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老头儿的坦白
“茹茹，你终于醒了。”郝帅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何梦茹的床边，非常自然地“挤”走了陆谦之，一把握住了何梦茹的手，“你知不知道，你住院的时候，我简直是孤枕难眠啊。”
连悠夏背过身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这家伙又在乱用成语了。
“你是谁？”孤枕难眠，我去……
听到这个词，陆谦之就觉得自己脑子一片混沌，虽然心里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要相信眼前这个一看就吊儿郎当不着调的男人，可情感却让他有种歇斯底里的崩溃的感觉。
“我？”郝帅指了一下自己，演技简直可以评得上影帝，实打实地表现出了一个爱人住院而伤心沉痛的情人的角色，“茹茹，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你动手术的时候出差。你不知道，我在国外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工作一结束，连早饭都没吃就回来了。”
说完，还假意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一脸深情地装逼：“不过我都已经想好了，就算你眼睛看不见，我也会一辈子守着你。”
“不需要。”陆谦之的脸都黑了，怎么突然之间冒出一个情敌，还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其实何梦茹在国外的事情他有调查过，可是从来不知道何梦茹竟然交了一个外国的男朋友。而他也不相信何梦茹竟然会在还爱着自己的时候又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what？”郝帅惊讶的表情真是少一分不够真实，多一分又显得做作。
“她的一辈子有我陪着就够了。”陆谦之的手轻柔地搭在何梦茹的手上，却被她用力挣脱，却反手握住了郝帅的手，“romeo，我不想看见这个男人。”
这虚弱的声音听在陆谦之的耳朵里无异于是一阵惊雷，他的手抖了抖，那空空的感觉似乎在一瞬间把他的心都掏空了。
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他深吸了口气：“茹茹……”
话没说完，就看见何梦茹苍白的脸色：“我说了，我不想看见你。”
“听见没有，茹茹不想看见你。”郝帅推了一下陆谦之，脸上完完全全写着的就是仗势欺人。仗何梦茹的势，欺何梦茹的旧人。
既然有着两个人一唱一和，连悠夏在边上倒也轻松。见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就按了按护士铃。不一会儿就有护士走了进来，看见两个出色的男人，脸一红。却也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两位先生，病人刚刚醒来，还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疗养环境的。”
这一句话就如同圣旨，两个人同时闭上了嘴巴。陆谦之的嘴唇更是抿得死紧，看了看何梦茹，终于长腿一迈，出了病房。
江南站在婆婆的病房门口，四年，尽管有专人每天按摩，却因为长久的缺乏运动，肌肉有些萎缩。
“阿南，你很久没来了。”边上传来一个阴瘆瘆的声音，那个老公公坐在房间的
角落里，原本就有些浑浊的目光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
江南皱了皱眉，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考虑当年的事情，总觉得那个时候的事情有蹊跷。而唯一的当事人婆婆却是一直昏迷着。直接导致当年的事情成为了无法解释的谜团。
“这段时间比较忙。”江南和那个人不亲，回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没想到，那人却站了起来，哼了一声。
“我怎么听说当年那个女人回来了。江南，你怎么不想想，她害死了浩浩，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说到这里，那个老公公的语气明显有些激动，眼中射出精光，一张脸憋得通红。
江南看着他，心里疑窦顿生。虽然他不知道谁告诉这个人夏夏回来了，要是他因为婆婆的事情而生气那是情有可原。但是浩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他又把这个事情提了出来？
眼中光芒沉了沉，江南扫了一眼婆婆，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爷爷，你不是知道，她在当年就死了。是哪个嚼舌根的人在您边上胡说八道？”
“死了？”那老头儿一愣，又慢慢点头，“是的是的，是死了。”说完，走到了边上，喃喃地说：“我怎么会忘了，我明明看着她死的啊。”
江南耳尖，即使他的声音那么轻，却还是听见了。上前两步，他脸上的表情如同罗刹：“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我没说话。”老头儿连连摆着手，往后退了两步，“你听错了，你听错了。”
“说。当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江南猛地拽起老头儿的手，鹰隼般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那老头儿的思想。心里暗暗已经有了猜测。说不定当年的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小南，你这是干什么？”杨子芳刚一进门，就感受到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势，连忙放下手中的餐盒冲了上来，有些埋怨地说，“阿南，你干嘛要这样啊。他年纪大了，你这么弄不把他骨头都弄散了。”
“你自己问他，到底做了什么！”江南瞟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滴——”婆婆床边的仪器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声音让几个人都回过神来。
