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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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我在你眼里是这种男人

    可能我陷入了惊愕之中,就不曾注意到他的动作太敏捷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有视力故障的人,做得出来的事情。

    他拎着我的领口,咬牙切齿地质问“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种男人吗?”

    他的情绪围墙坍塌了,露出最真实的表情,有愤怒,忧伤,不安和惶然,他的声音很大,大得我的耳朵出现了暂时性失聪,我慌张地看着那么失态的宋沐岩,担心他再做出格的事情,身体本能地发起了哆嗦。

    他的狂风暴雨来得太诡异,给我一种错觉,他是爱我的,甚至比我料想的程度要深,但眼前的人是宋沐岩啊!

    他是个精明的商人,就算是爱情,他也会斤斤计较,怎么会有那么深的眷恋呢?

    我双手抵着他胸膛,试图放软话来安抚“宋沐岩,我们有话好好说,你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可以吗?”

    “哼!”他乍然发出一个冷冷的嗤笑,唇畔牵引着诡异的弧度,惊艳得骇人。

    他捉住了我的领口向上提,居高临下地问我“说什么?我们之间的差距吗?我和梁怡施?还是你和蒋昊天?我不想听你说,什么都不想听。为什么你总爱多想,你就不能多信任我一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你就想着要逃,我恨透你了......."

    他埋头就吻我,算不上吻,而是咬,狠狠的咬住我的唇。

    那种肉撕裂开来的感觉,让我闷哼了好几声,恨不得立马躲开他的怀抱,挣脱开他的束缚。

    他存心就让我疼,好像要让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疼痛,牙齿之间碰撞着,他疼,我也疼。

    我推着他喊道,“你放开我,你听见了吗?”

    我又推了几次,那都是没有办法。

    我气得开始咬他,他不反抗,加大入侵的力度,我的身体被他捞了起来,就宛如被钉在墙壁的人偶.

    他将我固定到墙边,更换了囚禁我的方式,他气鼓鼓地反驳道,“不放!”

    我整个人都凌空起来,脚踩不到地面,全部的力量被他夺走,我讨厌他的触碰,更讨厌此时的他,可是无依无靠的感觉,让我慌乱无措,必须攀附在他的身上获得平衡。

    我觉得羞耻,厌恶低贱的自己,可是身体的反应那么真实。我又羞又恼地骂道,“宋沐岩,你这个流氓!”

    宋沐岩宛若未闻,是了解我的,至少是身体,他低下头,就开始揉咬我的耳垂……

    灼热的呼吸就洒在我的颈间,透过皮肤的导热,从我的身体蔓延开来,这种感觉是熟悉的,让我觉得相当的不安。

    我哭了,为自己的低贱,为自己的懦弱,为自己的妥协,脑子最后的一丝理智维持着我,我锤着他的后背,要求他放自己下来,可语气太弱了,太无力,随着哀求声,声音也变了。

    他任由我捶打着,坚硬的胸膛却以不可抵抗的力度压着我。

    哭闹了一会,我的力气都抽光了,无力支撑身躯的重量,卑怯地靠到那副坚强的躯体上!

    在最不合适的地点,最不合适的时间,我们做出最亲密的事情。

    他西装革履,文丝不乱,看着人模人样,倒是早就衣衫褴褛。

    那种强烈的羞耻感,让我身体本能地抵抗,但他就是狡猾的老狐狸,懂得如何让我丢盔弃甲,兵败如山倒。

    熟悉的亲昵触觉,让我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身体也习惯了屈服。

    他嫌弃我多话,就堵住我的嘴巴,这次是轻柔了很多划过伤口,多了柔情和安抚,我又疼又麻,居然有种疼而快乐的感觉。

    最后,他果不其然将我的话,抛在九霄云外。

    俗语里的夫妻床头吵床位合,倒不是空穴来风。今晚的宋沐岩费着心思来折腾我,于是我就变成了软泥,软绵绵的,心也跟着软下来了。

    我们都累了,彼此都精疲力竭了,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也不顾及彼此都是汗水,粘糊糊的,反正大家都一样,倒是谁都不嫌弃谁了。

    宋沐岩摸着我的脸颊,开始问我“你还敢不敢得再提?”

    我最讨厌恩威并施的手段,可对象是宋沐岩,我就怂了,敷衍地点着头说“嗯!”

