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蝎子和尸蟒
第三十一章：蝎子和尸蟒
时广明提着手提灯，带着卫亚男和老古董一路疾走。青石板直直地向前延伸，灯光照不到尽头。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秘道里回荡，产生一种诡异的空灵。
“慢着，什么东西？”卫亚男突然停下来，手指着脚下。
时广明把手提灯照到卫亚男的脚上，青石板在秘道的中间，她的脚踩到青石板边缘裸露的黄土上。两只黑色的蝎子从旁边排水沟的土层里钻出来，爬上她的脚背。
一看到蝎子，卫亚男忙不迭地把脚一踢，用力甩掉蝎子。她的脚一离开那里，黄土里又冒出几只蝎子。她赶紧又一脚踩过去，蝎子肚子里迸出一撮汁液，汁液墨绿粘稠，散发出浓烈的恶臭。
“别踩，有毒！”时广明拉开卫亚男。
三个人紧走一步，回头一看：地上的蝎子一只一只源源不断地爬出来，洞口变得越来越大，大有井喷之势。
“这么多！”老古董着实吓坏了，率先跑出去。时广明拉着卫亚男的手，跟着一路狂奔。两个人边跑边回头看，蝎子洞口瞬间已成喷泉，蝎子一股一股冒出来，一条黑线远远跟在后面。蝎子爬行的速度丝毫不亚于人奔跑的速度，不多时，黑线边宽了很多，蝎子成堆，一浪一浪向前滚动。
“前面。”老古董突然停下来，声音颤抖。时广明和卫亚男一抬头，也吓得大惊失色。
灯光尽头，一条大蛇盘在地上，蛇身足足有一个海碗大。大蛇盘成一个海螺似的，张着血盆大口，蛇信子飞舞着，“呼哧呼哧”作响。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时广明也慌了神，手足不知所措。后面的蝎子争先恐后涌过来，黑麻麻的一片。前面的大蛇突然匍匐在地上，通道里无端起了一阵风。慌乱中，卫亚男抱住时广明，时广明拉住老古董，三个人紧贴在夯土墙壁上。
蝎子流却贴着三个人脚边掠过，朝大蛇直奔而去。当他们的前锋靠近大蛇时，大蛇突然张开大嘴，蝎子一个一个钻进大蛇嘴里。
眼前的景象让人惊骇不已，老古董站立的两条腿直打罗嗦，如果不是时广明扶住，恐怕要瘫在地上。
蝎子源源不断地钻进大蛇肚子里，很快大蛇的肚子涨起来。不久，蝎子流也断了，一部分蝎子开始往回撤。前面的蝎子全部被吸进了大蛇的肚子里，后面的蝎子撤退却很迅速，线状的蝎子流越来越细，最后全部钻进了洞里。
大蛇虽然干掉了大队蝎子，但似乎还是意犹未尽。只见它抬起头来，张开嘴，甩出长长的信子，越甩越激烈，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
怎么办？跑是没有用的。三个人手无寸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蛇。卫亚男紧紧地抱住时广明，老古董嘴唇哆嗦，祈求它不要过来。
没过多久，大蛇却安静下来。温驯地伏在地上，缓缓地滑过来。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三个人转头就跑，只听到后面呼呼声响，一回头，大蛇已在身后几米处了。慌乱中，三个人又抱成一团，把身子紧紧地贴在夯土墙壁上。大蛇从三人脚下飞速滑过，掠起一阵风呼啸而去。
看着大蛇远去，三个人惊魂未定，瘫在地上。卫亚男拍拍胸口说：“还好，这条大蛇久处黑暗之中，看来视觉已经退化得不行了。”
老古董说：“蛇的视觉听觉都是不怎么灵敏的，攻击目标主要是依靠嗅觉。这种蛇从它身上的花纹和红嘴唇来看应该是尸蟒。尸蟒生活在不见阳光的地下，攻击性不强，主要以吞食地下的人体腐尸和穴居动物为主。至于吃不吃活人，我也料不定。”
“大蛇喜欢吃蝎子，我还以为它会吃掉我们。”卫亚男自我安慰。
“可能是嫌弃我们一身肮脏肉臭吧！”老古董挤出一丝苦笑，指着时广明手中的手提灯。“尸蟒习惯于黑暗中，可能灯光对它也有震慑作用。”
