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月身世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即使是脸皮厚的明月曦也感到很不好意思了，她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向刘妈妈请辞，这时屋外传来喧闹的声音。
“林嬷嬷，您通融一下，小姐昨日刚来了葵水，实在不易奔波，没准还没到了地儿就病倒了，这样也会给您添很多麻烦，您说是不是？” 刘妈妈说着边拿出碎银子往一个穿着体面的婆子手里送，她身后跟着一驾普通的马车。
林嬷嬷颠了两下手中的银子，尖酸道“养在乡下这么多年还这么娇气，真不愧是个灾星。罢了，看在她还算是个小姐的份上，我就多停留一天，明天一早就过来。记得给我安排个好客栈。”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
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了。
明月曦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下疑惑:
这老太婆是什么人？是来接走谁的吗，难道是小月？
——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候，明月曦从屋外看到夫妇二人焦急地在屋中来回走动的身影，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进去。
“刘妈妈，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明月曦一出现，刘妈妈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向她跑来，一把抓住月曦的手，“扑通”一下跪在了她面前。
“求求你，救救小女！不，是小姐，求您救救小姐，她去了那吃人的地方肯定活不成……”刘妈妈哭着央求道。
“不要这样，您把话说清楚，你们一家也算是我的恩人，能帮的我一定帮。”明月曦急急地说。
刘妈妈抹了一把眼泪，回道:“不瞒姑娘你，我其实是小月的奶娘，而小月是当今左丞相府的嫡出二小姐。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本来失去母亲就很可怜了，就在她满月庆祝的那天，她唯一同出一母的亲哥哥，也就是丞相府的嫡长子不知何故落入水中溺死荷塘。接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道长说小姐命里带煞，会祸害至亲的人。老夫人听信谣言，唯恐小姐祸害丞相，于是将我和刚满月的小姐一起送到与京城相距百里的村子，从此不管不问十多年，”说到这儿，刘妈妈似乎想到了过去艰苦的日子，一抹心酸之情涌上心头，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我下嫁给刘哑巴之后，日子也好过了起来，看着小姐日益长大，我很高兴，她就像我的亲生女儿一样，心想丞相府那边不来人也好，一直待在我身边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总比惨死在府里要好得多，可谁知丞相府的林嬷嬷今天居然来了，说是要接走小姐。先不说他们接走小姐有什么目的，就如今的情况您也知道，小姐不过是四五岁的小孩，又没个人帮她，要怎么斗得过她那些阴险的姨娘庶姐啊！”刘妈妈越说越心惊。
明月曦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道:“你是不是想让我代替小月去丞相府？”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刘妈妈咬着嘴唇，用颤抖的声音回答说:
“是……”
“我知道了，让我好好想一想，天黑之前会给你答复的。”说完便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回到原来的屋子。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明月曦坐在床边，陷入沉思。
说起来这个小月跟自己真像啊，都是娘早逝爹不爱的，不过她比自己更加悲惨的同时又比自己更幸运，至少她还有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比亲妈更甚的奶娘，而自己没爹没妈，在这里连个身份都没有。
对于自己来说，代替她去丞相府百利而无一害，既有了身份，又有人带自己去这帝都何乐而不为？只是有一点，就是丞相府到底啥情况自己一概不知，不知道有多少明枪暗箭等着自己，从小月娘亲和哥哥的死就可以看出，一不小心做了替罪羊可就遭了。唉唉唉，想什么呢明月曦！你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二十一世纪的准天才还斗不过那些思想迂腐的古人？
……
经过几番思想斗争，明月曦最终决定代替小月去丞相府。
—— 夜幕下，一个身影一手里籑着一包东西一手举着油灯走进明月曦的房间。
“刘妈妈，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还有什么事？”借着火光看清楚人，明月曦爬了起来问道。
“姑娘，这是当初挂在小月脖子上玉坠，他们从没见过小姐长大后的样子，所以这是唯一能够代表身份的信物，给您，我想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向您索取。还有这夫人当年赏我的银钗和耳环我一直藏着，我一介村妇根本用不着，您就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嗯，这些我的确需要。”没有一丝妞妮，月曦将东西接过。
“姑娘……”“刘妈妈！”明月曦打断了她。
“哦，对！是小姐。我知道偷换丞相府子嗣是死罪，无意将无辜的您拖进来。不过你放心，明日丞相府的马车走后，我们全家会立刻离开这个村子，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隐姓埋名继续生活，不会成为你的把柄。”刘妈妈压低嗓子继续说。
听到这些明月曦终于动容了，为这个聪慧善良，体贴周到的女人而感到一丝动容。
“小姐你有什么问题赶紧问我吧。”
“嗯……小月的全名叫什么？”明月曦翻看着手中的玉坠，有一个小小的“明”字刻在上面，在烛光下忽隐忽现。
刘妈妈一拍脑袋回答说:“看我这记性！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忘了。她姓明，名为月溪，月亮的月，溪水的溪。左相府也为明府。”
