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是非难测
“好好好！”童月娟捂着匈口，脸上的表情十分难受，“你们一个个都是圣人，父慈子孝，就我一个人拆散你们美好的家庭。我多余，我多余！”
连悠夏早在看见童月娟的脸上出现难受的神情时就想上前，却被童月娟挡开，原本总是温和带笑的眼睛，这时候却结着一层冰霜：“连悠夏，我从小把你养大，不是让你被人欺负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连悠夏的心上。童月娟对她怎么样，作为当事人，连悠夏再清楚不过。从小竭尽所能给自己双份的亲情，从来不肯说半句重话，更不要说打。
可是现在，她的脸上是连悠夏从来没有见过的神色，就像是一只被猎人追到穷途末路准备拼死一搏的野兽。
她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她害怕蒙蒙和江南亲近，给自己第二次的打击。看着母亲头上星星点点的白发，连悠夏突然觉得心里一酸。
“妈妈，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着，蒙蒙总是会知道这些事情的，等她长大了我们也瞒不住，所以趁着她小的时候先跟她说，才能把她往正确的方向引导。”
话没说完，就被童月娟给打断了。
“正确的方向，我倒是想知道你所谓的正确的方向是什么方向？跟着江南？他是有钱，可是我童月娟纵横商场那么多年，也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小孩儿！连悠夏，你长到那么大，我是缺了你穿的，还是不让你吃了？”
连悠夏连忙解释：“妈妈，我的意思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孩子总是会有些自卑，早点让蒙蒙知道自己的父亲，也不至于被人家欺负。”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从小到大都很自卑？”
连悠夏错愕地看着母亲，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个话？自己什么时候自卑了。可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连卫明在她童年的生活中一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她一直在寻求父爱，却也从未获得，甚至常常还要因为这个事情而受到伤害。这和一般的单亲家庭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妈妈……”连悠夏有些祈求地看着母亲。童月娟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难以接近？
“我先去睡了。”童月娟就像没有看见连悠夏的恳求，回了房间。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连悠夏滑坐在地上，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夏夏。”
醇厚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连卫明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爸爸。”连悠夏站起身，恢复了微笑的表情，“您有什么事吗？”连卫明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刚刚连悠夏和童月娟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多年的夫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童月娟虽然已经原谅了自己，可过去的那些伤害却像是刻进了骨子里，让她们难以忘怀
。
他摆了摆手，说：“没，没什么。”
连悠夏总觉得连卫明话里有话，可她向来和连卫明不亲近，也没好意思一直问这个事情，说了句晚安，刚想走，又被连卫明给叫住。语气有些支吾。
“爸，你说吧。”连悠夏站定看着连卫明，总觉得连卫明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连卫明又犹豫了一下，似乎是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斗争，良久才说：“夏夏，我没和你说，昨天下午的时候，江明和杨子芳来看蒙蒙了。”
说完话，连卫明就有些紧张地看着连悠夏。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很忐忑。虽然，他有些同情江家的那两个老的，可是连悠夏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要是真的因为自己一念之仁出了什么差错，他真的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看着连悠夏许久地沉默，他有些不安地问了一句：“夏夏，你不会怪爸爸吧？”
这话似乎提醒了连悠夏，她猛地醒过来，有些歉意地对连卫明笑了笑：“这些事情，我早就想到了。不过以江家的实力，隔了那么多天才来，也算是晚了。”
“那你……”
“我不生气。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眼中掠过一丝寒芒，连悠夏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不过，要是他们敢来抢蒙蒙，我绝对奉陪到底。”
