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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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慌院女鬼2

    入土为安是人们给尸体最好的礼俗,小莲那被烧焦的尸体让村子里面的人抬到小莲家里摆着,村里面的人都帮着赵大娘料理小莲的后事,人的一辈子除了结婚之外就是死亡是人的一生之中最为隆重的礼仪,村里的人尽可能的给小莲最高规格的葬礼,用竹子扎的彩纸糊花圈巨大而绚丽,只是村里人都感叹惋惜再怎么样的“盛装”也比不过活着,也就是应了那句古话“好死不如赖活着”,尽管生活有着喜怒哀乐和各种无奈和病痛,可是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村里面的女人给小莲穿上红色鲜艳的大红衣服,大红鲜艳的衣服和她那被烧焦发黑的尸身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大红衣服在农村只有出嫁的时候才会有机会穿的,赵大娘对着躺在棺椁里的小莲喃喃地说:生前没有穿过的婚服让你死后在阴间也能做个美丽的鬼新娘,愿你不要留恋这人世,也不用在来世上纠缠,三天后人们把小莲的棺椁抬到学校旁边的那块墓地里就把她埋在学校旁边,由于学校被火烧坏了村子里面的木匠和村民们又砍了一些树重新修缮了教室,重修学校的那段日子里张老师也只能回家了而由于张老师的回家和学校的重修村里面的孩子都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也不知道不不在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于他们而言最开心的事就是不用上学,当然对于他们来说也知道学校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学校里面死了人教室还被烧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修缮学校又重新可以使用了,没多久张老师就又会学校了,自从他回来之后怪事却一桩接着一桩。一天傍晚孩子们下课放学之后,他和往常一样在宿舍里面准备自己做饭,他到学校后面的园子里采了一些青菜和豆角回到宿舍之后自己胡乱随意的做了一些吃的,本来他是要向村里面走着去散步的但是突然又不想去了,天逐渐的黯淡下来学校周围更是黑的更快因为学校周围都是些葱郁高大的树木,一到傍晚葱郁的树枝就把大部分光线给遮住了也就比其他地方更加的黑暗,小张老师站在那棵桃树旁边看着远方的夕阳一直落到山的另一方去,那棵桃树就是小莲最喜欢坐着梳头的地方难免让他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来,天越来越暗了他才走进房间把桌子上的蜡烛点了,又把书桌上白天孩子们交的作业拿出来批改,批改到夜里大概九点多的时候他感觉有些乏累迷迷糊糊地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梦中朦胧的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也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身旁飘来飘去,外面凌乱的风从不太严密的窗子吹动着屋内的蜡烛,屋内蜡烛的火焰被风吹得左右摇曳想灭又没有熄灭,屋外的草木树林里有着乡下特有的声音,一些不知名的昆虫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声,树上的猫头鹰还是夜莺或者又是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物发出莫名的怪声,夜里的那种声音听着总让人莫名的汗毛会竖起来,莫名的不舒服,如果一个人在夜晚从那些地方路过的时候大概是会害怕的赶忙离开那种地方,恍惚中他感到有人在敲自己的门,敲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还要着急急促,他想都没想揉了揉眼睛起身去开门,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径直的就打开了门可是他什么都没看到,他把头探出去也什么都没看到就又把门给关上了,回到床上的时候他准备躺下去的时候门又怪异的响了起来他有些不耐烦的又走到门口去把门打开,嘴里面还说:是谁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开门又不见人,关门又敲门。