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枭妃:最强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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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孩子要紧

    他报以一笑,扶起葛黎,温柔道:“别在这吹夜风了,孩子要紧,回房吧!”

    回了房,西凉昊神情一正,低声言道:“这个孩子不能留了,明白吗?”

    他的意思是?葛黎怕自己错解了他的心思,遂问道:“黎儿愚钝,还请摄政王明示。”

    “你愚钝吗?怎么本王看不出呢?”

    “当真愚钝呀!”

    “哦,你白天好像有一事不明,想要问本王,是吧?”西凉昊倏然一笑,露出白牙森森。

    “没有吧?”

    “那你为何说自己愚钝?”

    葛黎想溜,却快不过鬼魂的脚步,三两步被他追了上来,一下子扑倒在床。

    被压在下面的葛黎急急言道:“好吧,黎儿想了一个下午也没想出摄政王与太医的哑谜是个什么意思。”

    “待会儿,本王会告诉你的。”他悠然地说着,像美餐之前饶有耐心的野兽。

    只见西凉昊埋首而来,葛黎急忙又道:“摄政王对黎儿恩重如山,几次三番地救黎儿于命悬一线之间。今日,黎儿又得摄政王搭救,对摄政王过人之谋略深表崇拜……”

    “你少给本王戴高帽!”西凉昊翻身坐起,轻哼一声道,“谁让你昨夜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

    “摄政王怎么会知道杨太医家的事?”

    “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做摄政王?”

    “‘日’为‘阳’,风和日丽,就是指西凉凯锋和杨荔。杨太医一定是听懂了摄政王的意思,才会回答迎风流泪。黎儿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他明明没有流泪呀!原来如此。那摄政王说风该停了,就是要阻止肃亲王纠缠杨太医的女儿吧?”

    西凉昊不置可否地凝视了葛黎一会儿,倏然邪魅一笑,嘴里蹦出一句:“你到底哪里愚钝了?”

    “黎儿还是愚钝,有一事不明,又怕摄政王不高兴。”

    “你问吧!”

    “京城里所有大户人家的未出阁的貌美女子,是否都在摄政王的盘算之内?”

    西凉昊没有生气,只是不屑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西凉凯锋那好色之徒!本王也是因为他,才知道杨太医的女儿,否则本王认识杨荔儿是谁啊?能遇到本王,是你福大命大,否则早晚会是西凉凯锋的盘中餐。”

    盘中餐?葛黎不禁在心底苦笑,难道自己现在就不是盘中餐了吗?她故作眉眼弯弯地说:“那么,摄政王是不可能像肃亲王一样巧取豪夺的喽?”

    “自然。”

    “可黎儿是如何进了摄政王府的呢?”

    “此事你要去问葛正英和太后,本王不知。”

    西凉昊忽然觉得这谈话有点不对劲,是自己太掉以轻心了,这丫头正在一步一步地诱使他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他使劲睁了睁眼睛,克服已经爬到眼角眉梢的困意,“葛黎,你已经嫁为人妇,就不要再耍心机跟本王周旋了。”

    “哪有?”葛黎垂眸,喃喃道

    ,“随意聊聊,摄政王切莫多想了。”

    “再聊下去,说不定你就要把本王的大印聊走了。”他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本王乏了,睡吧。”

    咦?他就这么侧过身去,睡着了?葛黎蹑手蹑脚地爬起身来,看着他很快便熟睡的样子。单是这么看上去,他的确是帅掉渣了。可是,她心里依旧有些抗拒这位夫君。尽管他的肩膀很宽,他的怀抱很暖,但是在他心里根本没她的位置。似这般曲意逢迎的日子若是过上一生,她由衷地感到自己重活这一世不值……

    葛黑风高的夜,葛黎听到了自己不该听到的东西,看到了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爱你,爱到天荒地老,爱到海枯石烂,爱到忘记了我自己是谁!”一个女人的低泣声,在这样的夜里格外引人好奇。

    “你是我的唯一。”男子温柔而深情地答。

    男人热烈的吻让女人神魂颠倒。那个高大的身影好像西凉昊,而那个娇小的身影就是,就是……葛黎顿时慌了手脚,悄悄地后退,不料碰翻了玄关上的瓷器。支离破碎的动静让不远处那两个扭动的身影瞬间静止了。

    “抓住她!”

    葛黎没命地跑,终于还是被人扯住了头发,一把拽了回去。面对着西凉昊和太后那两张阴森森的脸,她无比惶恐。

    “听阿昊说你根本就没有身孕。葛黎,你这是欺君之罪。”

    眼下大概只有死路一条了吧?葛黎鼓起勇气对太后吼道:“什么欺君之罪?你不过是忌惮我看到了你们在幽会!嫌我碍眼,是不是?那你当初把我送给他做什么?”话音刚落,一记耳光掴在脸上,她登时觉得眼冒金星,第一个反应便是打还回去,于是抡圆了一巴掌拍过去,不解气便又是一掌。

    “葛!琳!琅!你!你给本王起来!”西凉昊的狮子吼震耳发聩。

    葛黎顿时一个激灵,下一秒便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被人拎了起来,朦胧之间,那好像是西凉昊的脸……她还没看清,便被扔了出去。

    这一摔,葛黎突然清醒了,自己方才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恶梦,随时想到心里都会打颤。她抬手一摸,眼角处尚有一丝潮湿。

    西凉昊骂道:“就算你不情愿与本王同床共枕,也不至于使用如此手段吧?你就不怕本王一个忍不住,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葛黎定睛一瞧,发现自己还在床上,嗯……看起来,西凉昊还是手下留情了。可是,她究竟怎么招惹他了呢?看他那怒发冲冠的样子,一脸的没睡醒,却被怒火烧红了眼睛,这到底是所为何来啊?

