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曾经失忆
听轩辕彻所问，风瑾犹豫了一下，问，'我曾经是不是失忆过？'
轩辕彻顿时瞪大了眼，上下瞧着风瑾，'你，你想起来？'
其实当初那件事发生之后，风家上下就实行了消息封锁。他还是听情姑姑说的，不过他也保证过，不会对其他人提起，包括风瑾。他没对别人说过，但却是意外为什么风瑾会知道。除非，他自己想起来了。
风瑾翻了个白眼，'放屁，我要是想起来了，我会问你？'
轩辕彻：'……'也对，他要是真的想起来了，现在应该会很激动，而不是这么淡定了。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瑾皱起了眉头，可无论怎么回想，当初的事情还是一片空白。
轩辕彻犹豫了一下，摇头，'我跟情姑姑保证过，谁也不说，包括你也一样。'见风瑾面露不满，可他实在不能违背当初的承诺，更何况，这件事风瑾不知道也是好的，'你要是真想知道，大可去问神晟曜。我们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曾经的风瑾天赋有多高，就有多骄傲。那样不肯弯腰的性子，要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他哪里会受得了？
风瑾还想追问，轩辕彻却先一步站起了身，'行了，别追问了，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从昏迷到现在，你还没吃过东西。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我看你是准备去地府报道了！'没好气地抱怨了句，轩辕彻转身就走。
风瑾摸了摸脑袋，'唔，可地府的人，也不想收我啊……'
身旁的床位传来一声闷哼，风瑾转头看去，只见神晟曜慢慢地睁开了眼，冲着天花板发了好一阵呆。
'呦，醒了？'风瑾爬下床，站在神晟曜的床边，低头看着他。
神晟曜的视线转落在她的脸上，盯了好一阵子，差点让风瑾以为这人傻了。他爬起身，耳朵有些红，捂着脸，却是没有说话。可见，他还是记得梦境里发生了什么事的。
风瑾瞧着他，嘿嘿一笑，'咋了？还在想刚才的事？'
神晟曜没有说话，可是晕红竟然从耳朵蔓延到了脖颈，看得风瑾连连称奇。这也太纯情了，稍微一调戏就脸红成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大尾巴狼呢。
拉开椅子，风瑾坐下，翘着腿坐在床边，吊儿郎当地说，'放心小橙子，你虽然是个美人，也相当符合小爷我的审美，但我是不会对兄弟下手的，你大可放心。'
虽然风瑾不靠谱，但说出口的话，都能够做到，更何况是承诺呢？但神晟曜非但没觉得放心，反而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胸口有些发闷，神晟曜皱了一下眉，晕红倒是褪去了大半。风瑾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来作用，可她想的作用和对神晟曜本身
起的作用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风瑾笑了笑，说，'诶，小橙子，咱们一人坦白一件事，好不好？'
神晟曜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风瑾这是想问当年发生的事。他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心里十分挣扎。当初是他对不起风瑾，按道理来说，风瑾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可说实话，他却也不想说出来，只怕风瑾恨他，不再理他。
感性和理性的交锋，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硬着头皮，声音干涩地回应，那一个字好像在喉间滚落了数千次，脱口的瞬间，十分的沉重，'……好。'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梦魇？'风瑾问，又顺手倒了杯水给他，'当初的事我记不清了，风家也没人和我说。'
'我……'神晟曜张了张嘴，突然从纳戒里取出了一把刀子，塞进了风瑾手心。
风瑾：'……'这孩子有病么？刚从梦魇里死里逃生，这边又想死了？
'风瑾，听完我说的，你若是恨不过，想要我的命我也认了。'神晟曜抿抿唇，看着风瑾的眼中却透着紧张。那种紧张，像是面临着上天的审判，无力又没办法挣扎的紧张。
