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自家人和外家人
何兵的话让何锐心里警钟大作，伸出一只手急切地说：“快，扶着我。我要去见老于。”
一路上，何锐把自己的手掌都要掐出血来。想着自己过往的经历，竟从心底升上一种惶恐的感觉。
他这一路走得实在是太顺风顺水了，虽然家里没什么关系，可抵不住他运气好。大学的时候因为文采出众被市长看上，然后市长做了省长，接着又带着他去了中央。但是因为中央高官太多，即便自己已经是省厅级的，在那里也只是一个小虾米。左右思量，还是请求老上司把他调到了地方。
原本他非常满意现在的位置，济北市算得上是一线城市，发展成熟。而他的位置又卡着济北市那些资本家的经济命脉，可以说，油水丰厚。却没想到，竟然低估了这边的关系网。刚一来就因为自己的收不住身体下半部分出事了。
车子在路上飞速前行，而另一边，gt大楼。
江南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里的汇报，脸上的笑容讳莫如深。良久，才应了一声，放下了电话。想了想，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妈，那个何锐去老于那里了，您要是闲着没事，不如去老于那里坐坐？”
老于和大多数当官的一样，住在一个比较普通的小区。何锐顺着查到的地址，站在老于的家门口。他特意查了老于的上班时间，知道他现在肯定在家里。有些忐忑地敲了敲门，很快，一个中年的妇人给他们开了门。
“找谁？”那女人一看就是个泼辣的角色，上下扫了一眼二人，看他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杏眼一瞪，作势就要关门。
“嫂子！”何锐急了，连忙伸手挡住了女人的动作，偏偏那个女人关门的时候用上了死劲，门狠狠砸在何锐的手上，疼的他咧了咧嘴，却硬生生挤出个笑，又叫了一声：“嫂子，我是来找老于的。”
“谁是你嫂子！”女人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下一刻，却眼前一亮，直接穿过何锐，亲亲近热的声音和刚刚截然不同，“姐，你怎么来了？”
何锐顺着女人的方向看去，见她走到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边上，那女人穿着看起来朴素，可他眼尖，一眼就看出那人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绝对能买下帝都一套房。
“阿兰，有客人啊。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不改改性子，怎么把客人挡在门外面。”杨子芳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那笑意根本没达眼底。阿兰表面上大大咧咧，可跟着老于久了，自然也是心细如发。看见杨子芳的神色，再想着老于昨晚大晚上的就被她一个电话给叫了出去，心下已经有了几分猜度。
可表面上却没有一点显示，反倒是笑嘻嘻地插科打诨：“我说姐啊，这不是他们俩不说话嘛。我还以为是上门推销保险的，你不知道，这段时间那些推销保险的
人可真是把我给烦的够呛。”
“行了行了，进去吧。堵在门口也不怕邻居看了笑话。”杨子芳摆了摆手，经过何锐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怎么还楞在这里，进来啊。”
何锐大梦初醒，带着何兵跟着她们两人走了进去。
老于正在做饭，一抬头就看见进来的何锐和何兵，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倏然就垮了下来。好不容易有那么一天清闲的日子，这两个人还上门叨叨。再一看杨子芳，就乐了。合着今儿这几个人是来演戏的。
“杨姐，你怎么来了？”老于放下手里的东西跟杨子芳打了个招呼。然后像是刚刚才看见何锐和何兵一样，一脸惊讶地说，“这不是刚上任的何局嘛，今儿怎么有时间过来啊。诶，昨儿还听说你被江总给打伤了，今儿就能下床，看起来伤势不重啊。”
在老于说出“杨姐”两个字的时候，何锐就知道那个陌生的女人是谁了。他没想到冤家路窄，两个人竟然撞到一块儿来了。他脸皮再厚也不敢把自己准备好的那一套说辞说出来。
哂笑一声，何锐打了个哈哈：“老于啊，我这不是想着来济北市都没登门拜访过。既然你今天有客人，我就改天再来。”
“诶，杨姐是自家人。何局您不用介意。”老于擦了擦手，对阿兰说，“去给何局和何助理泡杯茶，就用杨姐上次给我们的大红袍吧。招待何局也不能寒碜。”
阿兰应声走了。这下，就算何锐不想留下来都不行了。他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憋屈，这来一趟喝的竟然还是江家的茶。自己原本是想着探探老于口风，这下不用探他也知道自己没戏。人家“都是一家人”，还有自己什么事？
杨子芳看着何锐，目光淬毒，脸上优雅的微笑却一成不变：“原来这就是何局长啊。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可是我们家江南对老婆维护的有时候连我都要吃醋。所以说，这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真是一点没错。”
何锐敏锐地抓到杨子芳话中的意思，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您说什么？老婆？”
“是啊，你不知道吗？连悠夏就是我家媳妇儿。她就是低调了点，才一直没把这个事情说出来。我估计啊，昨儿你们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误会了，何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什么龌龊下流的事情呢。”
