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晟曜疑惑
京城神氏。
神晟曜独居一间小院，平时也不和神家其他人怎么来往。再加上常年不归家，就算过年也是在神学明那里住上一晚，他这在家养伤的日子，倒是难得的清静。
习惯了风瑾吵闹，神晟曜发现自己在这寂静中，竟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少了什么一样。
一日，吃完药，正值午后，他也没有睡意，便走去了院子，在池子边蹲下，细瞧着池水。但若细看，便能发现他只是发呆。
'神识海伤了就多睡养回来，天天蹲这儿发呆算怎么回事？别让我把你池子里的鱼都捞出来，一条都不剩看你还看什么。'神学明本是来送点东西，迈进院子见他又是这副样子，便忍不住开口教训道。
神晟曜没说话，就连表情都是一如既往，似乎一点都没听进去。他只是默默地伸手，随意地拨了拨池水，让平静的水面荡起一阵阵涟漪。
神学明眉梢一挑，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石桌上，之后就和神晟曜蹲到了一起，'怎么？有心事？说来和三叔听听，没准三叔还能给你点意见。'
神晟曜瞥了他一眼，话语在舌尖萦绕了许久，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说了，三叔你也不会明白。'
'那你不说，我又如何能明白？'神学明难得见到神晟曜为一件事如此踌躇，不禁更加好奇了，'你不说，那让我猜猜。嗯……和风瑾有关？'
神晟曜有一瞬诧异，之后沉默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和风家少主有关系？神学明有一阵的失语，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忽然有种侄儿不保的感觉，当年他是不是不该送晟曜去风家拜学？要是没有当年的事，晟曜不至于如此重视风瑾。现在的男孩子，像他这个年纪的，哪个没有喜欢过女孩子，他怎么觉得在晟曜眼中，唯独风瑾最为重要？
'你……和风少主吵架了？'神学明试探地问道。
神晟曜摇了摇头，眼中却翻上一丝憋闷。吵架？也不是，但他就是放不下。为什么风瑾对自己那么好？明明自己都那么伤害了他，他不仅没生气，也没打他。如果风瑾打他一顿，或是捅他一刀，他也不至于如此憋闷了。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除了这件事，好像还有一些其他也被一同压在了下面，可他不明白那是什么。
'既然没吵架，那你为什么还难过？'神学明更不明白了，虽然原来神晟曜的性格就古怪，但现在这也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难过？'神晟曜疑惑，'我看上去很难过？'
'嗯。'神学明点点头，旋即皱眉，'风少主是和你说了什么你不喜欢听的话么？'
神晟曜转过头，垂着眼，摇头，'没有。'不喜欢的话么？那样的话
他应该不会不喜欢，可偏偏就是高兴不起来。
'那你……'神学明实在无奈了，叹了口气，'到底怎么了？'
'三叔，风瑾知道了十几年前的那件事。'神晟曜抿抿唇，说，'可是，他没生气。他还说，他当年的承诺还算数，他会护着我，所以他不怨我也不恨我。可是我……'他眼睛微红，'我何能何德让他如此对待？我倒宁愿他一刀捅死我。'
神学明：'……'他忽然觉得浑身发毛是怎么回事？咽了咽口水，神学明试探地问，'你是觉得，风少主对你太好，让你有些不安是么？'
神晟曜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其实是怕风少主将来某一天收回了所有的好，你不想失去是么？'神学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神晟曜一想，立刻点头，没有半点犹豫。
'其实你现在的心情很患得患失，怕风瑾对你有芥蒂，无法回到从前是么？'神学明一脸酱色，浑身僵硬。
神晟曜点头补充，'我宁愿他杀了我，也不想他恨我。'
神学明：'……'他真的对不起他爹！当年就不该送晟曜去风家拜学！不然也不会遇到风瑾，也不会有今天！他这哪里是害怕风瑾生气，根本就是喜欢的患得患失！
'三叔。'沉默半晌，神晟曜突然道，'你脸色好难看。'