'我十岁那年，走火入魔……当时你发现了我的情况，就跑了过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快死了。'神晟曜的话里满满都是悔恨，'后来，风家把你救了回来，可……后来我才知道，我走火入魔的时候，吞噬了你的一半灵根。'
'你是天之骄子，可是因为我的原因，你不仅身体虚弱，就连天赋也受到了损害！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把那些人的话听进去，如果我没有走火入魔，如果我……'神晟曜喉间一梗，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你问我为什么那五年没见过你，因为我不敢，我没脸见你。是我，把你拉下神坛，是我害了你！'
'虽然那次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可我却忘不掉，永远都忘不掉……'神晟曜对自己何尝不恨？当初风瑾对他有多好，有多护着，他就对自己有多怨恨。把自己放逐到特殊部队，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惩罚？
试问，上三家的哪个少主会心甘情愿地常年待在部队？特殊部队的每一次任务，都是走在刀子上，稍有不慎，要的，就是一条命。
风瑾愣怔，却忽然想道，'所以那五年，我服用的药都是神家的？'
'……灵根被吞噬，一般的药治不了。'神晟曜的声音干涩，稍不注意听，就容易听不清，'能治灵根的灵药，唯有血情丹，这是我欠你的。'
'你！'风瑾震惊地瞪大眸子。血情丹，以心头血为引，她半年就要服用一粒，这么算来的话，神晟曜取了自己十滴心头血！他就不怕痛么
？！取心头血的疼痛，无异于挖去心脏！
神晟曜看着她，笑得有些苦涩，'我说完了，现在要杀要剐都随你，要是觉得一刀捅死不过瘾，我可以自碎神识和灵魂。总有让你满意的法子。'
风瑾看了看神晟曜，又看了看手中的刀子。半晌后，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刀子扔了出去。
神晟曜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而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眸中微微一暗。果然，他是恨他的，就连一刀捅死都觉得不值得。
这时，风瑾突然在他身边坐下，一只手挑起了他的下巴，语气和平常无二，'我说，你能不能多考虑一下我的意见？我有说想要你死么？你大爷的，小爷当初救了你就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你寻死算是怎么回事？要是真想死，滚远点死，别死在小爷面前，不然小爷还得多此一举的救你。'
神晟曜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了，这到底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滚？
'不过，咳……'风瑾掩唇咳嗽一声，'原来我说过的话都算数，你是我护着的，当然我也不会不要你。所以，嗯……下次别再说什么对不起我的话了。'
'风瑾……'神晟曜张了张嘴，眼眶有些发红。猛地，他抱住了风瑾的腰，额头抵在风瑾肩头。
风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惊得浑身僵硬。缓了一阵子，这才放松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着那人发顶，'我说你啊，怎么人越大越粘人？动不动就抱，哪儿养的臭毛病？'
话虽说满满都是嫌弃，可风瑾却是没有把人推开。
唔……美人在怀的滋味不错，就是有些硌得慌。
抱了一会儿，神晟曜忽然闷闷地说，'风瑾，思礼是谁？'
风瑾：'……'卧槽，小橙子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神晟曜抬起头，见风瑾瞪大了眸子，满脸诧异，便解释了句，'那天我受伤醒过来，听你没意识念叨的。'
'呃……'
'你说的，一人坦白一件事。'
'……'这是自己挖的坑，自己得填完的意思么？
咳嗽了一声，风瑾说，'成吧成吧，真是怕了你了。'这么斤斤计较，一码归一码的男人，她还真是头一回见。
'卫思礼，是我在上古结界认识的一个知己。人帅性格好，也不像你天天面瘫成病。嗯……不过，就是人太好了点，太容易上当受骗。'说起卫思礼，风瑾眸中满满都是怀念，看得神晟曜抱着风瑾的手紧了紧，但却没有出声打扰。
'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风瑾忽然一笑，'当初老头子把我扔进上古结界，实力不够，身上有没有钱财，要是没有他，估计饿都饿死了。后来，我当了他的侍卫。'
