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被困
酷热夏季，尸体腐烂的极快。
张老汉的尸体在被发现以前，房门紧闭，楼道内的异味并不明显。
此时，房门大开，整个房间内弥漫已久的腐臭，顷刻间，释放出来，还真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一名年轻的男法医，手里拿着镊子，蹲在李老汉的尸体前。
一边拨弄着尸体，一边陈述着死者的概况：“死者年纪大约七旬，面部痉挛，双眼被人挖去，但不是致命伤害。身体它处无明显伤痕，具体死因，有待进一步分析。”
身侧的助手，飞速的记录着法医的口述，不过看她那慌张的样子，应该是刚实习不久。
随着男法医，对尸体的摆动，一群群尸蝇，腾飞而起。
甚至，已经有蛆虫，从腐烂的溃肉里钻出，让站在一旁助手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小葛，用不着这样，慢慢习惯就好了……”男法医语气温和的劝说了一句，接着让助手记录了起来。
“尸体表层出现了局部肌肉痉挛，死者生前应当是受到了极度惊吓。身上除眼睛外，找不到任何致命伤口，不排除过度惊吓致死，当然也有可能是被人挖去双眼后，突发疾病而死。”
我看了一会儿，见警方已经开始用裹尸袋，打包尸体了，就没在看下去。
挤出人去，回到了楼上。
这不过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这些年我当鬼差见多了这样惨死的冤魂，死的比张老汉悲惨的，多了去了。
自然也有一些冤魂不散的厉鬼，回来找凶杀复仇，不过，这似乎和我也没多大的关系，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在楼下待了半天，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大亮。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下楼，去陆家看看陆雨曦的情况，毕竟这才是我目前为止最为关心的问题。
然而，我刚坐电梯下楼，走到门口，就被值勤的警察给拦了下来。
“实在不好意思啊，同志，这楼里发生了命案，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以前，请您暂时留在楼内，协助我们调查。”
我一听，当即就不乐意了，心想，这楼里死了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不让我出去啊！
就和民警叫嚷了起来，“调查案情是你们警方的事情，这死了人，你们不去追查凶手，把我扣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你要说我是凶手，就直接把我抓了，要说不是，就立马让我出去，不然我打电话投诉你们！”
民警见我情绪激动，也是为难了起来，劝说道：“这位同志，你先别激动，我们这也是照章办事，上面的意思，我们也不好违背。在说，这件事情又不是针对于您，从早上到现在，这栋楼里的住户，就一个也没离开过。”
说着话的同时，民警已是把手指向了一楼的大厅。
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七八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之上，苦苦等待。
见我和民警吵了起来，也是纷纷向我们走来。
“就是，这位兄弟说的极是，不就是发生一桩命案嘛！干嘛要把整栋楼都封锁起来？”一名中年妇女不满道。
“他们这是限制人身自由！”
“不对，我是律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这是变向的软禁，我们有权利去起诉他们。”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子，愤愤的说道。
此言一出，整个气氛瞬间是炸了锅。
可谓是群情激奋，七八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个不停。不一会儿，就吸引来了很多的人。
眼看是到了上班的高峰期，门楼的居民是越聚越多，几乎是要整个正门的入口，围的水泄不通。
“喂！你在不让我们出去，我可报警了！”
“你气傻了吧……他们就是警察！”
“你们就算不让我们出去，也总得给个说法吧！”
……
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年轻的警员，显然有些应付不了了，正准备突然开口解释，突然被旁边的人一推，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恭敬的喊了一声刘局。
我闻声看去，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楼门的入口，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没有穿警服，但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凌然之气。