“尸蟒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忠贞。”时广明也说道，“尸蟒雌雄同居，一生不离老巢。一方死后，另一方吞食对方死尸，自己也会腹胀而死，所以称之为尸蟒。由于这种殉情精神，生物学家称他们为自然界中同生共死的典范，爱情殉难者。”
“爱情殉难者？”卫亚男想到尸蟒的那副模样，怎么也无法把美好神圣称之为爱情的东西加在它们身上。
三个人也不说话了，相互搀扶着爬起来，快步往前走。无法想象，被一条蛇吞下去是个什么滋味。匆匆忙忙走了一段，秘道突然向右拐了个弯，还在向前延伸。老古董走得两脚酸痛，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我们走了起码有一个钟头了，这夯土墙青石板还是没完没了，何时是个头。”
时广明和卫亚男贴着他坐下来，时广明说：“如果这是通往秦始皇陵的秘道，也应该到了。”
“可不是，”卫亚男说，“难道我们走的不是通往秦陵的秘道——不可能，除了秦始皇那个神经病，谁会花这么大的力气来挖掘这么一条秘道。”
时广明说：“应该不会错，秘道的方向一直没有变，我们一直在向北，秦始皇陵正是在我们前进的这个方向上。”
卫亚男说：“秦始皇修这条秘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难道秦始皇真的服了长生不老之药，期待有朝一日醒来从这里出入？”
老古董说：“长生不老之药纯粹是胡扯的，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
时广明说道：“长生不老之药也许只是个寓意，寓意某种东西，比如说爱情。”
“爱情？”庄瑜一脸疑惑，“爱情本身就是一个抽象的词，如何能长生不老？”
时广明说：“自人类诞生以来，爱情就是伊甸园里一颗最为诱人的硕果。上帝害怕它受到人类的践踏和亵渎，把它命名为禁果。由于经受不住禁果的诱惑，人类从此在爱情中沉沦陷溺乐此不疲。在人类的文学艺术作品中，爱情是一个永恒的主题。爱情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诱惑力？或许人们相信，真正的爱情能够跨越时间空间的距离，长生不死。”
老古董吃吃地笑话时广明煽情，卫亚男装作严肃地说道：“我发现你突然成了个诗人了，一个墓道里行吟的诗人——鬼才信。”
“但确实是这样的，”时广明说道，“长生不死之药可能指的不是生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比如说爱情。关于秦始皇追求长生不老之药，世人的理解就是爱情。你们看那些影视作品，无论是张艺谋的《古今大战秦俑》，还是成龙的《神话》，无不是在歌颂不死的爱情。”
卫亚男沉默了，老古董眼角湿润，背过身去。作为老古董的忘年之交，时广明最能理解。老古董自从妻子去世之后，放弃了所有的俗务，一心放在学术上。世间的一切对他是没有意义的，学术也只是他行尸走肉生活精神上的寄托。
时广明又说道：“秦始皇是忠贞爱情的倡导者，他的一生都在倡导阴阳平衡，男女和谐——什么声音？”
他突然停下来，卫亚男和老古董侧耳倾听，秘道前面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近在咫尺。
“大蛇！”老古董一声大叫，站起来就跑。卫亚男时广明也闻声失色，跟着老古董往后跑。跑了一段路，老古董突然调转头，撞在时广明身上，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时广明和卫亚男正要把他扶起来，前面一条大蛇蜿蜒而来。大蛇速度极快，转瞬间，在时广明和卫亚男面前几米处立住。大蛇的身子盘成一个巨大的海螺，蛇信子在两人头顶飞舞盘旋。卫亚男惊恐万分，闭了眼睛紧紧地抱住时广明。时广明想到大蛇可能怕灯光，于是把手提灯放在卫亚男的头顶，照着尸蟒。
尸蟒信子甩出唾液极为恶臭，熏得两个人快要晕过去。这时，秘道里面“呼哧呼哧”声越来越近，时广明用眼睛余光往那边望过去，一条更大的蛇缓缓游过来。他心下大骇，尸蟒一雄一雌同穴而居，雌蟒更加庞大，更富有攻击性。