'在卫家的那段日子倒是
逍遥自在，知道我是修仙之人，他们对我都挺不错的。就算捅了篓子，还有卫思礼帮忙顶着，也不怕事。他也不觉得烦，倒是我，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忽然，风瑾脸上的笑微微一淡，'不过，要不是我的话，他可能也不会死，现在应该已经有了老婆也有了孩子吧。'
'……是不是，和妖有关？'如果这段回忆那么刻骨铭心的话，那风瑾对妖的恨意，也不是那么难理解的了。
'是。'如释重负地吐出这个字，风瑾苦笑道，'当初在山林里除了个作祟的妖，又救了个受它压迫的妖。哪成想那妖非但没有报恩，反而惹出了噬魂的乱子。'她深深叹了口气，'当时地府的人也介入了调查，我也是那个时候和他们认识的。之后，思礼的心上人也成了受害者，为了寻回思妍的魂魄，我们去了那妖的老窝。但，我不是那妖的对手，拼尽全力，最后只剩一口气才把思妍的魂魄夺了回来。'
'但思礼死了，因为我。我当初，就不该同意带着他一起去。'风瑾自嘲一笑，'还是当初太自满，以为什么都做得到。可最后，却还是谁也救不了。番古城死了那么多的人，都是因为我一时的慈悲之念。'
'可细想来，其实他们说的没有错，一切因我而起。纵然噬魂的人不是我，但我却是救了那妖的人。'
'你没有错。'神晟曜松了手，眸子望着风瑾，脸上一片沉静，'如果你当初没有救那个妖，可压迫它的妖死了，它走上这条路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世间的因果早已注定，你不是种因的人，何必把这苦果往自己身上揽？再说……'他伸出手，按在了风瑾的后脑上，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了风瑾的额头上，'谁说你救不了任何人？我不就是你救回来的么？除了我的命，你还救我了我的魂。'
'小橙子……'风瑾刚想说自己好感动，忽然门口发出一道瓷器破碎的声音。风瑾转头一看，轩辕彻一脸青色地望着他们两个人，伸出的手指颤抖不已，'你们，你们……'
'呃……'风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突然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预感。
（本章完）
轩辕彻顿时瞪大了眼，上下瞧着风瑾，'你，你想起来？'
其实当初那件事发生之后，风家上下就实行了消息封锁。他还是听情姑姑说的，不过他也保证过，不会对其他人提起，包括风瑾。他没对别人说过，但却是意外为什么风瑾会知道。除非，他自己想起来了。
风瑾翻了个白眼，'放屁，我要是想起来了，我会问你？'
轩辕彻：'……'也对，他要是真的想起来了，现在应该会很激动，而不是这么淡定了。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瑾皱起了眉头，可无论怎么回想，当初的事情还是一片空白。
轩辕彻犹豫了一下，摇头，'我跟情姑姑保证过，谁也不说，包括你也一样。'见风瑾面露不满，可他实在不能违背当初的承诺，更何况，这件事风瑾不知道也是好的，'你要是真想知道，大可去问神晟曜。我们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曾经的风瑾天赋有多高，就有多骄傲。那样不肯弯腰的性子，要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他哪里会受得了？
风瑾还想追问，轩辕彻却先一步站起了身，'行了，别追问了，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从昏迷到现在，你还没吃过东西。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我看你是准备去地府报道了！'没好气地抱怨了句，轩辕彻转身就走。
风瑾摸了摸脑袋，'唔，可地府的人，也不想收我啊……'
身旁的床位传来一声闷哼，风瑾转头看去，只见神晟曜慢慢地睁开了眼，冲着天花板发了好一阵呆。
'呦，醒了？'风瑾爬下床，站在神晟曜的床边，低头看着他。
神晟曜的视线转落在她的脸上，盯了好一阵子，差点让风瑾以为这人傻了。他爬起身，耳朵有些红，捂着脸，却是没有说话。可见，他还是记得梦境里发生了什么事的。
风瑾瞧着他，嘿嘿一笑，'咋了？还在想刚才的事？'
神晟曜没有说话，可是晕红竟然从耳朵蔓延到了脖颈，看得风瑾连连称奇。这也太纯情了，稍微一调戏就脸红成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大尾巴狼呢。
