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钰莹流产 洞察真相
皇后说最近园子里的牡丹花开的正好，所以让我们一起陪同她去赏花，如今除了德妃与贤妃以外这最引人注目的大概就是我旁边的钰莹了。
人人都知道她如今有了身孕，以后就是这母凭子贵的局面，自然不敢对她有什么不敬的地方，即便她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
说到这里，皇后笑了笑说道，“淳常在入宫已经快有两年了，陛下前一段时间还再说，等贤妃的册封仪式过了就晋你为贵人，这生下孩子以后在晋位份，你自己可得多多小心才是。”
钰莹笑了笑，说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一旁的惠嫔有些不乐意了，语气里有些酸味，道，“话里虽然是这样说，只是听闻旁人而言，这下雪的天气淳常在还去了倚梅园，特意剪了红梅给莘嫔送过去呢。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
我也只笑笑未曾多言，随她说去，我才不与她争执。
逛了一会，钰莹说有些累了，皇后便赐了她坐下，我与玉娆站在她的身旁，春风一吹便闻得她身上有一阵很是清香的脂粉味。
玉娆笑了笑说道，“你身上的脂粉倒是好闻。不像是宫里的。”
我以手绢半掩面说道，“玉娆你这鼻子还真灵，就这般也让你闻得出来。”
“怎么？还真让妹妹猜对了？”
我笑了笑答道，“太医说钰莹有孕在身，忌用麝香等香料做成的脂粉，所以特意让胭脂坊为她调制的，听说是用茉莉和辛夷花汁等原料制成的，既不伤害胎儿又润泽肌肤，我看钰莹她很是喜欢呢。”
钰莹有些害羞了，说道，“哪里有姐姐说的那样好，还不是为着这肚子里的孩儿。”
说话间，见德妃抱了一只猫来，我一向不喜这些东西，索性拉着玉娆站在一旁去了。
“姐姐这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喜这些东西。”
这句话似乎有些出乎玉娆的意料之外，她笑了笑说道，“妹妹只以为姐姐定然最爱这些玩意儿的，不曾想原来如此。”
我一边打量着面前的花朵，一边说道，“我在南陌陪同哥哥们长大，从小摸惯了这刀剑，倒是不喜欢这些东西。”
玉娆笑笑道，“姐姐可是巾帼不让须眉，若是以后陛下出征，姐姐倒是可以帮上一二，只是妹妹们也只能养养鸟绣绣花了。”
惠嫔笑了笑说道，“德妃娘娘借给臣妾抱抱吧。”
德妃笑了笑将那猫递给了惠嫔，那猫毛在阳光底下看起来就像会发光似的。柔顺的不得了，惠嫔笑笑道，“德妃娘娘的这只猫调教的可真是好，真温顺。”
没过一会的功夫，那猫便有些躁起来，惠嫔摸了摸它的背脊说道，“许是这春天来了，猫也不老实了。”
惠嫔将猫递还给了德妃，又说道，“娘娘还真是细心，不过臣妾就不行了，没有这般的耐心，不然我也弄个什么东西养着，好打发时间。”
皇后听了，说道，“那你得好好问问贤妃娘娘了，那****去她宫里见她养了好大一只乌龟。”
贤妃听闻，笑道，“这也原是臣妾太懒，那玩意儿也不用怎么打理，再说了还有宫人呢，我也算是透着乐了。”
“如今欣贵人还未正是封妃呢，你们如今这样叫也未免太早了一些吧。”德妃的语气里有些带刺。
庭院中只听见德妃得意的笑声。皇后正要反驳，奈何胸口一闷，眼前一阵乌黑，金星乱转，一旁的秋月连忙扶住，少不得缓一口气休息。
贤妃转脸不言，其余妃嫔也止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片刻后，皇后折了一朵粉红牡丹花笑了笑，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相让的意思，道，“德妃你也太过较真儿了。有没有正式封妃有什么要紧。只要陛下心里头认定她是贤妃就可以了。你说是不是？”
德妃的脸色一沉，仰头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有福气的自然不怕等，只怕有些没福气的，差上一时一刻终究也是不成。”
