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妻入怀:老公很强很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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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依然坚守

    蓝晓将车门关上,转身往医院里走。

    身形,绷得很紧,僵硬如化石。

    而车内的杨目熙……

    看着那背影,眼泪,还是没忍住,从眼眶滑落。

    但她不容许自己脆弱,擦了眼泪,深吸口气,抽回视线,平静的平视前方。

    这个城市的灯火,星星点点,光怪陆离。

    一夜过去,阳光会照常升起……

    她的世界,无论缺了谁,还是得继续走下去。

    或是蹒跚往前,或是坚强直行……

    那边的分离和悲伤,这边,董夜白和顾玉荀提着在儿童店里买的东西从出租车上钻下来。

    夜里,整个城市都安静了,空气都显得清新许多。

    顾玉荀雀跃的踩着深雪。

    玩心忽然起了,将手里提着的东西交到董夜白手上,脱了手套捏起雪球来。

    玩起来的她,像个孩子。

    董夜白微笑,挺拔的身子立在大雪中,雪花打在他帽檐上、风衣上,也丝毫不觉得冷。

    只觉得如此的日子正正映衬了“岁月静好”那句话。

    安详、平和、宁静……

    曾经彼此间刻下的伤痕,早已经在彼此的相处间而淡化,变得不那么重要。

    “夜白,你知道吗?小时候每到冬天我都和玉寒捏雪人,玉寒超级厉害,连雷锋都会捏!你呢?你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我?”董夜白想起自己的童年,已经趋于平静了,“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没有人会陪我捏雪人。”

    他说着,学着她的样子脱下手套,弯身抓了把雪在手上捏玩着。

    她走近他,微笑,笑容在夜里也那样明朗,“以后有我!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那么,打雪仗呢?”

    顾玉荀愕然了下,还没等醒过神来,面上一凉。

    他连退了几步,飞了一个雪球过来。

    不重,他力道保持得很好,但凉得她打了个寒噤。

    回神,就见他笑容深邃,远远的望着她。

    “你先惹我的,那我不客气了!”顾玉荀也抓起一个雪球,追上去。

    两个人立刻闹成一团。

    玉荀是不敢追太紧的,怕他摔着。他也不敢真用力砸她,怕弄疼了她、结果……

    一场雪仗在两个人的笑闹间变成一个暖暖的拥抱。

    董夜白抱着她,两个人一起滚落在雪地上。她就压在他胸口上。

    “你没事吧?”两个人闹得喘息连连,她面上覆着一层红润。

    “好得很。”董夜白回她。两个人相视一笑。

    “要起来吗?”顾玉荀问他。

    他长指挑开她散落在额上的碎发,双目直勾勾的看定了她。

    眼神在白雪的映照下,更晶亮许多,“明天开始……我可能又会变得很糟糕,会觉得我烦吗?”

    顾玉荀心一痛,几乎是立刻摇头,似乎担心他不相信,她握紧了他的手,“夜白,再难过再绝望的时候,我们都一起走过来了,难道未来的路还会走不下去吗?”

    如今回想一下,她都不敢再想那天他被推出手术室的模样。

    虽然手术很顺利,可是,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如期醒来。

    所以……

    那几十个小时,她甚至连一分钟都不曾闭过眼。

    连守在那儿的蓝晓他们都熬不住了,她也依然坚守着。

    几十个小时,说起来很短,可是,对那时的她来说,却是说不出的痛苦和煎熬。

    结果……

    好在,他醒过来的那一瞬,她在!

    他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她!

    顾玉荀在他睁眼的那一刻,喜极而泣,差点哭得昏过去。后来董夜白醒过来说,那天被她吓得够呛,以为是自己的灵魂升了天。“你会很辛苦。”董夜白深情的看着她。

    “我不在乎。”顾玉荀回他。

    他动情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我们回家!”顾玉荀从他身爬起来,而后,伸手拉着他站起身。

    雪地,映着两个人的影子。

    他们紧紧纠缠,互相依靠……

    玩得差不多了,两个人才提着东西往回走。

    董夜白将脖子上的围巾分开,一半缠在她脖子上,盖住她冻得通红的耳朵。

    她笑着,挽着他的臂弯。

    夜灯伴着雪花,两个人十足小夫妻的样子,连看者都觉得有说不出的甜蜜。

    回了莱茵城,顾玉荀先给他放了洗澡水,自己则坐在沙发上叠着孩子的小玩意儿。

    她把袜子和鞋子整理齐了塞在抽屉里。

    买来的这些都小女孩儿才用得上的,淡粉色和淡黄色……她和夜白都偏爱女孩儿多一点儿。

    她想,将来若生个男孩儿,这些东西也不能浪费了。

    太贵!

