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难求:追妻是门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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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摸够了么

    火舌已经烧到了商疏浅的袖口,烘干了些许水分,迅速往上蔓延。

    已然合上的双眸忽的睁开,闪过一抹决绝的光芒,商疏浅腿上使力,抱着春桃一个侧身,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往旁边一滚,避开了眼前的无情火。

    舒了口气,抬眼却见头顶一处燃烧的房梁被烧的松动了,轰隆一声便砸了下来。

    倏地,商疏浅耳尖一动,一个人影撞破了窗户飞身进入,顾不上眼前肆虐的火焰,揽过这主仆二人,一跃而出。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商疏浅微睁着双眸,打量着来人的侧颜,恍然出神,仿若做梦。

    眼见这人小心的将春桃放置一旁,又替自己灭了袖口的火焰,商疏浅这才回过神来,惊诧出声,“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贺楼昀紧紧揽着商疏浅,随口回答,又仔细看了看她微微有些发红的脸颊,道,“无事就好。”

    想要挣脱出来,却苦于无力,商疏浅心底隐隐掠过一丝庆幸,却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不是被派去赈灾了么?这个时候怎么还在这里?”

    若是被别人看见三皇子竟然在她这里,不知道要冠上什么样的罪名。

    最少,欺君之罪是跑不了的了。

    “你在担心我?”贺楼昀嘴角带笑,倾身靠近商疏浅,眸子盯着她右侧的脸颊,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来,轻轻抹了上去。

    因为贺楼昀很好的控制了力道,脸颊不过一些微微的疼感,商疏浅正要说些什么,却见这个男人的眸子里凝聚着认真,往日舞刀弄剑的手缓缓摩挲着,薄茧滑过,她却无端端的安心了许多。

    “本皇子知道自己丰神俊秀,商小姐不必如此倾慕。”贺楼昀眼皮未动,手依旧稳稳的抹着药膏,嘴角却缓缓逸出一抹笑来。

    “谁爱看你!”商疏浅一股子气便冒了上来,又羞又气,想要推开贺楼昀,却因为全身酸软,却只扯开了贺楼昀的衣襟。

    玉石般的肌肤显露出来,商疏浅微微一愣,想要给他合上,却因为力气使不准,越急越慌,反倒是将领口扯得更大了些。

    “啧,想不到商小姐竟如此喜好俊朗男子。”贺楼昀摇了摇头,忽的一本正经道,“不过本皇子可不是这般随意的人,此番救你,也不过是看在你给明珠治病的面子上。”

    话虽如此,贺楼昀却轻轻一笑,握着商疏浅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搭,又轻轻一抚,方道,“摸够了?”

    够毛线啊!商疏浅愣住了,指尖温热的触觉让她的脸颊倏地腾起了两朵红云,努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羞恼道,“不要脸!”

    不知怎的,商疏浅红着脸,气呼呼的模样似乎取悦了贺楼昀,他忽的笑了起来,轻声说道,“这才对。一个小姑娘,成天老气横秋的,像什么样子?”

    “我愿意!”商疏浅今天本就很不舒心,此番虽说得救,可不知怎的,对着贺楼昀,这一路来的怒气就这般全部爆发了出来。

    余光瞥见躺在另一边地上的春桃,商疏浅有些着急,这天寒地冻的,这小丫头万一冻着了怎么办?顾不着再和贺楼昀辩驳,商疏浅努力积攒着力气,想要起身。

    贺楼昀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嘴角勾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放在商疏浅鼻尖晃了晃,笑道,“商小姐,记得,你欠本皇子一个大人情。”

    不一会儿,商疏浅身上便有了气力,她却越发恼怒了,这厮手里有药,偏生要先戏弄她一番才拿出来,可想着对方到底是有着救命之恩,勉强压了火气,道,“多谢三皇子。若是无事,三皇子还是尽快离去吧。”

    “商小姐这是在赶本皇子走?”对于商疏浅的识趣,贺楼昀眸底掠过一丝欣赏,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瞧见天边一缕烟花晃过,脸色一沉,捏着瓶子迅速在春桃鼻尖一晃,起身道,“保重。”说罢便一个纵身消失不见了。

    腰间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商疏浅微微怔了怔。没一会儿,耳边便响起了轻微的咳嗽声。

    “咳咳咳……小姐……”春桃一醒过来便嚷嚷着小姐,等看见自家小姐安然无恙的站在面前时,才松了口气,疑惑问道,“小姐,我们怎么出来了?”

    “自然是我救的你。”没有任何停顿,商疏浅如此答道,并不打算说出贺楼昀来。

    扶着春桃站了起来,商疏浅打发了先行她回去,自己则是眉目冷然的冲着商恒的书房而去。没等通报,她便直接闯进了商恒的书房,问道,“宇阙呢?”

    此时找到商宇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既然卧房里没有人,那么这一定是个圈套,那么商宇阙的去向,商恒必然是晓得的。

    “宇阙他患上了时疫,太医都说是没救了。”商恒本还有些怒气,可看着商疏浅关心弟弟的样子,有些无奈道。

    “那他人呢?”商疏浅急声问道,“让女儿看看他,说不定女儿可以治好他。”

    商宇阙虽说并非是自己亲弟弟,但是商疏浅却从未觉得他不是自己的亲人。

    她之前向来孤高,也不屑于小女孩家的那些心思,可在商宇阙这件事情上,她的感情很特别。

    “他已经死了,葬在那场大火里面。”商恒知道,若是跟商疏浅讲了实话,那还不一定能惹出什么事情来。

    商疏浅摇着头道,“不可能,女儿进去找过,没见着人。”

    “父亲,人到底在哪儿?”商疏浅虽说面上不动声色,也没有落泪,但是声音已经沙哑,浑身上下弥漫着怒意和悲戚。

    “你进去过?”商恒的目光这才注意到商疏浅的脚下是一圈水渍,一掀狐皮大氅,才看见里头湿漉漉的,冷了脸训斥道,“胡闹!”

    商恒看着商疏浅冥顽不灵,将手重重的拍在书案上道,“为父的话听不明白吗?死了便是死了,再问的话便禁足院中三月。”

    商疏浅看着商恒,似乎能看出那么点哀伤出来,但是她也接受不了,凄凄地问道,“父亲,那是您的亲生骨肉,是我同胞的弟弟,他究竟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