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山（27）
那个人站在那里，带着所有的光，于念只一眼便从此离不开目光。他是她所有追求的终点，她的执念，她的信仰。
倘若有一天，韩惩离开了于念，那于念一定不会再笑着面对这个世界，一如那日澳洲的坚定，韩惩是她的梦，她所有美好的坚持，她能够认真面对生活的动力。就是这样的存在才让她没办法没有他。
那人现在正朝着自己走来，随着心跳的越来越剧烈，她被他的笑容迷了眼眶，迷了心智。
那一刻，她多么想奋力的奔向他，拥抱他，对他说着那句她想对他说一辈子的话语。
韩惩看着已经出神的妻子笑了笑转而对她身边的蓝璇打了招呼。
“你好，韩先生。”蓝璇看了看于念，在看着韩惩，心里明清的笑了。
于念回过神来时，韩惩已经被拥簇到了酒宴的另一边。
今晚与其说是一场酒宴倒不如说是慈善拍卖会。
蓝璇之所以会带着于念参加，是因为她的有一件作品会在这次的拍卖会上作为拍品拍出。
那是一件秀禾服，是令蓝璇名声大噪的一件作品。当年她为了这件衣服闭关三个月，上面的每一针刺绣都是她亲手绣上的，秀禾服的胸口有一朵彼岸花，那朵彼岸花只有在黑暗中才能绽放光彩。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或许彼岸花的名字会给人带来窒息感，但当时的蓝璇就是想借着彼岸花传达一种让人窒息的爱情。窒息才是永恒，这是蓝璇的解释。这也是当时震惊在场所有评委的地方。
后来，有多少出高价想要买下这件衣服都被蓝璇拒绝了，这么多年过去，当于念听说蓝璇将这件衣服拿出来做慈善拍卖时也是比较吃惊的。
这天，韩惩以1314万拍下了这件秀禾服。
“多谢韩先生对我作品的厚爱，另外，恭喜。”拍卖会后，蓝璇走到韩惩面前，与之握手。
韩惩笑着道了谢，很快松开蓝璇的手，瞥了眼旁边的于念。
“韩先生花高价拍下这件衣服，不知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呢？”同样站在韩惩身边的某集团老总笑着问。
韩惩挑眉，回问：“陈总是怎么想的呢？”
那位被称之为陈总的男人说：“嫁衣嫁衣，有新娘才有嫁衣，韩先生之所以高价拍下这件嫁衣，难道不是好事将近？”
韩惩笑的含蓄，拍了拍陈总的肩膀，算是默认。当天在场的人，都为之惊讶，原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验了真。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心里想着这位能够拿下韩先生的女人究竟有着怎样的姿色？又或者说又有怎样的魅力，能让这位至高无上的韩先生甘愿回归家庭。
要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了让韩惩看她一眼，哪怕一眼挤破脑袋进入韩氏。又有多少女人，为了靠近韩惩，机关算尽。
在众人眼里，这些年韩惩身边的女人也只有一个唐希玟，但这位唐小姐又不像是韩惩的女人，绯闻传了这些年，韩惩从没有亲口承认过。
突然的，有人想到了当初网上流传出的那张葬礼上被拍到的照片，那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会否就是将来穿上这件嫁衣的女子？
于念离开了男人堆，因为韩惩气场太强大，让她会忍不住迷了眼。
等待宴会结束的空间，她等来了一个老友。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于念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忙回头，看到来人西装革履站在她的身后，一瞬间，于念似乎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
“何宇哥。”她开口叫了一声，何宇莞尔一笑，走了过来。
“听说你在红妆做事？”
“嗯，跟着蓝女士。”于念点头，与他并肩站在走廊上，身靠着栏杆。
“你最终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何宇知道，于念最想做的就是当一个设计师，她学美术的初衷就是如此，她的房间都是蓝璇的作品，她的偶像自然就是蓝璇。
“蓝女士知道你是谁吗？”何宇问。
于念点头，说：“她和我说了，外公帮过她。”
何宇点头，叹了一口气：“是呀，老师帮过她。但你知道，老师为什么要帮她吗？”
于念疑惑的看向何宇，等待着何宇的回答。
“老师跟我说，蓝璇是你喜欢的人，你崇拜的偶像，他不相信你的偶像会是那样的人，所以他决定相信她，如同他信你。”