    所以,若是孩儿也注定就用这些了。

    收拾好东西,又躺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一会儿半个小时就过去了,顾玉荀猛然醒过神来,连拖鞋都顾不得就风一样往浴室冲去。

    “夜白!”她拍了下门,整个耳朵都贴在门上。

    都半个小时了,都不见他出来。

    听了听,里面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夜白,你洗完了没?”她又敲了下,心里一颗心都悬到喉咙口了。

    门里,

    还是半点声音都没有。

    她没法淡定了,一扭门就冲了进去,“你没事吧?是不是摔哪儿了?”

    还没看清楚,劈头就问。

    可浴室里的某个人丁点事儿都没有,早从浴缸里出来了,站梳妆台前专注的剃着胡子。

    见她进来,他深邃如夜的眸子含着灼灼的光,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你真是!吓死我了!好端端的干嘛不出声?”她真是要生气的。

    一低头。

    扫到他就裹了条浴巾,精实的上身什么都没有穿。

    头发已经长出一小截来,下颔上的小胡茬被剃了一半,伫立在那,样子格外的精神又清新。

    更有种说不出的感。

    顾玉荀噎了口口水,瞥开眼,准备出去。

    可是,哪里来得及?

    门“砰……”一下,被一只长臂从她身后关上了。

    她心一跳,下一瞬,腰间骤暖,她被拉得往后一退,继而,卷进了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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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被清欲充斥……

    董夜白的化疗是静脉注射,两周一次,顾玉荀在一旁陪着。

    他恢复的情况不算差,所以,她是有欣慰的。

    只是化疗总归副作用太大,他体质又虚了些,食欲不振,偶尔吃点什么东西还会反胃吐出来。

    这让玉荀又担心又头大。

    每回看着他睡着了,她便悄悄爬起来在网上搜各种对他身体有益的食谱。

    仔仔细细的抄下来,第二天就照着食谱上做,总是变着法子给他新鲜感。

    老太太和董副董都会打电话过来问情况,在夜白最难受的前面那阵子,玉荀也只是瞒着,说是恢复得挺好的。

    老太太是最忧心的,因为老爷子曾经是这么走了,所以电话打得特别勤快。

    多半接电话的是玉荀,所以,一来二往的,两人倒是越发的熟络起来。

    董夜白总笑她,“以前恭恭敬敬的叫”老夫人“,现在叫奶奶,倒是比苏斯蓝还要熟络了。”

    她也会厚着脸皮回他,“那是,你奶奶还不就是我奶奶?”

    说起苏斯蓝,在回国后,顾玉荀是见过她一次的。

    那日。

    又陪着董夜白来医院做化疗,她抽空去了沈云裳那儿一趟。

    她和夜白常常会来这儿,但这还是她第壹次和沈云裳单独相处。

    她站在病房门外的时候,出乎意外,没想到恰巧撞进苏斯蓝从病房里面出来。

    两个人撞了个满怀,她诧异的看苏斯蓝,苏斯蓝眼里倒闪过一丝心虚。

    “你怎么会在这儿?”顾玉荀问。

    苏斯蓝眼神闪烁了下,似

    乎是要掩藏什么,冷声道:“这是我的事。”

    “说的是。”玉荀也不乐于掺合她的事,也没有和她寒暄的打算,更没心情探究她的举动,推开病房的门要进去。

    苏斯蓝却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干什么?”顾玉荀皱眉,盯着她的手。

    对于苏斯蓝,站在母亲的立场上,她是该原谅她。可是,想起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再到后来丧礼上那不情不愿的磕头,她总还是耿耿于怀。

    “你是不是已经决定和董夜白在一起了?”苏斯蓝问。

    “不是决定,而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顾玉荀纠正,推开她的手。

    苏斯蓝低了低眼,“你进去以后快点出来,我在门外等你。”

    顾玉荀又皱眉,苏斯蓝补了一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顾玉荀不知道苏斯蓝又想和自己说什么,但总归是点头,让她在外面等着。

    进了沈云裳睡着的病房,年轻看护正要给她翻身,见顾玉荀进去,微笑着打招呼,“顾姐。”

    “刚刚那位姐过来有事吗?”顾玉荀问。

    “你说的是苏姐吗?”

    “你认识?”

    “常来,你们在国外的时候,苏姐也来过几次。”顾玉荀更意外了。

    照理说,她和沈云裳之间也是有点水火不容的。

    “苏姐每次来都不怎么说话的,每回来就是问问董夫人会不会醒。说起来,她也挺奇怪的,每次我告诉她,董夫人暂时不会醒吧,她就一副长松口气的样子。可,一会儿又变得失魂落魄,很遗憾,又有些慌,像是又希望董夫人醒来似的。反正,蛮矛盾,那感觉我也说不上来。”看护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明确的表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