皇后却也不生气，只笑吟吟对贤妃道，“今日已经二十三了，不过两三日之间的事便要册封，你自己也好准备着了。”
又对德妃道，“贤妃哪里是没福的呢，她与德妃你年龄相仿，如今不仅封妃，而且不日就要帮着妹妹你协理六宫事宜，妹妹有人协助那也是妹妹的福。本宫是个有福的，乐得清闲。”话音刚落，众人连声赞皇后福泽深厚。
德妃也不接话，只冷冷一笑，盯着皇后手中那朵粉红牡丹道，“这牡丹花开得倒好，只是粉红一色终究是次色，登不得大雅之堂。还不若芍药，虽非花王却是嫣红夺目，是正红色呢。”
华妃此语一出，众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又不好说什么。此时德妃头上正是一朵开得正盛的嫣红芍药压鬓，愈衬的她容色艳丽。
“本宫是与欣贵人年纪相仿，可是在陛下是王爷时我就进了府，斗得过那徐良娣，就连晋王妃也不是我的对手，她如今即便是妃也高攀不起本宫。”
众人皆知，粉红为妾所用，正红、嫣红为正室所用，此时德妃用红花，皇后手中却是粉色花朵，尊卑颠倒，一时间鸦雀无声，没有人再敢随意说话。
皇后拿一朵花在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大是为难，华妃却甚是自得。
我站在一旁淡淡道，“臣妾幼时曾学过刘禹锡的一诗，现在想在念来正是合时，就在皇后和各位姐姐面前献丑了。”
皇后正尴尬，见我解围，随口道，“你念吧。”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诗未念完，皇后已经释然微笑，信手把手中牡丹别在衣襟上，“好个牡丹真国色！尊卑本在人心，芍药花再红终究妖艳无格，不及牡丹国色天香。”
见德妃脸上隐有怒气，遂笑道，“今日本是赏花，德妃妹妹怎么好像不痛快似的。可别因为多心坏了兴致啊。”
德妃也强忍怒气，施了一礼转身要走，不料走得太急，颈中一串珍珠项链在花枝上一勾，“哗啦”散了开来，如急雨落了满地。那珍珠颗颗如拇指一般大小，浑圆一致，几乎看不出有大小之别，十分名贵。
德妃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后惠嫔“哎呀”。
正巧踏到起来为她让路的钰莹的裙裾，钰莹站立不稳，脚下一滑正好踩上那些散落的珍珠，直直地滑了出去，口中没命的失声尖叫起来。
我见此状况，“还不去扶！”那几个机灵的内监扶住了钰莹，自己却被撞的不轻。
眼看皇嗣无恙，幸好避过一劫，皇后与我都松了一口气。
我一颗心蓬蓬地跳个不止，一瞥眼望去，德妃身旁的夏乔只自顾自站在一旁安静梳理松的毛，仿佛刚的一团慌乱根本没有生一般。
我心下狐疑不安，皇后抚着心口道，“阿弥陀佛！幸好淳常在没有事。”
话还未说完，忽然听见夏乔厉声一叫，手中的猫尖声嘶叫着远远扑了出来，众人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我却看见那猫直直地扑向钰莹方向。
那狸猫平日养得极高大肥壮，所以去势既凌厉力道又大，狰狞之态竟无人敢去拦截。
本来珍珠散落满地，早有几个嫔妃滑了跌倒，庭院中哭泣叫唤声不断，乱成一团，内监宫女们搀了这个又扶那个，不知要怎么样好。
猫窜出的突然，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连钰莹自己也是吓呆了。
我只晓得不好，原本就站在一旁角落，此时要避开几步。
玉娆站在我身后却不知是被谁的手用力推了一把，整个人只觉得重重一扑向外跌去，直冲着钰莹的肚子而去。
我吓得几乎叫不出声来，钰莹也是满脸惊恐。她微隆的腹部近看起来叫人没来由的觉得圣洁。
我心底一软，忽然想那里面会是个怎样可爱的孩。来不及细想，我一横心，一个轻轻的脚步上前，将玉娆给拉住了。
我和玉娆斜斜地歪了过去，“砰”地一下重重落在地上。
