁都不顾了？
但是反过来想想，如果不是凤风华成了他的人，他又怎么会任由她处置自己宫中的女人！凤风华骗了他，他一直以来都被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边，慕容宸的声音依旧平稳有力地传来：“如果父皇不信，可以检视公主殿下在鄙府下榻的房间，或者检视公主殿下居住的驿馆，是否有暗香罗这种药物，儿臣已经抓捕到公主殿下的侍女三名、见到公主殿下施毒的仆从若干，以及为公主殿下传递消息的细作，人证物证具在，望父皇秉公处理。至于郁暖冒充公主殿下，不过是权宜之计，郁暖案涉及皇亲国戚，此乃家事，儿臣调查数日已有眉目，儿臣稍后会向父皇禀告。”
一段话说下来，字字铿锵，滴水不漏，尤其还是在这样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让不少对他态度骄横的大臣心生赞赏。
九殿下如果不是生母低微，单凭口才和心智，可堪大任。
早在慕容宸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宫瑜就心神恍惚，面如蜡纸，听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她全身瘫软，狼狈地倚靠在宫女身上，双眼黯淡无光。
她怎么会沉迷在慕容宸的万般柔情里？
她早就应该知道，男人的话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在她逐渐往下陷，逐渐沉迷的时候，他早已抽身而退，还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冷眼看她不能自拔，冷眼看她为他越陷越深！
直到今天，直到今天他才表露出来，从前的一切，都是骗她的！
既然这样，既然这样……
宫瑜咬紧牙关，上挑的丹凤眼中突然划过丝丝凶狠！
手下低下头，咬牙快步离去。
宫泓回头凝望着那抹纤细却坚韧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攥紧了手指。
郁暖，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如果他们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就让整个南越为你陪葬！
慕容霆领着数十骑气势汹汹地赶来，他在阶前下马，却不先去上前拜见皇上皇后，而是走向了身后的轿子。
众臣都不知他为何打断喜事，又为何不先拜见帝后，不由窃窃私语，众说纷纭。
郁暖脊背绷得笔直，尽管相信慕容宸，但她却下意识地思索着后路。目光无意间掠过下首的女眷，透过红色的盖头，凤风华那得意又暗带嘲弄的眼神与她撞在一起，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你完了……”凤风华轻启红唇，做了个口型。
郁暖淡淡一笑，竟有种说不出的从容。
凤风华不知道，她身上有一件东西，足以救下慕容宸的性命。
她不会让对她好的人枉死，哪怕拼尽全力，她也要试一试！
众目睽睽之下，慕容霆弯下腰，将手臂伸出，一只纤细白皙若莲藕的手探出来，搭在慕容霆的手臂上，那手白得耀眼，让人移不开视线。
侍女掀开门帘，随着一抹幽香，一个曼妙的身影从轿子里探出，精致的凤冠，雍容华贵的礼服，无可挑剔的礼仪，优雅从容，气势如虹。
怎么又出现了一位新妇？
四周的质疑声越发大了。
慕容霆就在那沸腾的声音中，细心扶着新妇走上台阶，那新妇的步伐不紧不慢，端是从容不迫。
百官不由皱紧了眉，这皇太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此时，高高在上的南帝他瘦削的脸已带了几分薄怒：“这……霆儿这是做什么？大喜的日子，这不是胡闹吗？”
皇后连忙在旁劝说：“陛下，霆儿一向稳重，肯定有什么原因他才会如此胡闹，请陛下听听他说什么，万不可随意斥责。”
“好，如果他说不出个理由，我就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皇后立时色变，连忙招手，派贴身的女官去向太子问话。
慕容霆哪里察觉不出上面的动静，他从前对他的父皇还有几分敬意，今日却半分敬意都没有了，只剩下满腔的冷。风华说得对，他这位父皇，心太重了，是个睿智高明的皇帝，却不是个好父亲，他果然得早点筹谋，别到时候被杀的措手不及。
“九弟，对不起，我来完了。”未等女官走到慕容霆面前，慕容霆便已动用内力，让自己的声音远远扩散了出去。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神色各异。
“皇兄，你来得正好。”慕容宸脸上看不出一点心虚急迫，反而目光淡淡，还微微勾唇笑了笑。
慕容霆挑挑眉，笑意更浓：“皇弟，你瞧，我这里还有一位公主，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慕容霆阴险狡诈，慕容宸冰冷戏谑。
“皇弟，不如我们一起揭下她们的面纱？”慕容霆提了个建议，手极快得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郁暖的脸。
“喀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慕容霆倒吸了一口凉气，阴毒的目光死死剜着慕容宸。
“你！”
大庭广众之下，慕容宸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废了他的手！
“果然是贱婢的孽种，你快放开我的霆儿，快放开！”高处，皇后暴怒的声音立时响起，下一刻，却被慕容宸冰冷刺骨的声音打断。
“你，慕容霆，不配碰她！”
慕容霆咬紧牙关，表情狰狞：“你……好好好，慕容宸，你真好！我希望你待会儿还能如此猖狂！”
“好了！你们俩都给我住手！”
皇上雷霆大怒，慕容宸、慕容霆同时松手，众人都低下了头。
