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
郁暖扯唇，缓缓道：“你们想多了。”
“我们想多了？”牡丹扭过头，与杜鹃对视一眼，两人对郁暖的口是心非都了然于心，没有点破。
郁暖抿了抿嘴唇，转移话题：“这是什么歌？为什么这么悲伤？”
“回公子，这是《离人曲》，取自民女家乡的民间故事。”
“民间故事？”
杜鹃点点头，“对，说的是一对有情.人的故事，两人彼此相爱，却因为地位相差太大不能在一起，女主终日郁郁寡欢，男主被女方家一顿毒打，警告他不许再出现在女主身边，男主将屈辱咽下，赴京赶考，终于高中，此时凭借他的努力，他已可以迎娶女主，然而他却忘记不了那一顿毒打，不愿接纳女主。”
“女主左等他不来，右等他不来，最后心灰意冷，年纪太大，实在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了，便嫁作了商人妇。男主经过许多年的经营，终于成为了大官，他扬眉吐气，回到家乡耀武扬威，却见女主已老得不成样子，甚至已经成婚，他哭泣女主为什么不等他，为什么不等他高中，然而女主却只是沉默不语。”
郁暖轻轻抿嘴。
这恐怕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了。
男人要的是权力，是面子，是荣耀。
而女人，要的不过是安定，是和谐美满的家庭，是爱情。
男人永远不懂，女人为什么不能等，女人永远不懂，男人为什么会喜欢那种叫做权势的冷冰冰的东西。
杜鹃笑了笑，“此谓《离人曲》，是女主最后一次给男主唱的曲子，哀愁婉转，明媚伤感，也是女主与男主告别的曲子。”
牡丹笑嘻嘻地插嘴：“这曲子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之意。’不知小公子可懂？”
懂？
她当然懂。
可是她不是那男子，也不是那女子，没有人让她去怜惜，她也怜惜不了任何人。
虽然慕容宸把她当做替身，虽然她一直享受着属于上官莞的宠爱，不过，慕容宸毕竟付出了，她也没什么立场指责，他对她是极好的，当然，那是在没有前提的情况下。现在知道了前提，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不用说了，来喝酒！”
杜鹃和牡丹要就被花妈妈耳提面命了，不敢给她喝太多，给她的酒水里掺了不少水，所以眼见着她喝酒，她却没有醉，最后是实在累坏了，才倒头睡下。
杜鹃和牡丹把他扶到床上，就赶紧随着花妈妈去汇报工作了。
慕容风正在另一个房间忐忑不安地等着，他面前，坐着一脸冰冷的慕容宸，慕容风大气都不敢出，直到花妈妈、杜鹃和牡丹赶到，慕容风才微微挺直了腰板，连喘了几大口气。
“他睡下了？”慕容宸冷冷发声。
花妈妈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看着通身的气度，就猜得七七八八了，笑着说：“这位可是九皇子？”
慕容宸冷冷瞪了她一眼，花妈妈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杜丹和杜鹃更是直面慕容宸的威势，两个人煞白着脸低下头，身板晃悠悠的，下意识地捏紧手。
“问你们话呢！”慕容宸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品了一口。
“是，小公子睡下了。”
“他是为你们中的谁来的？”慕容宸利眸在两人中扫过，在他心目中，这两个人半斤八两，都算不得倾国倾城，郁暖怎么能看上她们呢？
“回九皇子，是小公子自己来找我们的。”牡丹守规矩地答。
杜鹃微微补了一句：“他之前来过玉楼春，见过我们，这是第二次来。”
“第二次，确定是第二次？”
“确定，确定！”花妈妈瞪着眼珠子，极速回答，她生怕自己慢了一步，慕容宸一生气就把玉楼春拆了，玉楼春可是她一辈子的心血。
“那就好……我还没问你们，她喝了多少酒？”
这个问题……
“喝了一壶，不过那酒被我们掺了水。”牡丹答。
慕容风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思索一边说：“虽说只喝了一壶吧，青.楼的酒可是要人命的，就算兑了水，也不好受，而且郁暖平时滴酒不沾，这次要不是遇到了伤心事，估计也不会这么喝吧，哎，真是的，她有事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慕容宸面沉如水，半晌不说话。
“九哥？九哥！”慕容风叫了好几声慕容宸，慕容宸就是没有回应他。
慕容风疑惑地眨眨眼睛，九哥这是怎么了？
慕容宸猛地站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慢慢停下。
“九哥，怎么了？”在慕容风印象中，慕容宸总是雷厉风行，果断霸气的，鲜少见他犹犹豫豫就像女人一样。
这不是他熟悉的慕容宸。
“没事。你照顾好他，我先走了。”慕容宸离开，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拥挤的人潮中。
