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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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合浦墓群-阴阳墓篇8

    时间过的匆匆忙忙,回陆地五天,虽说现在手头宽裕了点,但海还是要出的,因为打鱼是我们的正业。

    清晨一大早,我和呆子早早就去备货,“在海上生活的日子吃是很重要的!一次性采购半个月的食物是我们出海作业的第一步。”

    第二步则是储存冰块,因为现在的鱼船还没有自主结冰的设备,所以只能在岸上准备好,然后人工搬上船!

    冰块和食物同样重要,因为捕捞到鱼没有冰块速冻和冷冻的话,不出两天就会腐烂!而辛苦的付出也就一场空,这种低级的情况,不会出现在每一个合格的渔民身上!

    第二天到来,已经是万事俱备只等开船的时刻,呆子早早就进入船舱准备出发!在敏子和张红期盼的眼神中,我们的鱼船缓缓的开出渔港。

    我站在船板上,对着少女挥手,然而每次都是一样的情节,少女把头趴在张虹的胸前,然后张虹细心的安慰少女,“这一切,每次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但对于行海人来讲,这都是无法改变的常态,为了生活,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和亲人分离,忍着心中的思念和新的希望,向大海扬帆起航!

    渔民人家永远不会缺少亲人的煎熬和期盼,因为每一位行海者一旦去到深海,意外和死亡是最多的!每年因为出海做捕捞作业而死亡的不计其数。

    站在船头上,我望着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海,想起呆子的奶奶和敏子的情义,“心中,五味杂陈!任由海风吹打在脸上,眼睛突然有点涩。

    临近中午,炎热的烈日挂在上空,“高温煎烤下,海水也飘起淡淡白雾”,船迎风破浪向前,心中阵阵起伏,此刻已经来到深海,“我心里估摸着,再行十海里就可以找到地方下网捕捞,而至于是收获还是白忙活”,一切都只能听命于包容万物的广阔大海。

    船舱内,一股含带着海腥味的浓香飘出,影响了我静思的状态,口水都忍不住咽了咽...,没过多久就传来呆子的叫声,“老四,开饭啦”。

    大海上的生活就这样,“今天闲,就今天吃好,睡好”,不然正常捕鱼作业的时候,别说吃饭就连想睡个安稳觉,那都算是奢侈的想法!

    网有无数种,捕鱼的方法也是千变万化,“而像我们在近海一般都是用拖网的方式,方法很简单,几十米长的大网直接抛下海”然后启动船拉动大网,等网形成一个半圆的形状,再一路拖动,最终根据心里的预估时间和坐标收网。

    我和呆子的分工很明确,“他负责掌舵,而我负责下网等等...”当然,这分工并不能代表我俩的能力有区别,只是明确的分工,更利于我们捕捞。

    大网全部下到海里,随着船的启动,已经慢慢形成一个半圆在海底前行,“汹涌的浪涛拍打船身,啪啪的浪涛声响起,我在船外对正在掌舵呆子挥动手,示意他加速。

    捕鱼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我和呆子都是以打手势的方法沟通,“因为浪涛的声音太大,你不吼他根本听不见,而吼了,有时候还不一定能听见!”

    所以,说话是非常辛苦的!只能以手势的方式沟通,而只有在起网的时候,我和他才能说上话。

    下网,平均2个小时左右收网,而一天大概能下7到8网,“有人可能会好奇为什么要2个小时左右能收网,其实这个没有固定的时间,只是说,别人的船上会请几个帮手”,而我们的船上只有我和呆子两个人,一天能下7到8网的工作量,已经是非常非常的大了,而且有几网还是晚上才下的!

    网一拖就是三十多分钟,“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到了心中预估的收网时间”,我对着掌舵的呆子打起手势,示意他停船。

    科技不发达的年头,一张上百斤重的大网只能依靠人力来拉,“当然,也不全是靠人力拉动,其中还有古人留下来的巧具。”

    滚轮!又俗称圆盘,《如果,放到现代就相当于机械马达,唯一的区别,滚轮需要人力而马达不需要》,当麻绳穿过滚轮再由我和呆子拉扯,由于滚轮的转动带起麻绳,“然而,高达几百斤的渔望和捕捞到的海货,从海低拉上船也算不上太重”,短短的十多分钟时间,连鱼带网全部拉上了船!

    出海捕捞的第一网相当重要,因为它代表着丰收和运气!“不过,貌似我和呆子的运气挺好,第一网的收获巨大!