杨子芳一张脸刷白，惊叫了一声：“不好了”扑过去按响了床上的呼救铃。
这一抢救就抢了三四个小时，江南一直盯着那个老头儿，事情还没结束之前，他绝对不能让这个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小南，你和妈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子芳还是一脸雾水，尽管江南平时做事的风格是冷酷了一些，但是从来不会和自己相关的人这个样子。所以他今天的反应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江南只是沉默，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所有的话他都没法轻易说出口。手术室的门打开，婆婆的主治医生出来摘下了面
罩，一脸的喜色：“不知道为什么，病人的脑补神经开始活跃起来，说不定这两天就可以醒过来了。但是因为她在床上实在是躺太久了，所以醒过来之后还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复健。”
“啪——”在医生的话说出来的刹那，那个老头儿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一阵手忙脚乱，老头儿才慢慢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江南站在他的面前，“这么激动？怎么，害怕自己当年的谎言曝光？”
看着老头儿，江南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老头儿别过头，语气生硬。
江南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为什么账户里每年都会多出五十万？我闲着无聊去查了一下。”
他看向老头儿，床榻上那个身影在微微战栗，一张脸更是苍白如雪。
“你应该也知道那个人是谁吧？正好是当时在场的另外一个人，程秋砚。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你打钱？我们江家对你不薄，我江南更是尽心尽力地对你们二老，你为什么要害得我妻离子散？”
即便是说到后面激动的地方，他还是沉着声音，眼中的怒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小南，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浩浩就不会死。那个女人怎么还不去死呢？她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闭嘴！”江南冷冷地喝道，他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儿竟然这么泥古不化，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一门心思地想着害别人。
江南近乎暴虐的神情有些震慑到了老头儿，他瑟缩了一下，可还是梗着脖子：“江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浩浩和你从小一起长大，还是你的亲弟弟。你竟然对他的死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我才要问你，明明婆婆才是你的妻子，从刚刚到现在，你丝毫没有提及她的生死，反而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以前的事情。我是不是该想想，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事情疑点太多。因为婆婆和这个老头儿在一起的时候江南已经出国了。回来的时候他有调查过着老头儿，但是并不是很详尽，所以对这个老头儿也不是很熟悉。
而现在，因为他异常的反应，江南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却没想到老头儿听到他那么说，从床上坐了起来：“当年要不是浩浩，我早就死在街边了。连我这个被浩浩偶然救了的人都知道给他报仇，你作为他的亲哥哥怎么可以无视他的死！”
被他那么一说，之前调查的那些被他忽视的细节终于涌现在他的脑海中。这老头儿原本是他们家的园丁，而在园丁之前，他不过是一个逃荒来的外乡人。
所以说，他就是逃荒的时候被浩浩救了，这才一门心思地留在江家，甚至在浩浩去世之后性情大变。
至此，所有的一
切都水落石出。
“小南，他说什么？”杨子芳站在门口，有些无所适从。如果这老头儿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当年做的事情岂不是罪无可恕。她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她就是仗着连悠夏推倒了婆婆才那么肆意欺负连悠夏。
而现在，就连这一点筹码都没了。
“你不是听见了？”江南看了他妈一眼，心里对着两个人自然恼火，可当年若不是因为他立场不坚定，事情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所以，他最恨的还是自己。
杨子芳直接走了进来，瞪着眼睛问老头儿：“我们江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江家？”
“对我好？”老头儿冷笑了一声，“你们养着我不过是为了让我娶那个老女人。我不过是你们的工具！整个江家，除了浩浩，没有人是真心对我好的。”
杨子芳气得整张脸微微扭曲，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什么，我们江家对你不好？那个时候我们也是问过你的意见，如果不愿意，我们怎么可能会强迫你？而且那么多年，婆婆对你好不好，我们江家对你好不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下自己！”
“我……”老头儿刚刚也是一气之下的话，现在被杨子芳这么反问，支支吾吾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
