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原来如此
葛黎急忙对杨荔儿说：“好荔儿，你快去帮我查一查，本届科考探花叫什么名字！”
杨荔儿查明之后，带给葛黎的答案果然是探花——李诚。
原来如此！此前，葛黎一直在思考李文豪如何不择手段地将李刚推向探花之位，却没往这方面想，李家的两个儿子完全可以一起考试嘛！
“荔儿，常科考试之后，这吏部的考试是怎么一回事？选拔官吏是吏部内部决定的吗？”
“是由吏部自行组织榜上有名的举子们考试，结果须丞给皇上，皇上准了，这才作数。”
葛黎思索片刻道：“你觉得那个甄正义适合走仕途吗？”
“单是凭着一面之缘，荔儿就觉得他太正直，官场复杂得很，因而不适合。不过，如果官场上多一些他这样的人，那也是朝廷之福。把他放到适合的位置上，他会是个好官。”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葛黎思量了一番道，“我想入宫见皇上，快帮我更衣。”
葛黎正更衣，宫中便有人传了话来，太后请各府王妃入宫听戏。且不管太后为何突然想招呼大家听戏，这心思动得可真是时候。
当她们到达福宁宫时，礼亲王妃与肃王妃均已就坐。大家逐一地行过礼数，一边等其他王妃，一边谈天说地。
“摄政王妃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肃王妃道，“是不是摄政王为摄政王妃寻了什么偏方？”
“偏方？”葛黎微笑道，“哪来的什么偏方，兴许是坐葛子喝补汤喝的吧！”
“那都是些什么汤呢？”
“呃……”葛黎哪会喜欢那些补汤，能不喝就都倒了，谁知道那些汤汤水水都是什么！她只好哀叹一声道：“我那个时候哪里还记得这些，痛心疾首都还来不及呢！”
礼亲王妃善解人意道：“可以想象，摄政王妃当时一定是不会留心这些的。其实，摄政王妃天生丽质，人又年轻，花儿一样的年纪不喝什么补汤，也是美的。只有咱们两个上了年纪的，才喝那些个汤汤水水。”
“二位王妃也都很年轻呀！其实我觉得运动是最好的，运动才能使人看起来更加年轻。”
“呃？”那二人面面相觑，匪夷所思：什么？运动？
此时，太后驾到。她们立刻停了话题，恭迎太后。
“平身吧！哀家今天想听一听戏，一个人听也是没趣，故而找你们前来一起乐一乐。咱们走吧，边听边等她们几个。”
“是。”
一行人来到悦和楼。那是一座三层的建筑，葛黎目测其高度要超过二十米，且画栋雕梁，飞檐赫赫，真好一个气派的戏楼！
几人走入悦和楼对面的进间里，太后坐在宝座床上，其他几人相陪。葛黎偷瞄了几眼太后跟前的东西，大约是零食一堆，还有一些把玩的玉器。这些都不是她所好，她心里想的是何时能够见到皇上。满腹心事，
因而她连今日唱的是哪一出都没有听见。
不久，睿王妃、景王妃与端亲王妃都到了。大家寒暄了几句，便落座听戏。
太后忽然笑了，其他人就都笑了，太后一叹气，大家皆是哀愁满面。葛黎觉得倘若自己不装一装，就会像一个异类似的，于是她也只好随着太后的悲喜而悲喜着。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了，太后还是在津津有味地看戏。葛黎跟着听了这么久，虽然有些地方听不明白，但大体还是懂的。她大着胆子言道：“真是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寻啊！此人有状元之才，却偏偏不被看好，反遭陷害，锒铛入狱……”
“好事多磨，最后他还是考取了状元，还得了贤妻。”
“正是一出好戏呀！这么好听的戏，不知皇上为何没来听一听呢？”
“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在南书房念书吧？”
葛黎又等了一会儿，借口腹痛如厕，偷偷溜出了悦和楼。一路打听着，她来到了南书房跟前。
“请问公公，皇上在里面吗？”
守门的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摄政王妃，皇上跟摄政王在里面议事。”