神学明轻咳一声，站起身，'晟曜，你只是太在乎兄弟情了而已。再说，风少主既然是重诺的人，他说得出口，就能做到，你不用为这件事担心。'顿了顿，神学明旁敲侧击地说，'风少主年纪也不小了，你们都该成家立业了。你们关系虽然好，但你成天跟在人家身边，人家连个谈恋爱的机会都没有，你说人家风瑾将来要是因为这个恨上你了可怎么办？'
'我……'神晟曜心头一堵，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神学明觉得自己还是别说的太明白，免得神晟曜自己想通了。想了想，他说，'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取来了，那三叔就先走了。三叔是过来人，你可得听进去。'说完，转身离开。
神晟曜默默看着神学明离开，之后又在原地蹲了好久，这才站了起来。缓了一阵子酸麻的双腿，他走到石桌边。
桌上摆放着一瓶丹药，那是治疗神识海的药。神晟曜觉得，自己照着部队里的军医的方法，起码要养伤两三个月。可时间不等人，他不想离开风瑾那么久，万一这期间风瑾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轩辕彻虽然厉害，但不亲自守着他不放心。
顾不得副作用，神晟曜拿着丹药进了屋。
话说，这厢时间过得倒是飞快，转眼已经到了年底，《十罪决》的拍摄也进入了尾声。不过天公不作美，大雪封山，想要上山困难重重，更何况
剧组的人还不少。没办法，剧组只能在房间等着道具调来。
住宿条件简陋，也没有暖气，这样的天气，女生们根本不敢出门，生怕出门就会冻得皮肤干裂。
风瑾穿着羽绒服，如玉的脸庞缩在帽兜里，坐在飘着飞雪的檐下，笑得眉眼弯弯，好像一点都没有被冻着。
她神识海伤的轻，养了一个月就好了。现在又是活蹦乱跳的好汉一条。
'这么坐着，也不怕把脑袋冻傻了。'忽然，一条围巾被扔了过来，正好落在风瑾的肩头。轩辕彻站在一旁，手中叼着根烟，慢慢抽着，'赶紧围上。'他说。
风瑾笑着把围巾圈在脖子上，一边说道，'少抽点烟吧，都成烟奴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轩辕彻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呢？'风瑾没听清，便向他看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我知道了，你在说我坏话呢。'
'去死。'轩辕彻翻了个白眼，灭了手中的烟头。他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你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放着好好的逍遥日子不过，偏来这穷乡僻壤拍戏。冷菜馒头，还没有什么炉子信号，你图什么？'
'图什么？'风瑾眨了眨眼，望着那飘落的雪花，想了想说，'被困在那一方天地之内，我从来都没忘记过自己是谁。就算回到家族又如何？锦衣玉食？奴仆成群？日子是奢华，伸手穿衣，张口饭来，可说到底，那是自由么？不过是圈养起来的金丝雀。'
'风家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不只是风家，无论是哪个家族，但凡是继承人，谁能逃得过这样的命运？可这对人来说，是身份的象征，何尝不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可偏偏，只有眼前人，避如蛇蝎。
'可我不想只困在一方天地，做那眼界狭窄之人。'风瑾轻轻一笑，'向死而生，如果人生只是活在保护之下安稳度日的话，我倒宁愿先去地府报道。'
轩辕彻有一瞬的失语。向死而生？这句话他倒还真是说的出口，不过估计也只有他敢这么说。叹笑一声，他语气略有些无奈，'让风爷爷听见了，你可别想过逍遥日子了。'
'小爷要做的事，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风瑾嗤笑一声，旋即站起了身，双手放在围巾上，把自己的鼻子下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今儿天寒地冻的，咱们去村长家蹭蹭火炉子。'
剧组是由这村里的村长接待的。村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脾气好，原先又是村里的教书先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书卷气。风瑾的住所里村长家最近，也难怪会想到这一出。不过，轩辕彻还是被风瑾的不要脸惊到了。
