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枭妃:最强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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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她凭什么

    葛黎正思索着,却见当空劈下一道剑光,直朝着她的头顶袭来。由于方才放松了警惕,此时躲已经来不及了,这次只怕是真的小命难保了……血水顺着她的额头蜿蜒而下,染红了她的眼睛。

    可是,头上怎么不痛?

    待一切风平浪静之后,葛黎才发现,那血是从西凉昊手上流下来的。他用手护着她的头顶,帮她挡了一剑。

    “你就这么护着她!凭什么,她凭什么?”

    葛黎忍不住对这个纠缠不休的人吼道:“你问东问西的烦不烦啊?没看到他受伤了吗!”一边说着,一边扯下衣角为西凉昊包扎止血。

    “就凭她腹中怀着我的骨肉。”西凉昊的口吻依旧不温不火的。

    “你就是凭这个嫁给了西凉昊?你无耻!”她唾弃了葛黎之后,转而对西凉昊言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娶顾静怡之外的女人,即便娶了,那个人也应当是我百里明珠!”说着,她还想对葛黎动手。

    西凉昊抬手将她二人隔在两边,好言相劝道:“珠儿,木已成舟,一切都改变不了了。我要这个孩子,请你不要伤害她。”

    百里明珠眸中寒芒一闪,泪花星星点点地沾在浓密的睫毛上,如何也不肯落下泪来,她紧咬皓齿,高傲地看向葛黎,“你都听见了吧,她是因为孩子才娶了你,不要指望西凉昊会对你有半分感情!等孩子生下来,你定会被他弃如敝屣!”

    “不劳你提醒!”葛黎狠狠地瞪了百里明珠一眼。

    “我祝你们早生贵子,早离早散!”百里明珠恶毒地盯着葛黎。

    “谢谢!”葛黎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事实上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结局,最好早离早散。

    百里明珠强行将西凉昊拉到一旁,葛黎只看到两人轻柔地私聊着,完全听不到内容。西凉昊偶尔会帮百里明珠拭泪,两人还手拉着手……哎!她不禁要抚额暗叹:原来太后、红袖、紫云、天香并不是西凉昊的全部,是她太小看这位帅哥了。

    须臾,西凉昊回到葛黎身边。百里明珠抛下一句“我爹找你”,便匆匆离去。葛黎我望着那倔强的小身影,不禁问道:“这位姑娘究竟是谁啊?”

    西凉昊没有回答,只是俯首问了一声:“你没事吧?”

    “我没有受伤。倒是王爷的手……”葛黎把话说到一半便咽了回去,想到西凉昊受伤的原因纯属自找,她又何必感恩他再一次出手相救,怪只怪他自己那泛滥的桃花运!

    一想起葛黎方才为自己包扎的情形,西凉昊的心里顿时舒服了几分,就如同她为雁逸寒包扎一样,不,应当说是比为雁逸寒包扎得还要细心。于是,他微微一笑道:“不妨事。”

    “珠儿姑娘年纪轻轻便有能力与摄政王匹敌,黎儿真是万分诧异。”

    “那是本王让着她。”

    “我看也是,普天之下,谁能

    伤得了摄政王呢!”

    “天外有天。”他忽然谦逊起来,“走吧,上车。”

    两人上了马车,西凉昊不消问,便兀自言道:“百里明珠是本王的小师妹,师父宠着,师兄们也宠着,因而她的脾气略大了一些。不过,她也有可爱之处,好爽直率的性子,很是洒脱。”

    “她还很漂亮。”葛黎补充道。

    西凉昊忽然用怪异的神色打量了葛黎一遍,“你真的觉得她漂亮吗?”

    “真的。”

    “本王以为女人之间永远不会承认对方的美,尤其是情敌关系。”

    晕啦!我跟她算什么情敌?你搞搞清楚,我是摄政王妃,但是我不爱摄政王!没兴趣同西凉昊掰扯这些,葛黎抿唇微笑,把目光别向窗外。艳阳照在她瓷器般剔透的面颊上,那光泽叫人无法将目光移开。她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忽然对西凉昊的师父起了兴趣,尤其是他那句“天外有天”,让她不由得想打听两句。于是,她猛地一回头,正要问他,却发现他两只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她,心里随之砰地一声响。这是两个花痴在对眼神吗?她才不要嘞!

    “摄政王的师父便是说珠儿姑娘的父亲吧?”

    “是。”

    “能做得了摄政王的师父,那他老人家的工夫得有多高呢!”

    “深不可测。”谈到师父百里尊鹤,他的目光忽而幽深起来,“只不过……”

    “只不过?”

    “你既然嫁给了本王,也当随本王去拜见师父。届时,你一看便知。”

    卖什么关子!葛黎好奇地看着西凉昊,很期待能见到这个世上能够降服鬼魂的人,“好呀,敢问王爷何时动身呢?”

    “回府再议。”

    两人聊着聊着,马车已驶入京城。那繁华的景象,熟悉又陌生……在摄政王府门前,葛黎下了车,犹记初次踏入摄政王府时的心情,那个时候她在追寻里昂的足迹。而此时,她已经成为了西凉昊的摄政王妃!

    未进门,便是刘总管的笑脸,和一众下人们的大礼参拜。葛黎的这次回归,注定会是不一样的!

    葛黎直接随西凉昊回了上林苑,那明葛轩中的物品自然会有人为她妥善转移。从今以后,她便是上林苑的主人了。那么……那三只妖孽呢?她真想看看那三个祝她在沁凉山庄死得不会太惨的女人,如今再见面当怎样说辞。然而,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却一直没有见到红袖、紫云、天香的身影。

    葛黎本想洗个澡,美美地睡上一觉,刚刚躺下忽然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她侧耳倾听,有男人轻轻的笑声,十分悦耳,还有,还有……那隐隐约约、又甜又腻的声音不就是红袖的嘛!继而,还有紫云和天香的声音。

    “王爷,您这手是怎么伤的呀?真是让人家好担心呢!”