是不是疯了?可是当门打开的时候门外又是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能听到外面杂乱的虫鸣声。他无奈地摇摇头又回到床上睡下了,门外的敲门声也没有再出现了,噩梦总归是噩梦醒来就脱离了,但是噩梦带来的恐惧感是一直都存在的,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又如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生火煮了一碗面条吃了又继续给孩子们上课了,也没有觉得和之前有什么差别只是下了课的时候有几个孩子追逐打闹的时候有个孩子突然发现门上有个黑色的掌印,孩子突然叫到:老师,老师,门上怎么会有黑色的掌印呢?是不是昨晚你生火的时候摸到火炉边的黑灰你自己印上去的?顿时间孩子们就围了过来好奇的看着门上的黑色掌印,小张老师也走过来看了看然后自己思衬着但是发现那个掌印并不是自己弄上去的,早上起来的时候自己也没注意,也许是村里的哪个醉汉昨晚路过这里的时候想进来看看自己吧,也只能自己这样安慰自己了,他并没有仔细地看着那个黑色掌印,其实他还没注意到那个黑色的掌印并不是哪个学生搞的恶作剧也不是哪个醉汉留上去的,那个黑色掌印并不是一个男人能做的出来的,掌印痕迹纤细小巧那明明就是一个女人的手才能做的出来的,可是他并没有发现,上课时间到了他叫学生们回教室的时候说了一句:今天的值日生把门上的手印给清除一下。其实他也想过会不会是小莲的鬼魂回来找自己呢?但是转念想想自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是个无神论者怎么会往那方面想呢!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只该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怀念是应该的但是如果阴阳相隔还纠缠不清,也许只能称作孽缘了吧。但有时候深夜当他躺在那张他和小莲缠绵过的床上的时候他也会幻想着小莲会突然的出现,毕竟两个人是相爱过的,只是两人相处的日子还不够长久小莲便促然的离开了,但是如果小莲真的突然出现自己又会怎么办呢?又会是怎样的方式出现呢!是没被火烧焦之前的那个漂亮美丽小莲还是烧焦之后穿着大红色的焦炭女尸呢?是惊吓?是恐惧还是和以前一样亲密接触呢?他不得而知,他想了想又看了一眼下自己睡的这张床伴随着那没有燃尽泛着黄淡微光的蜡烛,说他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

    日子还是和往常一样平静的过着,那晚上的事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慢慢的淡忘了直到有一天晚上,也和平时差不多的样子学生们下课之后都回了家,学生们在学校的时候热闹欢乐,一旦他们放学之后整个学校就显得空荡孤寂,曾经自己也有想过只待一年就走人了可是后来却又认识村里的小莲,村里面的小孩也天真可爱不知道自己走后还有没有老师愿意接手这个破地方,放学过后他在自己的宿舍里做了自己的晚饭吃了,限制于条件的落后没有什么可供消遣娱乐的,吃完饭他就进屋拿起了书桌上的小说看起来了,再者说自己好歹还能有书看而村里人夜晚都不知道是怎么个无聊法,看到深夜的时候蜡烛也就要熄灭了,他正想吹灭蜡烛的时候外面的窗子突然打开了,他狐疑了一下心里暗自思道:难道是白天自己没关稳夜晚的风太大?无缘无故的窗子竟然会自己打开?他走过去把窗子关上又把扣子反向扣起来,关好窗子转身走向床头的时候他的余光瞟到有个黑影以很快的速度从自己的身子后面飘过,他也能感觉得出来这次不是什么错觉突然一下子之间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但是还得故作镇定的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其实胆子都快吓破了,他走到床头的时候蜡烛也不吹灭了,径直的躲到被子下面去,他用被子捂着头听着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外面也有一个人就站在自己的床头跟前也发出急促的呼吸声,他害怕地没敢把头伸出来他害怕看到一些让他恐惧的