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惊天:邪帝独宠小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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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意外发现

    这趟跟踪注定是曲折的。

    言清月和纳兰珠两人一路绕绕转转,穿过那林林总总的树林,路过那碧绿如茵的湖水,打那窄而长的廊子中走过,屋檐上的灯笼一串一串,远处看仿佛挂在脊上的星星。

    纳兰珠身子不方便,行走时总是言清月在旁搀扶着,两人一路走来,不由得窃窃私语,这也令悄悄跟在二人身后的言璃月更加好奇,这母女二人大晚上的到底想要作什么妖?

    不知不觉,待言璃月再反应过来,已经跟着两人到了府中的假山中。这假山平日里隐在后花园的深处,自打言璃月来了这言府,虽大大小小的角落也都算是造访过,可这假山当真是从没来过一次。

    她小心翼翼地,一方面是怕跟丢了人,一方面是怕黑灯瞎火,不小心找不到了出去的路。

    而另一边,纳兰珠从怀中拿出了一件旧布衫,当言璃月看到那件旧布衫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心绪都晃了一晃:这衣裳为何如此眼熟?

    定睛一看,言璃月便发现了,这不正是她死去的娘亲的衣物吗?!自己娘亲的衣物为何会在纳兰珠的手中?而纳兰珠又想要做什么?

    种种问题,言璃月都想要去得知,而眼下想要弄清楚眼前的这一切,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

    这时,一直匆匆行走的母女两人也终于停下了脚步。言清月仔细观察了一下周遭环境,道:“就在这里吧,肯定没人看见!”

    纳兰珠也跟着左右环顾了一圈,点点头:“听你的,把火点上吧。”

    接收到指令,言清月立刻开始了手头上的工作。她从青色衣裙的衣袖中掏出一堆黄底红字的符纸,光肉眼看着,也得上百张。

    用火将符纸点燃,原本漆黑一片的假山瞬间火光萦绕。将符纸按着一种言璃月看不懂的阵法摆开来,将身披旧衣衫的纳兰珠围了起来。

    此时,纳兰珠轻轻闭上双眼,嘴中念念有词,但是因为声音太小,以至于藏在假山后面的言璃月听不真切。

    布阵完毕,纳兰珠忽然一双眼睁大,如同要硬生生从眼眶中,将一双眼球瞪出来般,其间还布满了血丝,在火光与夜色间,显得诡异至极。

    “天上的神灵啊!今吾在此设祭,献福禄,赠珍宝,以衣为引,特借天神之力,诅咒一人,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纳兰珠张开怀抱,向着寂静的夜空大声喊道。

    听到这话,假山后的被诅咒之人不由得蹙起眉头。这纳兰珠母女,果然没有一刻是安分的,白天妄想栽赃嫁祸她,晚上又要诅咒她。等明天是不是直接找口棺材,把她给活生生埋了?

    夜空自然空无回应。有回应才怪了呢!

    而那边纳兰珠依旧喊的声情并茂,激扬澎湃,丝毫不为这些小细节所失了兴致,她继续呐喊着:“今有小女子言璃月是也,性格高傲,轻视讥讽,下

    贱无礼……”

    言璃月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本想转身离开,留这母女二人在这随意尽兴,可是刚刚转身,忽然心脏被猛地揪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大力扯着她的心,将她整个人都置于一种仿佛要被撕裂的痛感中。

    她几乎是下意识便联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去,心中讶异地喊道:娘亲!

    为何会在这里感受到母亲所存留的残念?下一瞬间,言璃月的目光直勾勾落在纳兰珠身上那件旧布衫上——

    莫非是源于那件旧衣衫?那是娘亲生前所穿的衣物,也是这里唯一与娘亲有所关联的东西。除此之外,言璃月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这里为何会感受到去世娘亲的残念。

    “住手!”言璃月踏出去,阻止了言清月和纳兰珠,她可不想娘亲的残念不得以安息。

    听到有人的声响,言清月吓得差点被脚下的小石头给绊倒,还好扶了一下旁边的假山。

    言清月看着言璃月,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跟踪我们?!”

    言璃月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言清月这个问题,而是转而说道:“方才你们母女二人说要去消食散步,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消食?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纳兰珠从符纸中站起身来,道:“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言府,我纳兰珠身为言府的夫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轮不着你一个外人插手!”

    “哦?是这个样子吗?”言璃月冷声一笑:“那我问你,你身上那件旧衣衫可与我有关?纳兰珠,你深夜拿着我娘去世的衣物,在这里胡作非为,到底意欲何为?”

    “你的娘早死了,骨头都被啃食光了,你又何必执着呢?我就借你母亲的衣物一用,你不要生气嘛!”

