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出租屋遇案情
第五十八章出租屋遇案情
杨帆示意高妍稍安勿躁，拿过电话说道：“事张邪道把你救出来的？”
王健哈哈大笑着说：“说起这个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把张兄送到冥界，我还找不到机会出来呢。不过交情归交情，张兄希望你把那把匕首还给他。”
果然和杨帆想的一样，谋杀空明心的人就属于张邪道那个组织。张邪道能在冥界冒险救出王健，说明王健在那个组织中有着重要的作用。但是，杨帆之前和王健接触过，知道王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那么王健为什么能在组织中有重要位置呢。
杨帆想了想，对王健说：“都是老朋友，心里有好多话要说，怎么也得当面聊聊吧。正好我明天搬家轻客，难道你不给老朋友个面子？”
王健说：“哎呀，明天恐怕不行，我明天还要回家里报个平安。不过老朋友这么想我我也不能没个表示，所以准备了一份大礼送到了你家，记着签收就行。”
杨帆想也不想就说道：“不收快递拒查水表也没叫外卖，我看你丫还能怎么着？”
王健顿了一下，挂断了电话。估计没想到杨帆会这么怂，拒收快递的话都能说出来。
高妍拉了拉杨帆的袖子说：“人家上门挑战了，你怎么不接啊？”
杨帆淡定地回答：“接什么接，他又不知道我搬家了。再说这么好的房子，万一真被他一颗炸弹毁了我找谁哭去。王健是被我们活活害死的，他肯定会来报复，我先打听点情况，有备无患。”
杨帆说完拨通了阎王的电话，彩铃声：您拨打的用户偷奸耍滑拒不兑现承诺正在被暴揍，请耐心等待结果……
阎王当时让麻衣鬼帮忙劝杨帆回头，承诺事成之后把金色匕首送给麻衣鬼。事情麻衣鬼办成了，可阎王把匕首给了杨帆。你想想麻衣鬼那个小气劲，非把阎王扒皮不可。
“呼哧……喂呼哧……？”阎王伴随着粗重的喘气声接通了电话。
地府的通信公司真是强大的一逼，听声音就知道阎王正在剧烈奔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接杨帆的电话让杨帆感动不已，杨帆不禁好奇地问：“你又干什么缺德事了，被人追成这样。”
阎王喘着气说：“少废话，说重点。”
杨帆只好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他就是想问问阎王，地府中的亡魂偷跑来阳间的通道是什么地方。从时间上推算，王健只可能刚回到阳间。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能抓个正着。
阎王一边跑一边抽空咆哮杨帆：“你丫就不能动动脑子，老子要是知道他们从哪里去阳间，还会让他们跑上去么。对啦，所有逃跑的亡魂我随后会给你发一份名单，你得想办法把这些逃犯抓回来。就这样，挂了。”
自己的地界都不知道还这么横，活该你被打，杨帆撇撇嘴放弃从阎王那里找线索的想法。给众人说：“地府十八层地狱有打量逃犯逃跑，其中一部分像王健和张邪道一样来到了阳间，我们明天先搬到茶楼去，汇合茶楼的力量，想办法把这些亡魂都抓回去。现在大家先去收拾东西，明天天亮就走。”
众人都去忙活之后，杨帆回到了曾经的出租屋。这里经历过屎尿级大战，虽然过去了很多天，还是能问道那股厚重悠长的味道。
杨帆猜测王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搬家的情况，如果王健想找什么麻烦，一定会在这里下手。但是又不知道王健什么时候会出幺蛾子，杨帆索性早早等在这里，以不变应万变。
现在虽然是晚上，但还没到后半夜，楼下的烧烤摊依燃红火。阵阵香味飘来勾引着杨帆的食欲，杨帆好久没吃过东西了，尤其今晚做了丰盛的晚餐，结果被阎王三下五除二给吃完了，一屋子人就洗碗的时候添了几下盘子。
到了烧烤摊杨帆左顾右盼地踅摸食物，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吃饭。走到跟前一看，杨帆乐了，这不是王二蛋嘛。这家伙曾经在区派出所工作，后来因为劝高妍父母让杨帆带高妍走那件事受到处罚，调到了这里当片警。