东西,现在他只希望天早早的就亮着因为黑夜对一个不眠者是极度的漫长,那种感觉就像是度日如年,心里一秒钟一秒钟的细数着也祈求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全身捂在被子里不多久就热的发热出汗但是他依旧不敢探出头来,这时突然外面突然又传来“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而活人敲门的力度和这个机械性的是不会一样的,总是大一声小一声,他极度恐慌但还是还得蹑手蹑脚的起来准备开门了尽管他不知道外面站着的是人是鬼,走到门后面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叫道:是谁?久久的并没有回应,只是门外的敲门声一直持续着可是自己站立在门后面又感觉不到门的震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原本是想打开门一探究竟的只是现在反而不敢了,他怕开了这道门自己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算不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也会看到让自己吓得魂不附体的东西,他小步小步的撤到了床沿边坐在床边上急促的故意着,任凭外面的敲门声一直持续着,过了很久之后由于自己没开门外面的敲门声才一声声的减弱,他绷紧的弦才渐渐地放松下来,迷迷糊糊的倚靠在床上睡着了,半夜十分屋外的月亮已经被移动的云彩给遮住了光亮,月色显得朦胧可怕,如果没什么意外他可以睡到大天亮,可是大后半夜屋外又传来幽咽的哭泣声“呜”……呜……一声比一声还要幽怨唉长,而在宁静的夜空里任何的声音都是被放大无数倍的清晰,哪怕是极其微弱的声音,更何况这声音离自己又不远,就是从门外这片地方传来的,他突然睁开眼来他真的很想冲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折磨的让自己无法入眠,但他也不敢,无奈的他只能勾破自己的被子从里面扯出一些棉花堵到自己的耳朵里。

    这时他看着手上的表上面显示着4点30在能坚持到五点多六点晨鸡破晓的时候这世间所有浑浊不堪的魑魅魍魉都会消失殆尽,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清晨的第一声鸡叫声,尽管离的稍微远点是从村里的人家传来的但是却是那么的悦耳动听,早上学生们陆续的来了,他却倒下去了因为昨晚被折腾的一晚上实在是累了想要给学生们上课也是力不从心,他到教室交代一声说:同学们今天你们背一首古诗,谁能背下来就可以回去吃饭了,但是明天我检查的噢!又回到床上的时候他刻意的把窗子打开让阳光照射进来,这才安心的睡下去到了中午的时候他饭也没心思做了他径直的向老孙头家走去,老孙头看到小张老师来家也是比较客气,只是看他无精打采目中无神就好奇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无奈的和老孙头说了这些天的种种事情,说夜晚再也不敢回去宿舍里面休息了,老孙头也是活了一辈子的人他也知道这世上确实有些鬼魅,他慷慨的说道:不回宿舍睡也行,你就在我儿子他们的那个屋子睡吧,反正他们常年在外头空着也是空着,如果你不敢睡我再叫小孙子陪你一起。小张老师点点头示意。

    六七月份是村里人忙碌的季节,尤其是村里的男人都忙着到山上找马蜂,胡蜂回家养着,等到十一月份的时候就可以卖钱了,村里面那些男人一般都是早出晚归他们很少会空手而归,这天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从山上收完马蜂回来的时候已经是8点多了,没有什么是比丰收让人愉悦的,他们从山上回家的路至少还要走上一个多小时,他们走了一条比较近的路但那条路要途经学校后面的那块荒野坟地,他们走到学校旁边的时候他们以为张老师会在宿舍里面休息他们准备去叫他起来和他们几个去家里吃个夜宵,晚归的人们总是会有收获的,他们也不例外这天除了马蜂,胡蜂之外还有些野生菌子和一些石蛙那可是很稀有的美味,可是当他们爬过小山坡要到学校时,一个眼尖的小伙子看到了及不寻常的一幕,他看到张老师宿舍门前有个披着红盖头,全身上下都是红色衣服的女子双脚离地站在宿舍门前做着敲击木门的动作,他害怕极了他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幕,他害怕的想要叫出来但是被同行的人捂住他的嘴巴,因为他们也都看到了,他们静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大道上的时候他们才疯狂的跑了起来,跑到家的时候他们瘫软在地上和老人们说着刚刚大家看到的那个场景,如果是一个人说的显然是没有人会相信的,但这次是一群年轻人可信度就显得真实多了。