玉娆脸颊似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到了，火辣辣地疼。我的膝盖因为磕在石头上，痛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只得死命咬牙忍住，与此同时，惊呼声盈满了我的耳朵……
海棠连忙过来将我扶起来。
一群人拥着钰莹起来嘘寒问暖，几乎无人来问我和玉娆是否受伤。
玉娆俯在地上，泥土和青草的气味充盈了她的鼻，清楚看见微白的草根是润白的色泽，满地落花殷红如血。挣扎着想要起来，手臂疼得像要断了一般，实在起不来。
我小心翼翼扶了玉娆起来坐下。急得眼泪落了下来，哭道，“玉娆你没什么吧？”
她伸手一摸脸颊的痛处，竟有一缕血丝在手，猩红的颜色落在雪白指尖上有淡漠的一丝腥气，不由也害怕了起来。
我心里亦难过，仔细看了一回悄声道，“像是刚被那只猫抓的。幸而伤得不深，应该不打紧。等会让太医替你看看。”
我如今的膝盖和手臂也疼得很，却也强忍着，只安慰着玉娆，她一向珍爱自己的容貌，我是清楚的。
进了屋子，没过多久，就来了消息了，钰莹的孩儿始终还是未能抱住。
皇后在一旁安慰着她，可是无论看起来都有些虚假，德妃一早就离开了，好像方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钰莹的脸色很难看，却流不出任何的眼泪，只咬牙硬撑着，她向人群里的我伸出手，我忍着疼痛朝着她去了。
我附身轻轻的抱住她，轻声安慰着，“会好起来的，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儿的。”
她的声音小的几乎只有我能听见，道，“姐姐，不是意外，皇后根本容不下我们……”
我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这件事看起来更像是意外，若是仔细想来也应该是德妃，可是听了钰莹所言，倒是有些想皇后……
惠嫔抱过那猫以后就不对劲了，她故意与德妃争执，德妃的项链一早就做了手脚了吧。好一个计谋……
人人都知道她如今有了身孕，以后就是这母凭子贵的局面，自然不敢对她有什么不敬的地方，即便她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
说到这里，皇后笑了笑说道，“淳常在入宫已经快有两年了，陛下前一段时间还再说，等贤妃的册封仪式过了就晋你为贵人，这生下孩子以后在晋位份，你自己可得多多小心才是。”
钰莹笑了笑，说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一旁的惠嫔有些不乐意了，语气里有些酸味，道，“话里虽然是这样说，只是听闻旁人而言，这下雪的天气淳常在还去了倚梅园，特意剪了红梅给莘嫔送过去呢。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
我也只笑笑未曾多言，随她说去，我才不与她争执。
逛了一会，钰莹说有些累了，皇后便赐了她坐下，我与玉娆站在她的身旁，春风一吹便闻得她身上有一阵很是清香的脂粉味。
玉娆笑了笑说道，“你身上的脂粉倒是好闻。不像是宫里的。”
我以手绢半掩面说道，“玉娆你这鼻子还真灵，就这般也让你闻得出来。”
“怎么？还真让妹妹猜对了？”
我笑了笑答道，“太医说钰莹有孕在身，忌用麝香等香料做成的脂粉，所以特意让胭脂坊为她调制的，听说是用茉莉和辛夷花汁等原料制成的，既不伤害胎儿又润泽肌肤，我看钰莹她很是喜欢呢。”
钰莹有些害羞了，说道，“哪里有姐姐说的那样好，还不是为着这肚子里的孩儿。”
说话间，见德妃抱了一只猫来，我一向不喜这些东西，索性拉着玉娆站在一旁去了。
“姐姐这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喜这些东西。”
这句话似乎有些出乎玉娆的意料之外，她笑了笑说道，“妹妹只以为姐姐定然最爱这些玩意儿的，不曾想原来如此。”