这边雄蟒闻讯，收敛了信子，抬头挺立，似乎是向那边致意。那边雌蟒昂首挺胸，亭亭玉立，比雄蟒显得更加傲气。这边雄蟒突然发力，迅捷地游过去，在雌蟒的跟前立住，吐出信子舔抚雌蟒的脸唇。
雌蟒开始只是静静地享受着雄蟒的爱抚、亲呢，后来也吐出信子回应雄蟒，两条蛇信子前突后进，左缠右绕纠缠不清。亲热了一会，雄蟒收了信子，调转身子，黏在雌蟒身上。两条巨蟒纠缠在一起扑腾翻滚，在小小的秘道里掀起一阵风。最后两蟒身子缠在一起，绞结成一个巨大的麻花。
眼前景象让人震撼不已，三人看得口瞪目呆，几乎忘却了自己还身处险境。时广明被卫亚男抱住，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热气，身体跟着燥热起来。他紧紧地抱住卫亚男，下巴轻抵卫亚男的耳垂，卫亚男身子一阵颤栗。两个人越抱越紧，竟然有些意乱情迷。
卫亚男已经彻底迷糊混沌，时广明还在高涨的****和克制的理性中挣扎。他心里明白，尸蟒的唾液没有毒，但雄蟒雌蟒混合过的唾液却是一种极为厉害的催情药物。尸蟒唾液混合物无论是鼻闻，口尝，身触，都能激发人体的****激素。有西方国家的制药厂饲养尸蟒加工成催情药品在市场上兜售，尸蟒混合唾液没有副作用，对性冷淡很有疗效，但是只能少量，多了就成了虎狼****。
这样不行，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死掉的。时广明当即立断把手提灯砸在自己的膝盖上，一阵剧痛之后，****顿消，清醒过来。
卫亚男兀自迷糊，绞住时广明死死不放。
“没想两位如此雅兴？在此洞天福地相依相偎，真乃神仙也！”羽田芳子头上戴着探照灯，从秘道后边走过来。孙士明和山崎一干人等全副武装在后面跟着，他们头上的探照灯把秘道照得通明。
时广明心里一惊，全然没有注意到羽田芳子的到来。通道不是被炸塌了吗？她是怎么进来的？
“我……”卫亚男又羞又急，推开时广明。
(本章完)
时广明提着手提灯，带着卫亚男和老古董一路疾走。青石板直直地向前延伸，灯光照不到尽头。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秘道里回荡，产生一种诡异的空灵。
“慢着，什么东西？”卫亚男突然停下来，手指着脚下。
时广明把手提灯照到卫亚男的脚上，青石板在秘道的中间，她的脚踩到青石板边缘裸露的黄土上。两只黑色的蝎子从旁边排水沟的土层里钻出来，爬上她的脚背。
一看到蝎子，卫亚男忙不迭地把脚一踢，用力甩掉蝎子。她的脚一离开那里，黄土里又冒出几只蝎子。她赶紧又一脚踩过去，蝎子肚子里迸出一撮汁液，汁液墨绿粘稠，散发出浓烈的恶臭。
“别踩，有毒！”时广明拉开卫亚男。
三个人紧走一步，回头一看：地上的蝎子一只一只源源不断地爬出来，洞口变得越来越大，大有井喷之势。
“这么多！”老古董着实吓坏了，率先跑出去。时广明拉着卫亚男的手，跟着一路狂奔。两个人边跑边回头看，蝎子洞口瞬间已成喷泉，蝎子一股一股冒出来，一条黑线远远跟在后面。蝎子爬行的速度丝毫不亚于人奔跑的速度，不多时，黑线边宽了很多，蝎子成堆，一浪一浪向前滚动。
“前面。”老古董突然停下来，声音颤抖。时广明和卫亚男一抬头，也吓得大惊失色。
灯光尽头，一条大蛇盘在地上，蛇身足足有一个海碗大。大蛇盘成一个海螺似的，张着血盆大口，蛇信子飞舞着，“呼哧呼哧”作响。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时广明也慌了神，手足不知所措。后面的蝎子争先恐后涌过来，黑麻麻的一片。前面的大蛇突然匍匐在地上，通道里无端起了一阵风。慌乱中，卫亚男抱住时广明，时广明拉住老古董，三个人紧贴在夯土墙壁上。
蝎子流却贴着三个人脚边掠过，朝大蛇直奔而去。当他们的前锋靠近大蛇时，大蛇突然张开大嘴，蝎子一个一个钻进大蛇嘴里。
眼前的景象让人惊骇不已，老古董站立的两条腿直打罗嗦，如果不是时广明扶住，恐怕要瘫在地上。