“龌龊下流”四个字，让何锐的心理防线全线崩塌，要不是何兵在后面掐了一下他，估计当场就得晕过去。
他算是明白了，今儿自己是送上门来了。他要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颤颤巍巍地起身，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老于啊，我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阿兰两只手各端着一杯茶，听着楼下大门关上的声音，哼了一声：“这就走了？真是浪费了我这两杯好茶。”
“杨姐，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这何锐不管怎么说也是中央调下来的，听说上头……”老于的话没说完，就被杨子芳给打断了。
“那又怎么样？这次，就算他亲爹来了都保不住他。”
看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杨子芳眼中精光闪动。
“啪——”
慕朗狠狠把东西甩到了地上，俊逸的脸因为难以掩饰的怒气而扭曲。边上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垂着头，闷不吭声地承受慕朗的怒火。
“她怎么可以找江南！”慕朗一只手狠狠敲在桌子上，只觉得自己心里思绪繁杂，却不知道是因为计划失败还是连悠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找的是江南却不是他。
“慕先生，您冷静一点。”黑衣人上前抓住慕朗的手臂，却被慕朗一把推开，双目通红地说：“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工夫才把何锐那个草包提上来，又花了多大的工夫才导演出这场戏。可是现在呢，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猛地回过身，抓住黑衣人的衣领：“阿林，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先生，何锐已经是一个弃子了。”阿林淡淡地说，死板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慕朗紧紧地抿着嘴巴，何锐是他好不容易培植的棋子，而现在却因为棋错一招，自己苦心经营的棋局功亏一篑。
阿林抬起头，看着慕朗：“先生，我跟着您那么长的时间，现在都有点看不懂你了。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发生的意义，您为什么引导何锐去欺侮连小姐？”
“还不是……”慕朗的话戛然而止。
他是为了什么才导演了这样一场戏呢？给易风可乘之机？让江南急中出错？又或者，是想看一下连悠夏在碰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会是谁？
无数个猜测和想法在他的脑子里盘桓，他却突然忘记自己做这个事情的初衷。
阿林严肃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慕朗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那万年不变的眼神中竟然闪过了一丝——怜悯？
这个猜想让他心底涌上一阵火焰，想说“你有什么资格怜悯我？”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去做那个事情吧。这次，我不允许出错。”
阿林颔首，却在出门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原本淡漠的脸上却是难得的认真：“先生，我希望您不要后悔现在的决定。”
后悔。这两个字又一次出现在慕朗的脑海中。他冷笑一声，声音轻的似乎是自欺欺人：“我怎么可能后悔。这可是我那么多年，生活的目标啊。”
手机铃声把他从长久的沉闷中唤醒，他扫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眼中光芒闪烁，在铃声消失前的几秒钟接起了电话。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些担忧。慕朗心头一动，却强自按捺下来，说：“刚刚在开会。怎
么了，夏夏？”
“昨天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连悠夏没想到慕朗竟然不知道自己发生的事情，心里有些疑惑。那件事闹得那么大，慕朗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慕朗这才觉得自己演戏有些演过了，都是在济北市的人，而且又是和那两个项目息息相关，怎么可能不知道昨晚上的事情。轻咳两声，他的声音沉了些：“昨晚上和一个客户喝酒喝醉了，早上起来又直接过来开会。怎么，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别说连悠夏脸皮本来就不厚，可就算脸皮再厚，也不会跟慕朗说出自己差点被侵犯的事情。
慕朗失笑：“夏夏，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真的没事。不过我们这次的项目可能真的要出问题了。”连悠夏不知道江南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在她看来，江南把这次负责这次项目的官员都打了，这项目十有八九也完了。