于念一听，鼻尖酸涩，眼眶瞬间转红。是呀，外公对自己从来不会抱有怀疑的态度，从小到大，无论她做什么事，外公说的最大的话便是，你可以的，外公相信你。
于念吸了吸鼻子，低下了头：“我曾经有一阵子，常常问自己，他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违背，他从小到大都教育我的做人的原则。直到现在我都不解，何宇哥，你能告诉我答案吗？”于念抬头望向何宇。对于何宇，她是信任的，就像信任外公一样。
“老师出事后，我便被调职了，因为我没有参与其中，所以对这些事我也不太清楚，后来我辞去了政府的工作。仕途于我而言曾经是追求的梦想，但现在，无谓了。”何宇说这番话，脸上充满了无奈与失望。
“老师被判刑后我曾回来找过你，你的学校说你休学了，我不知道你去哪里，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后来我去了美国，这次回国，没想到会碰上你。”
于念垂着眼帘，没有抬头，静静地听着何宇说话。
“有去看过老师吗？”何宇问。
于念这才抬头，看着何宇轻轻摇了摇头：“外公入狱后拒绝了我的探视，这五年，我只见过他一次。”
“能理解，老师是那么在乎你的，在他看来，所有人的评价都不及你的一个眼神，他是真的很爱你，出了这种事，又怎么能在你面前抬起来头来呢？”
于念和何宇聊了很久，直到江南来寻。
“太太，先生在车里等你。”江南走近，瞥了眼于念身旁的何宇，又快速回到于念身上认真的说。
何宇眉头一皱，因为这句称呼。他是认识江南的，没人不认识江南，韩惩的心腹，有韩惩的地方必有江南。对于江南的这句称呼，不难理解，能被他称为太太的女人，必是韩惩的妻子。只不过他诧异，于念为何会成为韩惩的妻子？
于念知道，江南的这句称呼是故意的，因为她身边站了个何宇，无形中因为一句称呼，江南在告诉他，她是韩惩的女人。于念感慨，江南果然是韩惩器重的人。
“何宇哥，我先走了。”于念跟何宇做了道别。
“小念。”何宇叫住了于念。
做好回头，看着他。
“你，结婚了？”
“嗯，结婚了。”于念笑着答。一想到嫁给了韩惩，心里的甜蜜和脸上的笑容就掩饰不住，何宇看得出来，她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
“他对你好吗？”何宇看了眼江南，问她。
“他对我很好，何宇哥，我很幸福。”于念知道何宇在担心什么，她打消了他心里的担忧，告诉他，她是真的幸福。
何宇不再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可说，于念已经离开，这条走廊，空荡荡的，静谧的很。
转身，他的视线里正好落在了停在院子里的那辆宝蓝色的车子，在他看向那辆车的同时，后座的车窗摇了下来，何宇看到了那个男人，车里的男人也看着他，两人目光相交，韩惩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何宇倒吸了一口气，那只拽在栏杆上的手骨节分明。
不多时，于念跑进他的视线，后座的车门同时间打开。韩惩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在她停下来时披在了她的身上。
于念抬着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双手环住他的腰，冲着他笑。
不知道于念说了句什么，韩惩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宠溺的捏了捏于念的鼻子，最后，他搂着她进了车里。
车子很快开走了，何宇却在走廊上站了好一会儿。他想起了于念还是少女时，穿着校服，他去接她时，她高兴的一路上对他说着学校里一天发生的事情。
她总是把马尾辫扎的高高的，走路时，一甩一甩的。
五年时光，一切都变了，她变得不再是那个可以对着自己叽叽喳喳不听说着话的女孩，就算她的笑也再是对着他了。
何宇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回来晚了。
“刚刚在跟谁说话？”车上，韩惩握着她冰凉的手，想把温度度给她。
“何宇哥。”于念洒脱的回答，没有半丝犹豫。
“我外公的学生，我之前有跟你提过吗？”于念不记得了。
韩惩摇头，颇有不乐：“提他做什么？”
于念歪头，忍着笑意看着韩惩说：“嗯，所以你是吃醋了吗？”
驾驶室的江南差点笑了出来，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了韩惩的表情。
韩惩一时语塞，被她问的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还是假装从容，说：“我像是这么没自信的人？”
