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来袭,郎君乖乖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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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陷害始末

    第五十八章陷害始末

    这时候公堂之下的那些看官们就对着季简指指点点,仿佛都觉的是季简的错,他们都在说季简的不是。

    季简的内心无助又委屈,她这时特别想念白璟澜,因为白璟澜相信自己,自己是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季简捂住心口,只觉得自己在这孤立无援。

    她一咬牙,上前一步,对县令说:“大人,您可不能听他们这口出狂言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是秦氏她陷害我的,她故意让人来,在我的店铺中吃到了虫子,我这里秦氏她自己签字画押的纸还有呢,您不是也看过吗?”

    “胡说!我什么时候给过你签字画押的纸了!这张纸明明是你自己伪造的,你为了陷害我,才把这张纸拿出来。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简直是太阴险了!县令大人,您可千千万万不能听他这一派胡言啊?”秦氏瞪着季简。

    公堂之下的群众忍不住对着季简跟秦氏两个人都指指点点。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呢?陷害别人,也太坏了吧。”

    “这真的是那个小丫头陷害秦氏的吗?怎么我感觉这事儿不太对呀。”

    有的人在为季简辩解,他们相信季简是清白的,季简这种善良的人是不可能干那种事情的,但是又有为秦氏说话,觉得秦氏比较占理,季简这个人,人虽小,但是心眼儿却多,不可以轻易相信,秦氏毕竟在这街道里开了十几年店了,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这个时候公堂之下,乱成一片。县令大人也快将要控制不住局面了,也十分焦头烂额,挠着自己的头,不知如何是好。

    秦晴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拳头不禁攥紧,大声道:“有谁会自己惩罚自己借吃到虫子为理由,然后又去别人的摊位,说是在别人的摊位吃到的?这样无聊的事情,谁会去干呢?大家不要相信这个死丫头的话,她不仅手脚不干净,还不守妇道,与别的男的勾搭在一起,这种女人,她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跟风向来是人之常情。

    随着秦晴这一声吼,人们纷纷质疑指责起来了季简。由起初的糕点铺里有虫子一事,谈到了季简本人作风问题,顺带着又八卦了一番,白璟澜和状元郎施文涵。

    季简气得脸通红,听出人群里那个尖尖的女声是秦晴的。她转向人群,骂道:“秦晴!你不要血口喷人!事实如何,你心里应当比我清楚!”

    秦晴双手抱臂,冷笑一声:“我?我可就不清楚你有多少个男人了。”

    “你!”

    “肃静!”县令打了个哈欠,拍了拍板,十分不耐烦,“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喧哗?”

    季简咬咬唇,指着人群中的秦晴对县令说:“大人!这人是秦氏的女儿,女儿偏帮娘,说出的话半点不可信!”

    县令抬了抬眼皮,啧了一声,反问季简:“你是县老爷

    ?”

    季简脸颊绯红,抿了抿唇,不再说了。

    秦氏见季简吃瘪,心里高兴,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觉得这次自己有望出去了。

    县令扫了一眼那幸灾乐祸的秦氏,打了个哈欠。

    昨日刘*欣给他说的就是这个案子。不过看这女人粗鄙又无知,也不知刘*欣怎么跟她扯上关系了。

    不过他既然答应了刘*欣,即便自己心里瞧不上秦氏,也得将这秦氏给放出去才是。再者说这季简也没什么身份,即便是给她错判了,也没什么。

    县令心里合计了一下,觉得这案子不难办。

    县令撇了一撇嘴,手指点了点案板,叫季简上前:“诶,你说他们冤枉你?陷害你?”

    “是!”季简点头如捣蒜。

    秦氏生怕县令听信了季简,赶忙抢了话头:“我没说你诬陷我,你还来说我?哎哟我的个老天哪!”

    县令此时对秦氏更为厌恶,心里思酌着要不要打她几板子,再将她放了。如此既教训了秦氏,也完成了刘*欣交代的事。

    县令啧了一声,训斥道:“叫到你,你再来说话。不然,你咆哮公堂,我就让你先吃几个板子,叫你长长教训!”

    秦氏被他羞得脸通红,却也不敢反驳他,怕他真让自己吃板子。心里也老大的不是滋味,本以为这县令明察秋毫,是向着自己的,谁知这还来叫自己难堪。

    秦氏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也不懂得尊卑。论年岁,你还得叫我一声娘哩!”

