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尘归尘
斩首，作为夺取生命的刑罚，理论上已经没有什么比它更重的了。
但是当人们无所畏惧的时候，死亡在人们面前就没有那么重要的地位了。
所以李复秦需要一种不那么暴虐，犯人不那么痛苦，但同时足以震惊世人的刑罚。
最终，他想到了一个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然继承自李青的修为，不足以让李复秦凭借自己的力量完成这样的设想，但他身后不是还有靠山吗？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把死人复活，然后你再杀一遍？”连大佬爷都震惊了！
开玩笑，你刚才还跟我说什么“惩戒和暴虐只有一线之差”，你这么逮着一个人反复杀，难道就不是暴虐了？
李复秦不这么看：“当然不是，大佬爷，就拿赵骝举例，且不说那些证据不足的，单单我找到了充足证据的，赵骝手上就有一百七十多条人命，按理说他杀一个人，就要给一个人偿命，他那一条命，够赔的吗？”
这么说……貌似也没毛病？
“更何况，我也不准备杀他那么多次，我要反复杀他，一来作为惩罚，二来就是要震惊世人，让人们都知道，别仗着自己只有一条命，就敢随意触犯我安昌德法律，做下的坏事多了，我们有能力让他付出任何代价！”
大佬爷沉默了，其实赵骝那些杀人证据不足的，只是李复秦他们证据不足，大佬爷要证据的话，死人都能翻出来录口供，还怕证据不足？
所以无论是赵骝本身的罪孽，还是李复秦所说的震慑世人，都足以说服大佬爷了。
“好，我配合你一次。”
……
于是，李复秦准备第九次举刀，而大佬爷终于再次提出了异议。
“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这个人的思维已经彻底溃散，再杀几次也都没有什么差别，哪怕我复活他，也不过是一个拥有行动本能的活死人而已。”
李复秦：“可是我承诺了，要杀他十次的。”
“真的够了，你看看那些人的反应吧，继续下去，你所设想的未来，就会在他们的逃亡和抗拒中化为泡影！”天道大佬爷是在指为观众人，同时也指李复秦目前所任用的人们，比如卫修齐、比如杜太袍。
这些人，谁没做过错事？
当李复秦摆出一副不但要秋后算账，而且极其严酷的姿态的时候，谁人不惧？
哪怕这些人中有些甚至不敢逃跑，但整日畏畏缩缩，也不可能再做成什么事情了。
李复秦沉默片刻，再看那个只在血水中手脚并用都蠕动缓慢的赵骝，他那举刀以来都钢硬如铁的心神也猛地恍惚起来。
闪光的刀锋、喷涌的鲜血、惨叫和哀求，这些东西似乎一股脑都涌入了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令得李复秦竟有些站不稳。
他原本以为杀一个罪大恶极之辈，不会有那些传说中的不良反应了。
可惜，他错了。
第一次、第二次乃至第三次，赵骝始终都是那个理当千刀万剐的杀人犯，但后来呢？
主动认罪的赵骝，和那个拒不认错，始终抱有歧视，自认高人一等的赵骝，还能算是同一个人吗？
但他们都死了，死在李复秦复仇的刀锋之下，如今留下的，只是一个彻底失去了思维能力的行尸走肉。
“黑虎！”李复秦用尽全力，压制下翻涌的呕吐感，大声问道：“赵骝认罪伏法，已死八次，你现在，愿意宽恕他吗？”
黑虎站在解潜旁边，昂然出声：“让他死！我宽恕他。”
“你们呢？”李复秦点着头，又问其他证人。
这些人早被李复秦那不可思议的活人、杀人手段吓呆了，唯唯诺诺，甚至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既然如此，九亦数之极，以九代十，此一刀，尘归尘土归土，愿众位受害者沉冤洗尽。”李复秦念完，手起刀落，赵骝彻底倒在地上，再没生息。
“人犯已经伏法，本庭宣布……”李复秦准备宣布结案。
