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受害者
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做的。
比如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妇女。
为啥会成千古恨？因为旁人只要见她过得好了，必然要往某些事情上想。
窦可心其实早习惯了，无论是不是她的顾客，无论是不是异性，一般用类似此时曹光纪的眼神看她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往往就是那些事。
曹光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其实只是窦可心懒得计较而已。
“掷剑者乃玄天宗石家信，当今玄天宗宗主七弟子，不知何时潜入中京，所掷宝剑来历不明。”晋王没有卖关子，直接向窦可心通报情况。
玄天宗弟子毫无理由与预兆的出现在他的身边，而且悄无声息替换掉他的侍卫，对于晋王来说，其实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或许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意味着玄天宗对他本人有了想法。
所以晋王此时不单单实在给窦可心一个交代，更是希冀着窦可心身后的戮仙老祖能够站出来，给玄天宗一个惩戒，否则他的王位，恐怕岌岌可危。
窦可心的视线似乎从未离开过晋王一般，当下稍稍合眼，轻轻点头，玄天宗弟子参与刺杀，似乎还算合理，毕竟也是当年的李青重点打击对象之一，蓄意报复说得通。
“另一人，目下竟然无人识得，或为玄天宗秘密培养之人。”
晋王这边不认识浩然宗的弟子很正常，窦可心和卫修齐也没有认出来，毕竟当今世上，知道浩然宗的存在的，都是极少数。
而晋王倚为臂助的藏山精舍，又在事实上与浩然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两者间颇有些同床异梦的味道，但要让藏山精舍告诉晋王实情，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中京城内，晋王与窦可心等人密会之时，鲁国国王姬晟，又到了文庙之中。
“陛下近来频繁至此，恐非幸事，如引得胸怀叵测者注目，我等不好收拾。”包兴朝一边点燃烛台，一边对姬晟道。
文庙作为祭祀先圣的地方，一国君主应在什么时候到访，其实都是有惯例的，虽然君主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他自己不按惯例的行动，但盯着他的人，却可以自己揣摩打探。
作为当今五国两郡中的最强者，鲁国的国君，向来是有无数人的眼睛死死盯着的。
“事关重大，遣人前来，寡人放心不下。”姬晟在烛光晃动之间，面色阴晴不定，继续道：“细作回报，晋宫刺客画像两则，竟有我浩然宗弟子，寡人特来请教司祭，此事可是寡人认错了？”
“唉……”包兴朝长叹口气：“陛下，不曾认错，曾公亮于三年前，受命替继前人，伏于中京。藏山精舍亦已确认其人身份，此事前因后果，余已遣人查探，只是若说曾公亮不得宗门之命，擅自行动，某却不信，更何况，竟与玄天宗弟子合作一道！”
姬晟沉默良久，忽然道：“知晓宗门存在之人有限，幕后者必属此间之辈。”
包兴朝道：“陛下所言甚是，当今天下，有此底蕴者，不外永芒天、咸乾天与塑晓天而已。曳芒天自李青出世，余皆隐没，集芒天星流云散，早无消息，此间最为可疑者，当在咸乾天灵台教、塑晓天克悲琉璃土广教寺之中而已。”
永芒天崇德观其实跟李青出身的曳芒天混洞观处境类似，都是洞天之中已经没了本宗传承，洞天之外有一些弟子分支的传承。
所不同的，曳芒天的几名弟子大多名声不显，而永芒天的传承玄天宗、真一教和元济宗全都名列正道大宗之中。
说起来，浩然宗一直在暗地里阴戳戳密谋，所以没有在修行界亮出名号，否则玄天宗所谓的正道之首，估计很难一直让他戴在头顶上。