（本章完）
一路上，何锐把自己的手掌都要掐出血来。想着自己过往的经历，竟从心底升上一种惶恐的感觉。
他这一路走得实在是太顺风顺水了，虽然家里没什么关系，可抵不住他运气好。大学的时候因为文采出众被市长看上，然后市长做了省长，接着又带着他去了中央。但是因为中央高官太多，即便自己已经是省厅级的，在那里也只是一个小虾米。左右思量，还是请求老上司把他调到了地方。
原本他非常满意现在的位置，济北市算得上是一线城市，发展成熟。而他的位置又卡着济北市那些资本家的经济命脉，可以说，油水丰厚。却没想到，竟然低估了这边的关系网。刚一来就因为自己的收不住身体下半部分出事了。
车子在路上飞速前行，而另一边，gt大楼。
江南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里的汇报，脸上的笑容讳莫如深。良久，才应了一声，放下了电话。想了想，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妈，那个何锐去老于那里了，您要是闲着没事，不如去老于那里坐坐？”
老于和大多数当官的一样，住在一个比较普通的小区。何锐顺着查到的地址，站在老于的家门口。他特意查了老于的上班时间，知道他现在肯定在家里。有些忐忑地敲了敲门，很快，一个中年的妇人给他们开了门。
“找谁？”那女人一看就是个泼辣的角色，上下扫了一眼二人，看他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杏眼一瞪，作势就要关门。
“嫂子！”何锐急了，连忙伸手挡住了女人的动作，偏偏那个女人关门的时候用上了死劲，门狠狠砸在何锐的手上，疼的他咧了咧嘴，却硬生生挤出个笑，又叫了一声：“嫂子，我是来找老于的。”
“谁是你嫂子！”女人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下一刻，却眼前一亮，直接穿过何锐，亲亲近热的声音和刚刚截然不同，“姐，你怎么来了？”
何锐顺着女人的方向看去，见她走到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边上，那女人穿着看起来朴素，可他眼尖，一眼就看出那人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绝对能买下帝都一套房。
“阿兰，有客人啊。你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不改改性子，怎么把客人挡在门外面。”杨子芳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那笑意根本没达眼底。阿兰表面上大大咧咧，可跟着老于久了，自然也是心细如发。看见杨子芳的神色，再想着老于昨晚大晚上的就被她一个电话给叫了出去，心下已经有了几分猜度。
可表面上却没有一点显示，反倒是笑嘻嘻地插科打诨：“我说姐啊，这不是他们俩不说话嘛。我还以为是上门推销保险的，你不知道，这段时间那些推销保险的
人可真是把我给烦的够呛。”
“行了行了，进去吧。堵在门口也不怕邻居看了笑话。”杨子芳摆了摆手，经过何锐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怎么还楞在这里，进来啊。”
何锐大梦初醒，带着何兵跟着她们两人走了进去。
老于正在做饭，一抬头就看见进来的何锐和何兵，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倏然就垮了下来。好不容易有那么一天清闲的日子，这两个人还上门叨叨。再一看杨子芳，就乐了。合着今儿这几个人是来演戏的。
“杨姐，你怎么来了？”老于放下手里的东西跟杨子芳打了个招呼。然后像是刚刚才看见何锐和何兵一样，一脸惊讶地说，“这不是刚上任的何局嘛，今儿怎么有时间过来啊。诶，昨儿还听说你被江总给打伤了，今儿就能下床，看起来伤势不重啊。”
在老于说出“杨姐”两个字的时候，何锐就知道那个陌生的女人是谁了。他没想到冤家路窄，两个人竟然撞到一块儿来了。他脸皮再厚也不敢把自己准备好的那一套说辞说出来。
哂笑一声，何锐打了个哈哈：“老于啊，我这不是想着来济北市都没登门拜访过。既然你今天有客人，我就改天再来。”
“诶，杨姐是自家人。何局您不用介意。”老于擦了擦手，对阿兰说，“去给何局和何助理泡杯茶，就用杨姐上次给我们的大红袍吧。招待何局也不能寒碜。”
阿兰应声走了。这下，就算何锐不想留下来都不行了。他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憋屈，这来一趟喝的竟然还是江家的茶。自己原本是想着探探老于口风，这下不用探他也知道自己没戏。人家“都是一家人”，还有自己什么事？
杨子芳看着何锐，目光淬毒，脸上优雅的微笑却一成不变：“原来这就是何局长啊。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可是我们家江南对老婆维护的有时候连我都要吃醋。所以说，这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真是一点没错。”
何锐敏锐地抓到杨子芳话中的意思，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您说什么？老婆？”
“是啊，你不知道吗？连悠夏就是我家媳妇儿。她就是低调了点，才一直没把这个事情说出来。我估计啊，昨儿你们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误会了，何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什么龌龊下流的事情呢。”