“玄天宗郑永志，见过统极御宇周流鉴虚九天真定上帝。”
忽有一人颤颤巍巍走出人群，“咚！”的一声跪的笔直，挺着腰，目光呆滞，大喊出声。
原本被赵骝的惨状吓坏了的众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来。
郑永志？
李复秦皱眉思索片刻，似乎早先卫修齐坦白他率人进攻戮仙帮的时候，提到过这个名字！
而随着郑永志的一声喊，围观之人中议论声一时大起。
“郑永志？玄天宗郑永志？”
“他不是早就叛离玄天宗了吗？”
“不知道，他来安昌干什么？”
……
散修们所知道的消息其实非常有限，江湖传言大多不可信，而他们除了江湖传言，却也没有别的消息获取方式了。
但如楚遂云那样的探子也还在，他们倒是知道一些内情。
“楚先生，郑公前次随同卫修齐共举大事，昊天维玄摄八荒九州驾五雷六气神极圣王出关之后，便无消息了，今日怎会现身此处？”
那楚先生看看楚遂云，良久没有传音回答。
这个楚遂云，看起来已经吓破了胆，连什么戮仙老祖、青魔之类的绰号都不敢再喊。
这所谓的“昊天维玄摄八荒九州驾五雷六气神极圣王”是楚王给李复秦加尊的称号，此时与楚国结盟的怀郡、卫郡，也一起使用。
另外刚刚郑永志所用的“统极御宇周流鉴虚九天真定上帝”则来自鲁王，玄天宗宗门所在的阳山，就在鲁国境内。
说起来，鲁王也是不要脸。
自己才是国王了，给别人加封帝王称号，李复秦当初知道的时候，除了“呵呵”，什么都不想说。
刚刚那个楚遂云用的，还是个“××圣王”，人家楚王至少给的是个平级的，还没那么肉麻。
再加上晋国给的“真人”。
光凭这仨封号，李复秦就对鲁国最没好感！
尼玛奴颜婢膝有木有？寡廉鲜耻有木有？
最关键的是全都又臭又长有木有！
那么长，李复秦表示我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自称呢？
最关键是费事，还不如日常自称的“老爷”方便呢！
但是当人们无所畏惧的时候，死亡在人们面前就没有那么重要的地位了。
所以李复秦需要一种不那么暴虐，犯人不那么痛苦，但同时足以震惊世人的刑罚。
最终，他想到了一个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然继承自李青的修为，不足以让李复秦凭借自己的力量完成这样的设想，但他身后不是还有靠山吗？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把死人复活，然后你再杀一遍？”连大佬爷都震惊了！
开玩笑，你刚才还跟我说什么“惩戒和暴虐只有一线之差”，你这么逮着一个人反复杀，难道就不是暴虐了？
李复秦不这么看：“当然不是，大佬爷，就拿赵骝举例，且不说那些证据不足的，单单我找到了充足证据的，赵骝手上就有一百七十多条人命，按理说他杀一个人，就要给一个人偿命，他那一条命，够赔的吗？”
这么说……貌似也没毛病？
“更何况，我也不准备杀他那么多次，我要反复杀他，一来作为惩罚，二来就是要震惊世人，让人们都知道，别仗着自己只有一条命，就敢随意触犯我安昌德法律，做下的坏事多了，我们有能力让他付出任何代价！”
大佬爷沉默了，其实赵骝那些杀人证据不足的，只是李复秦他们证据不足，大佬爷要证据的话，死人都能翻出来录口供，还怕证据不足？
所以无论是赵骝本身的罪孽，还是李复秦所说的震慑世人，都足以说服大佬爷了。
“好，我配合你一次。”
……
于是，李复秦准备第九次举刀，而大佬爷终于再次提出了异议。
“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这个人的思维已经彻底溃散，再杀几次也都没有什么差别，哪怕我复活他，也不过是一个拥有行动本能的活死人而已。”
李复秦：“可是我承诺了，要杀他十次的。”