我一边打量着面前的花朵，一边说道，“我在南陌陪同哥哥们长大，从小摸惯了这刀剑，倒是不喜欢这些东西。”
玉娆笑笑道，“姐姐可是巾帼不让须眉，若是以后陛下出征，姐姐倒是可以帮上一二，只是妹妹们也只能养养鸟绣绣花了。”
惠嫔笑了笑说道，“德妃娘娘借给臣妾抱抱吧。”
德妃笑了笑将那猫递给了惠嫔，那猫毛在阳光底下看起来就像会发光似的。柔顺的不得了，惠嫔笑笑道，“德妃娘娘的这只猫调教的可真是好，真温顺。”
没过一会的功夫，那猫便有些躁起来，惠嫔摸了摸它的背脊说道，“许是这春天来了，猫也不老实了。”
惠嫔将猫递还给了德妃，又说道，“娘娘还真是细心，不过臣妾就不行了，没有这般的耐心，不然我也弄个什么东西养着，好打发时间。”
皇后听了，说道，“那你得好好问问贤妃娘娘了，那****去她宫里见她养了好大一只乌龟。”
贤妃听闻，笑道，“这也原是臣妾太懒，那玩意儿也不用怎么打理，再说了还有宫人呢，我也算是透着乐了。”
“如今欣贵人还未正是封妃呢，你们如今这样叫也未免太早了一些吧。”德妃的语气里有些带刺。
庭院中只听见德妃得意的笑声。皇后正要反驳，奈何胸口一闷，眼前一阵乌黑，金星乱转，一旁的秋月连忙扶住，少不得缓一口气休息。
贤妃转脸不言，其余妃嫔也止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片刻后，皇后折了一朵粉红牡丹花笑了笑，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相让的意思，道，“德妃你也太过较真儿了。有没有正式封妃有什么要紧。只要陛下心里头认定她是贤妃就可以了。你说是不是？”
德妃的脸色一沉，仰头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有福气的自然不怕等，只怕有些没福气的，差上一时一刻终究也是不成。”
皇后却也不生气，只笑吟吟对贤妃道，“今日已经二十三了，不过两三日之间的事便要册封，你自己也好准备着了。”
又对德妃道，“贤妃哪里是没福的呢，她与德妃你年龄相仿，如今不仅封妃，而且不日就要帮着妹妹你协理六宫事宜，妹妹有人协助那也是妹妹的福。本宫是个有福的，乐得清闲。”话音刚落，众人连声赞皇后福泽深厚。
德妃也不接话，只冷冷一笑，盯着皇后手中那朵粉红牡丹道，“这牡丹花开得倒好，只是粉红一色终究是次色，登不得大雅之堂。还不若芍药，虽非花王却是嫣红夺目，是正红色呢。”
华妃此语一出，众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又不好说什么。此时德妃头上正是一朵开得正盛的嫣红芍药压鬓，愈衬的她容色艳丽。
“本宫是与欣贵人年纪相仿，可是在陛下是王爷时我就进了府，斗得过那徐良娣，就连晋王妃也不是我的对手，她如今即便是妃也高攀不起本宫。”
众人皆知，粉红为妾所用，正红、嫣红为正室所用，此时德妃用红花，皇后手中却是粉色花朵，尊卑颠倒，一时间鸦雀无声，没有人再敢随意说话。
皇后拿一朵花在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大是为难，华妃却甚是自得。
我站在一旁淡淡道，“臣妾幼时曾学过刘禹锡的一诗，现在想在念来正是合时，就在皇后和各位姐姐面前献丑了。”
皇后正尴尬，见我解围，随口道，“你念吧。”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诗未念完，皇后已经释然微笑，信手把手中牡丹别在衣襟上，“好个牡丹真国色！尊卑本在人心，芍药花再红终究妖艳无格，不及牡丹国色天香。”
见德妃脸上隐有怒气，遂笑道，“今日本是赏花，德妃妹妹怎么好像不痛快似的。可别因为多心坏了兴致啊。”
德妃也强忍怒气，施了一礼转身要走，不料走得太急，颈中一串珍珠项链在花枝上一勾，“哗啦”散了开来，如急雨落了满地。那珍珠颗颗如拇指一般大小，浑圆一致，几乎看不出有大小之别，十分名贵。