摄政王？他偏偏也在？葛黎有些不开心，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见皇上。她好不容易溜出来，总不能无功而返。于是，她劳烦小太监帮她通禀了一声。
西凉昊听说摄政王妃求见皇上，心里顿时充满了大大小小无数个问号。这女人到宫里求见皇上，所为何来，莫非是要向皇上告他的状不成？
皇上听说葛黎求见，龙心大悦，同时也煞是好奇，忙道：“快请！”言罢，他望了西凉昊一眼。
西凉昊识趣，遂沉吟道：“那么，臣先告退。”
“嗯，待会儿朕再召见你。”
夫妻二人在南书房门前相遇。
西凉昊审视着葛黎，那深邃的目光让葛黎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你入宫来做什么？”
“黎儿是奉太后之命，入宫陪太后听戏的。”
“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南书房。”
“黎儿想念皇上，来看一看便走。”
“看一看？”他喃喃着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不大甘心地走开了。
葛黎抓紧时间，一头钻进南书房，参拜皇上之后，无暇过多地寒暄，便直奔主题道：“皇上，黎儿奉命监考科举，虽然捉到了弄虚作假，并将之清出考场，但是后续在吏部的考试，黎儿并未参与。”
“怎么你还想监考么？可是，吏部已经考完了。”
“黎儿不是这个意思，哎……请皇上明察，黎儿曾在贡院门前与状元有一面之缘，他给黎儿的印象极好。若是他考得一般，黎儿也并不奇怪，但若是考得很差，黎儿便觉得这其中或许出了什么问题。”
“哦？有这种事？朕虽然没见过这状元，但是他的文章朕的确欣赏。他名落孙山，朕也极其地为他惋惜。”
“皇上可不可以查一查吏
部的考试？”
“吏部的考试是当场问答式，朕这里没有答案，只有考官给他们的批语。批语是不会错的。朕会根据批语给他们安排官职。”
“黎儿不敢说是考官的批语错了，可是……”
“朕懂你的意思，你是替状元惋惜。然而，朕仔细地看过了吏部的批语，没有任何问题，此人并不适合入朝为官。”
“或许，批语没有任何问题，他的确不适合入朝为官。”葛黎叹道，“黎儿倒不是多么替他惋惜，只是怀疑吏部的考试有蹊跷。皇上何不以考状元为由，测一测吏部的批语？”
“朕单独找他一个人出来考试，这与法不合。”
“这……”葛黎灵机一动道，“那皇上微服私访如何？”
微服私访？听起来就很有趣。皇上还是个孩子，心中对于宫外的世界充满了向往，能够出宫走一走，而且是以普通人的身份，那不是太美妙了吗？于是，皇上立刻首肯了葛黎的提议。
“可是，母后会同意吗？”皇上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她大概只希望朕呆在宫中，学习处理政务，念书，习字……”
“这个嘛……”葛黎微微一笑道，“黎儿来想想办法。”
“好呀，好呀！朕相信，你一定是有办法的！快去，朕等着你！”
“是，遵命！”葛黎急忙退了出去。
她知道西凉昊一定不会走远，因而故意地走开一点，便原地站定，看似是欣赏风景，实则就是在等西凉昊。果不其然，西凉昊很快便不请自来。
不等他问，她便开口道：“摄政王想不想知道重建明葛轩为何需要一万两？”
西凉昊以为这一万两的事必与皇上有关，于是更加好奇了，不过他面子上还是绷着一股劲，表现出没什么兴趣的样子，“随便你。如果你一定想告诉本王的话，本王便听一听。”
“摄政王帮黎儿一个忙，黎儿才肯说。”
“你花了本王的钱，还不让本王弄个清楚明白。现在，竟然还好意思提条件？”他把头一侧，看向远方，“葛黎，你这是诡诈！”
“一个小忙而已，摄政王依不依嘛！”葛黎抓着西凉昊的衣袖，左晃荡，右晃荡，这娇滴滴的口气让西凉昊听起来头皮发麻，仿佛那个“是你说的呀”的赌咒一般。
“大庭广众之下，你倒是喜欢拉拉扯扯！”西凉昊一拂袖，甩开葛黎，负手言道，“说吧，何事？”
这个么……西凉昊不得不承认，葛黎说的话好像有些道理。他的确有能力帮着皇上欺瞒太后，而且做起来似乎并不太难。