蝎子源源不断地钻进大蛇肚子里，很快大蛇的肚子涨起来。不久，蝎子流也断了，一部分蝎子开始往回撤。前面的蝎子全部被吸进了大蛇的肚子里，后面的蝎子撤退却很迅速，线状的蝎子流越来越细，最后全部钻进了洞里。
大蛇虽然干掉了大队蝎子，但似乎还是意犹未尽。只见它抬起头来，张开嘴，甩出长长的信子，越甩越激烈，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
怎么办？跑是没有用的。三个人手无寸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蛇。卫亚男紧紧地抱住时广明，老古董嘴唇哆嗦，祈求它不要过来。
没过多久，大蛇却安静下来。温驯地伏在地上，缓缓地滑过来。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三个人转头就跑，只听到后面呼呼声响，一回头，大蛇已在身后几米处了。慌乱中，三个人又抱成一团，把身子紧紧地贴在夯土墙壁上。大蛇从三人脚下飞速滑过，掠起一阵风呼啸而去。
看着大蛇远去，三个人惊魂未定，瘫在地上。卫亚男拍拍胸口说：“还好，这条大蛇久处黑暗之中，看来视觉已经退化得不行了。”
老古董说：“蛇的视觉听觉都是不怎么灵敏的，攻击目标主要是依靠嗅觉。这种蛇从它身上的花纹和红嘴唇来看应该是尸蟒。尸蟒生活在不见阳光的地下，攻击性不强，主要以吞食地下的人体腐尸和穴居动物为主。至于吃不吃活人，我也料不定。”
“大蛇喜欢吃蝎子，我还以为它会吃掉我们。”卫亚男自我安慰。
“可能是嫌弃我们一身肮脏肉臭吧！”老古董挤出一丝苦笑，指着时广明手中的手提灯。“尸蟒习惯于黑暗中，可能灯光对它也有震慑作用。”
“尸蟒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忠贞。”时广明也说道，“尸蟒雌雄同居，一生不离老巢。一方死后，另一方吞食对方死尸，自己也会腹胀而死，所以称之为尸蟒。由于这种殉情精神，生物学家称他们为自然界中同生共死的典范，爱情殉难者。”
“爱情殉难者？”卫亚男想到尸蟒的那副模样，怎么也无法把美好神圣称之为爱情的东西加在它们身上。
三个人也不说话了，相互搀扶着爬起来，快步往前走。无法想象，被一条蛇吞下去是个什么滋味。匆匆忙忙走了一段，秘道突然向右拐了个弯，还在向前延伸。老古董走得两脚酸痛，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我们走了起码有一个钟头了，这夯土墙青石板还是没完没了，何时是个头。”
时广明和卫亚男贴着他坐下来，时广明说：“如果这是通往秦始皇陵的秘道，也应该到了。”
“可不是，”卫亚男说，“难道我们走的不是通往秦陵的秘道——不可能，除了秦始皇那个神经病，谁会花这么大的力气来挖掘这么一条秘道。”
时广明说：“应该不会错，秘道的方向一直没有变，我们一直在向北，秦始皇陵正是在我们前进的这个方向上。”
卫亚男说：“秦始皇修这条秘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难道秦始皇真的服了长生不老之药，期待有朝一日醒来从这里出入？”
老古董说：“长生不老之药纯粹是胡扯的，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药。”
时广明说道：“长生不老之药也许只是个寓意，寓意某种东西，比如说爱情。”
“爱情？”庄瑜一脸疑惑，“爱情本身就是一个抽象的词，如何能长生不老？”
时广明说：“自人类诞生以来，爱情就是伊甸园里一颗最为诱人的硕果。上帝害怕它受到人类的践踏和亵渎，把它命名为禁果。由于经受不住禁果的诱惑，人类从此在爱情中沉沦陷溺乐此不疲。在人类的文学艺术作品中，爱情是一个永恒的主题。爱情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诱惑力？或许人们相信，真正的爱情能够跨越时间空间的距离，长生不死。”