杨帆看见王二蛋就想笑，搬了一张凳子坐在王二蛋身边，伸手把王二蛋点的猪腰子拿了一串就开吃。王二蛋这才看见杨帆，诧异地问：“杨同志，你是不是搬家了？好久没看见你了。”
从称呼上就能看出王二蛋的思想有多死板，杨帆已经习惯了也不在意，随口答应着王二蛋，两人拉起了家常。这王二蛋是从农村山区来的，家里父母走得早，他是被哥哥一手带大的。
杨帆听到这里想起了王有蛋，脱口问说：“你哥哥是不是叫王有蛋啊？”
王二蛋一下子就愣住了，惊讶地说：“你认识我哥哥？”这等于是承认他哥哥叫王有蛋了。
杨帆一阵无语，哥哥是个大老板，怎么还让弟弟干片警。不说在公司做个经理什么的，就是开个车也比片警有前途吧。开玩笑说：“你不会是你哥哥挖煤的时候捡的吧？”
王二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磕磕绊绊地说：“你……你怎么知道我是捡来的，我哥都不让我给别人说，其实我是从乱葬岗捡回来的。”
尼玛，要不要这么巧，杨帆就是随口开玩笑的，没想到基本全中了。杨帆说：“你先等等吧，我打电话确认一下你哥哥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王有蛋。”说着杨帆还真给王有蛋打了电话，一问，还真是。就对王二蛋说：“没想到会这么巧，你怎么不在你哥哥的公司里干点啥，非要当警察。”
王二蛋不好意思地说：“我哥哥觉得我身体弱，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他说公检法煞气重神鬼不侵，就让我当了警察。”
杨帆撇撇嘴，心说你们的所长刘长顺还不照样被我的手机整怕了，煞气重吓唬人还行，真碰上鬼屁用没有。
这时候王有蛋问杨帆：“你不是搬走了么，怎么三更半夜又回到这里了？”
尼玛，王二蛋还是有点做警察的天分的，瞧这问题问的多敏感。杨帆打着哈哈说：“我就是怀念这一口烤腰子。倒是你，白天工作那么累，怎么还熬到现在不睡觉？”
王二蛋贼头贼脑看了看左右，凑到杨帆耳边说：“我哥哥不让我说，我其实能感觉到不干净的东西。”伸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房子说：“平时我早就睡觉了，可是刚才我感觉那房子里有东西，又不敢进去查看，只好守在这里等，看看这里会不会出事。”
杨帆顺着王二蛋手指的方向看，那不就是自己曾经的出租屋么，难道王健已经来过了？可是刚才杨帆走到门口都没有感觉到什么。杨帆悄悄对王二蛋说：“想不想进去看看，那就是我以前的住的房子，还有钥匙呢。”
杨帆之所以想带王二蛋一起去，一是因为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劲，二也是想确定一下王二蛋是不是真能感觉到自己感觉不到的东西。
王二蛋立刻义正言辞地说：“不行，你已经不租那间房子了，现在进去是违法的。杨先生，请不要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杨帆一拍脑袋，怎么就把王二蛋的奇葩思想境界给忘了。不过没关系，对付王二蛋这种智商的杨帆手到擒来，从裤兜里掏出钥匙说：“知道我为什么还有钥匙吗，就是因为我的租期还没到，房东不能问我收回钥匙。现在我还是那房间的主人，我就问你，人民请你到家里做客，你给不给人民面子，警民一家亲那句口号还算不算数？”
跟杨帆比嘴巴，王二蛋差了八条街，被杨帆这么一说只能咬牙点头答应。
杨帆见事成了，爽快的掏钱结账。但是王二蛋愣是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坚决拒绝杨帆的行贿行为。杨帆没办法，只好让王二蛋付账。
杨帆和王二蛋走进楼道，两个人一前一后。杨帆昂首阔步完全就是主人回家的架势，其实他的房租已经和房东结算清楚了，实实在在是私闯民宅的行为；反观王二蛋，弓着腰缩着脖子，一颗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哪像做客，分明就是做贼的样子。