“不是呀，难道我长得很安全吗？”于念变相的问题，让韩惩笑了起来，他拉着于念的手放在手心里玩了起来，意味深长的说：“这是一道送分题呀！”
“所以要看你怎么回答咯？”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有足够的信任。”他们的手改为十指交握，“韩惩，于念，是注定的。”
于念抬头望见江南笑着看着二人，顿时害羞起来，她摇了摇韩惩的手臂示意，韩惩望向江南，严肃的说：“笑够了吗？”
“对不起，先生。”江南立刻敛起笑容。
回到梨园时，清姐正在等待着二人，她见到两人进来时忙迎了上去，韩惩脱下于念身上的大衣递给清姐。
“拍卖会派人把拍品送来了。”清姐说。
“知道了。”说着，韩惩牵着于念的手上了楼。
“清姐晚安。”于念冲清姐眨了眨眼。
房间里，那件嫁衣就摆在床上，于念高兴的跑了过去，摸了摸那件衣服，回头问韩惩：“怎么想到拍下这个？”
“你说呢？”韩惩从身后抱着她，下巴蹭着她的脸说。
于念羞涩不语，看着那件嫁衣。
“想看你为我穿上嫁衣的样子，亲爱的，我欠你一场婚礼。”
于念难掩心里的感动，她转过身来，摸着韩惩的脸说：“我不要婚礼，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够了。”
韩惩摇头：“我的女人，必须得有一个盛大的婚礼。”
于念同样摇头，靠在他的怀里：“婚礼是给别人看的，日子是自己过的，我现在很幸福，因为有你，所以我不需要婚礼，只要你能一直一直陪着就好了。”
次日醒来，于念还在韩惩的臂弯里，那样温暖，熟悉的迷迭香的味道，她凑到他的身上，贪婪的呼吸着。
韩惩被她弄醒，抵着她的额头，咬着她的唇，像惩罚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般，于念笑着躲开，韩惩一把捞过她的身子将她落在怀里。
“今天不去上班吗？”于念靠在他的怀里，抚摸着他的胸肌问。
“要去的，但想跟你一块儿起床。”
于念笑：“那起来吧，江南该来了。”
“嗯。”
这天，于念同韩惩一块儿出门。
“中午一块儿吃饭？”
“好呀！”于念爽快答应，高兴的下了车。
韩氏，有人早已等候多时，汇成集团新东家来韩氏韩惩签订新合约。
来的人当中，有一张熟面孔，韩惩昨晚刚见过，汇成集团的财务总监，何宇。
“韩先生，好久不见。”何宇向韩惩伸出了手。
倘若有一天，韩惩离开了于念，那于念一定不会再笑着面对这个世界，一如那日澳洲的坚定，韩惩是她的梦，她所有美好的坚持，她能够认真面对生活的动力。就是这样的存在才让她没办法没有他。
那人现在正朝着自己走来，随着心跳的越来越剧烈，她被他的笑容迷了眼眶，迷了心智。
那一刻，她多么想奋力的奔向他，拥抱他，对他说着那句她想对他说一辈子的话语。
韩惩看着已经出神的妻子笑了笑转而对她身边的蓝璇打了招呼。
“你好，韩先生。”蓝璇看了看于念，在看着韩惩，心里明清的笑了。
于念回过神来时，韩惩已经被拥簇到了酒宴的另一边。
今晚与其说是一场酒宴倒不如说是慈善拍卖会。
蓝璇之所以会带着于念参加，是因为她的有一件作品会在这次的拍卖会上作为拍品拍出。
那是一件秀禾服，是令蓝璇名声大噪的一件作品。当年她为了这件衣服闭关三个月，上面的每一针刺绣都是她亲手绣上的，秀禾服的胸口有一朵彼岸花，那朵彼岸花只有在黑暗中才能绽放光彩。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或许彼岸花的名字会给人带来窒息感，但当时的蓝璇就是想借着彼岸花传达一种让人窒息的爱情。窒息才是永恒，这是蓝璇的解释。这也是当时震惊在场所有评委的地方。
后来，有多少出高价想要买下这件衣服都被蓝璇拒绝了，这么多年过去，当于念听说蓝璇将这件衣服拿出来做慈善拍卖时也是比较吃惊的。
这天，韩惩以1314万拍下了这件秀禾服。
“多谢韩先生对我作品的厚爱，另外，恭喜。”拍卖会后，蓝璇走到韩惩面前，与之握手。
韩惩笑着道了谢，很快松开蓝璇的手，瞥了眼旁边的于念。
“韩先生花高价拍下这件衣服，不知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呢？”同样站在韩惩身边的某集团老总笑着问。
韩惩挑眉，回问：“陈总是怎么想的呢？”
那位被称之为陈总的男人说：“嫁衣嫁衣，有新娘才有嫁衣，韩先生之所以高价拍下这件嫁衣，难道不是好事将近？”
韩惩笑的含蓄，拍了拍陈总的肩膀，算是默认。当天在场的人，都为之惊讶，原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验了真。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心里想着这位能够拿下韩先生的女人究竟有着怎样的姿色？又或者说又有怎样的魅力，能让这位至高无上的韩先生甘愿回归家庭。
