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牛头马面
当风瑾隔着一面墙，和风衡面对面的时候，一人笑意满盈，另一人眼神充满怨毒。风衡恨风瑾自然有他充分的理由，就算没有后来风瑾回来作的幺蛾子，单是风瑾是楚清的孩子这一点，就足够让风衡对她喜爱不起来了。
'这头一回在牢里过年，感觉是不是相当新奇？'风瑾放下腿，坐直了往前一倾，双臂放在台子上，一脸的好奇。
可这样好奇又有点幸灾乐祸的神情，却是看得风衡想打人。
'风瑾！你不得好死！'风衡咬牙切齿地怒吼着，'如果没有你，我才是风氏集团的当家人！这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风瑾没说话，只是瞅着他笑，也不知道笑些什么。半晌后，她自顾自地摇头，'没想到，亲爹还比不过没血缘关系的叔叔。'连风城都能察觉到她不是原来的风瑾，可风衡对她的印象竟然只存留于一副皮囊上，说起来，还真的是挺可悲的。
'其实……你恨我倒是恨错了人。'风瑾叹笑了一声，'如果你对我好，这位置你想要我自然给你。可现在……我已经拟好了股份财产转让合同，以后这一切都是风城的了，与你与我都没有关系了。'
'你真的不适合打牌，好好的一手牌，让你打的乱七八糟。'风瑾如实评价道。
没再过多说话，风瑾取出一张血色的符咒，默默点燃。
'以吾名召阴灵现身。'
话落，本来光线通明的房间突然灭了灯，气温也陡然降了下去。房间本来开着暖气不会特别冷，但现在显然像是暖气坏了并开始制冷了。
'这，怎么回事？'风衡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他双腿瘫软，跌坐在椅子上，'你，你不是风瑾，你是怪物，你是怪物！'
他看到了！刚才的火焰就是凭空出现在他掌心！这是个怪物！怪物！
风瑾微笑着，看着他的眼中没有半点暖意，'怪物？这倒是头一次有人这么称呼我。'
忽然，打更声起，房门突然被打开，一股白烟沿着地面蔓延了进来。
两人走了进来。那两人一个长了牛脸，一个长了马脸，偏偏神色不同动物一样呆滞，生动得紧。
风衡发出一阵尖叫，却被穿墙而过的马脸直接拍了一巴掌。马脸脾气相当毛燥，不耐烦地嚷嚷道，'都快死了，嚷什么嚷？闭嘴。'
牛头则是谄媚地笑着和风瑾打招呼，'风少主。'
风瑾瞥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是你们来了？老黑老白呢？'
'黑白大人出差，现在不在地府。'牛头憨憨一笑，'昨晚上判官大人就交代我们了，说少主您想处置些人，让我们过来给您搭把手。嗯……就是这人么？'
'其中之一。'风瑾回话道，'诶对了，地府的
洗涤池现在人多不多？'
'没以前多了，现在凡间制度好了，思想觉悟高，大罪之人也就少了。'牛头瞥过一脸惊恐的风衡，撇了撇嘴，'就是没想到，这种人渣居然现在也有。'
'只要人类还存在，人性不灭，这种人自然可见。'风瑾懒散地一伸懒腰，旋即站起了身，'行了，这人交给你们了，一会儿还有三个，记得随叫随到。'
'那外薪……'牛头忽然笑得有些鸡贼，不似之前憨厚了。
风瑾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思想觉悟能不能高点？小九九拖欠你们工资了么？'话虽说如此，但风瑾却还是一口应下了，'得，看你们这么辛苦，回头多给你们烧点。监察司那边要是和你们通灵询问此事，你们知道怎么说啊。'
'知道知道，这事儿是天道允许的，王上批准，地府不加干涉。'牛头赶忙附和道。
倒不是说牛头马脸爱财，甚至以权谋私。只要是阎王同意的事情，他们自然不管，可若是能多得一些其他东西，何乐而不为呢？毕竟地府的日子真的不算好过，尤其是他们还是工薪阶层，地府的房价也不便宜，不赚点外薪，怕是连老婆都没得娶。
牛头的识时务引得风瑾一笑。这时，风衡在马脸的钳制下发声了，'你不是风瑾！你不是我儿子！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风瑾撩了一下刘海，瞥着风衡，'小爷这么帅，怎么可能是你儿子？'或许是怀疑得理所当然，风瑾眼中明晃晃地写着——你脑子怕是被猪啃过吧。