杨帆无意间回头看到王二蛋的架势，还以为王二蛋感觉到什么了，悄悄地问王二蛋：“有情况？”
王二蛋一副懵逼的样子说：“啥情况？”
尼玛，杨帆翻个白眼说：“没情况你左顾右盼的干嘛，弄得我都紧张了，赶紧跟上。”既然王二蛋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杨帆放心地用钥匙打开门，拉着王二蛋进去。
王二蛋进去的一瞬间，杨帆立刻关上门并开了灯。只看了一眼杨帆就知道有情况，床上的被子胡乱堆放着，被罩和枕头套都被拆下来了扔在地上；枕头还被人拿刀子划开，秕谷撒了一地；所有带门的家具都被撬开，连马桶盖子后面的蓄水池盖子都被掀开了。
这他娘是遭贼了啊！
杨帆一阵无语，瞪着王二蛋问：“你他娘身为警察，看到可疑情况都不调查？”
王二蛋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低着头不敢说话。可是巧了，王二蛋这一低头看到脚下踩着半张纸，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我神偷金手指从来弹无虚发，未曾想在你这里阴沟翻船，我翻箱倒柜竟然只在马桶中找到一根卷曲的毛发。这根毛发作为我第一次空手而归的纪念已经收藏，另外我在马桶……文字只能看到这里，后面的字应该被撕掉了。
王二蛋反过来看了看，没看出更多线索。
杨帆接过纸张看了看，发现这张纸是从自己曾经用过的本子上撕下来的。撕掉的那一边边沿很整齐，说明那神偷当时很从容。但是扯掉字迹的那部分边沿有很多褶皱，不像是撕掉留下的痕迹，更像是指甲硬生生抠去的样子。
王二蛋见杨帆一直盯着纸张边沿看，也就凑上去看了一眼，两面边沿一对比，学过痕迹学的王二蛋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脱口说道：“这个人出事了，我们得报警。”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杨帆一把抢过王二蛋的手机说：“报啥警，我发现了案情，你是警察，不就等于已经报案了嘛。现在你是离案发现场最近的警察，难道你不应该做初步调查嘛？”
嗯？貌似有道理啊。找不到反驳理由的王二蛋完全被杨帆带着思路走了，傻乎乎地问杨帆：“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杨帆诡异地笑了一下说：“当然是做初步调查了。你不是能感觉到脏东西嘛，现在你仔细感觉一下脏东西在哪个方向。”
“啊？”王二蛋都傻了，说：“调查是靠线索的，不是靠感觉。”
杨帆不耐烦地说：“少废话，你觉得我们去哪个方向会倒霉。别反驳，别犹豫，直接指方向，快快快。”
王二蛋下意识地指向了厕所。
大家看过前面就知道，杨帆租的房子是客卧两用兼并卫生间，说白了就是只有一个屋子，在屋子里隔出了一个卫生间。
杨帆顺着王二蛋指的方向走进卫生间。马桶盖大开着，马桶内却非常干净。杨帆拉过王二蛋指了指马桶正上方的天花板，示意王二蛋小心。随后轻轻掀开马桶正上方的那块天花板，没有任何灰尘落下。这几乎证明了杨帆的猜测。
家里许久没人，空气中的灰尘会逐渐降落到地面。每个地方都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唯独马桶内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明显被人用心擦过。而且杨帆掀起天花板，天花板上居然没有灰尘落下。说明这块天花板近期被动过，松散的灰尘已经掉了，现在才能这么干净。
得到杨帆示意的王二蛋转圈看了看，把刷马桶的刷子拿在手中当武器，小心戒备着。
杨帆件王二蛋做好了准备，踩着马桶小心翼翼地把头伸进天花板中查看，一边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杨帆费力地转向另一边，与另一双眼睛对视在一起……