    在这种时刻,真的说不出什么狠话,脑子真的成为了一团浆糊,根本就弄不明白所以然。

    “你说什么?”宋沐岩捏了一下我的屁屁,不厚道地开口问。

    我转过身,打算背对着他,打算不再理会他,不然他就得寸进尺了。

    宋沐岩强行把我掰正了身子,严肃地再次追问“我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他的口气就似小学的老师,一本正经,我撩起被子盖住自己,不愿应话,宋沐岩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体游走,我立马捉住他的手,乖乖地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行了吧!”

    宋沐岩揉着我的发,笑得露出可爱的小白牙,眼睛都完成了月亮形状,他奖励性地说“乖!这才是好孩子!”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谁是孩子?真正孩子脾气的人是他吧!刚才的样子就是要摧毁一切的恶魔,现在就是温柔的大哥哥形象,完全就换了一副面孔。

    我终究是爱宋沐岩,所以轻而易举地服输了,学不会真正地抗拒他。

    他抚着的脸颊说“我小姨的脾气不太好,说话难听,可她就是个可怜的女人,你不要放在心上,知道吗?我母亲去世后,就是她和奶奶照顾着我。为了帮我稳住局面,一个25、26岁的女人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她并不似表面看上去坚强。”

    我温顺地点头,他拍了拍我的头无奈地说,“你要是不喜欢住在这里,就搬出去住吧!我们周末回家就好了。”

    “不用了!”我急忙开口说,刚才自己就是在气头上,控制不住脾气。

    本来蓝慧姿就是长辈,我顶撞了就是不对的。若是再闹别扭搬出去住,拐跑了她的儿子,宋沐岩算是她半个儿子了吧,只为一份不该有的爱情而坚守的女人。对啊,宋沐岩说的,她确实是个可怜的女人。

    那样恐怕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弄得越发僵硬了。

    宋沐岩都让步了,我怎么也得表个态度,自我检讨道“对不起啊!昨晚我都不知道手机没电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说完,我又不服气地说“可是你也不对啊!你不该打蒋昊天的,对了,你们到底商议了什么?你们又隐瞒了什么?你说啊!”

    宋沐岩低头吻了我的唇,手盖住我的眼角,含糊地说“嗯!我会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任的,我向你道歉行吗?不过你该睡觉了,不要多想。”

    于是我就心满意足地枕着他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慢慢地就睡着了,在模糊间,就觉得他吻了我额头,然后我们都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刺耳的敲门声,我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看见宋沐岩起身了,人实在是太困了,我偏倒头又埋进被子里。

    我浑浑噩噩间,听见宋沐岩和婆婆的交谈声,片刻后,宋沐岩回来了。

    他伸手撩开了被子,把我抱起来,边走边告诉我“你快些起来,我们要一起吃中午饭。”

    虽然宋家人都在纽约,但鲜少出现全家人用餐的画面,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各忙各的,不知是真的忙,亦或者都躲避着彼此,免得再次挑起战争。

    我的脑子和身体都困乏着,处于休息状态,我动了动眼皮,就是无法完全睁开,索性就在宋沐岩的怀里接着睡了。

    宋沐岩抱着我进了浴室,有些无可奈何,笑着说“你需要我帮你洗吗?”

    顿时间,我的眼睛就瞪大了,飞快地从他的怀里逃下来,因为时间紧迫,我只能匆匆地淋浴。

    门外再次传来催促声,我飞快地收拾好自己,就随着宋沐岩下去,可是纵夜的痕迹是无法彻底掩盖住的。

    尽管我努力维持正常,可走路的姿势不太正常,下面泛着轻微的疼楚。

    等我们出现在饭厅时,其他人都已入座了。蓝慧姿冷冷得瞥了我一眼,鼻孔发出不屑的哼声,恐怕看破了吧!

    其实,我的所作所为真的不太检点,但真的要怪我吗?我偷偷地白了一眼罪魁祸首,他稳妥地坐下,犹如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主位的宋坤明轻轻地扫了我和宋沐岩一眼,带着惯性的命令道“大家用餐吧!”

    今天的饭菜格外的丰盛,我的体力严重亏损,眼睛就只停留在眼前的碟子,却又不敢得大快朵颐,显得自己没教养,就随着众人慢条斯理地嚼咽。

    “陈家抛出的股分,你收购回来了吗?”宋坤明抬头公事公办地问。

    宋沐岩亦是应对上司的口气“没有,有人恶意抬高价格,收购的程度受到了影响。”

    宋坤明的语气明显不悦“我早就交代过,你必须在世联投资项目之前,收购回股权。不然融资期间,就很容易被人捉住把柄,掀起波浪。”

    嗯!宋沐岩沉声地应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