这大冷天的，说去蹭炉子就去，他脸皮能薄点么？
'其
实村长前些日子说了些村里的情况，我也都想好了。'风瑾往外走，也没去瞧轩辕彻的面色，自顾自地边走边说，'七芒山的风景不错，平时来爬山的人也不少。倒是可以开发成旅游地，一来让村民有了收入，二来也可以改善一下村子的交通情况。回头，我让风氏派人来调研，可以的话，开发成旅游地后，每年五成收入发给村子里的村民。……对了，风氏慈善事业做的不差，也可以建一所希望小学给孩子们。'
轩辕彻走在他身后，心里倒是有些不是滋味。连陌生人都能替他们考虑的如此详尽，怎么就不见他对自己上心？不过，这也算是功德一件，以后他生死簿上又多了鲜红的一笔，将来下辈子也能投个好胎，否则以这家伙的性格，造的孽可真不少，下辈子别投成畜牲胎就好。
忽然想起一事，轩辕彻问，'诶，对了，这山里信号不好，你管家这么些天收不到你消息，他不着急么？'要搁往常，早就冲过来了。
'没事。'风瑾回答，'前些天有人出村去城里，我写了封信托他转交。算算日子，应该也到了。'
'呦，你还写信呢？'轩辕彻笑了。
风瑾翻了个白眼，'上古结界又没有什么信号塔，通讯设备，除了灵力驱动的纸鸢，可不就剩下写信这一种方式了么？你小子也别笑，结界里不比外面科技发达，你若现在进去，恐怕还不如我呢。'
'得，说不过你，我不说了。'轩辕彻忽然迈腿走在了风瑾前面，风瑾顿时觉得刮在自己脸上的冷风小了许多，那打在脸上有着些许疼意的硬雪也没了。
风瑾抹了把脸，说，'挡前面干啥？一边去。'
'过几天你还拍戏，别给脸冻坏了。'轩辕彻回头瞧了她一眼，伸手把她的围巾一把拉高，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他仔细看了看，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你现在看起来可真像只狗熊。'
风瑾抬腿踹去，'滚，你见过这么帅的狗熊？'扒拉开轩辕彻，风瑾眯了眯眸子，'小爷皮糙肉厚，没那么娇弱，还没到你挡我前面的地步。'高贵冷艳地一哼，风瑾迈腿就走。
轩辕彻走在她们身后，默默无言。
其实，你真的不用那么坚强。
（本章完）
神晟曜独居一间小院，平时也不和神家其他人怎么来往。再加上常年不归家，就算过年也是在神学明那里住上一晚，他这在家养伤的日子，倒是难得的清静。
习惯了风瑾吵闹，神晟曜发现自己在这寂静中，竟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少了什么一样。
一日，吃完药，正值午后，他也没有睡意，便走去了院子，在池子边蹲下，细瞧着池水。但若细看，便能发现他只是发呆。
'神识海伤了就多睡养回来，天天蹲这儿发呆算怎么回事？别让我把你池子里的鱼都捞出来，一条都不剩看你还看什么。'神学明本是来送点东西，迈进院子见他又是这副样子，便忍不住开口教训道。
神晟曜没说话，就连表情都是一如既往，似乎一点都没听进去。他只是默默地伸手，随意地拨了拨池水，让平静的水面荡起一阵阵涟漪。
神学明眉梢一挑，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石桌上，之后就和神晟曜蹲到了一起，'怎么？有心事？说来和三叔听听，没准三叔还能给你点意见。'
神晟曜瞥了他一眼，话语在舌尖萦绕了许久，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说了，三叔你也不会明白。'
'那你不说，我又如何能明白？'神学明难得见到神晟曜为一件事如此踌躇，不禁更加好奇了，'你不说，那让我猜猜。嗯……和风瑾有关？'
神晟曜有一瞬诧异，之后沉默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和风家少主有关系？神学明有一阵的失语，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忽然有种侄儿不保的感觉，当年他是不是不该送晟曜去风家拜学？要是没有当年的事，晟曜不至于如此重视风瑾。现在的男孩子，像他这个年纪的，哪个没有喜欢过女孩子，他怎么觉得在晟曜眼中，唯独风瑾最为重要？
'你……和风少主吵架了？'神学明试探地问道。