(本章完)
杨帆示意高妍稍安勿躁，拿过电话说道：“事张邪道把你救出来的？”
王健哈哈大笑着说：“说起这个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把张兄送到冥界，我还找不到机会出来呢。不过交情归交情，张兄希望你把那把匕首还给他。”
果然和杨帆想的一样，谋杀空明心的人就属于张邪道那个组织。张邪道能在冥界冒险救出王健，说明王健在那个组织中有着重要的作用。但是，杨帆之前和王健接触过，知道王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那么王健为什么能在组织中有重要位置呢。
杨帆想了想，对王健说：“都是老朋友，心里有好多话要说，怎么也得当面聊聊吧。正好我明天搬家轻客，难道你不给老朋友个面子？”
王健说：“哎呀，明天恐怕不行，我明天还要回家里报个平安。不过老朋友这么想我我也不能没个表示，所以准备了一份大礼送到了你家，记着签收就行。”
杨帆想也不想就说道：“不收快递拒查水表也没叫外卖，我看你丫还能怎么着？”
王健顿了一下，挂断了电话。估计没想到杨帆会这么怂，拒收快递的话都能说出来。
高妍拉了拉杨帆的袖子说：“人家上门挑战了，你怎么不接啊？”
杨帆淡定地回答：“接什么接，他又不知道我搬家了。再说这么好的房子，万一真被他一颗炸弹毁了我找谁哭去。王健是被我们活活害死的，他肯定会来报复，我先打听点情况，有备无患。”
杨帆说完拨通了阎王的电话，彩铃声：您拨打的用户偷奸耍滑拒不兑现承诺正在被暴揍，请耐心等待结果……
阎王当时让麻衣鬼帮忙劝杨帆回头，承诺事成之后把金色匕首送给麻衣鬼。事情麻衣鬼办成了，可阎王把匕首给了杨帆。你想想麻衣鬼那个小气劲，非把阎王扒皮不可。
“呼哧……喂呼哧……？”阎王伴随着粗重的喘气声接通了电话。
地府的通信公司真是强大的一逼，听声音就知道阎王正在剧烈奔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接杨帆的电话让杨帆感动不已，杨帆不禁好奇地问：“你又干什么缺德事了，被人追成这样。”
阎王喘着气说：“少废话，说重点。”
杨帆只好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他就是想问问阎王，地府中的亡魂偷跑来阳间的通道是什么地方。从时间上推算，王健只可能刚回到阳间。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能抓个正着。
阎王一边跑一边抽空咆哮杨帆：“你丫就不能动动脑子，老子要是知道他们从哪里去阳间，还会让他们跑上去么。对啦，所有逃跑的亡魂我随后会给你发一份名单，你得想办法把这些逃犯抓回来。就这样，挂了。”
自己的地界都不知道还这么横，活该你被打，杨帆撇撇嘴放弃从阎王那里找线索的想法。给众人说：“地府十八层地狱有打量逃犯逃跑，其中一部分像王健和张邪道一样来到了阳间，我们明天先搬到茶楼去，汇合茶楼的力量，想办法把这些亡魂都抓回去。现在大家先去收拾东西，明天天亮就走。”
众人都去忙活之后，杨帆回到了曾经的出租屋。这里经历过屎尿级大战，虽然过去了很多天，还是能问道那股厚重悠长的味道。
杨帆猜测王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搬家的情况，如果王健想找什么麻烦，一定会在这里下手。但是又不知道王健什么时候会出幺蛾子，杨帆索性早早等在这里，以不变应万变。
现在虽然是晚上，但还没到后半夜，楼下的烧烤摊依燃红火。阵阵香味飘来勾引着杨帆的食欲，杨帆好久没吃过东西了，尤其今晚做了丰盛的晚餐，结果被阎王三下五除二给吃完了，一屋子人就洗碗的时候添了几下盘子。
到了烧烤摊杨帆左顾右盼地踅摸食物，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吃饭。走到跟前一看，杨帆乐了，这不是王二蛋嘛。这家伙曾经在区派出所工作，后来因为劝高妍父母让杨帆带高妍走那件事受到处罚，调到了这里当片警。