    一网倒出,船板三分之一的地方,全部都是海货!“螃蟹,龙虾八爪鱼等等...种类数之不尽!”

    根据我的经验来预算,我估计有二百斤左右的海货!这对我和呆子来讲是非常不错的成绩!“因为平时一天下来,也不见得能捕到两百斤的海货,而现在的第一网捕捞就有了个大惊喜,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呆子更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接下来到挑拣海货,这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道工序!“每次收网,我和呆子两人大概要花上半个小时左右,分拣海货”,简单说就是分类,公和公放一起,母和母放一起!

    当全部的海鲜分拣好,就轮到冰块上场了!“拿起铁具砸开一块块水晶般剔透的冰块,立即放进分拣好的海鲜里面,以达到速冻和防腐烂的效果,当以上的步骤做完时就可以搬进船舱存放,最后就等回港出售。

    一道从捕渔到储存的流程走完,接下来就可以下第二网了.....

    海上的生活非常单一,除了每天日复一日的下网捕渔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吃饭和睡觉,普通人或许会认为这是个非常乏味和无趣的职业,“可是当你真的喜欢大海,喜欢这个工作时!你就会明白,这是一个多么伟大和有趣的工作!这是一种心得,语言是难以描述出来的,只有自己亲身去体验,你才能明白什么叫伟大和有乐趣。”

    白天的下网,可以凭借着运气,“但是晚上捕捞作业,就要靠讲经验和个人能力啦!不信,你耐心看完。

    灯光捕鱼!,顾名思义就是靠灯光来捕鱼,或许现在很多人都知道甚至见过这种捕鱼方法,“可在那个年头,这种捕渔方法在普通人的眼里”,那就是神技!

    没电灯咱们不说,“单连收网都只能靠人力!这个缺憾在晚上是非常非常难捕到鱼!

    因为晚上下网非常有讲究,“如果像白天那般拖网是完全不能的!”而灯光捕鱼方法是用光把鱼群吸引到一个点《如同,猎人的陷阱一般,只能等待猎物上勾》,所以拖网是没用的,只能把网平铺在灯光下等候鱼群上勾,然后在渔群没发觉之前,瞬间把网收上来,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每次,灯光捕鱼都是由呆子负责收网,“我则观察鱼群和灯光调节,”灯自然是带一根灯芯的油灯。

    像灯光捕鱼这种方法,往往风险比较大,忙活大半夜一无所获都是经常的事,“只是累瘫的呆子,忍不住对着风浪四起的大海大骂道,“去你奶奶的,什么破鱼!拉得老子满身都麻了,你他娘竟然一条都捕不着!”骂完,这呆子还不忘往海上吐了口痰。

    对于呆子的反应,我早就见怪不怪,“因为每次捕不到渔,他都会来这么一出,而我也是习惯性的对他无奈摇摇头。”

    整理好渔网和油灯,又到了做饭时间,“在船上做饭基本都是呆子下厨,,当然不是我不会做,而是呆子这货太有一手了!,他弄出来的东西完全不比大酒店内的大厨差!

    每天三顿饭除非吃一些从陆地上带来的蔬菜,其他的都是就地取材,现在是夜宵时间,但无比的丰富,螃蟹,贝利,鱼汤,还有一杯白酒!,简直就是十足十的海鲜大餐。

    夜宵过后,“我让呆子先去休息,我来守夜看船”。

    大海不同于陆地的原因就在这,“陆地永远不会变脸,大海则不同”上一秒它或许还让你收获满满,但说不定下一秒就会送你到死神哪!

    所以平时,即使是身心疲惫,我和呆子也会轮流守夜。

    躺在船板上,头望着星空,“雪白的月色,密密麻麻的的星星”,眼睛静静的望着天空,整个银河系好像左右在转动一般,格外的迷人,格外的越发神奇......

    大海上的黑夜“有时它格外平静,有时候又风惊,浪四起”就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阴晴不定。

    海风缓缓的吹来,船帆和衣服沙沙的响,船身也如同一位起舞的精灵上下晃动,“如果远远望来或许船体的表面只是轻微晃动,”但如果,你不是经验老道的水手,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吓到腿軟!

    时间,静静的在月光下逝去,“不知不觉我的眼皮变得非常沉重,大脑也变得昏昏沉沉,一股疲惫的睡意缓缓袭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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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