慕容风快步冲到门旁，却见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怔怔地想到，为什么最近九哥总像是躲着郁暖，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翌日。
郁暖从床上爬起来，头痛欲裂，她的喉咙更是干涩，牡丹看见她爬起来，赶忙冲到桌子旁边，帮她端了杯茶水。
“哎呀，我昨天喝了多少。”
“不多，只一缸，还好。”
“是吗？”郁暖揉着疼痛的脑袋，觉得有点天旋地转。
“郁暖！你终于起来了，你看自己都睡到多会儿了，中午了！太阳都照到******上了！”慕容风穿一身翠绿色的胡服，掀起帘子进来，笑容明媚。
“知道了。”郁暖双眼紧盯着他手中的午餐，兴冲冲地爬下来，洗漱过后，凑到桌边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郁暖……”
“嗯？”
“你到底因为什么事生气啊？”慕容风坐在桌旁，将下巴搁在自己手背上，歪过头细细地盯着郁暖。
“不因为什么，我已经好了。”郁暖瞪了他一眼。
正午的阳光从侧面照进来，正好照在她的右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分毫毕露。
郁暖舀粥吃着饭，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碗，她的眼睛颜色很浅，有种空灵的色泽，让人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慕容风定定地看着她，渐渐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而且是那种极不正常的色泽。
“郁暖……”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好看。”
郁暖停下筷子，扭头看他。
慕容风认真地说，他的眼睛散发着光芒。
郁暖心中咯噔一下，随着年岁的变大，她的五官越长越美，越长越开，这张脸，已经失去了从前的青涩，慢慢展现出一种独具特色的清媚来，而这种清媚，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她的美丽，已经越来越难以掩饰了。
“警告你，我喜欢的可是杜鹃、牡丹这种可爱的小姑娘，你这个大老爷们要是再用这种不加掩饰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你咔嚓了！”
“好好好，我错了，郁暖，我错了还不行吗？”慕容风赶紧求饶，但目光还在她脸上打转。
牡丹站在一旁，掩唇笑起来，“郁小公子确实容色殊丽，容冠京华，连我这见惯了美人的人，看到小公子都目不转睛的。”
慕容风就像是突然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一样，拉着牡丹的手笑着说：“你也觉得他容貌不错对不对，我也觉得，要是他穿上女装，不知道是怎样一副风景。”
郁暖顿时脸色一变，怒瞪了他一眼，吼道：“你要是想看美男子就去小倌馆，坐在这里看我作甚？”
慕容风赶忙拉住她的手，紧张地道：“郁暖，你别生气，我也并没有说什么啊。”
“你给我闭嘴！”郁暖从椅子上站起来，重新回到了床上。
慕容风生怕自己惹怒了这位小祖宗，紧张道：“郁暖，你别生气，别生气行不行，我怕得不行。”
“哼！”郁暖决定与他对抗到底，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后他再生起这个念头，她会极为被动的。
“好吧，郁暖，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原谅我，我给你道歉了，行不行？”慕容风都快给她跪下了。
郁暖这才收回怒容，慕容风赶紧跑到她身边，端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彻底放下了皇子的架子。
楼下突然传来吵闹声，惊动了房中的人。牡丹凑过去，打开门跑到走廊一看，只见花厅里到处人头攒动，只有一片真空。而那片真空中，有一个精壮的汉子正对一个着天蓝色长袍的颀长身影拳打脚踢。
“不得了了，下面打人呢。”牡丹扬高了声音。
郁暖跟着跑出来，看到下面正在上演的单方面虐打后不由皱紧了眉。
此时，那大汉正要求那个修长的少年从自己裤裆下面钻过去。
郁暖攥紧了拳头，大庭广众之下，就算他做了多大的错事，这样虐待也太过分了，简直就是在侮辱人。
“快，慕容风！”
慕容风也看得气愤填膺，但是他生于皇家，谨慎小心惯了，没看清楚是不会动手的。
然而郁暖让他去，他便想也没想，直接从二楼跳到了花厅，骑在了那个大汉脖子上。
大汉反抗，却被慕容风一个剪刀腿夹住了脖子，慕容风腰身一扭，大汉也就像旋风似的在天空中转了一圈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郁暖跑到蓝色身影的人身边，扶起了他，一看到他的脸，顿时吓了一跳：“怎么是你？”