至于漆桂宗、诸梁宗和遁言宗这三家实际上出身于集芒天的，则是隐藏的最为高明的，就连浩然宗都一直被瞒在鼓里，一厢情愿的以为集芒天传承早就断了。
至于包兴朝提到的咸乾天和塑晓天，则都是数千年来新发现的洞天。
塑晓天发现更早，被当时新兴起的释门广教寺占据，除了洞天中的本宗，外面还有列于魔道六门的无妄教和释灵门传承道统。
释门与九州生发自集芒天原始观的传统修行完全不同，他们注重修炼肉身的同时，还膜拜神灵以获得神通，表现出来，则与漆桂宗等人的所谓“杂艺”类似，颇有一些超脱于传统功法的神奇效果。
因此，释门兴起之后，被起始于原始观的众多修士视为魔道，不列正道名录。
但是因为释门的修行之法颇有灵效，所以也迅速壮大，之后内部不断分裂。
最新发现的咸乾天，便被一群只重膜拜神灵，一切外物都要放弃的释门弟子占据，他们与广教寺互相敌视，均称对方为教外别传。
这群人认为自己所膜拜的神灵法驾都在灵台之间，于是便把自己的宗派起名灵台教。
灵台教因为不重外物，占据洞天之后便不怎么外出，洞天之外也就没有留下他们的传承。
然而灵台教本身也不安稳，数千年间，不断有弟子与本宗思想不合，纷纷破门而出，当今焚天教、无想道和真空庵就是因此建立的。
焚天教建立之后，又拾起了早先释门的一些修行肉体之法，故而列名魔道。
无想道和真空庵则位列外道之中。
包兴朝把主要怀疑对象放在广教寺和灵台教上，并非没有根由。
它们膜拜神灵，获得的神通中，就破有集中善于迷惑人心，操控他人的本事。
要让浩然宗弟子做出那么不能以常理解释的事情，大约是逃不脱这种情况的。
更何况，处于鲁国境内的无妄教一直在被浩然宗暗中针对，两者私下里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
无妄教正是广教寺在洞天外的传承之一。
姬晟沉思片刻，道：“司祭，可还记得七十三年前，卫郡之事？”
当年卫郡独立，可是卫郡的郡守事前事后反差极大，可惜事情太过突然，鲁国这里来不及反应，只能在事后隐秘调查，从收集到的情况来看，卫郡郡守，似乎便是被人从精神上控制了。
比如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妇女。
为啥会成千古恨？因为旁人只要见她过得好了，必然要往某些事情上想。
窦可心其实早习惯了，无论是不是她的顾客，无论是不是异性，一般用类似此时曹光纪的眼神看她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往往就是那些事。
曹光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其实只是窦可心懒得计较而已。
“掷剑者乃玄天宗石家信，当今玄天宗宗主七弟子，不知何时潜入中京，所掷宝剑来历不明。”晋王没有卖关子，直接向窦可心通报情况。
玄天宗弟子毫无理由与预兆的出现在他的身边，而且悄无声息替换掉他的侍卫，对于晋王来说，其实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或许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意味着玄天宗对他本人有了想法。
所以晋王此时不单单实在给窦可心一个交代，更是希冀着窦可心身后的戮仙老祖能够站出来，给玄天宗一个惩戒，否则他的王位，恐怕岌岌可危。
窦可心的视线似乎从未离开过晋王一般，当下稍稍合眼，轻轻点头，玄天宗弟子参与刺杀，似乎还算合理，毕竟也是当年的李青重点打击对象之一，蓄意报复说得通。
“另一人，目下竟然无人识得，或为玄天宗秘密培养之人。”
晋王这边不认识浩然宗的弟子很正常，窦可心和卫修齐也没有认出来，毕竟当今世上，知道浩然宗的存在的，都是极少数。
而晋王倚为臂助的藏山精舍，又在事实上与浩然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两者间颇有些同床异梦的味道，但要让藏山精舍告诉晋王实情，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中京城内，晋王与窦可心等人密会之时，鲁国国王姬晟，又到了文庙之中。