风衡无言以对，只能看着风瑾转身离开了房间。
'怎么会死了？'监狱长闻讯赶来的时候，风衡的尸体已经被监狱里的医生盖上了白布。
'死因是心肌梗塞，不过倒也奇怪，我没从这人的资料里看到过心脏病的病史。'医生翻了翻手中的报告，神色平淡，'不过死就死了吧，监狱里死的人又不多他一个。'
监狱长沉默了一下，点头，'……那倒也是。'
不过一个人死是意外，一家人死在同一天，纵然死因不同，但还是让人嗅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味道。
风衡死于心肌梗塞，风琴死于食道堵塞窒息死亡，风露因为和其他人斗殴死于后脑挫伤。冯慧莲的死因而是更离奇，重症监护室的呼吸仪漏电直接把她电死了。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的，死前风瑾都去见过他们。但监控证明风瑾没有动手的机会，于是在警方中对风瑾多了一个称呼——死神。
见谁谁死。
此事，自然是引起了监察司的瞩目。但当他们仔细了解之后，纷纷沉默了。
自家少主作的幺蛾子，他们怎么抓？而且人家还真的是有充分理由，天道允许，
地府同意，他们管什么管！
'少主，家主让我们过来问问您，这件事解决了之后，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监察司派来的两名公职人员端坐在位置上，面无表情地问道。如果细看的话，定能看到他们抽搐的眼角。
他们宁愿面对头号上司也绝不想面对少主！少主能作幺蛾子的脾性，全族上下人尽皆知。单是这么面对面坐着，他们就觉得屁股下面扎满了刺。
偏偏风瑾毫无自知，她笑眯眯地说，'二位不是来做笔录的么？怎么问起这种无关紧要的话了？以权谋私，这可不太好。'
两人纷纷无语。少主，您确定自己知道什么是公，什么是私？以权谋私的事情，您小时候就没少做过啊。
'……少主，您就给个准话吧，要不回去，我们怎么向家主交代？'
风瑾支吾了一声，揉了揉发丝，似乎豁出去了，说了句，'那行，回去告诉老头子，事情年十六前能全部解决，小爷就回去。'
'那若是解决不了呢？'
'那还回去什么？'风瑾翻个白眼，说得理所应当。
两人捏了捏拳头，差点没忍住把人揍一顿。以少主的性子，就是拖，也得拖到年十六之后。别问他们怎么知道的，自家少主的尿性他们能不知道？
'喝茶。'神晟曜端了一壶茶过来，给风瑾倒了一杯递了过去，不过却是没有待客的打算。
风瑾笑着喝了一口，旋即对着对面的两个人说，'喝茶啊，难不成还要我给你们倒啊？'
'……'太恶劣了！少主的性子比十几年前还要恶劣！
两人纵然想立刻掉头离开，但没得到风瑾一个肯定回答，他们回去也是被训。
下次再也不接受和少主有关的任务了！实在太难缠！
两人心里抓狂，面上淡定。然而过了一会儿，两人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神晟曜对他们少主是不是太好了？简直百依百顺！
一时间，他们的注意力竟然从风瑾身上转到了神晟曜身上。
神晟曜被看的一阵皱眉，'有事？'
被神晟曜扫过一眼，两人顿时觉得浑身一凉，好像灵魂都被冻住了。于是，两人的表情更加得僵硬了。
'行了，吓他们做什么？'风瑾觉得好笑，之后，这才看向对面两人，'不和你们开玩笑了，等到十六我就回去，替我和姑姑道声新年好。'
'那家主呢？'
'……反正老头子瞧我不顺眼，我也别自讨没趣了。'风瑾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
送走了两人，风瑾直接瘫在了沙发上。神晟曜坐到她身边，问，'怎么了？'
'在想办法。'风瑾翻了个身，仰着身子，望着天花板，'虽说是会回去，但最多报个平安就走。让我呆在风家到死
，老头子想的倒是挺美。'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神晟曜说。