葛黎发现西凉昊眉宇间似乎不再像方才那般纠结，那微微松动迹象昭示着他的心理防线也在松动。嗯，她就知道西凉昊是极其希望皇上能够买账的。葛黎双手抱胸，饶有耐心道：“摄政王可以慢慢考虑。皇上下午才走。”
“本王
勉为其难一次。不过，你们可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惊了圣驾，可是什么都赔不起的。”
“摄政王最好了！”葛黎小跳了一步，俏皮地朝他笑了笑。
此情此景令西凉昊心头一动。她，犹如明艳的小太阳，一跃而上他的心间。不过，他佯装冷漠的样子，训斥道：“休要嬉皮笑脸！你倒是给本王说明白了，皇上微服私访所谓何来？”
“皇上想考一考状元之才。”
他瞬间明白了，无奈道：“是你怂恿的对不对？那个叫什么甄正义的，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并不是黎儿的什么人。”
“那你缘何冒险救他？本王发现，你招惹男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你就不能让本王省心一时半刻的吗？”
“黎儿这不是帮甄正义，而是在帮皇上。科考营私舞弊，这是对科考选拔人才之初心的一种侮辱！”她一本正经，字字铿锵。
西凉昊微微点了点头，让步道：“好吧好吧，你比本王还有理可讲。可是，眼下的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想象而已。这样吧，本王今天下午就跟着你们一起看一看那呆头呆脑的甄正义是如此出丑的！”
“摄政王也要参加吗？那太好了！不过，摄政王跟黎儿都不能露面，因为甄正义已经见过咱们了。”
“乔装改扮便是。”
二人回到南书房，与皇上商定下午微服私访之事。西凉昊对太后解释说，他需要葛黎在府中做事，这戏就不能陪着听了。此外，皇上不能整日光埋头读书、习字，他下午要带着皇上去校场习武。
太后果然未疑有他，只不过也想亲眼看一看皇上习武。
西凉昊说：“那有什么好看的？尘土飞扬的地方，你还是少去，免得伤了这张让本王赏心悦目的脸。”
（本章完）
杨荔儿查明之后，带给葛黎的答案果然是探花——李诚。
原来如此！此前，葛黎一直在思考李文豪如何不择手段地将李刚推向探花之位，却没往这方面想，李家的两个儿子完全可以一起考试嘛！
“荔儿，常科考试之后，这吏部的考试是怎么一回事？选拔官吏是吏部内部决定的吗？”
“是由吏部自行组织榜上有名的举子们考试，结果须丞给皇上，皇上准了，这才作数。”
葛黎思索片刻道：“你觉得那个甄正义适合走仕途吗？”
“单是凭着一面之缘，荔儿就觉得他太正直，官场复杂得很，因而不适合。不过，如果官场上多一些他这样的人，那也是朝廷之福。把他放到适合的位置上，他会是个好官。”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葛黎思量了一番道，“我想入宫见皇上，快帮我更衣。”
葛黎正更衣，宫中便有人传了话来，太后请各府王妃入宫听戏。且不管太后为何突然想招呼大家听戏，这心思动得可真是时候。
当她们到达福宁宫时，礼亲王妃与肃王妃均已就坐。大家逐一地行过礼数，一边等其他王妃，一边谈天说地。
“摄政王妃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肃王妃道，“是不是摄政王为摄政王妃寻了什么偏方？”
“偏方？”葛黎微笑道，“哪来的什么偏方，兴许是坐葛子喝补汤喝的吧！”
“那都是些什么汤呢？”
“呃……”葛黎哪会喜欢那些补汤，能不喝就都倒了，谁知道那些汤汤水水都是什么！她只好哀叹一声道：“我那个时候哪里还记得这些，痛心疾首都还来不及呢！”
礼亲王妃善解人意道：“可以想象，摄政王妃当时一定是不会留心这些的。其实，摄政王妃天生丽质，人又年轻，花儿一样的年纪不喝什么补汤，也是美的。只有咱们两个上了年纪的，才喝那些个汤汤水水。”
“二位王妃也都很年轻呀！其实我觉得运动是最好的，运动才能使人看起来更加年轻。”
“呃？”那二人面面相觑，匪夷所思：什么？运动？
此时，太后驾到。她们立刻停了话题，恭迎太后。