    纳兰珠说罢,和言清月交换了一下眼神,在言璃月看不到的暗影中,默默勾起了一丝微笑。

    “你说什么?纳兰夫人,我敬你是因为你比我年长,还请你嘴巴干净一点,不然我照样连你也一起收拾!”言璃月的母亲一向是她的忌讳,任何人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的事情,今日被纳兰珠说的那么难听,谁心中也气结难当。更可况,言璃月本就性子坚毅刚强,更是忍耐不了这些诽谤自己母亲的话语。

    言清月见状,立刻笑道:“言璃月姑娘,我娘她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左右不过是一个死人了,拿她的衣服用一用,又能怎样?难道还能从地下爬出来?”

    “言清月,你胆敢再说一遍试试!”言璃月眼神冰冷狠绝地瞪向她,目光中仿佛含着千刀万刃,活活绞杀一个人般。

    言清月倒是丝毫不怕:“说又怎样?言璃月姑娘,有时候我真可怜你,小小的年纪,生娘就不在了,还是我啊,比较幸福,父母双存,又如此疼爱我!”

    言璃月闻之,嘴角抿

    起,眼神沉默中翻出苦涩。这时,纳兰珠已经不知何时,便从一圈符纸中走了出来,缓缓踱步到了言璃月面前,凑近她,目光中满满的嘲笑鄙夷:

    “我女儿说得对,你何止是可怜,简直就是悲催!我说,你怎么不去死呢?像你这样的人,活在这世间,又有什么意义?”

    言璃月一把提起纳兰珠的衣领,恶狠狠瞪着她:“纳兰珠,你说这话可不要后悔。”

    “我后悔?”纳兰珠一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般,说道:“我这人行事一向不后悔。”

    听到这话,本就心中一团怒气无法发泄的言璃月瞬间火到了极点,一把将纳兰珠推到了地上。

    随着纳兰珠一声哀嚎,言清月立刻跑上前去,查看纳兰珠是否安好。

    “哎呦喂,我的肚子……”纳兰珠哀声叫着。

    言清月露出了惶恐至极的表情:“娘?您怎么了?”

    纳兰珠伸出手,在言清月脸上一番抚摸:“我、我不行了……我的肚子好痛!”

    “肚子痛?”言清月查看着纳兰珠:“莫非是要生了?可是郎中说的时间还没到啊!难道是提前了?怎么可能……”

    突然,言清月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恶狠狠指着对面的言璃月,道:“都是因为你!就是你害得我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此刻,言璃月也终于明了了两人的意图,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你们母女二人是在给我唱这出呢?有意思吗?”

    言清月一甩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演戏不演戏!我现在只知道,我娘她因为你,现在很危险!”

    “血!好多血!”忽然,瘫坐在地上的纳兰珠惊讶的尖叫道:“清月,为娘流了好多血!为娘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言清月立刻俯下身帮纳兰珠检查,同时,一个恐怖的念头也涌上心头:“莫非……是流产了?!”

    “流产?!”听到这两个字,纳兰珠一下子便要晕厥过去,幸亏被一旁的言清月扶住,给安稳住了整个人。

    而观看完这一切的言璃月,只是冷声问了句:“戏做够了吗?”

    言清月恶狠狠地指着言璃月:“你这心肠歹毒的女人,竟然还不相信!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去找爹爹评评理!我要让他把你赶出言府!让你再也别想回到这里!还有你那个好姐姐,璃歌!你们两个通通都滚!”

    “你要是非要去我也管不了你。”言璃月冷声道。她面容清冷,仿佛一块冬日池底的冰,毫无波澜,甚至不染一丝感情。

    言清月闻之,警告道:“言璃月,我劝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把我爹找来,对我们彼此都不好!”

    言璃月冷声一哼:“莫非言小姐这是怕了?”

    听到这话,言清月立刻反驳道:“谁会怕?我爹爹自然是站在我和我娘这一边的,你就等着被赶

    出言府吧!今日你让言家搭上了一条性命,来日,言家定不放过你!”

    说罢,便转身离开假山,去寻言榷了。经过言璃月身旁时,还故意用力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言璃月面上保持着那份冷淡的笑容,居高临下看着瘫倒在地的纳兰珠。

    这眼神令她打了寒颤。明明计划都成功了,为何纳兰珠觉得自己心中,还是有丝担忧?

    月回府?想想都觉得好笑!永乐在心里暗自腹诽了一万遍,但是碍于温景烁就在这里,她又不好发作。

    永乐想了想,只能说道:“太子哥哥,言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个待嫁的姑娘家家,你就这样送她回去,会不会坏了规矩?”

    温景烁看到她难看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有些开心,索性把言璃月的手牵到了手里:“言璃月是父皇下了圣旨,明令说了她会是我未来的太子妃,这件事情在圣旨传下来那天,就已经人竟皆知了,现在大家都知道言璃月是我的人,我送她回去又从何而来坏了规矩之说?”

    言璃月被他突然的肢体接触拉回了神,听到他说这番话,看了看永乐微妙的神色,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永乐见她笑,总觉得她是在嘲讽自己,脸色愈发地差了。

    言璃月倒是没有搭理永乐这句话,而是顺着温景烁的势,牵紧了他的手:“好了好了,我现下真的乏得很,你先送我回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