听年轻警员在耳边低语了几句，便直接推开了警员，走了进来，表情严肃的说道：“请大家安静一下，把你们留在这里，也是迫不得已。事情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楼里不光是死了一个人，你们这栋楼内，几乎每一层都有死人，这件事情太过复杂，所以只能委屈你们暂时待在楼内。等事情查明了，自会让你们离去，到时候我也会亲自向在场的各位道歉。”
“什么？每一层都有死人？”
“这怎么可能？难道凶手就在我们这栋楼内？”
“我说怎么总觉得楼道里一股怪怪的味道，这也太恐怖了吧！”
“就是，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
刘局说完，便不再去理会在场的众人，而是与身边的警员低声私语起来。
看这架势，死了这么多人，今天想离开是不可能了，去找陆雨曦的事情。
已然成了泡影，我也没心情去听接下来的事情，转身便朝着电梯走去，准备回屋再睡上一会儿。
电梯内，挤满了人，可因为一连发生了这么多命案，谁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就当我低头想事情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身子猛地一惊，抬起头来，这才看清了拍我的人。
竟然是楼下的马哥！
奇怪！他的房子不是租出去了吗？
怎么也还在栋楼里。
马哥这人还算热情，为人也算不错，可是人家有钱啊，不愿意住在这老旧的小区里，大年前就搬了出去，把自己的房间租给了一对年轻的小情侣。
可是，这今天刚刚发生了命案，怎么就来了呢？
马哥并没有说话，就是简单的拍了我一下，并没有说话。
搞得我心里怪怪的！
在电梯到达十六层的时候，马哥回头看了我一眼，走了下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泛起了嘀咕……
不过，很快我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回到家里，百感无聊的无，索性给瘦猴打了一个电话。说句实话，因为我从事鬼差这工作的原因，几乎很少有朋友。
倒不是因为我这人不爱交际，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上阴气太重，时常和别人待在一起，担心给他们带来霉运。
反正，瘦猴如今也算是被我拖下水了，我也就不在顾虑那么多了。
“喂，枫哥，不是昨天刚见的面吗？怎么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兄弟我了，事先声明啊，兄弟我可不搞基……”
“滚一边去，我找你有正事！”没等瘦猴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
电话那头先是停顿了一下，这才问道：“什么事啊，枫哥，该不会又是外出跑腿的活吧！兄弟我可不敢去了，你这哪一趟都遇见鬼，兄弟我吼不住啊！你也知道，哥们儿胆小，见着鬼，腿就发软，求你放过我吧！”
“少废话，这次不是让你出去，就在市里跑一趟，放心没危险，哥哥我这出了点事，要不也用不着麻烦你。”我说道。
“那你不早说，可吓死了我了，放心吧！只要不是和鬼有关的事，兄弟我赴汤蹈火，什么事你说吧，一准给你办妥。”
我说：“知道咱们市里的陆家吗？”
瘦猴问：“是那个陆峰？”
我说：“没错，就是他家，你帮我去打听一下，他那个女儿如今还在家吗？或者最近去哪了？”
瘦猴一听是要去陆家，当即不敢了，在电话留朝我吼道：“我说枫哥，你找我就不能有点好事嘛！这陆峰都死了快一个月了，你找她女儿干嘛？再说，他们家背景那么深厚，是我这样的人，能打听到的嘛？”
我冲着电话里吼了一句，“事我已经和你说了，办不办，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别和我说什么你办不到，你瘦猴打听小道消息的实力还是有的。”
说完，我就把电话撂了，不在去理会瘦猴。
对于瘦猴我还是了解的，这小子也算是颇有门路，打听这么点事，还是不成问题。
可自打挂了电话，就在也没有了瘦猴的动静，我一个人在屋里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接到瘦猴的回话。
后来实在是等不及了，就主动给瘦猴打了过去，却惊愕的发现，竟然是无人接听！
我当下就慌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不成瘦猴和陆雨曦都遇害了？
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起身就把陆雨曦之前交给我的那个盒子，拿了出来，撕开包装，打开了盒子。
里面有一张纸条，和几颗黑色的药丸。
那黑色的药丸和王总留下盒子内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难道这也是解‘蛊蠕虫’毒的药丸？
可陆雨曦给我这个做什么，她又是从哪弄来的这黑色药丸？