“平身吧！哀家今天想听一听戏，一个人听也是没趣，故而找你们前来一起乐一乐。咱们走吧，边听边等她们几个。”
“是。”
一行人来到悦和楼。那是一座三层的建筑，葛黎目测其高度要超过二十米，且画栋雕梁，飞檐赫赫，真好一个气派的戏楼！
几人走入悦和楼对面的进间里，太后坐在宝座床上，其他几人相陪。葛黎偷瞄了几眼太后跟前的东西，大约是零食一堆，还有一些把玩的玉器。这些都不是她所好，她心里想的是何时能够见到皇上。满腹心事，
因而她连今日唱的是哪一出都没有听见。
不久，睿王妃、景王妃与端亲王妃都到了。大家寒暄了几句，便落座听戏。
太后忽然笑了，其他人就都笑了，太后一叹气，大家皆是哀愁满面。葛黎觉得倘若自己不装一装，就会像一个异类似的，于是她也只好随着太后的悲喜而悲喜着。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了，太后还是在津津有味地看戏。葛黎跟着听了这么久，虽然有些地方听不明白，但大体还是懂的。她大着胆子言道：“真是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寻啊！此人有状元之才，却偏偏不被看好，反遭陷害，锒铛入狱……”
“好事多磨，最后他还是考取了状元，还得了贤妻。”
“正是一出好戏呀！这么好听的戏，不知皇上为何没来听一听呢？”
“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在南书房念书吧？”
葛黎又等了一会儿，借口腹痛如厕，偷偷溜出了悦和楼。一路打听着，她来到了南书房跟前。
“请问公公，皇上在里面吗？”
守门的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摄政王妃，皇上跟摄政王在里面议事。”
摄政王？他偏偏也在？葛黎有些不开心，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见皇上。她好不容易溜出来，总不能无功而返。于是，她劳烦小太监帮她通禀了一声。
西凉昊听说摄政王妃求见皇上，心里顿时充满了大大小小无数个问号。这女人到宫里求见皇上，所为何来，莫非是要向皇上告他的状不成？
皇上听说葛黎求见，龙心大悦，同时也煞是好奇，忙道：“快请！”言罢，他望了西凉昊一眼。
西凉昊识趣，遂沉吟道：“那么，臣先告退。”
“嗯，待会儿朕再召见你。”
夫妻二人在南书房门前相遇。
西凉昊审视着葛黎，那深邃的目光让葛黎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你入宫来做什么？”
“黎儿是奉太后之命，入宫陪太后听戏的。”
“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南书房。”
“黎儿想念皇上，来看一看便走。”
“看一看？”他喃喃着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不大甘心地走开了。
葛黎抓紧时间，一头钻进南书房，参拜皇上之后，无暇过多地寒暄，便直奔主题道：“皇上，黎儿奉命监考科举，虽然捉到了弄虚作假，并将之清出考场，但是后续在吏部的考试，黎儿并未参与。”
“怎么你还想监考么？可是，吏部已经考完了。”
“黎儿不是这个意思，哎……请皇上明察，黎儿曾在贡院门前与状元有一面之缘，他给黎儿的印象极好。若是他考得一般，黎儿也并不奇怪，但若是考得很差，黎儿便觉得这其中或许出了什么问题。”
“哦？有这种事？朕虽然没见过这状元，但是他的文章朕的确欣赏。他名落孙山，朕也极其地为他惋惜。”
“皇上可不可以查一查吏
部的考试？”
“吏部的考试是当场问答式，朕这里没有答案，只有考官给他们的批语。批语是不会错的。朕会根据批语给他们安排官职。”
“黎儿不敢说是考官的批语错了，可是……”
“朕懂你的意思，你是替状元惋惜。然而，朕仔细地看过了吏部的批语，没有任何问题，此人并不适合入朝为官。”
