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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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她保护了我

    就在我无比绝望时,认为自己肯定会在劫难逃,但后面猛地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我。

    我回过头看见了阿木,他朝着我露出一个憨厚地笑,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第一次我发现宋沐岩让人跟踪我并不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

    我扭头看向梁怡施,他被车子撞着了,她整个人都跌落在地上。

    那辆车子转了一个弯,急忙刹车了。从车子里走下了一位青年,他抱歉地向我们道歉,他前不久刚拿了驾驶照,刚才把油门当作刹车了,差才酿成车祸了。

    这时,我的脑子冷静下来,惶惶不安跑上去,回忆起刚才的一幕,冷汗不停的往外冒,我觉得自己太可怕。

    若是刚才若不是梁怡施推开我,我肯定是要被车子撞着的,那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马上跑上去,梁怡施趴在地上依旧动都不动。

    我蹲在了床边,紧张地握住梁怡施的手焦急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感觉到那里不舒服。”

    梁怡施艰难的动了下身子,扭头看向了我,我看见她的额头受伤了。

    头部的血管分部比较多,鲜血不停地从额头留下来,我看着就触目惊心。

    马上让阿木帮忙将她送去医院,很快陈昱君就得到消息了。

    表面看上去陈昱君是个很厉害,能力很强的成功人士,但不能否认一点,他是喜欢梁怡施的,也是有软肋的人。

    我并不懂梁怡施和陈昱君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就料定陈昱君就是爱梁怡施的。

    他再也平时跋扈的样子,喋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可梁怡施并不想回答他,态度也是很冷漠。

    陈昱君有些急了,追问着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不说话了?她怎么没有开口说话了?”

    医生仔细地给梁怡施检查了下,笑着说道“梁女士就是额头撞伤了,并没有太大的事,我们缝合伤口用的是美容针,也不会留下疤痕的。”

    “那她什么时候能好?什么时候能出院呢?”陈昱君抓住了医生的手就不肯松开。

    可能她抓着医生手腕的力度大了,医生低头看了眼,皱着眉凝重地说道“一般来说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你不要过于担心,这个就是个小伤口。若是她恢复得快点,大概一个月伤疤就会好了,若是迟一点就是半年,但我们已经给梁女士做过全身检查,其他并无大碍。”

    我觉得医生说了,等于没有说,但这也不是什么过错,毕竟这种事情是无法预料的,天知道呢?

    陈昱君听说了这个消息,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关心地问梁怡施,“你感觉怎么样?现在有什么感觉?”

    梁怡施看都不看他一眼,态度很冷漠的说道,“你走,马上给我滚蛋。”

    病房的门打开了,宋沐岩踏进了屋子,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他来得很匆忙,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还有一滴晶莹的汗珠从他的鼻尖掉下来,他仅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径直走向了床边,看着梁怡施笑着说道“你醒过来了。”

    说来也是神奇,梁怡施的手指轻轻地动了动,她那个动作很轻微,不过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她想要起身搂住宋沐岩,好似想着了什么,又收回了手,她抱歉地看向了我,可能是想起我目前还是宋沐岩妻子的缘故吧!

    宋沐岩坐在了床边,静静地凝视着梁怡施,放低了音调柔声说道“我刚从香港回来,你不是很喜欢那边的洋紫荆花吗?我给你带了回来,你闻一闻香不香了?”

    说着,宋沐岩从保安的手里接过一捧花,花朵是经过精心地呵护的,淡紫红色的花朵开得正艳丽。

    我也是知道洋紫荆花,这种花的花瓣很容易碎裂开来的,可呈现在众人的面前的花是一朵朵的。

    宋沐岩轻柔地拿着花挨近梁怡施,放在了她的鼻尖,让她能嗅到花朵的芬芳。

    我是侧对着宋沐岩的,并不能看见他眸子里的神情,可看见他微微上扬的嘴角,那上扬的弧度都带着喜悦,看得出他真的是开心的,并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更不是虚伪的笑,而是真心实意地笑。

    原来并不是只有我才能让他笑的呢?忽然间,觉得自己真的好渺小,也很多余,事实上,在他们的感情之中,我确实是多余的角色。

    只听陈昱君转头对宋沐岩说道“你来装什么呢?装什么情深呢?你害她还不够吗?她冒险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又为她做过什么,现在她为了保护你的妻子,人都受伤了,宋沐岩,你就是个混蛋。”

    “陈昱君你给我闭嘴,我要做什么事,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这都与你无关,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陈昱君恶狠狠地瞪了宋沐岩一眼甩手往前走,他走出两步后,又怒视着我问道,“你不出去吗?”