拉开椅子，风瑾坐下，翘着腿坐在床边，吊儿郎当地说，'放心小橙子，你虽然是个美人，也相当符合小爷我的审美，但我是不会对兄弟下手的，你大可放心。'
虽然风瑾不靠谱，但说出口的话，都能够做到，更何况是承诺呢？但神晟曜非但没觉得放心，反而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胸口有些发闷，神晟曜皱了一下眉，晕红倒是褪去了大半。风瑾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来作用，可她想的作用和对神晟曜本身
起的作用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风瑾笑了笑，说，'诶，小橙子，咱们一人坦白一件事，好不好？'
神晟曜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风瑾这是想问当年发生的事。他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心里十分挣扎。当初是他对不起风瑾，按道理来说，风瑾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可说实话，他却也不想说出来，只怕风瑾恨他，不再理他。
感性和理性的交锋，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硬着头皮，声音干涩地回应，那一个字好像在喉间滚落了数千次，脱口的瞬间，十分的沉重，'……好。'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梦魇？'风瑾问，又顺手倒了杯水给他，'当初的事我记不清了，风家也没人和我说。'
'我……'神晟曜张了张嘴，突然从纳戒里取出了一把刀子，塞进了风瑾手心。
风瑾：'……'这孩子有病么？刚从梦魇里死里逃生，这边又想死了？
'风瑾，听完我说的，你若是恨不过，想要我的命我也认了。'神晟曜抿抿唇，看着风瑾的眼中却透着紧张。那种紧张，像是面临着上天的审判，无力又没办法挣扎的紧张。
'我十岁那年，走火入魔……当时你发现了我的情况，就跑了过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快死了。'神晟曜的话里满满都是悔恨，'后来，风家把你救了回来，可……后来我才知道，我走火入魔的时候，吞噬了你的一半灵根。'
'你是天之骄子，可是因为我的原因，你不仅身体虚弱，就连天赋也受到了损害！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把那些人的话听进去，如果我没有走火入魔，如果我……'神晟曜喉间一梗，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你问我为什么那五年没见过你，因为我不敢，我没脸见你。是我，把你拉下神坛，是我害了你！'
'虽然那次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可我却忘不掉，永远都忘不掉……'神晟曜对自己何尝不恨？当初风瑾对他有多好，有多护着，他就对自己有多怨恨。把自己放逐到特殊部队，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惩罚？
试问，上三家的哪个少主会心甘情愿地常年待在部队？特殊部队的每一次任务，都是走在刀子上，稍有不慎，要的，就是一条命。
风瑾愣怔，却忽然想道，'所以那五年，我服用的药都是神家的？'
'……灵根被吞噬，一般的药治不了。'神晟曜的声音干涩，稍不注意听，就容易听不清，'能治灵根的灵药，唯有血情丹，这是我欠你的。'
'你！'风瑾震惊地瞪大眸子。血情丹，以心头血为引，她半年就要服用一粒，这么算来的话，神晟曜取了自己十滴心头血！他就不怕痛么
？！取心头血的疼痛，无异于挖去心脏！
神晟曜看着她，笑得有些苦涩，'我说完了，现在要杀要剐都随你，要是觉得一刀捅死不过瘾，我可以自碎神识和灵魂。总有让你满意的法子。'
风瑾看了看神晟曜，又看了看手中的刀子。半晌后，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刀子扔了出去。
神晟曜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而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眸中微微一暗。果然，他是恨他的，就连一刀捅死都觉得不值得。