“或许，批语没有任何问题，他的确不适合入朝为官。”葛黎叹道，“黎儿倒不是多么替他惋惜，只是怀疑吏部的考试有蹊跷。皇上何不以考状元为由，测一测吏部的批语？”
“朕单独找他一个人出来考试，这与法不合。”
“这……”葛黎灵机一动道，“那皇上微服私访如何？”
微服私访？听起来就很有趣。皇上还是个孩子，心中对于宫外的世界充满了向往，能够出宫走一走，而且是以普通人的身份，那不是太美妙了吗？于是，皇上立刻首肯了葛黎的提议。
“可是，母后会同意吗？”皇上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她大概只希望朕呆在宫中，学习处理政务，念书，习字……”
“这个嘛……”葛黎微微一笑道，“黎儿来想想办法。”
“好呀，好呀！朕相信，你一定是有办法的！快去，朕等着你！”
“是，遵命！”葛黎急忙退了出去。
她知道西凉昊一定不会走远，因而故意地走开一点，便原地站定，看似是欣赏风景，实则就是在等西凉昊。果不其然，西凉昊很快便不请自来。
不等他问，她便开口道：“摄政王想不想知道重建明葛轩为何需要一万两？”
西凉昊以为这一万两的事必与皇上有关，于是更加好奇了，不过他面子上还是绷着一股劲，表现出没什么兴趣的样子，“随便你。如果你一定想告诉本王的话，本王便听一听。”
“摄政王帮黎儿一个忙，黎儿才肯说。”
“你花了本王的钱，还不让本王弄个清楚明白。现在，竟然还好意思提条件？”他把头一侧，看向远方，“葛黎，你这是诡诈！”
“一个小忙而已，摄政王依不依嘛！”葛黎抓着西凉昊的衣袖，左晃荡，右晃荡，这娇滴滴的口气让西凉昊听起来头皮发麻，仿佛那个“是你说的呀”的赌咒一般。
“大庭广众之下，你倒是喜欢拉拉扯扯！”西凉昊一拂袖，甩开葛黎，负手言道，“说吧，何事？”
这个么……西凉昊不得不承认，葛黎说的话好像有些道理。他的确有能力帮着皇上欺瞒太后，而且做起来似乎并不太难。
葛黎发现西凉昊眉宇间似乎不再像方才那般纠结，那微微松动迹象昭示着他的心理防线也在松动。嗯，她就知道西凉昊是极其希望皇上能够买账的。葛黎双手抱胸，饶有耐心道：“摄政王可以慢慢考虑。皇上下午才走。”
“本王
勉为其难一次。不过，你们可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惊了圣驾，可是什么都赔不起的。”
“摄政王最好了！”葛黎小跳了一步，俏皮地朝他笑了笑。
此情此景令西凉昊心头一动。她，犹如明艳的小太阳，一跃而上他的心间。不过，他佯装冷漠的样子，训斥道：“休要嬉皮笑脸！你倒是给本王说明白了，皇上微服私访所谓何来？”
“皇上想考一考状元之才。”
他瞬间明白了，无奈道：“是你怂恿的对不对？那个叫什么甄正义的，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并不是黎儿的什么人。”
“那你缘何冒险救他？本王发现，你招惹男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你就不能让本王省心一时半刻的吗？”
“黎儿这不是帮甄正义，而是在帮皇上。科考营私舞弊，这是对科考选拔人才之初心的一种侮辱！”她一本正经，字字铿锵。
西凉昊微微点了点头，让步道：“好吧好吧，你比本王还有理可讲。可是，眼下的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想象而已。这样吧，本王今天下午就跟着你们一起看一看那呆头呆脑的甄正义是如此出丑的！”
“摄政王也要参加吗？那太好了！不过，摄政王跟黎儿都不能露面，因为甄正义已经见过咱们了。”
“乔装改扮便是。”
二人回到南书房，与皇上商定下午微服私访之事。西凉昊对太后解释说，他需要葛黎在府中做事，这戏就不能陪着听了。此外，皇上不能整日光埋头读书、习字，他下午要带着皇上去校场习武。
太后果然未疑有他，只不过也想亲眼看一看皇上习武。
西凉昊说：“那有什么好看的？尘土飞扬的地方，你还是少去，免得伤了这张让本王赏心悦目的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