德妃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后惠嫔“哎呀”。
正巧踏到起来为她让路的钰莹的裙裾，钰莹站立不稳，脚下一滑正好踩上那些散落的珍珠，直直地滑了出去，口中没命的失声尖叫起来。
我见此状况，“还不去扶！”那几个机灵的内监扶住了钰莹，自己却被撞的不轻。
眼看皇嗣无恙，幸好避过一劫，皇后与我都松了一口气。
我一颗心蓬蓬地跳个不止，一瞥眼望去，德妃身旁的夏乔只自顾自站在一旁安静梳理松的毛，仿佛刚的一团慌乱根本没有生一般。
我心下狐疑不安，皇后抚着心口道，“阿弥陀佛！幸好淳常在没有事。”
话还未说完，忽然听见夏乔厉声一叫，手中的猫尖声嘶叫着远远扑了出来，众人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我却看见那猫直直地扑向钰莹方向。
那狸猫平日养得极高大肥壮，所以去势既凌厉力道又大，狰狞之态竟无人敢去拦截。
本来珍珠散落满地，早有几个嫔妃滑了跌倒，庭院中哭泣叫唤声不断，乱成一团，内监宫女们搀了这个又扶那个，不知要怎么样好。
猫窜出的突然，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连钰莹自己也是吓呆了。
我只晓得不好，原本就站在一旁角落，此时要避开几步。
玉娆站在我身后却不知是被谁的手用力推了一把，整个人只觉得重重一扑向外跌去，直冲着钰莹的肚子而去。
我吓得几乎叫不出声来，钰莹也是满脸惊恐。她微隆的腹部近看起来叫人没来由的觉得圣洁。
我心底一软，忽然想那里面会是个怎样可爱的孩。来不及细想，我一横心，一个轻轻的脚步上前，将玉娆给拉住了。
我和玉娆斜斜地歪了过去，“砰”地一下重重落在地上。
玉娆脸颊似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到了，火辣辣地疼。我的膝盖因为磕在石头上，痛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只得死命咬牙忍住，与此同时，惊呼声盈满了我的耳朵……
海棠连忙过来将我扶起来。
一群人拥着钰莹起来嘘寒问暖，几乎无人来问我和玉娆是否受伤。
玉娆俯在地上，泥土和青草的气味充盈了她的鼻，清楚看见微白的草根是润白的色泽，满地落花殷红如血。挣扎着想要起来，手臂疼得像要断了一般，实在起不来。
我小心翼翼扶了玉娆起来坐下。急得眼泪落了下来，哭道，“玉娆你没什么吧？”
她伸手一摸脸颊的痛处，竟有一缕血丝在手，猩红的颜色落在雪白指尖上有淡漠的一丝腥气，不由也害怕了起来。
我心里亦难过，仔细看了一回悄声道，“像是刚被那只猫抓的。幸而伤得不深，应该不打紧。等会让太医替你看看。”
我如今的膝盖和手臂也疼得很，却也强忍着，只安慰着玉娆，她一向珍爱自己的容貌，我是清楚的。
进了屋子，没过多久，就来了消息了，钰莹的孩儿始终还是未能抱住。
皇后在一旁安慰着她，可是无论看起来都有些虚假，德妃一早就离开了，好像方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钰莹的脸色很难看，却流不出任何的眼泪，只咬牙硬撑着，她向人群里的我伸出手，我忍着疼痛朝着她去了。
我附身轻轻的抱住她，轻声安慰着，“会好起来的，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儿的。”
她的声音小的几乎只有我能听见，道，“姐姐，不是意外，皇后根本容不下我们……”
我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这件事看起来更像是意外，若是仔细想来也应该是德妃，可是听了钰莹所言，倒是有些想皇后……
惠嫔抱过那猫以后就不对劲了，她故意与德妃争执，德妃的项链一早就做了手脚了吧。好一个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