“陛下近来频繁至此，恐非幸事，如引得胸怀叵测者注目，我等不好收拾。”包兴朝一边点燃烛台，一边对姬晟道。
文庙作为祭祀先圣的地方，一国君主应在什么时候到访，其实都是有惯例的，虽然君主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他自己不按惯例的行动，但盯着他的人，却可以自己揣摩打探。
作为当今五国两郡中的最强者，鲁国的国君，向来是有无数人的眼睛死死盯着的。
“事关重大，遣人前来，寡人放心不下。”姬晟在烛光晃动之间，面色阴晴不定，继续道：“细作回报，晋宫刺客画像两则，竟有我浩然宗弟子，寡人特来请教司祭，此事可是寡人认错了？”
“唉……”包兴朝长叹口气：“陛下，不曾认错，曾公亮于三年前，受命替继前人，伏于中京。藏山精舍亦已确认其人身份，此事前因后果，余已遣人查探，只是若说曾公亮不得宗门之命，擅自行动，某却不信，更何况，竟与玄天宗弟子合作一道！”
姬晟沉默良久，忽然道：“知晓宗门存在之人有限，幕后者必属此间之辈。”
包兴朝道：“陛下所言甚是，当今天下，有此底蕴者，不外永芒天、咸乾天与塑晓天而已。曳芒天自李青出世，余皆隐没，集芒天星流云散，早无消息，此间最为可疑者，当在咸乾天灵台教、塑晓天克悲琉璃土广教寺之中而已。”
永芒天崇德观其实跟李青出身的曳芒天混洞观处境类似，都是洞天之中已经没了本宗传承，洞天之外有一些弟子分支的传承。
所不同的，曳芒天的几名弟子大多名声不显，而永芒天的传承玄天宗、真一教和元济宗全都名列正道大宗之中。
说起来，浩然宗一直在暗地里阴戳戳密谋，所以没有在修行界亮出名号，否则玄天宗所谓的正道之首，估计很难一直让他戴在头顶上。
至于漆桂宗、诸梁宗和遁言宗这三家实际上出身于集芒天的，则是隐藏的最为高明的，就连浩然宗都一直被瞒在鼓里，一厢情愿的以为集芒天传承早就断了。
至于包兴朝提到的咸乾天和塑晓天，则都是数千年来新发现的洞天。
塑晓天发现更早，被当时新兴起的释门广教寺占据，除了洞天中的本宗，外面还有列于魔道六门的无妄教和释灵门传承道统。
释门与九州生发自集芒天原始观的传统修行完全不同，他们注重修炼肉身的同时，还膜拜神灵以获得神通，表现出来，则与漆桂宗等人的所谓“杂艺”类似，颇有一些超脱于传统功法的神奇效果。
因此，释门兴起之后，被起始于原始观的众多修士视为魔道，不列正道名录。
但是因为释门的修行之法颇有灵效，所以也迅速壮大，之后内部不断分裂。
最新发现的咸乾天，便被一群只重膜拜神灵，一切外物都要放弃的释门弟子占据，他们与广教寺互相敌视，均称对方为教外别传。
这群人认为自己所膜拜的神灵法驾都在灵台之间，于是便把自己的宗派起名灵台教。
灵台教因为不重外物，占据洞天之后便不怎么外出，洞天之外也就没有留下他们的传承。
然而灵台教本身也不安稳，数千年间，不断有弟子与本宗思想不合，纷纷破门而出，当今焚天教、无想道和真空庵就是因此建立的。
焚天教建立之后，又拾起了早先释门的一些修行肉体之法，故而列名魔道。
无想道和真空庵则位列外道之中。
包兴朝把主要怀疑对象放在广教寺和灵台教上，并非没有根由。
它们膜拜神灵，获得的神通中，就破有集中善于迷惑人心，操控他人的本事。
要让浩然宗弟子做出那么不能以常理解释的事情，大约是逃不脱这种情况的。
更何况，处于鲁国境内的无妄教一直在被浩然宗暗中针对，两者私下里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
无妄教正是广教寺在洞天外的传承之一。
姬晟沉思片刻，道：“司祭，可还记得七十三年前，卫郡之事？”
当年卫郡独立，可是卫郡的郡守事前事后反差极大，可惜事情太过突然，鲁国这里来不及反应，只能在事后隐秘调查，从收集到的情况来看，卫郡郡守，似乎便是被人从精神上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