    “是啊,看得我这里心惊肉跳的呢!”

    “我前日做了个恶

    梦,上林苑的门槛让大老鼠给磕掉了半拉,果然是晦气得很!王爷的手伤了,天香的心可是跟着疼了哟!”

    “王爷,美酒佳肴皆已备齐,就等着为您接风洗尘啦!”

    “本王准备同王妃共进晚餐。”

    “王妃不是有孕在身吗?孕前期一定胃口不好,吃的很清淡吧?她吃的,王爷哪能吃啊?”

    “嗯,似乎有道理。所以呢?”

    “所以……”

    男人的笑声和女人的笑声混在一起,这交响乐让葛黎立刻困意全消。

    她推开门,只见西凉昊与那三只妖孽正围着餐桌而坐,推杯换盏,谈笑风生。面前的一切简直太和谐了,这好像就是她司空见惯的嘛!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再也不是被太后赏给西凉昊任意玩弄、死了也没人理会的苦命女,她是位及一品的摄政王妃!

    葛黎用力咳了一声,引来了那三个女人的注意,只有西凉昊的目光仍停留在酒杯上。

    “哎哟!是摄政王妃呀!参见王妃。”三女几乎异口同声,噗通跪倒。

    葛黎完全不理会她们,径直来到西凉昊身边,自己斟了一杯酒,每一处细小的动作皆优雅到了极致。

    那一双白嫩的玉手在眼前晃来晃去,西凉昊不由得正视了葛黎。只见她将酒杯送至唇边,樱口一张,这就要满饮一杯?!他急忙抢下酒杯道:“你干什么?”

    “喝酒呀!”葛黎一脸无辜地望着西凉昊,“王爷看不出来吗?”

    一时间,红袖、紫云、天香皆震惊了,急忙站起身来将葛黎围住,你一言我一语的。

    “哎哟!王妃啊,您自己怀着身孕,自己不知道吗?不会吧?”

    “您有再大的不满,也不能拿摄政王的孩子出气呀!孩子是多么无辜啊!”

    “王爷,王妃或许是一时困倦迷糊,您可千万不要怪罪她啊!她一定不是想祸害摄政王的骨肉。”

    西凉昊斜睨了葛黎一眼,目光冷冽,“你到底玩什么花样?”

    “谢谢你们还记得本王妃肚子里这个孩子。”葛黎凝眉言道,“王爷要同红袖、紫云、天香行乐,完全可以。但是,请不要打扰妾身休息,这不利于胎教!我可以忍,但是我肚里这个看不惯!”

    胎教?且不管胎教是什么,西凉昊在心里险些笑喷了。看着葛黎煞有介事的样子,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尽量绷着表情道:“红袖、紫云、天香,你们先下去吧!”

    一下子,屋里安静下来。

    “你这是假戏真唱了吗?”西凉昊问。

    葛黎耸了耸肩,答道:“做做样子,也好显得真切一些。”这打翻了醋坛子的大戏让她达到了两个目的。第一,赶走了烦人的红袖、紫云和天香。第二,又把自己有身孕的事嚷嚷了一遍。她演得这样逼真,以至于西凉昊夺杯的一刹那还真以为她要喝酒呢!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身孕

    这回事,只是想着她别再醉酒昏迷了而已。

    感觉葛黎的戏码已经做得够足了,再做下去便过火了,西凉昊向她投来深邃的目光,低声问道:“那出天大的戏,你打算何时唱呢?”

    “总得明日回门之后再说。”

    翌日,葛黎回娘家,葛府上下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大家都以为摄政王一定是会随圣驾一起回京的,就如同他们家老爷——葛正英一样。

    由于西凉昊与葛黎的婚事极为仓促且根本不在京城,因而很多人并不知道摄政王妃已经花落葛府。尤其是云秀、玉柳,她们往沁凉山庄走了一遭,心里揣测葛黎重则国法处置,轻则万人嫌弃,哪里会想得到黄毛丫头飞上枝头变了凤凰。不过,她们有些好奇,为什么葛黎能够全形全影地回到京城,且还有摄政王陪同,因而言行方面甚是谨慎。

    葛府的院子里跪满了参拜摄政王的人,而没人提摄政王妃。不过,待众人平身之后,她高贵的衣着与已婚妇人的发式便似警钟一般,猛地朝大家头上一敲,那无声的震撼其实是震耳发聩的。从前居住于葛府的她时常是素颜朝天的,此刻却像盛放的牡丹一样,别了淡雅,她以浓艳示人,不笑的时候似是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质。

    “黎儿!你这是?这是?”阑珊走出人群,来到葛黎跟前,望着高贵而美丽的女儿,激动得热泪盈眶,“为娘没想到,你会这么,这么好,这么好……这不是做梦吧?”

    “娘,这不是梦。女儿今日是来回门的。”

    阑珊一头雾水道:“回门?你成亲了?怎么,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哎哟!我等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玉柳再度跪在地上,急忙言道,“拜见摄政王,拜见摄政王妃呀!”

    她一带头,所有人都跟着参拜摄政王妃。

    “都起来吧。”葛黎牵着阑珊的手,将其搀扶起来,笑眼相看,“娘近来可好?”

    阑珊隐约知道一些事,又不甚清楚,日夜难安,岂能好过?不过看到女儿的瞬间,她便好多了,尤其是得知自己的女儿做了摄政王妃之后,她哪里还记得自己近来在烦恼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