老古董吃吃地笑话时广明煽情，卫亚男装作严肃地说道：“我发现你突然成了个诗人了，一个墓道里行吟的诗人——鬼才信。”
“但确实是这样的，”时广明说道，“长生不死之药可能指的不是生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比如说爱情。关于秦始皇追求长生不老之药，世人的理解就是爱情。你们看那些影视作品，无论是张艺谋的《古今大战秦俑》，还是成龙的《神话》，无不是在歌颂不死的爱情。”
卫亚男沉默了，老古董眼角湿润，背过身去。作为老古董的忘年之交，时广明最能理解。老古董自从妻子去世之后，放弃了所有的俗务，一心放在学术上。世间的一切对他是没有意义的，学术也只是他行尸走肉生活精神上的寄托。
时广明又说道：“秦始皇是忠贞爱情的倡导者，他的一生都在倡导阴阳平衡，男女和谐——什么声音？”
他突然停下来，卫亚男和老古董侧耳倾听，秘道前面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近在咫尺。
“大蛇！”老古董一声大叫，站起来就跑。卫亚男时广明也闻声失色，跟着老古董往后跑。跑了一段路，老古董突然调转头，撞在时广明身上，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时广明和卫亚男正要把他扶起来，前面一条大蛇蜿蜒而来。大蛇速度极快，转瞬间，在时广明和卫亚男面前几米处立住。大蛇的身子盘成一个巨大的海螺，蛇信子在两人头顶飞舞盘旋。卫亚男惊恐万分，闭了眼睛紧紧地抱住时广明。时广明想到大蛇可能怕灯光，于是把手提灯放在卫亚男的头顶，照着尸蟒。
尸蟒信子甩出唾液极为恶臭，熏得两个人快要晕过去。这时，秘道里面“呼哧呼哧”声越来越近，时广明用眼睛余光往那边望过去，一条更大的蛇缓缓游过来。他心下大骇，尸蟒一雄一雌同穴而居，雌蟒更加庞大，更富有攻击性。
这边雄蟒闻讯，收敛了信子，抬头挺立，似乎是向那边致意。那边雌蟒昂首挺胸，亭亭玉立，比雄蟒显得更加傲气。这边雄蟒突然发力，迅捷地游过去，在雌蟒的跟前立住，吐出信子舔抚雌蟒的脸唇。
雌蟒开始只是静静地享受着雄蟒的爱抚、亲呢，后来也吐出信子回应雄蟒，两条蛇信子前突后进，左缠右绕纠缠不清。亲热了一会，雄蟒收了信子，调转身子，黏在雌蟒身上。两条巨蟒纠缠在一起扑腾翻滚，在小小的秘道里掀起一阵风。最后两蟒身子缠在一起，绞结成一个巨大的麻花。
眼前景象让人震撼不已，三人看得口瞪目呆，几乎忘却了自己还身处险境。时广明被卫亚男抱住，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热气，身体跟着燥热起来。他紧紧地抱住卫亚男，下巴轻抵卫亚男的耳垂，卫亚男身子一阵颤栗。两个人越抱越紧，竟然有些意乱情迷。
卫亚男已经彻底迷糊混沌，时广明还在高涨的****和克制的理性中挣扎。他心里明白，尸蟒的唾液没有毒，但雄蟒雌蟒混合过的唾液却是一种极为厉害的催情药物。尸蟒唾液混合物无论是鼻闻，口尝，身触，都能激发人体的****激素。有西方国家的制药厂饲养尸蟒加工成催情药品在市场上兜售，尸蟒混合唾液没有副作用，对性冷淡很有疗效，但是只能少量，多了就成了虎狼****。
这样不行，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死掉的。时广明当即立断把手提灯砸在自己的膝盖上，一阵剧痛之后，****顿消，清醒过来。
卫亚男兀自迷糊，绞住时广明死死不放。
“没想两位如此雅兴？在此洞天福地相依相偎，真乃神仙也！”羽田芳子头上戴着探照灯，从秘道后边走过来。孙士明和山崎一干人等全副武装在后面跟着，他们头上的探照灯把秘道照得通明。
时广明心里一惊，全然没有注意到羽田芳子的到来。通道不是被炸塌了吗？她是怎么进来的？
“我……”卫亚男又羞又急，推开时广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