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枭妃:最强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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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泄恨

    众人围上去都不禁恻然,更是对那踩人者痛恨,一个道:“我看见了,那个丧天良的是个少年人,不知道是谁家的……”

    “我也看见了,那马是白色的……”

    葛黎拉着马正从旁边经过,见到这般情景也诧异地凑近看一看。

    有人咬牙道:“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正要活剐了才能泄恨!”

    “正是呢!可怜这妇人丈夫早死唯有这幼子陪伴,这下子可是毁了!……”另一人叹息摇头。

    “报官!报官去!”其他人都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那骑马人生吞活剥。

    说着话,一队官兵急匆匆地赶过来,众人纷纷避让。

    一个络腮胡子官差道:“都让开,让开!”附身看那孩子,显然没有了出气。

    妇人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目光呆滞,嘴里喃喃道:“乖儿,莫怕,莫怕,娘在这,娘陪着你……”

    那官差扫了眼众人,道:“那踩人者是何模样?可有人看清?”

    众人七嘴八舌地,“……那马是白色的,衣服是蓝色,容貌没看清,不过应该年龄不大……”

    忽然有人惊咿了声,指着葛黎,“就是,就是他这般模样……”

    众人的目光刷地都看了过来,甚至有人露出恨意。

    葛黎心底微沉,脸上淡淡地道:“我是刚才路过,更何况天下一样的马一样的衣服的人多了。”

    那人咬牙道:“我不会看错!张大,你瞧瞧是不是他?”

    旁边一人挠了挠头,然后肯定的,“是,就是他!……”一时间不少人都附和起来,声音愈加响亮像是得了什么暗示似的,“是他!就是他!……官差老爷,这般没人性的东西还不快抓起来!……我瞧见的就是他……”

    容不得葛黎辩解,十几个官差呼啦一声涌上来将她围住,那络腮胡子面似沉水,道:“劳烦这位公子跟我走一趟!”

    葛黎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一时不能脱身,冷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地颠倒黑白。”铁链锁上了她的双手被拖拽着往县衙的方向去。

    突然,她感觉到有一道阴狠的目光像是把刀子般割裂着自己的后背,她蓦然回头。

    阳光下,那些人依然情绪激动,有熟识的正劝慰着那妇人,并没有什么异样。

    “快走!”一个官兵不耐烦地推了她一下,一行人继续前行,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处墙角露出一条人影,斗笠遮住了半个脸,目光望向葛黎的方向,如同一只蛰伏的毒蛇正伺机寻找着致命的机会。

    葛黎被推搡着,一路进了衙门,岂知根本没有上堂的机会便被推到了牢房里,站稳了脚跟,看着那凶神恶煞般的牢头锁了铁门不禁恼怒十分。

    堂堂的葛兮女皇竟然坐了葛兮的牢房真是千古奇闻。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咳嗽声,她才察觉到自己置身的牢房里有七八个囚犯,身上的囚服已经

    被污垢和鲜血涂抹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形貌各异,显然受了大刑。

    他们或是依着墙靠着,或是嘴里嚼着草根,或是躺着,透过乱蓬蓬的头发目中却露出冷厉或是阴狠的光芒。

    葛黎觉得自己就是落入狼群的羊羔,那种不详的感觉更加强烈,她转身拍打着铁门喝道:“你站住!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将我关押到这个地方?叫你们主子来见我!”

    牢头慢腾腾地将钥匙挂在腰带上,龇着金黄的牙板,道:“老子任你有什么本事,一旦进了这元门关的牢房就乖乖地呆着,县官老爷平日里最忙,等他老人家闲了自然会想起你!哼哼……”他冲着那牢房里的人挤挤眼,“哥们几个好好照顾着。”说完哼着小调儿径直去了。

    葛黎大怒,双手把住铁栏刚要用力,一阵腥臭味飘过来,她蹙眉回头,却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犯人靠近,像是野兽看到了新鲜的食物,目光贼亮,鼻子吸了吸,龇牙道:“真是个细皮嫩肉的,连风都是香的,爷喜欢。”

    躺着那人懒懒地道:“悠着点,这么个水嫩的都让大伙儿尝个鲜。”

    “哈哈……”其他人都狂笑起来,形容猥琐。唯独墙角边靠着一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葛黎陡然明白了一个事实,有人给自己下了套,把自己送到这个牢房并且有预谋地将自己与这些穷凶恶极的犯人关在一起,只怕没有等到县官老爷提自己出去,已经被这伙人折磨致死。

    这背后之人手段实在阴狠至极,只是她想不明白这人是谁,自己离开皇城的消息除了少数的几人是不会有太多人知道的。

    正凝神思索间,一双黑乌乌的蒲扇般的大手已经向她的胸脯抓来。

    倏然,一个白色的东西从葛黎的袖子里扑出,吱吱两声,雪亮的爪子划过他的脸。

    “啊!”他惨叫一声,回手去捂脸,却见鲜血从指缝中流出,从左眼框下有两道深深的血痕,几乎要撕裂他的半边脸。

    其他人都霍然起身,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葛黎揉了揉小白柔软的头顶,赞道:“乖,明儿给你买最好的葡萄吃。”

    小白蹭了蹭她的手,很是乖巧。

    先前躺着的那人冷笑道:“好厉害的畜生!竟然伤了我的兄弟,”他狞笑一声,“上!谁先上这可人儿就是谁的!”