江南一脸的疲惫，没想到程秋砚那个女人即使离婚了还给自己留下那么个摊子。当年，如果不是连悠夏，那就是她推婆婆下楼。这么多年的时间，她还真是忍得住。
（本章完）
连悠夏背过身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这家伙又在乱用成语了。
“你是谁？”孤枕难眠，我去……
听到这个词，陆谦之就觉得自己脑子一片混沌，虽然心里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要相信眼前这个一看就吊儿郎当不着调的男人，可情感却让他有种歇斯底里的崩溃的感觉。
“我？”郝帅指了一下自己，演技简直可以评得上影帝，实打实地表现出了一个爱人住院而伤心沉痛的情人的角色，“茹茹，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你动手术的时候出差。你不知道，我在国外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工作一结束，连早饭都没吃就回来了。”
说完，还假意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一脸深情地装逼：“不过我都已经想好了，就算你眼睛看不见，我也会一辈子守着你。”
“不需要。”陆谦之的脸都黑了，怎么突然之间冒出一个情敌，还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其实何梦茹在国外的事情他有调查过，可是从来不知道何梦茹竟然交了一个外国的男朋友。而他也不相信何梦茹竟然会在还爱着自己的时候又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what？”郝帅惊讶的表情真是少一分不够真实，多一分又显得做作。
“她的一辈子有我陪着就够了。”陆谦之的手轻柔地搭在何梦茹的手上，却被她用力挣脱，却反手握住了郝帅的手，“romeo，我不想看见这个男人。”
这虚弱的声音听在陆谦之的耳朵里无异于是一阵惊雷，他的手抖了抖，那空空的感觉似乎在一瞬间把他的心都掏空了。
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他深吸了口气：“茹茹……”
话没说完，就看见何梦茹苍白的脸色：“我说了，我不想看见你。”
“听见没有，茹茹不想看见你。”郝帅推了一下陆谦之，脸上完完全全写着的就是仗势欺人。仗何梦茹的势，欺何梦茹的旧人。
既然有着两个人一唱一和，连悠夏在边上倒也轻松。见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就按了按护士铃。不一会儿就有护士走了进来，看见两个出色的男人，脸一红。却也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两位先生，病人刚刚醒来，还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疗养环境的。”
这一句话就如同圣旨，两个人同时闭上了嘴巴。陆谦之的嘴唇更是抿得死紧，看了看何梦茹，终于长腿一迈，出了病房。
江南站在婆婆的病房门口，四年，尽管有专人每天按摩，却因为长久的缺乏运动，肌肉有些萎缩。
“阿南，你很久没来了。”边上传来一个阴瘆瘆的声音，那个老公公坐在房间的
角落里，原本就有些浑浊的目光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
江南皱了皱眉，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考虑当年的事情，总觉得那个时候的事情有蹊跷。而唯一的当事人婆婆却是一直昏迷着。直接导致当年的事情成为了无法解释的谜团。
“这段时间比较忙。”江南和那个人不亲，回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没想到，那人却站了起来，哼了一声。
“我怎么听说当年那个女人回来了。江南，你怎么不想想，她害死了浩浩，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说到这里，那个老公公的语气明显有些激动，眼中射出精光，一张脸憋得通红。
江南看着他，心里疑窦顿生。虽然他不知道谁告诉这个人夏夏回来了，要是他因为婆婆的事情而生气那是情有可原。但是浩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他又把这个事情提了出来？
眼中光芒沉了沉，江南扫了一眼婆婆，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爷爷，你不是知道，她在当年就死了。是哪个嚼舌根的人在您边上胡说八道？”
“死了？”那老头儿一愣，又慢慢点头，“是的是的，是死了。”说完，走到了边上，喃喃地说：“我怎么会忘了，我明明看着她死的啊。”
江南耳尖，即使他的声音那么轻，却还是听见了。上前两步，他脸上的表情如同罗刹：“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我没说话。”老头儿连连摆着手，往后退了两步，“你听错了，你听错了。”
“说。当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江南猛地拽起老头儿的手，鹰隼般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那老头儿的思想。心里暗暗已经有了猜测。说不定当年的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小南，你这是干什么？”杨子芳刚一进门，就感受到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势，连忙放下手中的餐盒冲了上来，有些埋怨地说，“阿南，你干嘛要这样啊。他年纪大了，你这么弄不把他骨头都弄散了。”
“你自己问他，到底做了什么！”江南瞟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滴——”婆婆床边的仪器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声音让几个人都回过神来。
杨子芳一张脸刷白，惊叫了一声：“不好了”扑过去按响了床上的呼救铃。