“我们想多了？”牡丹扭过头，与杜鹃对视一眼，两人对郁暖的口是心非都了然于心，没有点破。
郁暖抿了抿嘴唇，转移话题：“这是什么歌？为什么这么悲伤？”
“回公子，这是《离人曲》，取自民女家乡的民间故事。”
“民间故事？”
杜鹃点点头，“对，说的是一对有情.人的故事，两人彼此相爱，却因为地位相差太大不能在一起，女主终日郁郁寡欢，男主被女方家一顿毒打，警告他不许再出现在女主身边，男主将屈辱咽下，赴京赶考，终于高中，此时凭借他的努力，他已可以迎娶女主，然而他却忘记不了那一顿毒打，不愿接纳女主。”
“女主左等他不来，右等他不来，最后心灰意冷，年纪太大，实在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了，便嫁作了商人妇。男主经过许多年的经营，终于成为了大官，他扬眉吐气，回到家乡耀武扬威，却见女主已老得不成样子，甚至已经成婚，他哭泣女主为什么不等他，为什么不等他高中，然而女主却只是沉默不语。”
郁暖轻轻抿嘴。
这恐怕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了。
男人要的是权力，是面子，是荣耀。
而女人，要的不过是安定，是和谐美满的家庭，是爱情。
男人永远不懂，女人为什么不能等，女人永远不懂，男人为什么会喜欢那种叫做权势的冷冰冰的东西。
杜鹃笑了笑，“此谓《离人曲》，是女主最后一次给男主唱的曲子，哀愁婉转，明媚伤感，也是女主与男主告别的曲子。”
牡丹笑嘻嘻地插嘴：“这曲子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之意。’不知小公子可懂？”
懂？
她当然懂。
可是她不是那男子，也不是那女子，没有人让她去怜惜，她也怜惜不了任何人。
虽然慕容宸把她当做替身，虽然她一直享受着属于上官莞的宠爱，不过，慕容宸毕竟付出了，她也没什么立场指责，他对她是极好的，当然，那是在没有前提的情况下。现在知道了前提，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不用说了，来喝酒！”
杜鹃和牡丹要就被花妈妈耳提面命了，不敢给她喝太多，给她的酒水里掺了不少水，所以眼见着她喝酒，她却没有醉，最后是实在累坏了，才倒头睡下。
杜鹃和牡丹把他扶到床上，就赶紧随着花妈妈去汇报工作了。
慕容风正在另一个房间忐忑不安地等着，他面前，坐着一脸冰冷的慕容宸，慕容风大气都不敢出，直到花妈妈、杜鹃和牡丹赶到，慕容风才微微挺直了腰板，连喘了几大口气。
“他睡下了？”慕容宸冷冷发声。
花妈妈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看着通身的气度，就猜得七七八八了，笑着说：“这位可是九皇子？”
慕容宸冷冷瞪了她一眼，花妈妈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杜丹和杜鹃更是直面慕容宸的威势，两个人煞白着脸低下头，身板晃悠悠的，下意识地捏紧手。
“问你们话呢！”慕容宸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品了一口。
“是，小公子睡下了。”
“他是为你们中的谁来的？”慕容宸利眸在两人中扫过，在他心目中，这两个人半斤八两，都算不得倾国倾城，郁暖怎么能看上她们呢？
“回九皇子，是小公子自己来找我们的。”牡丹守规矩地答。
杜鹃微微补了一句：“他之前来过玉楼春，见过我们，这是第二次来。”
“第二次，确定是第二次？”
“确定，确定！”花妈妈瞪着眼珠子，极速回答，她生怕自己慢了一步，慕容宸一生气就把玉楼春拆了，玉楼春可是她一辈子的心血。
“那就好……我还没问你们，她喝了多少酒？”
这个问题……
“喝了一壶，不过那酒被我们掺了水。”牡丹答。
慕容风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思索一边说：“虽说只喝了一壶吧，青.楼的酒可是要人命的，就算兑了水，也不好受，而且郁暖平时滴酒不沾，这次要不是遇到了伤心事，估计也不会这么喝吧，哎，真是的，她有事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慕容宸面沉如水，半晌不说话。
“九哥？九哥！”慕容风叫了好几声慕容宸，慕容宸就是没有回应他。
慕容风疑惑地眨眨眼睛，九哥这是怎么了？
慕容宸猛地站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慢慢停下。
“九哥，怎么了？”在慕容风印象中，慕容宸总是雷厉风行，果断霸气的，鲜少见他犹犹豫豫就像女人一样。
这不是他熟悉的慕容宸。
“没事。你照顾好他，我先走了。”慕容宸离开，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拥挤的人潮中。