连卫明释然地松了口气，又说道：“不过，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来抢蒙蒙的，只不过是来看看她。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真心要悔过了。”
如果连卫明说那两个人一来就要抢蒙蒙，连悠夏还不慌。可现在听着连卫明这么说，就觉得心里没底。
这不是杨子芳和江明的性格。那两个人向来横行霸道惯了，怎么可能会让自己？
“爸爸，我知道了。以后他们要是再来的话，就让他们离蒙蒙远一点，毕竟那两个人，不好相与。”
“好的，我知道了。”
冬季的夜晚，万籁俱寂。微黄的灯光，映着连悠夏尖细的下巴，生生抿出一个冷硬的弧度。
杨子芳。
口中喃喃念出了这三个字，四年前的那一个场景又一次浮现在连悠夏的脑海中。她根本忘不了杨子芳那张扭曲的脸和踩在自己身上的脚，包括周围那些人嘲讽的目光。
那几年，即使是身在异国他乡，也常常因为那个场景而惊醒，然后是一晚未眠。
回国这么长的时间，杨子芳从来没在她的面前出现过。她以为杨子芳应该放下了以前的事情，却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她竟已经开始接近自己的女儿。
推开门，连悠夏不知道为什么，又走回了女儿的房间。
坐在床边，屋外透进星点的灯光，照在蒙蒙天使般的睡颜上。她缓缓拂过女儿和自己相似的脸蛋，心里五味杂陈。
是不是，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回来？
“echo，早。”
“echo，早。”
…
…
连悠夏抱着文件进了辉腾。如果说，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访客，那么现在，她几乎成了整个公司的女王。短短的两天，在她雷厉风行的改革之下，裁员，削减开支，通查了整个公司的内账，原本死气腾腾的公司似乎都恢复了生气。
她当然知道，那些人表面上对她恭敬，实际上指不定怎么排斥她。要是换在之前，连悠夏肯定会黯然神伤。可是现在，她是无往不胜的echo，别人的那些闲言碎语，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敲门声响起，连悠夏头也不抬：“请进。”
“我觉得我是挖到宝了。”
听到声音，连悠夏抬起头，一张冷硬的俊脸映入眼帘。她放下笔，双手交握撑在下巴：“我以为，你很早就有这个意识了。”
“是是，我的错。”慕朗双手举了举，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连悠夏起身，灌了一杯水，轻轻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抬眼看着慕朗：“我以为，你想把公司送给我了。”
连悠夏说的倒也是实情。慕朗一回国，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个张营给撤了。
想到那天的事情，连悠夏还觉得好笑。那老小子看见慕朗还以为自己的靠山到了，刚想上去巴结两句，就得到慕朗冷冷的一句话：“明天开始，你不要来上班了。”
她现在还记得张营那个时候的表情，整个一错愕和不可置信。良久才反应过来，义正言辞地说：“你凭什么开除我，我是你表舅，还帮你管了那么长时间的公司。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没良心，信不信我告诉你妈去。”
慕朗眼睛都不抬一下，清冷的声音如珠落玉盘：“你管理公司四年，亏空两千万，表舅，这笔钱我们应该怎么算呢？”
张营的表情一下子就愣住了，嘴里“这个”“那个”地支吾了半天。
慕朗却像是根本没看出他老舅的窘境，接着说：“我当然不忍心把舅舅你辞掉，如果你补上这两千万的亏空，我自然会让你继续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当你的副总。可要是补不上……”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营。
“不不不，小朗啊，我觉得我还是胜任不了这个职位，既然你回来了，这公司的事情自然由你做主。”
说完，生怕慕朗反悔，直接跑了。
“在想什么？”看着连悠夏突然露出的笑容，慕朗往前走了两步，有些好奇地问。
“我记得公司并没有亏空那么多，你那天虚报一个数字，就不怕你那个表舅发现？”连悠夏含笑看着他。公司的状况连悠夏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是有亏空，但是绝对没有那么多。
慕朗故意夸大了，就是想让张营知难而退。毕竟他也是自家的亲戚，这个事情要是闹得太大了也不好。
“张营那个人，只知道吃喝玩乐，哪里会管什么公司的账目。我随便
报一个数字，你觉得他会发现。”慕朗微眯着眼看连悠夏，“况且，这实际亏空的也有五六百万，我也不算冤枉了他。”
连悠夏心里感慨，这人不愧是在华尔街出来的精英，不仅是别人心中的想法，还是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都清清楚楚。做好了陷阱就等着那个可怜虫跳进来。
“echo，你不会也觉得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诡计多端吧？”慕朗笑吟吟地看着连悠夏，活脱脱一只修炼成精的千年老狐狸。
连悠夏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一个两个的商业经营，冷峻高富帅的，到了自己的面前都会变成不着调的纨绔子弟。摇了摇头，她勾着头看慕朗：“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和romeo一样乱用词语了？”
“阿嚏！”刚走到门口的郝帅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推门进去，一脸悲伤地叫道：“echo，我感冒了！”
（本章完）