杨帆看见王二蛋就想笑，搬了一张凳子坐在王二蛋身边，伸手把王二蛋点的猪腰子拿了一串就开吃。王二蛋这才看见杨帆，诧异地问：“杨同志，你是不是搬家了？好久没看见你了。”
从称呼上就能看出王二蛋的思想有多死板，杨帆已经习惯了也不在意，随口答应着王二蛋，两人拉起了家常。这王二蛋是从农村山区来的，家里父母走得早，他是被哥哥一手带大的。
杨帆听到这里想起了王有蛋，脱口问说：“你哥哥是不是叫王有蛋啊？”
王二蛋一下子就愣住了，惊讶地说：“你认识我哥哥？”这等于是承认他哥哥叫王有蛋了。
杨帆一阵无语，哥哥是个大老板，怎么还让弟弟干片警。不说在公司做个经理什么的，就是开个车也比片警有前途吧。开玩笑说：“你不会是你哥哥挖煤的时候捡的吧？”
王二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磕磕绊绊地说：“你……你怎么知道我是捡来的，我哥都不让我给别人说，其实我是从乱葬岗捡回来的。”
尼玛，要不要这么巧，杨帆就是随口开玩笑的，没想到基本全中了。杨帆说：“你先等等吧，我打电话确认一下你哥哥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王有蛋。”说着杨帆还真给王有蛋打了电话，一问，还真是。就对王二蛋说：“没想到会这么巧，你怎么不在你哥哥的公司里干点啥，非要当警察。”
王二蛋不好意思地说：“我哥哥觉得我身体弱，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他说公检法煞气重神鬼不侵，就让我当了警察。”
杨帆撇撇嘴，心说你们的所长刘长顺还不照样被我的手机整怕了，煞气重吓唬人还行，真碰上鬼屁用没有。
这时候王有蛋问杨帆：“你不是搬走了么，怎么三更半夜又回到这里了？”
尼玛，王二蛋还是有点做警察的天分的，瞧这问题问的多敏感。杨帆打着哈哈说：“我就是怀念这一口烤腰子。倒是你，白天工作那么累，怎么还熬到现在不睡觉？”
王二蛋贼头贼脑看了看左右，凑到杨帆耳边说：“我哥哥不让我说，我其实能感觉到不干净的东西。”伸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房子说：“平时我早就睡觉了，可是刚才我感觉那房子里有东西，又不敢进去查看，只好守在这里等，看看这里会不会出事。”
杨帆顺着王二蛋手指的方向看，那不就是自己曾经的出租屋么，难道王健已经来过了？可是刚才杨帆走到门口都没有感觉到什么。杨帆悄悄对王二蛋说：“想不想进去看看，那就是我以前的住的房子，还有钥匙呢。”
杨帆之所以想带王二蛋一起去，一是因为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劲，二也是想确定一下王二蛋是不是真能感觉到自己感觉不到的东西。
王二蛋立刻义正言辞地说：“不行，你已经不租那间房子了，现在进去是违法的。杨先生，请不要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杨帆一拍脑袋，怎么就把王二蛋的奇葩思想境界给忘了。不过没关系，对付王二蛋这种智商的杨帆手到擒来，从裤兜里掏出钥匙说：“知道我为什么还有钥匙吗，就是因为我的租期还没到，房东不能问我收回钥匙。现在我还是那房间的主人，我就问你，人民请你到家里做客，你给不给人民面子，警民一家亲那句口号还算不算数？”
跟杨帆比嘴巴，王二蛋差了八条街，被杨帆这么一说只能咬牙点头答应。
杨帆见事成了，爽快的掏钱结账。但是王二蛋愣是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坚决拒绝杨帆的行贿行为。杨帆没办法，只好让王二蛋付账。
杨帆和王二蛋走进楼道，两个人一前一后。杨帆昂首阔步完全就是主人回家的架势，其实他的房租已经和房东结算清楚了，实实在在是私闯民宅的行为；反观王二蛋，弓着腰缩着脖子，一颗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哪像做客，分明就是做贼的样子。