张老汉的尸体在被发现以前，房门紧闭，楼道内的异味并不明显。
此时，房门大开，整个房间内弥漫已久的腐臭，顷刻间，释放出来，还真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一名年轻的男法医，手里拿着镊子，蹲在李老汉的尸体前。
一边拨弄着尸体，一边陈述着死者的概况：“死者年纪大约七旬，面部痉挛，双眼被人挖去，但不是致命伤害。身体它处无明显伤痕，具体死因，有待进一步分析。”
身侧的助手，飞速的记录着法医的口述，不过看她那慌张的样子，应该是刚实习不久。
随着男法医，对尸体的摆动，一群群尸蝇，腾飞而起。
甚至，已经有蛆虫，从腐烂的溃肉里钻出，让站在一旁助手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小葛，用不着这样，慢慢习惯就好了……”男法医语气温和的劝说了一句，接着让助手记录了起来。
“尸体表层出现了局部肌肉痉挛，死者生前应当是受到了极度惊吓。身上除眼睛外，找不到任何致命伤口，不排除过度惊吓致死，当然也有可能是被人挖去双眼后，突发疾病而死。”
我看了一会儿，见警方已经开始用裹尸袋，打包尸体了，就没在看下去。
挤出人去，回到了楼上。
这不过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这些年我当鬼差见多了这样惨死的冤魂，死的比张老汉悲惨的，多了去了。
自然也有一些冤魂不散的厉鬼，回来找凶杀复仇，不过，这似乎和我也没多大的关系，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在楼下待了半天，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大亮。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下楼，去陆家看看陆雨曦的情况，毕竟这才是我目前为止最为关心的问题。
然而，我刚坐电梯下楼，走到门口，就被值勤的警察给拦了下来。
“实在不好意思啊，同志，这楼里发生了命案，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以前，请您暂时留在楼内，协助我们调查。”
我一听，当即就不乐意了，心想，这楼里死了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不让我出去啊！
就和民警叫嚷了起来，“调查案情是你们警方的事情，这死了人，你们不去追查凶手，把我扣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你要说我是凶手，就直接把我抓了，要说不是，就立马让我出去，不然我打电话投诉你们！”
民警见我情绪激动，也是为难了起来，劝说道：“这位同志，你先别激动，我们这也是照章办事，上面的意思，我们也不好违背。在说，这件事情又不是针对于您，从早上到现在，这栋楼里的住户，就一个也没离开过。”
说着话的同时，民警已是把手指向了一楼的大厅。
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七八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之上，苦苦等待。
见我和民警吵了起来，也是纷纷向我们走来。
“就是，这位兄弟说的极是，不就是发生一桩命案嘛！干嘛要把整栋楼都封锁起来？”一名中年妇女不满道。
“他们这是限制人身自由！”
“不对，我是律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这是变向的软禁，我们有权利去起诉他们。”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子，愤愤的说道。
此言一出，整个气氛瞬间是炸了锅。
可谓是群情激奋，七八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个不停。不一会儿，就吸引来了很多的人。
眼看是到了上班的高峰期，门楼的居民是越聚越多，几乎是要整个正门的入口，围的水泄不通。
“喂！你在不让我们出去，我可报警了！”
“你气傻了吧……他们就是警察！”
“你们就算不让我们出去，也总得给个说法吧！”
……
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年轻的警员，显然有些应付不了了，正准备突然开口解释，突然被旁边的人一推，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恭敬的喊了一声刘局。
我闻声看去，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楼门的入口，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没有穿警服，但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凌然之气。