连悠夏早在看见童月娟的脸上出现难受的神情时就想上前，却被童月娟挡开，原本总是温和带笑的眼睛，这时候却结着一层冰霜：“连悠夏，我从小把你养大，不是让你被人欺负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连悠夏的心上。童月娟对她怎么样，作为当事人，连悠夏再清楚不过。从小竭尽所能给自己双份的亲情，从来不肯说半句重话，更不要说打。
可是现在，她的脸上是连悠夏从来没有见过的神色，就像是一只被猎人追到穷途末路准备拼死一搏的野兽。
她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她害怕蒙蒙和江南亲近，给自己第二次的打击。看着母亲头上星星点点的白发，连悠夏突然觉得心里一酸。
“妈妈，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着，蒙蒙总是会知道这些事情的，等她长大了我们也瞒不住，所以趁着她小的时候先跟她说，才能把她往正确的方向引导。”
话没说完，就被童月娟给打断了。
“正确的方向，我倒是想知道你所谓的正确的方向是什么方向？跟着江南？他是有钱，可是我童月娟纵横商场那么多年，也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小孩儿！连悠夏，你长到那么大，我是缺了你穿的，还是不让你吃了？”
连悠夏连忙解释：“妈妈，我的意思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孩子总是会有些自卑，早点让蒙蒙知道自己的父亲，也不至于被人家欺负。”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从小到大都很自卑？”
连悠夏错愕地看着母亲，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个话？自己什么时候自卑了。可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连卫明在她童年的生活中一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她一直在寻求父爱，却也从未获得，甚至常常还要因为这个事情而受到伤害。这和一般的单亲家庭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妈妈……”连悠夏有些祈求地看着母亲。童月娟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难以接近？
“我先去睡了。”童月娟就像没有看见连悠夏的恳求，回了房间。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连悠夏滑坐在地上，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夏夏。”
醇厚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连卫明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爸爸。”连悠夏站起身，恢复了微笑的表情，“您有什么事吗？”连卫明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刚刚连悠夏和童月娟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多年的夫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童月娟虽然已经原谅了自己，可过去的那些伤害却像是刻进了骨子里，让她们难以忘怀
。
他摆了摆手，说：“没，没什么。”
连悠夏总觉得连卫明话里有话，可她向来和连卫明不亲近，也没好意思一直问这个事情，说了句晚安，刚想走，又被连卫明给叫住。语气有些支吾。
“爸，你说吧。”连悠夏站定看着连卫明，总觉得连卫明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连卫明又犹豫了一下，似乎是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斗争，良久才说：“夏夏，我没和你说，昨天下午的时候，江明和杨子芳来看蒙蒙了。”
说完话，连卫明就有些紧张地看着连悠夏。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很忐忑。虽然，他有些同情江家的那两个老的，可是连悠夏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要是真的因为自己一念之仁出了什么差错，他真的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看着连悠夏许久地沉默，他有些不安地问了一句：“夏夏，你不会怪爸爸吧？”
这话似乎提醒了连悠夏，她猛地醒过来，有些歉意地对连卫明笑了笑：“这些事情，我早就想到了。不过以江家的实力，隔了那么多天才来，也算是晚了。”
“那你……”
“我不生气。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眼中掠过一丝寒芒，连悠夏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不过，要是他们敢来抢蒙蒙，我绝对奉陪到底。”
连卫明释然地松了口气，又说道：“不过，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来抢蒙蒙的，只不过是来看看她。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真心要悔过了。”
如果连卫明说那两个人一来就要抢蒙蒙，连悠夏还不慌。可现在听着连卫明这么说，就觉得心里没底。
这不是杨子芳和江明的性格。那两个人向来横行霸道惯了，怎么可能会让自己？