    谁知县令耳尖,将这句听得清楚明白,猛一拍板,骂道:“大胆秦氏!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

    秦氏吓得一激灵,腿软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被磕得连声求饶。

    秦晴看得这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拳头攥紧,心里想着不知那刘滨有没有去给她姐姐说这事。秦晴见县令这脸色,心里又惊又怕,连忙喊道:“大人,我娘没上过堂,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啊!”

    县令只觉得秦氏两母女吵得自己头疼,也不愿在这事纠缠了,微微扶额,拍了拍案板,出声道:“肃静!”

    县令抬了抬眼皮,盘问季简:“你说她陷害你?怎么陷害你的?”

    季简待要回答,县令就又发问了:“可有证据?”

    “有!”季简连忙道,“我有她亲笔写下的罪状书!上面,她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是如何陷害我的!”季简说着,气恼的瞪了秦氏一眼。

    秦氏一想到那罪状书,便知那是自己那日写下的了,当下不禁气得牙痒痒。秦氏大声说:“你放屁!我根本就大字不识一个,如何来写什么劳什子罪状书!”

    季简别过脸,不想同她多争,只道:“证据在此,你抵赖也没用。”

    谁知那县令却呵呵一笑,反问她:“话虽如此,可这叫做证据吗?”季简心里咯噔一声,不明白他意思。县令接着又道:“一篇

    文书,几行大字,就算是证据了吗?”

    季简听得县令这话,心头大震,拳头攥紧,这不算证据?那什么才算做证据?季简扬声道:“这纸上是她的笔迹!”

    谁知县令笑得更欢,挑了挑眉,问道:“笔迹这事,你又如何证明是她的?”说罢,县令拿出纸笔,洋洋洒洒写下“明察秋毫”这四个大字。

    季简与秦氏皆是连忙探过头,想知道县令想做什么。

    县令写完,又叫来师爷,将笔递给他,叫他也来写下这四个大字。

    师爷写完,放下笔,将那纸拿过来,给众人展示。只见那纸上赫然八个大字,两个“明察秋毫”上下并排着,仿若孪生兄弟一般,不细看当真是一模一样了。

    秦氏看得这一幕,哈一声大笑,拍手称快,并对众人说:“我早说过这是季简那死丫头故意陷害我的了!”

    围观群众看的这幕,也是议论纷纷,指责季简为了生意不择手段。

    秦晴抿嘴一笑,脸上尽是得意。

    季简小脸煞白,手指不禁微微有些抖,不知这黑白分明的事,如何颠倒了,也不知该怎么洗刷自己冤屈了。

    县令对季简说道:“你也看到了,这字,只要用心模仿一下,就能以假乱真。这,不能称之为证据的。”

    其实这字固然可以模仿,然而师爷能立刻写下与县令一模一样的字,却是因为长期练就的。这县令向来懒惰,公文也不愿批改,统统交给师爷去做。师爷长期模仿他的笔迹,早已与他的字无异。

    季简咬了咬唇,不甘心的说:“我听到了的!我听到秦氏亲口说她诬陷我的事!”

    县令摇了摇头:“这种空口白话,谁也可以说,也不能称之为证据。”

    季简没招了,心里既委屈又气恼,更多的却是无能为力。

    “你要拿不出有力的证据,那你就是在诬陷秦氏了。”县令叹了口气,将牌子扔到了地下说:“那就把季简押下去,责她五十大板,至于秦氏,那就无罪释放吧。”

    季简摇着头两眼的泪水从眼眶里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被几个衙役架了起来,刚想要往外面拖,季简她一个人挣扎着,嘴里面还大喊:“我没有!”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吼:“且慢!县令大人,你这案都没断明白,怎么就上赶着行刑了?”

    众人一瞧,只见一白一蓝两道身影,正大步流星,走上堂来。

    这衣着白袍的自然是白璟澜了,一脸从容。

    方才说话的,却是他身旁这蓝袍少年,施文涵。

    众人一惊,心想这事闹得新科状元也出面了。

    衙役们都是认得施文涵的,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拦住。县令也吃了一惊,还以为这案子已经完结了,不想倒把状元给招了来。

    季简扭头看到白璟澜与施文涵,心里又惊又喜,眼眶微红。

    “没事,我们来了。”白璟澜说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