要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了让韩惩看她一眼，哪怕一眼挤破脑袋进入韩氏。又有多少女人，为了靠近韩惩，机关算尽。
在众人眼里，这些年韩惩身边的女人也只有一个唐希玟，但这位唐小姐又不像是韩惩的女人，绯闻传了这些年，韩惩从没有亲口承认过。
突然的，有人想到了当初网上流传出的那张葬礼上被拍到的照片，那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会否就是将来穿上这件嫁衣的女子？
于念离开了男人堆，因为韩惩气场太强大，让她会忍不住迷了眼。
等待宴会结束的空间，她等来了一个老友。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于念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忙回头，看到来人西装革履站在她的身后，一瞬间，于念似乎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
“何宇哥。”她开口叫了一声，何宇莞尔一笑，走了过来。
“听说你在红妆做事？”
“嗯，跟着蓝女士。”于念点头，与他并肩站在走廊上，身靠着栏杆。
“你最终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何宇知道，于念最想做的就是当一个设计师，她学美术的初衷就是如此，她的房间都是蓝璇的作品，她的偶像自然就是蓝璇。
“蓝女士知道你是谁吗？”何宇问。
于念点头，说：“她和我说了，外公帮过她。”
何宇点头，叹了一口气：“是呀，老师帮过她。但你知道，老师为什么要帮她吗？”
于念疑惑的看向何宇，等待着何宇的回答。
“老师跟我说，蓝璇是你喜欢的人，你崇拜的偶像，他不相信你的偶像会是那样的人，所以他决定相信她，如同他信你。”
于念一听，鼻尖酸涩，眼眶瞬间转红。是呀，外公对自己从来不会抱有怀疑的态度，从小到大，无论她做什么事，外公说的最大的话便是，你可以的，外公相信你。
于念吸了吸鼻子，低下了头：“我曾经有一阵子，常常问自己，他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违背，他从小到大都教育我的做人的原则。直到现在我都不解，何宇哥，你能告诉我答案吗？”于念抬头望向何宇。对于何宇，她是信任的，就像信任外公一样。
“老师出事后，我便被调职了，因为我没有参与其中，所以对这些事我也不太清楚，后来我辞去了政府的工作。仕途于我而言曾经是追求的梦想，但现在，无谓了。”何宇说这番话，脸上充满了无奈与失望。
“老师被判刑后我曾回来找过你，你的学校说你休学了，我不知道你去哪里，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后来我去了美国，这次回国，没想到会碰上你。”
于念垂着眼帘，没有抬头，静静地听着何宇说话。
“有去看过老师吗？”何宇问。
于念这才抬头，看着何宇轻轻摇了摇头：“外公入狱后拒绝了我的探视，这五年，我只见过他一次。”
“能理解，老师是那么在乎你的，在他看来，所有人的评价都不及你的一个眼神，他是真的很爱你，出了这种事，又怎么能在你面前抬起来头来呢？”
于念和何宇聊了很久，直到江南来寻。
“太太，先生在车里等你。”江南走近，瞥了眼于念身旁的何宇，又快速回到于念身上认真的说。
何宇眉头一皱，因为这句称呼。他是认识江南的，没人不认识江南，韩惩的心腹，有韩惩的地方必有江南。对于江南的这句称呼，不难理解，能被他称为太太的女人，必是韩惩的妻子。只不过他诧异，于念为何会成为韩惩的妻子？
于念知道，江南的这句称呼是故意的，因为她身边站了个何宇，无形中因为一句称呼，江南在告诉他，她是韩惩的女人。于念感慨，江南果然是韩惩器重的人。
“何宇哥，我先走了。”于念跟何宇做了道别。
“小念。”何宇叫住了于念。
做好回头，看着他。
“你，结婚了？”
“嗯，结婚了。”于念笑着答。一想到嫁给了韩惩，心里的甜蜜和脸上的笑容就掩饰不住，何宇看得出来，她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
“他对你好吗？”何宇看了眼江南，问她。
“他对我很好，何宇哥，我很幸福。”于念知道何宇在担心什么，她打消了他心里的担忧，告诉他，她是真的幸福。