这话说得让风瑾觉得新奇，她一下爬了起来，盘着腿，撑着下巴问，'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勾当你也会支持？'
'支持。'没有过多的言语，但风瑾却从这两个简单的字中听出了坚定。
风瑾愣了，人有多少真心她不知道，反正她的真心没多少。但这两个字却是让她有种神晟曜把所有真心都给了她的感觉。
'哈哈……'风瑾低低笑了起来，身子笑弯了下去，她的额头抵在神晟曜的肩上，神晟曜完全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每一阵颤动。
'风瑾？'神晟曜想沉溺于这种亲昵，但理智上又明白这是不对的。他伸手，本想把风瑾的身子扶正，但却舍不得，手也只能来来回回僵持在半空。
'小橙子……'风瑾喘了口气，这才开口，眸中尽是温柔，'你们特殊部队的申请入队表给我一份。'
'什么？'神晟曜瞳孔一缩，相当震惊，'这……不行，太危险了。而且，你不是不愿意……'
'现在我愿意了。'风瑾直起身子，'小橙子，人的真心经历得多了，磨得就剩不了多少。为了回应你的支持，我可是把命都赔给你了，你可得好好收着。'
神晟曜没有说话，眼睛却是红了。风瑾以为他这是要哭，赶忙道，'这又怎么了？不会就这么一句话就感动到你了吧？那我要是说‘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你是不是得哭得稀里哗啦？'
神晟曜一把抓住风瑾的手腕，'风瑾，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风瑾笑，'行了，把眼睛擦擦，一个大男人肉麻兮兮的。'
'那也是因为你……'神晟曜胡乱地抹了把眼睛，纵然内心激动，但表情还是一如既往。
面瘫脸。风瑾心里轻叹了一声，但莫名觉得这样的小橙子瞧着还挺可爱。
一想到这里，风瑾也不禁愣了一下，旋即淡淡一笑，拍了拍自己脑门。
别是天冷把自己冻傻了。小橙子一个男人再漂亮也不喜欢被人说可爱。现在想来，小橙子脾气还真是好，无论她怎么胡搅蛮缠，怎么说话不着调他也不气。要是轩辕彻，早就撸袖子和她打架了。
（本章完）
'这头一回在牢里过年，感觉是不是相当新奇？'风瑾放下腿，坐直了往前一倾，双臂放在台子上，一脸的好奇。
可这样好奇又有点幸灾乐祸的神情，却是看得风衡想打人。
'风瑾！你不得好死！'风衡咬牙切齿地怒吼着，'如果没有你，我才是风氏集团的当家人！这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风瑾没说话，只是瞅着他笑，也不知道笑些什么。半晌后，她自顾自地摇头，'没想到，亲爹还比不过没血缘关系的叔叔。'连风城都能察觉到她不是原来的风瑾，可风衡对她的印象竟然只存留于一副皮囊上，说起来，还真的是挺可悲的。
'其实……你恨我倒是恨错了人。'风瑾叹笑了一声，'如果你对我好，这位置你想要我自然给你。可现在……我已经拟好了股份财产转让合同，以后这一切都是风城的了，与你与我都没有关系了。'
'你真的不适合打牌，好好的一手牌，让你打的乱七八糟。'风瑾如实评价道。
没再过多说话，风瑾取出一张血色的符咒，默默点燃。
'以吾名召阴灵现身。'
话落，本来光线通明的房间突然灭了灯，气温也陡然降了下去。房间本来开着暖气不会特别冷，但现在显然像是暖气坏了并开始制冷了。
'这，怎么回事？'风衡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他双腿瘫软，跌坐在椅子上，'你，你不是风瑾，你是怪物，你是怪物！'
他看到了！刚才的火焰就是凭空出现在他掌心！这是个怪物！怪物！
风瑾微笑着，看着他的眼中没有半点暖意，'怪物？这倒是头一次有人这么称呼我。'
忽然，打更声起，房门突然被打开，一股白烟沿着地面蔓延了进来。
两人走了进来。那两人一个长了牛脸，一个长了马脸，偏偏神色不同动物一样呆滞，生动得紧。
风衡发出一阵尖叫，却被穿墙而过的马脸直接拍了一巴掌。马脸脾气相当毛燥，不耐烦地嚷嚷道，'都快死了，嚷什么嚷？闭嘴。'