听年轻警员在耳边低语了几句，便直接推开了警员，走了进来，表情严肃的说道：“请大家安静一下，把你们留在这里，也是迫不得已。事情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楼里不光是死了一个人，你们这栋楼内，几乎每一层都有死人，这件事情太过复杂，所以只能委屈你们暂时待在楼内。等事情查明了，自会让你们离去，到时候我也会亲自向在场的各位道歉。”
“什么？每一层都有死人？”
“这怎么可能？难道凶手就在我们这栋楼内？”
“我说怎么总觉得楼道里一股怪怪的味道，这也太恐怖了吧！”
“就是，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
刘局说完，便不再去理会在场的众人，而是与身边的警员低声私语起来。
看这架势，死了这么多人，今天想离开是不可能了，去找陆雨曦的事情。
已然成了泡影，我也没心情去听接下来的事情，转身便朝着电梯走去，准备回屋再睡上一会儿。
电梯内，挤满了人，可因为一连发生了这么多命案，谁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就当我低头想事情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身子猛地一惊，抬起头来，这才看清了拍我的人。
竟然是楼下的马哥！
奇怪！他的房子不是租出去了吗？
怎么也还在栋楼里。
马哥这人还算热情，为人也算不错，可是人家有钱啊，不愿意住在这老旧的小区里，大年前就搬了出去，把自己的房间租给了一对年轻的小情侣。
可是，这今天刚刚发生了命案，怎么就来了呢？
马哥并没有说话，就是简单的拍了我一下，并没有说话。
搞得我心里怪怪的！
在电梯到达十六层的时候，马哥回头看了我一眼，走了下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泛起了嘀咕……
不过，很快我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回到家里，百感无聊的无，索性给瘦猴打了一个电话。说句实话，因为我从事鬼差这工作的原因，几乎很少有朋友。
倒不是因为我这人不爱交际，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上阴气太重，时常和别人待在一起，担心给他们带来霉运。
反正，瘦猴如今也算是被我拖下水了，我也就不在顾虑那么多了。
“喂，枫哥，不是昨天刚见的面吗？怎么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兄弟我了，事先声明啊，兄弟我可不搞基……”
“滚一边去，我找你有正事！”没等瘦猴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
电话那头先是停顿了一下，这才问道：“什么事啊，枫哥，该不会又是外出跑腿的活吧！兄弟我可不敢去了，你这哪一趟都遇见鬼，兄弟我吼不住啊！你也知道，哥们儿胆小，见着鬼，腿就发软，求你放过我吧！”
“少废话，这次不是让你出去，就在市里跑一趟，放心没危险，哥哥我这出了点事，要不也用不着麻烦你。”我说道。
“那你不早说，可吓死了我了，放心吧！只要不是和鬼有关的事，兄弟我赴汤蹈火，什么事你说吧，一准给你办妥。”
我说：“知道咱们市里的陆家吗？”
瘦猴问：“是那个陆峰？”
我说：“没错，就是他家，你帮我去打听一下，他那个女儿如今还在家吗？或者最近去哪了？”
瘦猴一听是要去陆家，当即不敢了，在电话留朝我吼道：“我说枫哥，你找我就不能有点好事嘛！这陆峰都死了快一个月了，你找她女儿干嘛？再说，他们家背景那么深厚，是我这样的人，能打听到的嘛？”
我冲着电话里吼了一句，“事我已经和你说了，办不办，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别和我说什么你办不到，你瘦猴打听小道消息的实力还是有的。”
说完，我就把电话撂了，不在去理会瘦猴。
对于瘦猴我还是了解的，这小子也算是颇有门路，打听这么点事，还是不成问题。
可自打挂了电话，就在也没有了瘦猴的动静，我一个人在屋里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接到瘦猴的回话。
后来实在是等不及了，就主动给瘦猴打了过去，却惊愕的发现，竟然是无人接听！
我当下就慌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不成瘦猴和陆雨曦都遇害了？
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起身就把陆雨曦之前交给我的那个盒子，拿了出来，撕开包装，打开了盒子。
里面有一张纸条，和几颗黑色的药丸。
那黑色的药丸和王总留下盒子内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难道这也是解‘蛊蠕虫’毒的药丸？
可陆雨曦给我这个做什么，她又是从哪弄来的这黑色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