他们心知，太子和九皇子在今日已经彻彻底底地撕破了脸皮，也不知道这两虎相争，究竟谁会胜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瑞泽眼底沉着黑云，目光在慕容宸和慕容霆之间流转不定。
“回父皇，我负责京城的巡查，本来平安无事，结果行到天牢附近时，突然蹿出了一个女子，这女子说她才是宫瑜公主，说轿子里是假冒的，孩儿觉得事关重大，便把她带来交给父皇定夺！”
“你说，天牢附近？”
“对。”慕容霆点点头，眉梢眼角已流露出几分显而易见的得意。
“揭开她的盖头！”慕容瑞泽扣紧手指，眉头一皱，指向了慕容霆身边的女子。
那女子缓缓掀开盖头，那双目含泪，梨花带雨的女子，不是宫瑜又是谁！
众人大惊，那与九皇子行礼的又是谁？
宫泓暗暗攥紧了拳头，眼神阴沉，如果慕容宸无法保护她，他不介意当场带郁暖走！
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他一心一意对待的人如何能沦为别人的阶下囚！
满场注视下，宫瑜上前一步，娇弱地倚靠在宫女身上，软软地说：“殿下，瑜儿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郁暖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冷冷看着这个唱念俱佳的女子。
百官交头接耳，犹豫着要不要回避一下，然而慕容宸却依旧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见慕容宸半丝反应都没有，宫瑜暗暗咬紧牙关，转身指着郁暖怒骂：“你们可知，今日若不是我机警，就彻底没命了。这个人，这个冒充我的人，就是郁暖！他要我代替他死，而他，就可以与殿下双宿双飞！”
满场哗然，皆目瞪口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男人和男人拜堂，古今罕见！
“殿下，你为什么还不动手，你快点将他除去，为瑜儿报仇！”
“殿下！”
“好了，你说够了没有！”宫瑜哭得梨花带雨，却猛然被慕容宸打断，此时愣怔怔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想哭又不敢哭。
慕容宸淡漠地扫过她以及满场的官员及其家眷，目光坦率而清冷，握着郁暖的右手平稳有力，他平稳出声：“既然你非要将你的丑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出来，那我就算拼着两国的情谊不要，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宫瑜神情一震，却又很快镇定下来，凄惨笑道：“我的丑事？我有什么丑事？倒是你，喜欢一个男子！你要置皇室威仪于何地！祖宗脸面于何地！你这样不仅是在羞辱我，也是在羞辱东襄！”
台上，慕容瑞泽威严发问，不怒自威：“宸儿，她的话是真的吗？”
郁暖心中一紧，转头看慕容宸，却见他依旧面容平静，给人无穷的力量。
他淡淡回答：“容臣回禀。”
慕容瑞泽盯了他许久，在百官心跳如鼓，快要坚持不住时才缓缓点头。
慕容宸抿唇，微微一笑……
宫瑜看着他唇角的笑，突然警铃大作！
“你一开始接近我，就带着目的，你一个别国公主，不顾脸面住到我府上，其实是蓄谋已久，终日在我的食物里下毒，而且，还将我府里的消息通过细作传递给凤风华，之后我的秘密流向了哪里？是东宫还是南方，不言自明吧。”
一句话说完，慕容霆的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凤风华居然和宫瑜勾结流通消息，可是这消息为什么他从来没见过！到现在事情败露，这屎盆子却扣到了他的脑袋上！
凤风华呢！
他扫视全场，却发现刚才凤风华站立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
凤风华，逃了？
可是，这个女人已经将身子给了他，她连自己的贞洁都不顾了？
但是反过来想想，如果不是凤风华成了他的人，他又怎么会任由她处置自己宫中的女人！凤风华骗了他，他一直以来都被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边，慕容宸的声音依旧平稳有力地传来：“如果父皇不信，可以检视公主殿下在鄙府下榻的房间，或者检视公主殿下居住的驿馆，是否有暗香罗这种药物，儿臣已经抓捕到公主殿下的侍女三名、见到公主殿下施毒的仆从若干，以及为公主殿下传递消息的细作，人证物证具在，望父皇秉公处理。至于郁暖冒充公主殿下，不过是权宜之计，郁暖案涉及皇亲国戚，此乃家事，儿臣调查数日已有眉目，儿臣稍后会向父皇禀告。”
一段话说下来，字字铿锵，滴水不漏，尤其还是在这样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让不少对他态度骄横的大臣心生赞赏。
九殿下如果不是生母低微，单凭口才和心智，可堪大任。
早在慕容宸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宫瑜就心神恍惚，面如蜡纸，听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她全身瘫软，狼狈地倚靠在宫女身上，双眼黯淡无光。
她怎么会沉迷在慕容宸的万般柔情里？
她早就应该知道，男人的话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在她逐渐往下陷，逐渐沉迷的时候，他早已抽身而退，还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冷眼看她不能自拔，冷眼看她为他越陷越深！
直到今天，直到今天他才表露出来，从前的一切，都是骗她的！
既然这样，既然这样……
宫瑜咬紧牙关，上挑的丹凤眼中突然划过丝丝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