“真的够了，你看看那些人的反应吧，继续下去，你所设想的未来，就会在他们的逃亡和抗拒中化为泡影！”天道大佬爷是在指为观众人，同时也指李复秦目前所任用的人们，比如卫修齐、比如杜太袍。
这些人，谁没做过错事？
当李复秦摆出一副不但要秋后算账，而且极其严酷的姿态的时候，谁人不惧？
哪怕这些人中有些甚至不敢逃跑，但整日畏畏缩缩，也不可能再做成什么事情了。
李复秦沉默片刻，再看那个只在血水中手脚并用都蠕动缓慢的赵骝，他那举刀以来都钢硬如铁的心神也猛地恍惚起来。
闪光的刀锋、喷涌的鲜血、惨叫和哀求，这些东西似乎一股脑都涌入了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令得李复秦竟有些站不稳。
他原本以为杀一个罪大恶极之辈，不会有那些传说中的不良反应了。
可惜，他错了。
第一次、第二次乃至第三次，赵骝始终都是那个理当千刀万剐的杀人犯，但后来呢？
主动认罪的赵骝，和那个拒不认错，始终抱有歧视，自认高人一等的赵骝，还能算是同一个人吗？
但他们都死了，死在李复秦复仇的刀锋之下，如今留下的，只是一个彻底失去了思维能力的行尸走肉。
“黑虎！”李复秦用尽全力，压制下翻涌的呕吐感，大声问道：“赵骝认罪伏法，已死八次，你现在，愿意宽恕他吗？”
黑虎站在解潜旁边，昂然出声：“让他死！我宽恕他。”
“你们呢？”李复秦点着头，又问其他证人。
这些人早被李复秦那不可思议的活人、杀人手段吓呆了，唯唯诺诺，甚至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既然如此，九亦数之极，以九代十，此一刀，尘归尘土归土，愿众位受害者沉冤洗尽。”李复秦念完，手起刀落，赵骝彻底倒在地上，再没生息。
“人犯已经伏法，本庭宣布……”李复秦准备宣布结案。
“玄天宗郑永志，见过统极御宇周流鉴虚九天真定上帝。”
忽有一人颤颤巍巍走出人群，“咚！”的一声跪的笔直，挺着腰，目光呆滞，大喊出声。
原本被赵骝的惨状吓坏了的众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来。
郑永志？
李复秦皱眉思索片刻，似乎早先卫修齐坦白他率人进攻戮仙帮的时候，提到过这个名字！
而随着郑永志的一声喊，围观之人中议论声一时大起。
“郑永志？玄天宗郑永志？”
“他不是早就叛离玄天宗了吗？”
“不知道，他来安昌干什么？”
……
散修们所知道的消息其实非常有限，江湖传言大多不可信，而他们除了江湖传言，却也没有别的消息获取方式了。
但如楚遂云那样的探子也还在，他们倒是知道一些内情。
“楚先生，郑公前次随同卫修齐共举大事，昊天维玄摄八荒九州驾五雷六气神极圣王出关之后，便无消息了，今日怎会现身此处？”
那楚先生看看楚遂云，良久没有传音回答。
这个楚遂云，看起来已经吓破了胆，连什么戮仙老祖、青魔之类的绰号都不敢再喊。
这所谓的“昊天维玄摄八荒九州驾五雷六气神极圣王”是楚王给李复秦加尊的称号，此时与楚国结盟的怀郡、卫郡，也一起使用。
另外刚刚郑永志所用的“统极御宇周流鉴虚九天真定上帝”则来自鲁王，玄天宗宗门所在的阳山，就在鲁国境内。
说起来，鲁王也是不要脸。
自己才是国王了，给别人加封帝王称号，李复秦当初知道的时候，除了“呵呵”，什么都不想说。
刚刚那个楚遂云用的，还是个“××圣王”，人家楚王至少给的是个平级的，还没那么肉麻。
再加上晋国给的“真人”。
光凭这仨封号，李复秦就对鲁国最没好感！
尼玛奴颜婢膝有木有？寡廉鲜耻有木有？
最关键的是全都又臭又长有木有！
那么长，李复秦表示我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自称呢？
最关键是费事，还不如日常自称的“老爷”方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