什，什么？！！这是巧合吗？明月曦瞪大眼睛，一脸惊讶。
“怎么了？”刘妈妈紧张地问。
“没什么，”月曦笑了笑，“我以后就叫明月溪了。”
额，虽然我本来就叫明月曦……
“林嬷嬷，您通融一下，小姐昨日刚来了葵水，实在不易奔波，没准还没到了地儿就病倒了，这样也会给您添很多麻烦，您说是不是？” 刘妈妈说着边拿出碎银子往一个穿着体面的婆子手里送，她身后跟着一驾普通的马车。
林嬷嬷颠了两下手中的银子，尖酸道“养在乡下这么多年还这么娇气，真不愧是个灾星。罢了，看在她还算是个小姐的份上，我就多停留一天，明天一早就过来。记得给我安排个好客栈。”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
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了。
明月曦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下疑惑:
这老太婆是什么人？是来接走谁的吗，难道是小月？
——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候，明月曦从屋外看到夫妇二人焦急地在屋中来回走动的身影，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进去。
“刘妈妈，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明月曦一出现，刘妈妈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向她跑来，一把抓住月曦的手，“扑通”一下跪在了她面前。
“求求你，救救小女！不，是小姐，求您救救小姐，她去了那吃人的地方肯定活不成……”刘妈妈哭着央求道。
“不要这样，您把话说清楚，你们一家也算是我的恩人，能帮的我一定帮。”明月曦急急地说。
刘妈妈抹了一把眼泪，回道:“不瞒姑娘你，我其实是小月的奶娘，而小月是当今左丞相府的嫡出二小姐。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本来失去母亲就很可怜了，就在她满月庆祝的那天，她唯一同出一母的亲哥哥，也就是丞相府的嫡长子不知何故落入水中溺死荷塘。接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道长说小姐命里带煞，会祸害至亲的人。老夫人听信谣言，唯恐小姐祸害丞相，于是将我和刚满月的小姐一起送到与京城相距百里的村子，从此不管不问十多年，”说到这儿，刘妈妈似乎想到了过去艰苦的日子，一抹心酸之情涌上心头，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我下嫁给刘哑巴之后，日子也好过了起来，看着小姐日益长大，我很高兴，她就像我的亲生女儿一样，心想丞相府那边不来人也好，一直待在我身边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总比惨死在府里要好得多，可谁知丞相府的林嬷嬷今天居然来了，说是要接走小姐。先不说他们接走小姐有什么目的，就如今的情况您也知道，小姐不过是四五岁的小孩，又没个人帮她，要怎么斗得过她那些阴险的姨娘庶姐啊！”刘妈妈越说越心惊。
明月曦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道:“你是不是想让我代替小月去丞相府？”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刘妈妈咬着嘴唇，用颤抖的声音回答说:
“是……”
“我知道了，让我好好想一想，天黑之前会给你答复的。”说完便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回到原来的屋子。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明月曦坐在床边，陷入沉思。
说起来这个小月跟自己真像啊，都是娘早逝爹不爱的，不过她比自己更加悲惨的同时又比自己更幸运，至少她还有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比亲妈更甚的奶娘，而自己没爹没妈，在这里连个身份都没有。
对于自己来说，代替她去丞相府百利而无一害，既有了身份，又有人带自己去这帝都何乐而不为？只是有一点，就是丞相府到底啥情况自己一概不知，不知道有多少明枪暗箭等着自己，从小月娘亲和哥哥的死就可以看出，一不小心做了替罪羊可就遭了。唉唉唉，想什么呢明月曦！你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二十一世纪的准天才还斗不过那些思想迂腐的古人？
……
经过几番思想斗争，明月曦最终决定代替小月去丞相府。
—— 夜幕下，一个身影一手里籑着一包东西一手举着油灯走进明月曦的房间。
“刘妈妈，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还有什么事？”借着火光看清楚人，明月曦爬了起来问道。
“姑娘，这是当初挂在小月脖子上玉坠，他们从没见过小姐长大后的样子，所以这是唯一能够代表身份的信物，给您，我想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向您索取。还有这夫人当年赏我的银钗和耳环我一直藏着，我一介村妇根本用不着，您就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嗯，这些我的确需要。”没有一丝妞妮，月曦将东西接过。
“姑娘……”“刘妈妈！”明月曦打断了她。
“哦，对！是小姐。我知道偷换丞相府子嗣是死罪，无意将无辜的您拖进来。不过你放心，明日丞相府的马车走后，我们全家会立刻离开这个村子，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隐姓埋名继续生活，不会成为你的把柄。”刘妈妈压低嗓子继续说。
听到这些明月曦终于动容了，为这个聪慧善良，体贴周到的女人而感到一丝动容。
“小姐你有什么问题赶紧问我吧。”
“嗯……小月的全名叫什么？”明月曦翻看着手中的玉坠，有一个小小的“明”字刻在上面，在烛光下忽隐忽现。
刘妈妈一拍脑袋回答说:“看我这记性！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忘了。她姓明，名为月溪，月亮的月，溪水的溪。左相府也为明府。”
什，什么？！！这是巧合吗？明月曦瞪大眼睛，一脸惊讶。
“怎么了？”刘妈妈紧张地问。
“没什么，”月曦笑了笑，“我以后就叫明月溪了。”
额，虽然我本来就叫明月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