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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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割袍断义父子情

    坐在轿内的虞梦盈泪眼婆娑,她实在没有想到,昨日她居然接到了风鸣涧的书信,真是字字珠玑,一句句都敲碎了她的心。

    盈儿:

    没想到你我多年后相遇,尽是如此的情景,你出落的如此美艳,鸣涧却早已经成了和尚,让人感慨际遇不同啊。

    也许你好奇鸣涧何时看破这凡尘,其实不尽然,只是当你爹爹悔婚,又逼迫我迎娶左相家的小姐,一气之下,我选择出家,却不曾尽成了我的归宿。

    可是天意弄人,左相小姐,因为我而自杀,令我在没有勇气还俗,也从此和爹爹接了仇怨,父子两竟然成了仇人,可是,没想到你我竟然重逢在此,只可惜你依然这般的美好,而我呢?

    先不说是一个和尚,再说我们之间的婚约早已经被爹爹推了个干净,再也没有任何的牵扯。

    我本以为我对爹爹只剩下恨意,却不曾想他如今病重,情势危急,作为儿子的我只能书信一封,托你一件事情。

    也许这件事对你不公,却是我最后的哀求。

    我爹奉命迎接俊萧候和水凤侯送给皇上的十美进京,却不曾想有一美人突然重病暴毙,这可如何交代?

    先不说是杀头的死罪,更可能是株连九族,鸣涧不怕死,可是我那老父已经白发苍苍。

    更何况这一将军府的男女老少,更甚至,皇上发怒引得和两个诸侯发动战争,那我父一生毁已。

    盈儿,也许你恨我父亲,当年不搭救你父亲,可是希望你念在你我往日情分上,能够代替美人进京,不求得到你的原谅,只希望能够解脱万千众生啊。

    鸣涧拜上

    握着这封书信,虞梦盈是止不住的泪水,当年她犹记得风乔远的可恶,早已经对之恨之入骨,可是她忘不了阿爹虞天啸死时的悲沧,如今,她不能够让这一切重演,既然风乔远已经重病,那么自然有天收之,而将军府的人,还有诸侯国的人都是无辜的,更何况,没想到鸣涧尽是为了和自己的婚约而遁入空门。

    念道此,更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当年的紫衣少年是多么的纯真美好,今日却已经成了过去。

    她本不想代替十美进宫,可是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鸣涧,她知道万不得已,鸣涧不会来求她,哎…虞梦盈叹息:鸣涧,既然这是所想的,那盈儿答应你。

    那个宫殿她虽不想再进去,可是她也有她的宿命。

    先不说她的身份暴露,相信很快罗刹门就会找上门来,她一定会被送进皇宫的,那到时候可不像现在一样是跟着九美进宫了,现在,只要自己够低调,皇帝自然不能发现自己,而自己也暂时安全了下来,不会被罗刹

    门再次追杀,可以好好的演习百花录的武功,力求日后自保。

    而且师傅苏慕白一直失踪,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回到了宫廷?曾经答应过他,要为他赢取江山,虽然她不知如何做到,但是似乎进宫是她唯一的宿命了吧。

    天大,地大,却无她安生立命之地,既然无路可退,那就再进那个皇圈子里去吧,不过,这一次,她要足够的低调,不然在皇宫内,肯定是步步危机。

    鸣涧,再见了…默默地道别,她闭上了眼睛,不再去胡思乱想。

    可怜的傻盈儿,哪里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这一切不过是计策,她美好的想法,在无情的皇宫怎么能够实现?更何况她如此倾国倾城,自然被浩成渝当成了宝贝送到孙元熙的身边,怎么可能低调?

    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咱们先不说浩成渝的打算,先说虞梦盈前脚刚离开,弘一大师就发现了不对,原来是门下弟子在收拾虞梦盈厢房时,捡到了风鸣涧的书信,弘一大师陪伴鸣涧多年,自然认识他的字迹,自知其中必有诈,他虽不知道虞梦盈和鸣涧什么关系,却也知道渊源匪浅,可能鸣涧的红尘劫,就是她。赶紧招来门下弟子道:“赶紧给沉寂送个口信去…”

    而风府内

    沉寂贴心的喂着风乔远软粥。

    风乔远像个孩子似的摇头道:“涧儿,为父不想吃这清淡的东西,太过寡淡了…”天天喝粥,这日子确实难受啊。

    沉寂安慰道:“爹爹,再吃几口…多喝粥,对你身体有好处…”

    风乔远耍赖道:“不吃,不吃,再不吃了…太寡淡了…”

    沉寂笑道:“爹爹,这般的不听话,那涧儿可是回寺院去了…”说罢就起身,假装要离去。

    风乔远吓坏了,忙拉住他,认命道:“我吃,我吃,还不行么…”

    不由得撇撇嘴,一口一口喝着风鸣涧喂来的粥,心中却是抱怨:这装病真是惨,天天喝粥,他没病也得逼出病来,也不知道浩将军的事情办成了没有,如果成了,他也有幸能得到皇上的奖赏啊。

    风鸣涧知道爹爹是喝粥喝腻了,不由得劝慰道:“爹爹…再喝一碗,晚上我亲自为爹爹下厨,做些清爽的小菜可好?”