牛头则是谄媚地笑着和风瑾打招呼，'风少主。'
风瑾瞥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是你们来了？老黑老白呢？'
'黑白大人出差，现在不在地府。'牛头憨憨一笑，'昨晚上判官大人就交代我们了，说少主您想处置些人，让我们过来给您搭把手。嗯……就是这人么？'
'其中之一。'风瑾回话道，'诶对了，地府的
洗涤池现在人多不多？'
'没以前多了，现在凡间制度好了，思想觉悟高，大罪之人也就少了。'牛头瞥过一脸惊恐的风衡，撇了撇嘴，'就是没想到，这种人渣居然现在也有。'
'只要人类还存在，人性不灭，这种人自然可见。'风瑾懒散地一伸懒腰，旋即站起了身，'行了，这人交给你们了，一会儿还有三个，记得随叫随到。'
'那外薪……'牛头忽然笑得有些鸡贼，不似之前憨厚了。
风瑾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思想觉悟能不能高点？小九九拖欠你们工资了么？'话虽说如此，但风瑾却还是一口应下了，'得，看你们这么辛苦，回头多给你们烧点。监察司那边要是和你们通灵询问此事，你们知道怎么说啊。'
'知道知道，这事儿是天道允许的，王上批准，地府不加干涉。'牛头赶忙附和道。
倒不是说牛头马脸爱财，甚至以权谋私。只要是阎王同意的事情，他们自然不管，可若是能多得一些其他东西，何乐而不为呢？毕竟地府的日子真的不算好过，尤其是他们还是工薪阶层，地府的房价也不便宜，不赚点外薪，怕是连老婆都没得娶。
牛头的识时务引得风瑾一笑。这时，风衡在马脸的钳制下发声了，'你不是风瑾！你不是我儿子！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风瑾撩了一下刘海，瞥着风衡，'小爷这么帅，怎么可能是你儿子？'或许是怀疑得理所当然，风瑾眼中明晃晃地写着——你脑子怕是被猪啃过吧。
风衡无言以对，只能看着风瑾转身离开了房间。
'怎么会死了？'监狱长闻讯赶来的时候，风衡的尸体已经被监狱里的医生盖上了白布。
'死因是心肌梗塞，不过倒也奇怪，我没从这人的资料里看到过心脏病的病史。'医生翻了翻手中的报告，神色平淡，'不过死就死了吧，监狱里死的人又不多他一个。'
监狱长沉默了一下，点头，'……那倒也是。'
不过一个人死是意外，一家人死在同一天，纵然死因不同，但还是让人嗅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味道。
风衡死于心肌梗塞，风琴死于食道堵塞窒息死亡，风露因为和其他人斗殴死于后脑挫伤。冯慧莲的死因而是更离奇，重症监护室的呼吸仪漏电直接把她电死了。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的，死前风瑾都去见过他们。但监控证明风瑾没有动手的机会，于是在警方中对风瑾多了一个称呼——死神。
见谁谁死。
此事，自然是引起了监察司的瞩目。但当他们仔细了解之后，纷纷沉默了。
自家少主作的幺蛾子，他们怎么抓？而且人家还真的是有充分理由，天道允许，
地府同意，他们管什么管！
'少主，家主让我们过来问问您，这件事解决了之后，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监察司派来的两名公职人员端坐在位置上，面无表情地问道。如果细看的话，定能看到他们抽搐的眼角。
他们宁愿面对头号上司也绝不想面对少主！少主能作幺蛾子的脾性，全族上下人尽皆知。单是这么面对面坐着，他们就觉得屁股下面扎满了刺。
偏偏风瑾毫无自知，她笑眯眯地说，'二位不是来做笔录的么？怎么问起这种无关紧要的话了？以权谋私，这可不太好。'
两人纷纷无语。少主，您确定自己知道什么是公，什么是私？以权谋私的事情，您小时候就没少做过啊。
'……少主，您就给个准话吧，要不回去，我们怎么向家主交代？'
风瑾支吾了一声，揉了揉发丝，似乎豁出去了，说了句，'那行，回去告诉老头子，事情年十六前能全部解决，小爷就回去。'
'那若是解决不了呢？'