神晟曜摇了摇头，眼中却翻上一丝憋闷。吵架？也不是，但他就是放不下。为什么风瑾对自己那么好？明明自己都那么伤害了他，他不仅没生气，也没打他。如果风瑾打他一顿，或是捅他一刀，他也不至于如此憋闷了。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除了这件事，好像还有一些其他也被一同压在了下面，可他不明白那是什么。
'既然没吵架，那你为什么还难过？'神学明更不明白了，虽然原来神晟曜的性格就古怪，但现在这也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难过？'神晟曜疑惑，'我看上去很难过？'
'嗯。'神学明点点头，旋即皱眉，'风少主是和你说了什么你不喜欢听的话么？'
神晟曜转过头，垂着眼，摇头，'没有。'不喜欢的话么？那样的话
他应该不会不喜欢，可偏偏就是高兴不起来。
'那你……'神学明实在无奈了，叹了口气，'到底怎么了？'
'三叔，风瑾知道了十几年前的那件事。'神晟曜抿抿唇，说，'可是，他没生气。他还说，他当年的承诺还算数，他会护着我，所以他不怨我也不恨我。可是我……'他眼睛微红，'我何能何德让他如此对待？我倒宁愿他一刀捅死我。'
神学明：'……'他忽然觉得浑身发毛是怎么回事？咽了咽口水，神学明试探地问，'你是觉得，风少主对你太好，让你有些不安是么？'
神晟曜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其实是怕风少主将来某一天收回了所有的好，你不想失去是么？'神学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神晟曜一想，立刻点头，没有半点犹豫。
'其实你现在的心情很患得患失，怕风瑾对你有芥蒂，无法回到从前是么？'神学明一脸酱色，浑身僵硬。
神晟曜点头补充，'我宁愿他杀了我，也不想他恨我。'
神学明：'……'他真的对不起他爹！当年就不该送晟曜去风家拜学！不然也不会遇到风瑾，也不会有今天！他这哪里是害怕风瑾生气，根本就是喜欢的患得患失！
'三叔。'沉默半晌，神晟曜突然道，'你脸色好难看。'
神学明轻咳一声，站起身，'晟曜，你只是太在乎兄弟情了而已。再说，风少主既然是重诺的人，他说得出口，就能做到，你不用为这件事担心。'顿了顿，神学明旁敲侧击地说，'风少主年纪也不小了，你们都该成家立业了。你们关系虽然好，但你成天跟在人家身边，人家连个谈恋爱的机会都没有，你说人家风瑾将来要是因为这个恨上你了可怎么办？'
'我……'神晟曜心头一堵，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神学明觉得自己还是别说的太明白，免得神晟曜自己想通了。想了想，他说，'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取来了，那三叔就先走了。三叔是过来人，你可得听进去。'说完，转身离开。
神晟曜默默看着神学明离开，之后又在原地蹲了好久，这才站了起来。缓了一阵子酸麻的双腿，他走到石桌边。
桌上摆放着一瓶丹药，那是治疗神识海的药。神晟曜觉得，自己照着部队里的军医的方法，起码要养伤两三个月。可时间不等人，他不想离开风瑾那么久，万一这期间风瑾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轩辕彻虽然厉害，但不亲自守着他不放心。
顾不得副作用，神晟曜拿着丹药进了屋。
话说，这厢时间过得倒是飞快，转眼已经到了年底，《十罪决》的拍摄也进入了尾声。不过天公不作美，大雪封山，想要上山困难重重，更何况
剧组的人还不少。没办法，剧组只能在房间等着道具调来。
住宿条件简陋，也没有暖气，这样的天气，女生们根本不敢出门，生怕出门就会冻得皮肤干裂。
风瑾穿着羽绒服，如玉的脸庞缩在帽兜里，坐在飘着飞雪的檐下，笑得眉眼弯弯，好像一点都没有被冻着。
她神识海伤的轻，养了一个月就好了。现在又是活蹦乱跳的好汉一条。
'这么坐着，也不怕把脑袋冻傻了。'忽然，一条围巾被扔了过来，正好落在风瑾的肩头。轩辕彻站在一旁，手中叼着根烟，慢慢抽着，'赶紧围上。'他说。
风瑾笑着把围巾圈在脖子上，一边说道，'少抽点烟吧，都成烟奴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轩辕彻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呢？'风瑾没听清，便向他看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我知道了，你在说我坏话呢。'