    第二天村里就传开了,说学校里面到了夜晚就会闹鬼,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鬼腾空飘着站在教师宿舍门前一直敲着门,大家也都根据小莲死时候穿的也是红色的衣服只是没有红色盖头,加上会在教师宿舍门前敲门让村里人愈加肯定是小莲回来找小张老师了,正好那几日村里来了个游方道人,是在外地赚了大钱的一个本村人给村里的老人看请来看墓地的。村里人也请他去给小莲下葬的那个墓地看了看,他看了看说道:“此乃至阴之地”,如若此地下葬的是个烧死之人必定会魂变成厉鬼纠缠阳世之人!村里人说道:这埋藏的的确是个被火烧焦的女子,不知昨日夜里村里年轻人看到的可是她?那游方道士说道:你们快去准备锄头把她挖出来一看便知,村里人找来锄头刨挖许久终于挖到棺椁,那游方道士叫众人散开,他施了咒语又叫来青壮年们打开了棺椁,里面静静地躺着是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尸架子,由于火烧的焦黑并没有发出恶臭,游方道士撒了些糯米加上红线又叫人们给填埋回去了,村里人以为进过游方道士那么一折腾再也不会有什么鬼怪敢出来扰乱了,老孙头也说道:小张老师啊,今天那游方道士在场施法,我想现在也没啥好怕的了,不然你今晚回去看看?小张老师也说道:那既然那样我回去看看,那晚上小张老师就又回到宿舍里睡了,老孙头送他道学校门口才独自回来,小张老师以为游方道士那么一弄再也没有什么敢来扰乱自己了,就安心熄灯上了床,这晚是他睡的比较安稳的一晚上了,外面既没有敲门声,也没有幽咽的哭泣,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祥和,本以为能一觉睡到大天亮的,结果晚上起夜的时候却又让他看到濒临崩溃的一幕,本来出去方便的时候还没什么发生,可当他回屋把门栓扣起来躺到床上的时候他的边上却无缘无故的多了一具尸体,依旧是穿着红色的衣服,披着红色的盖头,双手紧紧的搭在小腹上,但双手并不是焦黑炭色的而是死人特有的青白色,他看到的那瞬间就吓得魂飞魄散,他立马打开门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村子里面,也不管天有多黑路有多难走了,后面的那具穿着红色衣服的尸体也紧随着他,他来不及穿太多的衣服就急忙的跑到老孙头的家,路上的时候有人听到:“救命啊”,“有鬼啊”,……惊醒了睡梦中的许多人,他们听的出来时小张老师的声音赶忙起来打开手电筒也向老孙头的家里去,果然今晚上他们看到昨晚那几个年轻人所描述的那个女鬼,有的人惊讶,有的人恐惧,有的人好奇,那个女尸就紧跟着小张老师,他飞向小张老师正要准备下手的时候后面的人顺手拿起了旁边大的柴火棍子向她打去,正正的打在她的头颅上,她一瞬间就扭回身子,有的人吓得四处逃散,有的跑去找来游方道士,游方道士叫他们去准备了一些黑狗血和大把的糯米来,那道士急忙的带上桃木剑和随身的一些东西急忙的赶到了老孙头的家,看到众人和那女鬼相持,立马从包里拿出驱妖网盖住了那女尸,那女尸奋力挣扎马上就要冲破了驱妖网,这时道士又从包里拿出糯米向她撒去,只见到原本盖住脸上的红盖头瞬间炸裂,原来人们都认为她肯定长着一张狰狞獠牙的鬼脸才会那么凶残,要不然怎么会追着小张老师不放呢?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此女尸竟然长着一张美丽无比的脸庞,可是脸庞看起来又毫不像小莲,可是她长着长长的獠牙和长长的指甲证明她是个女鬼不假,要不然就凭她那个美丽的模样我想是没有几个男人是躲避的了的,在驱妖网和糯米的作用下她没能向之前那么凶残,可是不久后她那凶残的本性又露了出来,她剧烈的挣扎着,挣破了驱妖网,径直的跳向道人,就在这时候去宰杀黑狗的人送来了新鲜的黑狗血,和一大盆糯米,那道士说道:把黑狗血倒向她,快点,那两个人急忙的把黑狗血向那女鬼身上泼去,一大盆糯米也用在她身上,说时迟那时快道士抽出桃木剑飞奔刺向女鬼的脑门,顿时那女鬼抽搐挣扎不久就倒在老孙头家的院子里。

    第二天村里人按照那游方道士的指点把那尸体给火烧了又埋葬了,只是小张老师那天也离开了那里,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