    “真的吗?”风乔远不由得喜上眉梢,乐的像个孩子。

    站在一旁的老管家,看着其乐融融的老爷,少爷,不由得心中感慨,多少年不见这父慈子孝的场面了。

    正在此时,门丁来报:“启禀老爷,少爷,门外有位小师傅指明要找少爷…”

    沉寂一怔,忙挥手道:“带他进来即可…”转头安慰慌乱的风乔远道:“爹爹,莫怕,我不走,许是寺内有什

    么事。”

    来者是五师兄,他礼貌性的和风乔远打了招呼,就在沉寂的耳边一阵嘀咕,沉寂的眉宇越锁越紧,待听完一切,早已经轰然一片,愤怒的摔了手中的粥碗,怒道:“爹爹,可是你派人给她送信的?”

    风乔远一惊,难道事已暴露,可是却抵死不承认道:“我哪有,涧儿,你在说什么?”

    “爹爹,何必伪装,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为何利用我去逼迫一个女子?”

    “我?”风乔远哑口无言,一时无言以对,就听到沉寂伤痛的说道:“你可知她不过是个女子,早已经被你们害的家破人亡,今日却要让她再进宫,你可知她如果身份暴露,定然是必死无疑…”

    “什么?涧儿,你说的哪里话?”风乔远听的是一知半解。

    却听到沉寂深深叹息,苦楚道:“哼,爹爹,又在做戏,当年你可有份害死她爹爹虞天啸,如今你把盈儿送进宫,是在为自己操办后事吗?”

    “什么。你说那寺内绝色女子,竟然是失踪多年的虞梦盈?”风乔远急的恍然起身,大惊失色:“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是她?”

    “爹爹,如今等于送盈儿去死,还打着我的旗号,你这不是害我成为不义之人吗?”他一字一顿都是对风乔远的控诉。

    “我,涧儿,不是这样的,为父真不知…”如果是她,他怎么可能把她送进宫内,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惊觉是中了浩成渝的计策。

    风鸣涧打断他道:“哼,爹爹,如今戏还做的这么好,如果我没猜错,你这身子不好,也不过是假装的吧,只为骗的回我,然后加害于盈儿…爹爹,你可知道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的痛恨你,爹爹,你对亲生儿子接二连三的利用,你我可真的还有什么父子情吗?”

    惊的风乔远连连倒退道:“涧儿,你听爹爹说,你听爹爹解释,不是这样的,我…”

    沉寂哭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叫嚣道:“不听,不听,我再也不想信你的花言巧语,你如今还是不知悔改,从今日后你我父子情意到此为止,我再不是你的儿子风鸣涧,我只是定国寺的小沙弥沉寂…告辞。”

    风乔远一把拽住了沉寂的衣袖,哭诉道:“涧儿,你听为父解释啊,为父真不知道那丫头的真实身份是虞梦盈,也没有想加害于她,只不过是因为她貌美如花,才答应浩将军,能够送她入宫博得恩宠啊,至于装病,也不过是希望你回到为父的身边啊…”

    “哼…”沉寂甩开了风乔远的拉扯,厌恶道:“爹爹,今日还赖给别人,你不过是想利用盈儿在仕途上继续向上爬罢了,我也不过是你的棋子。”

    “

    涧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的…”风乔远急的是怒火攻心。

    老管家上前劝说道:“少爷,不是这样的,你听老爷解释啊。”

    “你闭嘴…”沉寂甩了脸色道:“以后他的任何消息不要再通知与我,我最痛恨官场权势,既然他只爱权势,那我们再无父子情分,生死各安天命,不用互相通知…”

    风乔远知道风鸣涧是彻底翻脸了,跌坐在地上哭喊道:“涧儿…涧儿…”可是他唤的越急,风鸣涧走的越快。

    他此时满脑子都是虞梦盈的身影,不知道能不能拦下轿子,救得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像她负荆请罪,心中一顿乱麻,对父亲风乔远的恨意则更深。

    “涧儿…”风乔远绝望的呼喊,心中有苦说不出,先不说能不能得到皇上的赏赐,却是永远的失去了儿子。

    不由得怒火攻心,啊呜…吐出一口鲜血,哀鸣着:“涧…儿…”然后直直的倒了下去,彻底昏迷,不知道这算不算自讨苦吃。

    “老爷,老爷…”风府内,已经乱成一片。

    他哪里知道那封书信是浩成渝的计谋?无奈做成了替罪羔羊,和儿子彻底决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