    大家都不是傻瓜,自然是看得出梁怡施对宋沐岩的异样情绪,自然是懂得要把时间和空间让给他们进行深度的沟通,于是其他人纷纷走了出去。

    我呆愣在原地有一会儿,也老老实实地往外走去。

    在拉开门时,我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一眼宋沐岩,他全神贯注地望着梁怡施,低声地说着话,也不懂说了什么,嘴角又上扬了。

    心仿佛是被关进了狭窄的容器里去了,憋得我非常的难受,就连心跳的频率都变慢下来。

    我重重地咬着下嘴唇,鼓足勇气迈着大步往前走去,却在走廊的拐弯处,林黛灵快步地走了过来。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她依旧很瘦很瘦,看上去就不健康地样子,但她并没有发现我。

    反正我们已经成为了陌路,我就看着她离开。

    在餐厅,我就喝了一点橙汁,就回家吃了点东西,就上去休息。

    今天经历的事太多,身心疲惫了,我闭上眼,不一会就陷入了浑噩。

    我睡得迷迷糊糊,睡得不太安稳,我梦见那辆车子撞到自己的,鲜血沿着下腹流淌而出,我害怕得不停地呼叫,可是身边的人都麻木地盯着地面的鲜红,嘴角露出了残酷的微笑。

    然后画面又转换为一个孩子,它鲜血淋漓地盯着我,它问我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我吓得哭了,拼命地往后躲,我说自己不是不想要它,而是不能要它。

    突然有个人抱住了我,他亲着我的额头、嘴唇,一只手搭在我小腹,他说“别担心,我在这里!”

    声音太熟悉了,我立马就睁开眼,果不其然看见那张硬朗的俊脸,发现他就躺在床边,我下意识地皱眉,身子往旁边挪动,戒备地望着他。

    我是怀了他的孩子,也只是怀了他的孩子,但是我们存在着许多问题,两个人之间有太多的隔阂,相当长的时间都无法消除了。我冷冷地开口问“你怎么在这?”

    我的语气太冷漠,仿佛我们只是陌生人。

    宋沐岩嘴角的笑容凝注了,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你明天不是要去找b超吗?”

    转眼间,孩子就够12周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我淡淡地应着“是吗?”

    宋沐岩仔细地凝视着我,他说“你怎么又瘦了?”

    近段时间,我的日子过得相当迷惑,也许是怀孕的缘故吧!我的胃口极其差劲,吃进去的东西,不一会就吐出来,我害喜的反应太明显了,体重不受控制地往下跌,定期就得输营养液。

    “嗯!”我敷衍地应了一声。

    宋沐岩不是个多话的人,平常都是众人百般讨好他,根本就不懂得聊天,现在他见我沉默不语,就不知该说什么了,就说“我先进去洗澡了。”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流声,我的心变得无比地烦躁,我想起了梁怡施,想起录音带的话,又想起刚才在医院两个人处着地样子。还有梁怡施说的话,之前他就去找过梁怡施的,只是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宋沐岩才回来找我。

    我克制着自己要扔东西的冲动,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和宋沐岩再过日子?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厚脸无耻?

    我越想越生气,随手拿起床头柜的书就扔在地上,仍觉得不解气,就胡乱拿着东西继续丢在地上,屋子里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声。

    “唐喜乐,你怎么了?”焦急地声音传入耳朵。

    我回过头看见宋沐岩光着身子,顶着一头的泡沫快步地跑了出来,他冷峻的面孔残留着慌张的神色,深邃的眸子隐藏不住地惊恐。我和他四目相对,有一瞬间,我好像看懂了他的不安和惶然。

    可是我岔开了眼,并不理会他,拿起手里的闹钟狠狠的砸在地面,又发出刺耳的响声。

    宋沐岩走进了浴室,一会,他就冲掉头发的泡沫,穿着睡衣出来了。他弯腰捡起地面的物件,一件件地放回了远处,我伸手又重新扔在了地上。

    宋沐岩抬眼眸,嘴角含着宠溺地笑,他问我“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我不回应他,捞着旁边的枕头,就使劲往外抛,宋沐岩静静地看着我拿着屋子里的东西撒气,摆出一副老子有钱,就任由你砸东西的牛逼样。

    我砸累了,就转过头定定地瞅着宋沐岩就问“你什么时候停止收购施企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