杨帆无意间回头看到王二蛋的架势，还以为王二蛋感觉到什么了，悄悄地问王二蛋：“有情况？”
王二蛋一副懵逼的样子说：“啥情况？”
尼玛，杨帆翻个白眼说：“没情况你左顾右盼的干嘛，弄得我都紧张了，赶紧跟上。”既然王二蛋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杨帆放心地用钥匙打开门，拉着王二蛋进去。
王二蛋进去的一瞬间，杨帆立刻关上门并开了灯。只看了一眼杨帆就知道有情况，床上的被子胡乱堆放着，被罩和枕头套都被拆下来了扔在地上；枕头还被人拿刀子划开，秕谷撒了一地；所有带门的家具都被撬开，连马桶盖子后面的蓄水池盖子都被掀开了。
这他娘是遭贼了啊！
杨帆一阵无语，瞪着王二蛋问：“你他娘身为警察，看到可疑情况都不调查？”
王二蛋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低着头不敢说话。可是巧了，王二蛋这一低头看到脚下踩着半张纸，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我神偷金手指从来弹无虚发，未曾想在你这里阴沟翻船，我翻箱倒柜竟然只在马桶中找到一根卷曲的毛发。这根毛发作为我第一次空手而归的纪念已经收藏，另外我在马桶……文字只能看到这里，后面的字应该被撕掉了。
王二蛋反过来看了看，没看出更多线索。
杨帆接过纸张看了看，发现这张纸是从自己曾经用过的本子上撕下来的。撕掉的那一边边沿很整齐，说明那神偷当时很从容。但是扯掉字迹的那部分边沿有很多褶皱，不像是撕掉留下的痕迹，更像是指甲硬生生抠去的样子。
王二蛋见杨帆一直盯着纸张边沿看，也就凑上去看了一眼，两面边沿一对比，学过痕迹学的王二蛋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脱口说道：“这个人出事了，我们得报警。”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杨帆一把抢过王二蛋的手机说：“报啥警，我发现了案情，你是警察，不就等于已经报案了嘛。现在你是离案发现场最近的警察，难道你不应该做初步调查嘛？”
嗯？貌似有道理啊。找不到反驳理由的王二蛋完全被杨帆带着思路走了，傻乎乎地问杨帆：“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杨帆诡异地笑了一下说：“当然是做初步调查了。你不是能感觉到脏东西嘛，现在你仔细感觉一下脏东西在哪个方向。”
“啊？”王二蛋都傻了，说：“调查是靠线索的，不是靠感觉。”
杨帆不耐烦地说：“少废话，你觉得我们去哪个方向会倒霉。别反驳，别犹豫，直接指方向，快快快。”
王二蛋下意识地指向了厕所。
大家看过前面就知道，杨帆租的房子是客卧两用兼并卫生间，说白了就是只有一个屋子，在屋子里隔出了一个卫生间。
杨帆顺着王二蛋指的方向走进卫生间。马桶盖大开着，马桶内却非常干净。杨帆拉过王二蛋指了指马桶正上方的天花板，示意王二蛋小心。随后轻轻掀开马桶正上方的那块天花板，没有任何灰尘落下。这几乎证明了杨帆的猜测。
家里许久没人，空气中的灰尘会逐渐降落到地面。每个地方都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唯独马桶内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明显被人用心擦过。而且杨帆掀起天花板，天花板上居然没有灰尘落下。说明这块天花板近期被动过，松散的灰尘已经掉了，现在才能这么干净。
得到杨帆示意的王二蛋转圈看了看，把刷马桶的刷子拿在手中当武器，小心戒备着。
杨帆件王二蛋做好了准备，踩着马桶小心翼翼地把头伸进天花板中查看，一边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杨帆费力地转向另一边，与另一双眼睛对视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