'那还回去什么？'风瑾翻个白眼，说得理所应当。
两人捏了捏拳头，差点没忍住把人揍一顿。以少主的性子，就是拖，也得拖到年十六之后。别问他们怎么知道的，自家少主的尿性他们能不知道？
'喝茶。'神晟曜端了一壶茶过来，给风瑾倒了一杯递了过去，不过却是没有待客的打算。
风瑾笑着喝了一口，旋即对着对面的两个人说，'喝茶啊，难不成还要我给你们倒啊？'
'……'太恶劣了！少主的性子比十几年前还要恶劣！
两人纵然想立刻掉头离开，但没得到风瑾一个肯定回答，他们回去也是被训。
下次再也不接受和少主有关的任务了！实在太难缠！
两人心里抓狂，面上淡定。然而过了一会儿，两人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神晟曜对他们少主是不是太好了？简直百依百顺！
一时间，他们的注意力竟然从风瑾身上转到了神晟曜身上。
神晟曜被看的一阵皱眉，'有事？'
被神晟曜扫过一眼，两人顿时觉得浑身一凉，好像灵魂都被冻住了。于是，两人的表情更加得僵硬了。
'行了，吓他们做什么？'风瑾觉得好笑，之后，这才看向对面两人，'不和你们开玩笑了，等到十六我就回去，替我和姑姑道声新年好。'
'那家主呢？'
'……反正老头子瞧我不顺眼，我也别自讨没趣了。'风瑾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
送走了两人，风瑾直接瘫在了沙发上。神晟曜坐到她身边，问，'怎么了？'
'在想办法。'风瑾翻了个身，仰着身子，望着天花板，'虽说是会回去，但最多报个平安就走。让我呆在风家到死
，老头子想的倒是挺美。'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神晟曜说。
这话说得让风瑾觉得新奇，她一下爬了起来，盘着腿，撑着下巴问，'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勾当你也会支持？'
'支持。'没有过多的言语，但风瑾却从这两个简单的字中听出了坚定。
风瑾愣了，人有多少真心她不知道，反正她的真心没多少。但这两个字却是让她有种神晟曜把所有真心都给了她的感觉。
'哈哈……'风瑾低低笑了起来，身子笑弯了下去，她的额头抵在神晟曜的肩上，神晟曜完全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每一阵颤动。
'风瑾？'神晟曜想沉溺于这种亲昵，但理智上又明白这是不对的。他伸手，本想把风瑾的身子扶正，但却舍不得，手也只能来来回回僵持在半空。
'小橙子……'风瑾喘了口气，这才开口，眸中尽是温柔，'你们特殊部队的申请入队表给我一份。'
'什么？'神晟曜瞳孔一缩，相当震惊，'这……不行，太危险了。而且，你不是不愿意……'
'现在我愿意了。'风瑾直起身子，'小橙子，人的真心经历得多了，磨得就剩不了多少。为了回应你的支持，我可是把命都赔给你了，你可得好好收着。'
神晟曜没有说话，眼睛却是红了。风瑾以为他这是要哭，赶忙道，'这又怎么了？不会就这么一句话就感动到你了吧？那我要是说‘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你是不是得哭得稀里哗啦？'
神晟曜一把抓住风瑾的手腕，'风瑾，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风瑾笑，'行了，把眼睛擦擦，一个大男人肉麻兮兮的。'
'那也是因为你……'神晟曜胡乱地抹了把眼睛，纵然内心激动，但表情还是一如既往。
面瘫脸。风瑾心里轻叹了一声，但莫名觉得这样的小橙子瞧着还挺可爱。
一想到这里，风瑾也不禁愣了一下，旋即淡淡一笑，拍了拍自己脑门。
别是天冷把自己冻傻了。小橙子一个男人再漂亮也不喜欢被人说可爱。现在想来，小橙子脾气还真是好，无论她怎么胡搅蛮缠，怎么说话不着调他也不气。要是轩辕彻，早就撸袖子和她打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