这一抢救就抢了三四个小时，江南一直盯着那个老头儿，事情还没结束之前，他绝对不能让这个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小南，你和妈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子芳还是一脸雾水，尽管江南平时做事的风格是冷酷了一些，但是从来不会和自己相关的人这个样子。所以他今天的反应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江南只是沉默，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所有的话他都没法轻易说出口。手术室的门打开，婆婆的主治医生出来摘下了面
罩，一脸的喜色：“不知道为什么，病人的脑补神经开始活跃起来，说不定这两天就可以醒过来了。但是因为她在床上实在是躺太久了，所以醒过来之后还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复健。”
“啪——”在医生的话说出来的刹那，那个老头儿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一阵手忙脚乱，老头儿才慢慢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江南站在他的面前，“这么激动？怎么，害怕自己当年的谎言曝光？”
看着老头儿，江南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老头儿别过头，语气生硬。
江南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为什么账户里每年都会多出五十万？我闲着无聊去查了一下。”
他看向老头儿，床榻上那个身影在微微战栗，一张脸更是苍白如雪。
“你应该也知道那个人是谁吧？正好是当时在场的另外一个人，程秋砚。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你打钱？我们江家对你不薄，我江南更是尽心尽力地对你们二老，你为什么要害得我妻离子散？”
即便是说到后面激动的地方，他还是沉着声音，眼中的怒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小南，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因为她，浩浩就不会死。那个女人怎么还不去死呢？她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闭嘴！”江南冷冷地喝道，他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儿竟然这么泥古不化，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一门心思地想着害别人。
江南近乎暴虐的神情有些震慑到了老头儿，他瑟缩了一下，可还是梗着脖子：“江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浩浩和你从小一起长大，还是你的亲弟弟。你竟然对他的死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我才要问你，明明婆婆才是你的妻子，从刚刚到现在，你丝毫没有提及她的生死，反而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以前的事情。我是不是该想想，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事情疑点太多。因为婆婆和这个老头儿在一起的时候江南已经出国了。回来的时候他有调查过着老头儿，但是并不是很详尽，所以对这个老头儿也不是很熟悉。
而现在，因为他异常的反应，江南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却没想到老头儿听到他那么说，从床上坐了起来：“当年要不是浩浩，我早就死在街边了。连我这个被浩浩偶然救了的人都知道给他报仇，你作为他的亲哥哥怎么可以无视他的死！”
被他那么一说，之前调查的那些被他忽视的细节终于涌现在他的脑海中。这老头儿原本是他们家的园丁，而在园丁之前，他不过是一个逃荒来的外乡人。
所以说，他就是逃荒的时候被浩浩救了，这才一门心思地留在江家，甚至在浩浩去世之后性情大变。
至此，所有的一
切都水落石出。
“小南，他说什么？”杨子芳站在门口，有些无所适从。如果这老头儿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当年做的事情岂不是罪无可恕。她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她就是仗着连悠夏推倒了婆婆才那么肆意欺负连悠夏。
而现在，就连这一点筹码都没了。
“你不是听见了？”江南看了他妈一眼，心里对着两个人自然恼火，可当年若不是因为他立场不坚定，事情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所以，他最恨的还是自己。
杨子芳直接走了进来，瞪着眼睛问老头儿：“我们江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江家？”
“对我好？”老头儿冷笑了一声，“你们养着我不过是为了让我娶那个老女人。我不过是你们的工具！整个江家，除了浩浩，没有人是真心对我好的。”
杨子芳气得整张脸微微扭曲，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什么，我们江家对你不好？那个时候我们也是问过你的意见，如果不愿意，我们怎么可能会强迫你？而且那么多年，婆婆对你好不好，我们江家对你好不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下自己！”
“我……”老头儿刚刚也是一气之下的话，现在被杨子芳这么反问，支支吾吾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
江南一脸的疲惫，没想到程秋砚那个女人即使离婚了还给自己留下那么个摊子。当年，如果不是连悠夏，那就是她推婆婆下楼。这么多年的时间，她还真是忍得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