“龌龊下流”四个字，让何锐的心理防线全线崩塌，要不是何兵在后面掐了一下他，估计当场就得晕过去。
他算是明白了，今儿自己是送上门来了。他要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颤颤巍巍地起身，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老于啊，我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阿兰两只手各端着一杯茶，听着楼下大门关上的声音，哼了一声：“这就走了？真是浪费了我这两杯好茶。”
“杨姐，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这何锐不管怎么说也是中央调下来的，听说上头……”老于的话没说完，就被杨子芳给打断了。
“那又怎么样？这次，就算他亲爹来了都保不住他。”
看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杨子芳眼中精光闪动。
“啪——”
慕朗狠狠把东西甩到了地上，俊逸的脸因为难以掩饰的怒气而扭曲。边上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垂着头，闷不吭声地承受慕朗的怒火。
“她怎么可以找江南！”慕朗一只手狠狠敲在桌子上，只觉得自己心里思绪繁杂，却不知道是因为计划失败还是连悠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找的是江南却不是他。
“慕先生，您冷静一点。”黑衣人上前抓住慕朗的手臂，却被慕朗一把推开，双目通红地说：“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工夫才把何锐那个草包提上来，又花了多大的工夫才导演出这场戏。可是现在呢，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猛地回过身，抓住黑衣人的衣领：“阿林，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先生，何锐已经是一个弃子了。”阿林淡淡地说，死板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慕朗紧紧地抿着嘴巴，何锐是他好不容易培植的棋子，而现在却因为棋错一招，自己苦心经营的棋局功亏一篑。
阿林抬起头，看着慕朗：“先生，我跟着您那么长的时间，现在都有点看不懂你了。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发生的意义，您为什么引导何锐去欺侮连小姐？”
“还不是……”慕朗的话戛然而止。
他是为了什么才导演了这样一场戏呢？给易风可乘之机？让江南急中出错？又或者，是想看一下连悠夏在碰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会是谁？
无数个猜测和想法在他的脑子里盘桓，他却突然忘记自己做这个事情的初衷。
阿林严肃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慕朗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那万年不变的眼神中竟然闪过了一丝——怜悯？
这个猜想让他心底涌上一阵火焰，想说“你有什么资格怜悯我？”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去做那个事情吧。这次，我不允许出错。”
阿林颔首，却在出门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原本淡漠的脸上却是难得的认真：“先生，我希望您不要后悔现在的决定。”
后悔。这两个字又一次出现在慕朗的脑海中。他冷笑一声，声音轻的似乎是自欺欺人：“我怎么可能后悔。这可是我那么多年，生活的目标啊。”
手机铃声把他从长久的沉闷中唤醒，他扫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眼中光芒闪烁，在铃声消失前的几秒钟接起了电话。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些担忧。慕朗心头一动，却强自按捺下来，说：“刚刚在开会。怎
么了，夏夏？”
“昨天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连悠夏没想到慕朗竟然不知道自己发生的事情，心里有些疑惑。那件事闹得那么大，慕朗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慕朗这才觉得自己演戏有些演过了，都是在济北市的人，而且又是和那两个项目息息相关，怎么可能不知道昨晚上的事情。轻咳两声，他的声音沉了些：“昨晚上和一个客户喝酒喝醉了，早上起来又直接过来开会。怎么，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别说连悠夏脸皮本来就不厚，可就算脸皮再厚，也不会跟慕朗说出自己差点被侵犯的事情。
慕朗失笑：“夏夏，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真的没事。不过我们这次的项目可能真的要出问题了。”连悠夏不知道江南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在她看来，江南把这次负责这次项目的官员都打了，这项目十有八九也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