“爸爸，我知道了。以后他们要是再来的话，就让他们离蒙蒙远一点，毕竟那两个人，不好相与。”
“好的，我知道了。”
冬季的夜晚，万籁俱寂。微黄的灯光，映着连悠夏尖细的下巴，生生抿出一个冷硬的弧度。
杨子芳。
口中喃喃念出了这三个字，四年前的那一个场景又一次浮现在连悠夏的脑海中。她根本忘不了杨子芳那张扭曲的脸和踩在自己身上的脚，包括周围那些人嘲讽的目光。
那几年，即使是身在异国他乡，也常常因为那个场景而惊醒，然后是一晚未眠。
回国这么长的时间，杨子芳从来没在她的面前出现过。她以为杨子芳应该放下了以前的事情，却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她竟已经开始接近自己的女儿。
推开门，连悠夏不知道为什么，又走回了女儿的房间。
坐在床边，屋外透进星点的灯光，照在蒙蒙天使般的睡颜上。她缓缓拂过女儿和自己相似的脸蛋，心里五味杂陈。
是不是，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回来？
“echo，早。”
“echo，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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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悠夏抱着文件进了辉腾。如果说，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访客，那么现在，她几乎成了整个公司的女王。短短的两天，在她雷厉风行的改革之下，裁员，削减开支，通查了整个公司的内账，原本死气腾腾的公司似乎都恢复了生气。
她当然知道，那些人表面上对她恭敬，实际上指不定怎么排斥她。要是换在之前，连悠夏肯定会黯然神伤。可是现在，她是无往不胜的echo，别人的那些闲言碎语，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敲门声响起，连悠夏头也不抬：“请进。”
“我觉得我是挖到宝了。”
听到声音，连悠夏抬起头，一张冷硬的俊脸映入眼帘。她放下笔，双手交握撑在下巴：“我以为，你很早就有这个意识了。”
“是是，我的错。”慕朗双手举了举，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连悠夏起身，灌了一杯水，轻轻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抬眼看着慕朗：“我以为，你想把公司送给我了。”
连悠夏说的倒也是实情。慕朗一回国，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个张营给撤了。
想到那天的事情，连悠夏还觉得好笑。那老小子看见慕朗还以为自己的靠山到了，刚想上去巴结两句，就得到慕朗冷冷的一句话：“明天开始，你不要来上班了。”
她现在还记得张营那个时候的表情，整个一错愕和不可置信。良久才反应过来，义正言辞地说：“你凭什么开除我，我是你表舅，还帮你管了那么长时间的公司。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没良心，信不信我告诉你妈去。”
慕朗眼睛都不抬一下，清冷的声音如珠落玉盘：“你管理公司四年，亏空两千万，表舅，这笔钱我们应该怎么算呢？”
张营的表情一下子就愣住了，嘴里“这个”“那个”地支吾了半天。
慕朗却像是根本没看出他老舅的窘境，接着说：“我当然不忍心把舅舅你辞掉，如果你补上这两千万的亏空，我自然会让你继续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当你的副总。可要是补不上……”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营。
“不不不，小朗啊，我觉得我还是胜任不了这个职位，既然你回来了，这公司的事情自然由你做主。”
说完，生怕慕朗反悔，直接跑了。
“在想什么？”看着连悠夏突然露出的笑容，慕朗往前走了两步，有些好奇地问。
“我记得公司并没有亏空那么多，你那天虚报一个数字，就不怕你那个表舅发现？”连悠夏含笑看着他。公司的状况连悠夏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是有亏空，但是绝对没有那么多。
慕朗故意夸大了，就是想让张营知难而退。毕竟他也是自家的亲戚，这个事情要是闹得太大了也不好。
“张营那个人，只知道吃喝玩乐，哪里会管什么公司的账目。我随便
报一个数字，你觉得他会发现。”慕朗微眯着眼看连悠夏，“况且，这实际亏空的也有五六百万，我也不算冤枉了他。”
连悠夏心里感慨，这人不愧是在华尔街出来的精英，不仅是别人心中的想法，还是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都清清楚楚。做好了陷阱就等着那个可怜虫跳进来。
“echo，你不会也觉得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诡计多端吧？”慕朗笑吟吟地看着连悠夏，活脱脱一只修炼成精的千年老狐狸。
连悠夏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一个两个的商业经营，冷峻高富帅的，到了自己的面前都会变成不着调的纨绔子弟。摇了摇头，她勾着头看慕朗：“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和romeo一样乱用词语了？”
“阿嚏！”刚走到门口的郝帅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推门进去，一脸悲伤地叫道：“echo，我感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