    “嗷嗷……”四五个人像是疯了般扑了上来。

    只听啪啪几声脆响,白影来回跃身,待静下来再看时,那些人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鼻歪口斜,半天都爬不起来。

    葛黎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嫌恶地道:“可恶!今儿才换的衣服!”

    领头人折了条胳膊疼得龇牙咧嘴,算是受伤最轻的,他瞪大眼睛凶相毕露,道:“毛头小子,你找死!”抄起一块方砖直冲着她的顶门砸过来。

    谁知,还没有挨到葛

    黎,脚下被什么一绊,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正好跌在葛黎的脚下,板砖好巧不巧地拍到他自己的脑门上,鲜血汩汩而出,他翻了个白眼晕死了过去。

    那墙角假寐的人慢条慢理地收回腿,叹了口气,道:“技不如人,还不找块砖把自己拍死。”

    葛黎微微闪眸,看着对方。

    对方的脸几乎被乱发遮挡住一半,唯有看见那灼亮的眼睛,龇开嘴露出白生生的牙齿,向着她微微一笑。

    葛黎抚摸着小白的毛,很随意地靠在铁栏上,道:“你倒是个识趣的。”

    那人道:“我本来就不是他们一伙的,”嫌恶地看了眼那些哼哼着的犯人,“我在这里呆了十天,前后进来五个人,被他们折腾死四个了,你是第六个。”

    葛黎道:“你是第五个。”

    那人笑,默认,道:“你因为什么事才被关进来的?”

    葛黎道:“不小心在闹市遛马踩死了人。”

    那人道:“踩死人的跑了,你很不走运被抓住了。”怜悯地,“你这个样子不过十一二岁,若是被他们折磨死了真是可惜。”

    葛黎淡淡一笑,她心机一向深沉,瞧着对方的谈吐和举止非是一般人物,不知道怎么会被囚在这里,而且与这般凶恶之徒相处相安无事倒是个不容小觑的。

    一时间两人都想着心思沉默着。

    空气里的血腥味逐渐浓重起来,横在地上的人偶然发出一两声呻吟声,草堆里簌簌地钻出一只老鼠,滴溜溜的小眼睛四下看了看。

    小白眼睛一亮,纵身扑上去,只听吱吱着那鼠在它的利爪下挣扎着,再过了几秒便四肢朝上没了声息,它炫耀地向葛黎抬抬爪子。

    那人忍不住道:“真是只灵异的畜生。”

    葛黎却嫌弃地把它拍到一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始终以来没有人过来看一看,很显然这样的事情是司空见惯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昏黄的灯光摇曳了下,那牢头模样打扮的人靠近,不禁被里面的情景惊住了。

    那人沉声道:“开门。”

    那牢头忙不迭地打开牢门,扶起那人低声道:“主子,您怎样?”

    那人摇头,目光落在闭目养神的葛黎身上,眸光莫测。

    那牢头做了个杀的手势。

    那人摇头,出声道:“小兄弟,外面的风景尚好,在下邀约同行可否?”

    葛黎睁开眼睛,诧异之色一闪即逝道:“多谢。”

    那人微笑,三人一行顺着甬道向上,一路上竟然无人阻拦,只是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

    出了牢房,只见四五个精装打扮的汉子像是守候多时,其中一人默不作声背起那人。一行人兔起鹘落转行走在屋檐小巷中,直奔城门口。

    厢房里冲出一个五短身材的胖男人,一件上衣歪歪斜斜地搭在半裸的身上,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什,什么?

    跑,跑了?”胖男人站在那有些摇摇欲坠,跟出来的小妾忙扶着他,“老爷,您慢点。”

    胖男人喘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那衙役迟疑了下,递上一样东西,道:“老爷,这是在牢房里找到的,应该应该是犯人丢下的……”

    借着跳跃的火光看清楚那是一块环形玉佩,上面雕镂着一只振翅葛凰,精巧绝伦,栩栩如生,入手冰凉滑润,非是凡品。

    胖男人额头的汗一滴一滴地落下,捧着那玉佩像是捧着个烫手山芋!

    西凉颠覆,女皇登基改国名为葛兮,以葛凰的形象为至尊,也就是说所谓的犯人能拥有这样的玉佩非是常人。

    多年来,他守着这一方天地惯于作威作福,政治风雨对他来说影响不大,所以,没有任何抵触情绪地从西凉过度到了葛兮,更渴望能升官晋级,但是……。

    他跳脚,恶狠狠地道:“快找人救火!不,找人,找到那个,那个踩死人的少年!快点!……”

    “是,是……”衙役有些懵懵然,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去了。

    胖男人甩开那小妾,握着玉佩急匆匆地走入了一旁的侧院。

    庭院里正站着两个少年人一高一矮,一丑一美,看到他气冲冲的样子都是一愣,互相看了眼,施礼道:“大人!”

    “呸!”胖男人恨恨地跺脚,骂道:“你们给本大人招来什么祸事?!”

    美少年镇定自若,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