    “黎儿方才做了一个恶梦。莫不是说梦话,吵醒了王爷?”

    西凉昊点上灯,把左脸伸到她近前,“这里,看清楚没有?!”

    哎呀,我的妈呀!那是清清楚楚的五个指痕,大小差不多就是……葛黎垂眸盯着

    自己的手看了两秒钟,心道大事不好!

    她轻轻地抚摸着他被打红的脸,抱歉道:“黎儿做梦打架,怎知就打在王爷脸上了呢?这真的是黎儿打的吗?罪过,罪过……”

    “不是你还有谁?!”西凉昊面目狰狞地瞪着葛黎,青筋暴起,咆哮道,“趁本王把你扔出去之前,自己走!”

    “去哪?”

    “本王管你去哪?走,走,走!走得越远越好!走!”他推推搡搡地将葛黎轰下了床。

    葛黎怯生生言道:“是,遵命。”言罢,她迅速从衣架上取了件斗篷,冲出门去。闭了门,她靠在门板上轻吁了一口气,须臾又微微一笑。

    好像在梦里挨打的那个人是太后吧?可谁让太后是西凉昊的唯一呢?打谁不一样?葛黎想到此处,不由得精神振奋,攥了攥小拳头。回忆起方才的梦,她还生气呢!打得轻了,嗯……绝对是打得轻了!

    门外黑咕隆咚的,看起来夜正深。葛黎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原来住的房间躺着去了……

    翌日清晨,等待西凉昊的依旧是特别有爱的早餐。然而,他的脸上却赫然写着四个字:特别有气。对于早餐,他视而不见。对于葛黎的道歉,他听而不闻。

    葛黎只好躲在一旁,不让他气上加气,只见西凉昊几乎要出门了,那身子却突然一僵,旋即大步流星地冲了回来。

    她见那架势来者不善,便绕着桌子躲开他,尽量温柔地说:“摄政王,是忘了什么吗?”

    西凉昊怒不可遏道:“你说,昨夜究竟是故意的,还是……”

    “绝对不是故意的呀!”葛黎举手朝天,“黎儿对天发誓,昨夜真的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恶梦,才会梦中失态,错打了摄政王一耳光。若半句有假,天打雷劈。”

    他眉峰突突地跳着,“你倒是说说看,梦到什么?”

    “梦到……”她灵机一动道,“景王爷揭发黎儿的身孕有假,黎儿一时气不过,便与他冲突起来。摄政王曾经传授黎儿的招数,黎儿在他身上全部用了一遍,将他打得鼻青脸肿,正要继续时,就被摄政王喊醒了。”

    “你倒是真会编啊!”

    “摄政王要黎儿再发一个誓吗?”

    西凉昊没好气道:“算了吧!天地辽阔,雷能劈得着你吗?依本王看,你就是不情愿与本王同床共枕,才想出这些个馊主意!”

    葛黎鼓了鼓嘴巴,迎着他眸中的气焰,勇敢地走上前去,轻柔地挽住他的胳膊,“任黎儿怎么说,也改变不了王爷的想法。要么,王爷打还回来好了。”

    “本王要打你的话,你现在还能在这里站着吗?”他哼斥道。

    “摄政王宽宏大量嘛,就不要和黎儿计较啦!”她撒娇道,“黎儿特意做的早餐,您连看都不看,黎儿不是白辛苦啦?黎儿求求摄政王,赏个脸,好好地吃上一顿,再去上朝,别亏了五

    脏庙。否则,黎儿会心疼哒!”

    “虚情假意!”他瞪了她一眼,不经意瞥见桌上的饭菜,好像……还蛮好看的。

    “是不是虚情假意,摄政王一尝便知。”葛黎有些勉强地将西凉昊拉坐到了椅子上,亲手喂他吃早餐。

    这顿饭可是花了她不少的心思,她把从小舅那里学来的厨艺精髓都用在了里面。色香味俱佳,不信征服不了男人的胃,哪怕是不可一世的摄政王,也照样要拜服在她的铁勺之下!

    西凉昊吃了葛黎做的早餐,神色逐渐由冷转暖,虽然眉宇间还有些许阴霾,但毕竟不再是浓云滚滚了。

    温柔的小手抚上那绝世俊颜,“真的对不起,黎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拿开她的手,“怎么?现在会施美人计了?”

    “黎儿哪有那份心机?”她轻叹道,“只是被昨日御前诊脉的事吓得不轻,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此言听来倒有几分真。他握着她微凉的手,语气比方才温和了许多,“本王知道你这些日子担惊受怕了,所以才告诉你不能留了。否则夜长梦多,本王还要挨多少巴掌?找个机会……明白吗?”

    “是,黎儿明白。”

    求人办事,自然少不得礼物。两位王妃带着贵重的礼品前来,葛黎只冷不丁地瞥上一眼便在心里暗自惊叹。穿越以来,她常处于身无分文状,身上最值钱的便是西凉昊送的夜明珠。虽然这颗夜明珠的价值抵得过面前的一切,但它终归是一件永远不能折价的饰物。而眼前的珠光宝气,只要她收下,便是可以任意支配的。多日不花钱,手心里面还真是痒痒的。

    “你与本王一定是一荣共荣,一损俱损的。本王的错,就是你的错,你的错,也就是本王的错。”这句话在葛黎双眼放光之前及时出现在耳际。于是,她悠然端起茶盏,轻呷一口香茗,面色淡淡地说:“三嫂、五弟妹,你们来我这里喝茶,又何必破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