何宇不再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可说，于念已经离开，这条走廊，空荡荡的，静谧的很。
转身，他的视线里正好落在了停在院子里的那辆宝蓝色的车子，在他看向那辆车的同时，后座的车窗摇了下来，何宇看到了那个男人，车里的男人也看着他，两人目光相交，韩惩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何宇倒吸了一口气，那只拽在栏杆上的手骨节分明。
不多时，于念跑进他的视线，后座的车门同时间打开。韩惩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在她停下来时披在了她的身上。
于念抬着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双手环住他的腰，冲着他笑。
不知道于念说了句什么，韩惩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宠溺的捏了捏于念的鼻子，最后，他搂着她进了车里。
车子很快开走了，何宇却在走廊上站了好一会儿。他想起了于念还是少女时，穿着校服，他去接她时，她高兴的一路上对他说着学校里一天发生的事情。
她总是把马尾辫扎的高高的，走路时，一甩一甩的。
五年时光，一切都变了，她变得不再是那个可以对着自己叽叽喳喳不听说着话的女孩，就算她的笑也再是对着他了。
何宇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回来晚了。
“刚刚在跟谁说话？”车上，韩惩握着她冰凉的手，想把温度度给她。
“何宇哥。”于念洒脱的回答，没有半丝犹豫。
“我外公的学生，我之前有跟你提过吗？”于念不记得了。
韩惩摇头，颇有不乐：“提他做什么？”
于念歪头，忍着笑意看着韩惩说：“嗯，所以你是吃醋了吗？”
驾驶室的江南差点笑了出来，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了韩惩的表情。
韩惩一时语塞，被她问的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还是假装从容，说：“我像是这么没自信的人？”
“不是呀，难道我长得很安全吗？”于念变相的问题，让韩惩笑了起来，他拉着于念的手放在手心里玩了起来，意味深长的说：“这是一道送分题呀！”
“所以要看你怎么回答咯？”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有足够的信任。”他们的手改为十指交握，“韩惩，于念，是注定的。”
于念抬头望见江南笑着看着二人，顿时害羞起来，她摇了摇韩惩的手臂示意，韩惩望向江南，严肃的说：“笑够了吗？”
“对不起，先生。”江南立刻敛起笑容。
回到梨园时，清姐正在等待着二人，她见到两人进来时忙迎了上去，韩惩脱下于念身上的大衣递给清姐。
“拍卖会派人把拍品送来了。”清姐说。
“知道了。”说着，韩惩牵着于念的手上了楼。
“清姐晚安。”于念冲清姐眨了眨眼。
房间里，那件嫁衣就摆在床上，于念高兴的跑了过去，摸了摸那件衣服，回头问韩惩：“怎么想到拍下这个？”
“你说呢？”韩惩从身后抱着她，下巴蹭着她的脸说。
于念羞涩不语，看着那件嫁衣。
“想看你为我穿上嫁衣的样子，亲爱的，我欠你一场婚礼。”
于念难掩心里的感动，她转过身来，摸着韩惩的脸说：“我不要婚礼，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够了。”
韩惩摇头：“我的女人，必须得有一个盛大的婚礼。”
于念同样摇头，靠在他的怀里：“婚礼是给别人看的，日子是自己过的，我现在很幸福，因为有你，所以我不需要婚礼，只要你能一直一直陪着就好了。”
次日醒来，于念还在韩惩的臂弯里，那样温暖，熟悉的迷迭香的味道，她凑到他的身上，贪婪的呼吸着。
韩惩被她弄醒，抵着她的额头，咬着她的唇，像惩罚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般，于念笑着躲开，韩惩一把捞过她的身子将她落在怀里。
“今天不去上班吗？”于念靠在他的怀里，抚摸着他的胸肌问。
“要去的，但想跟你一块儿起床。”
于念笑：“那起来吧，江南该来了。”
“嗯。”
这天，于念同韩惩一块儿出门。
“中午一块儿吃饭？”
“好呀！”于念爽快答应，高兴的下了车。
韩氏，有人早已等候多时，汇成集团新东家来韩氏韩惩签订新合约。
来的人当中，有一张熟面孔，韩惩昨晚刚见过，汇成集团的财务总监，何宇。
“韩先生，好久不见。”何宇向韩惩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