'去死。'轩辕彻翻了个白眼，灭了手中的烟头。他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你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放着好好的逍遥日子不过，偏来这穷乡僻壤拍戏。冷菜馒头，还没有什么炉子信号，你图什么？'
'图什么？'风瑾眨了眨眼，望着那飘落的雪花，想了想说，'被困在那一方天地之内，我从来都没忘记过自己是谁。就算回到家族又如何？锦衣玉食？奴仆成群？日子是奢华，伸手穿衣，张口饭来，可说到底，那是自由么？不过是圈养起来的金丝雀。'
'风家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不只是风家，无论是哪个家族，但凡是继承人，谁能逃得过这样的命运？可这对人来说，是身份的象征，何尝不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可偏偏，只有眼前人，避如蛇蝎。
'可我不想只困在一方天地，做那眼界狭窄之人。'风瑾轻轻一笑，'向死而生，如果人生只是活在保护之下安稳度日的话，我倒宁愿先去地府报道。'
轩辕彻有一瞬的失语。向死而生？这句话他倒还真是说的出口，不过估计也只有他敢这么说。叹笑一声，他语气略有些无奈，'让风爷爷听见了，你可别想过逍遥日子了。'
'小爷要做的事，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风瑾嗤笑一声，旋即站起了身，双手放在围巾上，把自己的鼻子下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今儿天寒地冻的，咱们去村长家蹭蹭火炉子。'
剧组是由这村里的村长接待的。村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脾气好，原先又是村里的教书先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书卷气。风瑾的住所里村长家最近，也难怪会想到这一出。不过，轩辕彻还是被风瑾的不要脸惊到了。
这大冷天的，说去蹭炉子就去，他脸皮能薄点么？
'其
实村长前些日子说了些村里的情况，我也都想好了。'风瑾往外走，也没去瞧轩辕彻的面色，自顾自地边走边说，'七芒山的风景不错，平时来爬山的人也不少。倒是可以开发成旅游地，一来让村民有了收入，二来也可以改善一下村子的交通情况。回头，我让风氏派人来调研，可以的话，开发成旅游地后，每年五成收入发给村子里的村民。……对了，风氏慈善事业做的不差，也可以建一所希望小学给孩子们。'
轩辕彻走在他身后，心里倒是有些不是滋味。连陌生人都能替他们考虑的如此详尽，怎么就不见他对自己上心？不过，这也算是功德一件，以后他生死簿上又多了鲜红的一笔，将来下辈子也能投个好胎，否则以这家伙的性格，造的孽可真不少，下辈子别投成畜牲胎就好。
忽然想起一事，轩辕彻问，'诶，对了，这山里信号不好，你管家这么些天收不到你消息，他不着急么？'要搁往常，早就冲过来了。
'没事。'风瑾回答，'前些天有人出村去城里，我写了封信托他转交。算算日子，应该也到了。'
'呦，你还写信呢？'轩辕彻笑了。
风瑾翻了个白眼，'上古结界又没有什么信号塔，通讯设备，除了灵力驱动的纸鸢，可不就剩下写信这一种方式了么？你小子也别笑，结界里不比外面科技发达，你若现在进去，恐怕还不如我呢。'
'得，说不过你，我不说了。'轩辕彻忽然迈腿走在了风瑾前面，风瑾顿时觉得刮在自己脸上的冷风小了许多，那打在脸上有着些许疼意的硬雪也没了。
风瑾抹了把脸，说，'挡前面干啥？一边去。'
'过几天你还拍戏，别给脸冻坏了。'轩辕彻回头瞧了她一眼，伸手把她的围巾一把拉高，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他仔细看了看，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你现在看起来可真像只狗熊。'
风瑾抬腿踹去，'滚，你见过这么帅的狗熊？'扒拉开轩辕彻，风瑾眯了眯眸子，'小爷皮糙肉厚，没那么娇弱，还没到你挡我前面的地步。'高贵冷艳地一哼，风瑾迈腿就走。
轩辕彻走在她们身后，默默无言。
其实，你真的不用那么坚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