这时，风瑾突然在他身边坐下，一只手挑起了他的下巴，语气和平常无二，'我说，你能不能多考虑一下我的意见？我有说想要你死么？你大爷的，小爷当初救了你就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你寻死算是怎么回事？要是真想死，滚远点死，别死在小爷面前，不然小爷还得多此一举的救你。'
神晟曜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了，这到底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滚？
'不过，咳……'风瑾掩唇咳嗽一声，'原来我说过的话都算数，你是我护着的，当然我也不会不要你。所以，嗯……下次别再说什么对不起我的话了。'
'风瑾……'神晟曜张了张嘴，眼眶有些发红。猛地，他抱住了风瑾的腰，额头抵在风瑾肩头。
风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惊得浑身僵硬。缓了一阵子，这才放松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着那人发顶，'我说你啊，怎么人越大越粘人？动不动就抱，哪儿养的臭毛病？'
话虽说满满都是嫌弃，可风瑾却是没有把人推开。
唔……美人在怀的滋味不错，就是有些硌得慌。
抱了一会儿，神晟曜忽然闷闷地说，'风瑾，思礼是谁？'
风瑾：'……'卧槽，小橙子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神晟曜抬起头，见风瑾瞪大了眸子，满脸诧异，便解释了句，'那天我受伤醒过来，听你没意识念叨的。'
'呃……'
'你说的，一人坦白一件事。'
'……'这是自己挖的坑，自己得填完的意思么？
咳嗽了一声，风瑾说，'成吧成吧，真是怕了你了。'这么斤斤计较，一码归一码的男人，她还真是头一回见。
'卫思礼，是我在上古结界认识的一个知己。人帅性格好，也不像你天天面瘫成病。嗯……不过，就是人太好了点，太容易上当受骗。'说起卫思礼，风瑾眸中满满都是怀念，看得神晟曜抱着风瑾的手紧了紧，但却没有出声打扰。
'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风瑾忽然一笑，'当初老头子把我扔进上古结界，实力不够，身上有没有钱财，要是没有他，估计饿都饿死了。后来，我当了他的侍卫。'
'在卫家的那段日子倒是
逍遥自在，知道我是修仙之人，他们对我都挺不错的。就算捅了篓子，还有卫思礼帮忙顶着，也不怕事。他也不觉得烦，倒是我，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忽然，风瑾脸上的笑微微一淡，'不过，要不是我的话，他可能也不会死，现在应该已经有了老婆也有了孩子吧。'
'……是不是，和妖有关？'如果这段回忆那么刻骨铭心的话，那风瑾对妖的恨意，也不是那么难理解的了。
'是。'如释重负地吐出这个字，风瑾苦笑道，'当初在山林里除了个作祟的妖，又救了个受它压迫的妖。哪成想那妖非但没有报恩，反而惹出了噬魂的乱子。'她深深叹了口气，'当时地府的人也介入了调查，我也是那个时候和他们认识的。之后，思礼的心上人也成了受害者，为了寻回思妍的魂魄，我们去了那妖的老窝。但，我不是那妖的对手，拼尽全力，最后只剩一口气才把思妍的魂魄夺了回来。'
'但思礼死了，因为我。我当初，就不该同意带着他一起去。'风瑾自嘲一笑，'还是当初太自满，以为什么都做得到。可最后，却还是谁也救不了。番古城死了那么多的人，都是因为我一时的慈悲之念。'
'可细想来，其实他们说的没有错，一切因我而起。纵然噬魂的人不是我，但我却是救了那妖的人。'
'你没有错。'神晟曜松了手，眸子望着风瑾，脸上一片沉静，'如果你当初没有救那个妖，可压迫它的妖死了，它走上这条路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世间的因果早已注定，你不是种因的人，何必把这苦果往自己身上揽？再说……'他伸出手，按在了风瑾的后脑上，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了风瑾的额头上，'谁说你救不了任何人？我不就是你救回来的么？除了我的命，你还救我了我的魂。'
'小橙子……'风瑾刚想说自己好感动，忽然门口发出一道瓷器破碎的声音。风瑾转头一看，轩辕彻一脸青色地望着他们两个人，伸出的手指颤抖不已，'你们，你们……'
'呃……'风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突然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预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