慕容风快步冲到门旁，却见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怔怔地想到，为什么最近九哥总像是躲着郁暖，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翌日。
郁暖从床上爬起来，头痛欲裂，她的喉咙更是干涩，牡丹看见她爬起来，赶忙冲到桌子旁边，帮她端了杯茶水。
“哎呀，我昨天喝了多少。”
“不多，只一缸，还好。”
“是吗？”郁暖揉着疼痛的脑袋，觉得有点天旋地转。
“郁暖！你终于起来了，你看自己都睡到多会儿了，中午了！太阳都照到******上了！”慕容风穿一身翠绿色的胡服，掀起帘子进来，笑容明媚。
“知道了。”郁暖双眼紧盯着他手中的午餐，兴冲冲地爬下来，洗漱过后，凑到桌边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郁暖……”
“嗯？”
“你到底因为什么事生气啊？”慕容风坐在桌旁，将下巴搁在自己手背上，歪过头细细地盯着郁暖。
“不因为什么，我已经好了。”郁暖瞪了他一眼。
正午的阳光从侧面照进来，正好照在她的右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分毫毕露。
郁暖舀粥吃着饭，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碗，她的眼睛颜色很浅，有种空灵的色泽，让人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慕容风定定地看着她，渐渐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而且是那种极不正常的色泽。
“郁暖……”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好看。”
郁暖停下筷子，扭头看他。
慕容风认真地说，他的眼睛散发着光芒。
郁暖心中咯噔一下，随着年岁的变大，她的五官越长越美，越长越开，这张脸，已经失去了从前的青涩，慢慢展现出一种独具特色的清媚来，而这种清媚，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她的美丽，已经越来越难以掩饰了。
“警告你，我喜欢的可是杜鹃、牡丹这种可爱的小姑娘，你这个大老爷们要是再用这种不加掩饰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你咔嚓了！”
“好好好，我错了，郁暖，我错了还不行吗？”慕容风赶紧求饶，但目光还在她脸上打转。
牡丹站在一旁，掩唇笑起来，“郁小公子确实容色殊丽，容冠京华，连我这见惯了美人的人，看到小公子都目不转睛的。”
慕容风就像是突然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一样，拉着牡丹的手笑着说：“你也觉得他容貌不错对不对，我也觉得，要是他穿上女装，不知道是怎样一副风景。”
郁暖顿时脸色一变，怒瞪了他一眼，吼道：“你要是想看美男子就去小倌馆，坐在这里看我作甚？”
慕容风赶忙拉住她的手，紧张地道：“郁暖，你别生气，我也并没有说什么啊。”
“你给我闭嘴！”郁暖从椅子上站起来，重新回到了床上。
慕容风生怕自己惹怒了这位小祖宗，紧张道：“郁暖，你别生气，别生气行不行，我怕得不行。”
“哼！”郁暖决定与他对抗到底，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后他再生起这个念头，她会极为被动的。
“好吧，郁暖，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原谅我，我给你道歉了，行不行？”慕容风都快给她跪下了。
郁暖这才收回怒容，慕容风赶紧跑到她身边，端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彻底放下了皇子的架子。
楼下突然传来吵闹声，惊动了房中的人。牡丹凑过去，打开门跑到走廊一看，只见花厅里到处人头攒动，只有一片真空。而那片真空中，有一个精壮的汉子正对一个着天蓝色长袍的颀长身影拳打脚踢。
“不得了了，下面打人呢。”牡丹扬高了声音。
郁暖跟着跑出来，看到下面正在上演的单方面虐打后不由皱紧了眉。
此时，那大汉正要求那个修长的少年从自己裤裆下面钻过去。
郁暖攥紧了拳头，大庭广众之下，就算他做了多大的错事，这样虐待也太过分了，简直就是在侮辱人。
“快，慕容风！”
慕容风也看得气愤填膺，但是他生于皇家，谨慎小心惯了，没看清楚是不会动手的。
然而郁暖让他去，他便想也没想，直接从二楼跳到了花厅，骑在了那个大汉脖子上。
大汉反抗，却被慕容风一个剪刀腿夹住了脖子，慕容风腰身一扭，大汉也就像旋风似的在天空中转了一圈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郁暖跑到蓝色身影的人身边，扶起了他，一看到他的脸，顿时吓了一跳：“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