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走马灯1
江思瑾换好了衣服出去上了卫生间，这时江妈妈和江奶奶都收拾好自己出来招待客人了，客厅里变得热闹起来。
林一楠在大人们聊天的时候有点坐不住，于是去给洗水果的江思瑾帮忙。
江思瑾正在洗葡萄，见他来了，就往旁边让了让，说：“你帮我切苹果吧。”
林一楠答应了一声，转身去刀架上拿了水果刀，还问她：“削皮吗？”
“不用了，洗好直接切就行。”
虽然说民间传统有为了吉利，过年一直到初五都不许动利器的规矩，但是现在大家都没有那么迷信了，做饭什么的该用刀子还是用的。
江思瑾和林一楠把水果洗好切好了，一起端到客厅的茶几上。江妈妈寻了个空当，把江思瑾拉到一边，悄悄地问她：“一楠的妈妈给了你多少压岁钱？”
“两千。”江思瑾小声回答。
江妈妈吃惊：“怎么这么多啊？”她和江爸爸只给林一楠准备了五百，这下多叫人尴尬啊。她又埋怨了一遍：“怎么给这么多啊！”
“是不是因为这次假期我帮林一楠补课了啊？”江思瑾带着一点心虚地问，说是补课，他们俩一起学习的时间加起来还没熬夜玩游戏的时间长。
“就算是，那也太多了。”江妈妈愁了一阵子，跟女儿说，“这钱要是退她肯定不要，你就偷偷地给林一楠，要不然就请他吃饭什么的，尽量还回去。”
江思瑾乖巧地答应了。她虽然也希望收压岁钱，但这一份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安。
本来江妈妈也该和江爸爸一起去街坊四邻的同时家里拜个年，但是今年大家都知道江奶奶来了，她的辈分比较高，所以和江家关系还过得去的人家都过来走了个过场。
林家本来也是打算拜过年就走的，但是江妈妈一想到那两千块压岁钱就难受，执意要请他们一家三口中午一起吃饭。
林爸爸和林妈妈推辞不过，连江奶奶都出言留他们了，最后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要留客人吃饭的话，就不能把昨天年夜饭的剩菜端上桌了。最后江爸爸拍板，在外面定了一家饭店，两家人一起出门去外面吃。
那家饭店正好就在滨河街旁边，临着护城河，风景十分的好。江思瑾本来已经忘记了昨天的那盏走马灯，一到了饭店却又想起来了。她心里痒痒的，陪着父母进了包间之后还是忍不住朝外面张望。
“贝贝看什么呢？外面有人钓鱼吗？”林妈妈好奇地问。护城河有专门的冰钓区，不过大过年的应该没人在那里钓鱼吧？
江思瑾讪笑：“没有，我就是看看风景。”心里想着等下吃完饭去街上看看那盏灯还在不在。
一桌七个人，江奶奶坐在主位，两个小的坐在末席。服务员按照规矩把菜单递给长辈，江奶奶却转手就给了林妈妈：“今天是请你们吃饭呢，客人先点，主随客便。”
林妈妈笑着又把菜单给了江思瑾：“我们吃什么都行，还是贝贝点吧，贝贝最会吃。”
“程阿姨，您这是拐着弯儿地说我嘴刁呀！”江思瑾撅起嘴不满意地说，“是不是嫌弃我平时去您家里蹭饭吃得多了啊？”
“哪儿呀，我最嫌弃的就是我们家林一楠了！”林妈妈笑着说，“再说，这个假期他可是在你们家吃得够本了。”
“赚翻了好么，妈。”林一楠插一嘴，“江奶奶做饭比你和我爸都好吃多了。”
林爸爸听到这个话题，也来了兴致，说道：“那是，付老师退休前在咱们学校那可是有名的厨神，咱们大家平时为了省事都是在学校食堂吃饭，只有付老师，坚持每天从家里做好了带过来，馋得我们个个都没了吃饭的心思。”
江爸爸也笑着说：“对，那时候我一到周末回家，就有人过来问我有没有没结婚的兄弟姐妹什么的。”
江奶奶笑着摆手：“就是可惜我没有闺女，你们俩臭小子可难管了，要不然我也不能这么疼我们贝贝。”
“您老这俩儿子还差呀？”江妈妈笑说，“做饭的本事可是学了个十成十。”
满桌人哈哈大笑，纷纷说：“是是是，民以食为天嘛！”
说说笑笑中，大家点完了菜，林一楠问了服务员卫生间的位置，跟她出去了。因为林家人拜访得早，江思瑾早饭就没吃，现在一边想着自己的走马灯一边感觉肚子咕咕地叫，脸上还得挂着笑听大人聊天，心里埋怨林一楠动作慢，不能回来陪她。
这家饭店的宣传定位是品美食，赏美景，现在这个时节，外面护城河结了厚厚的冰，除了白茫茫一片实在没什么美景可言。饥肠辘辘的江思瑾只好对于美食心存希望了。
林一楠去完卫生间刚回来，这边就开始上菜了。
江思瑾带着期盼的眼神看向江奶奶，她还在跟林妈妈说话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也许是感应到了孙女饥饿的脑电波，江奶奶把说到一半的话题收住，先拿起了筷子，对大家说：“今天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随意吃吧！”然后自己先夹了第一口。
江思瑾心里骤然松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去夹自己爱吃的菜。她虽然饿得狠了，但是这毕竟是在饭店里，不是自己家，同桌的还有林一楠一家人，所以她还是很注意自己的仪态，只是夹菜务求快准狠。
林一楠就坐在江思瑾的旁边，看她这样，借着碗碟的遮掩帮她夹了几回菜，悄声问她：“你怎么这么饿？”
江思瑾把口中的牛肉嚼嚼咽下去，****他：“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呀，昨晚上剩的饺子。”
“我没吃。”江思瑾悄悄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们家今天来得太早了，那时候我们家还没有一个人醒呢。”
林一楠顿时大感同情，又给她夹了些菜，说：“那你多吃些。”
江爸爸看在眼里，干咳了一声，说：“一楠啊，你别替她操心了，好好吃你的。”
林一楠有些窘，低下头往嘴里扒米饭。
江爸爸眯眼，这小子还是贼心不死啊。
填饱了肚子，江思瑾摸了摸自己舒坦的胃，满足地想这家饭店总算没有辜负它这么高的定价，饭菜的味道勉强可以与江奶奶的手艺一较高下了。
对大人们来说，出来吃饭的最主要目的并不是填饱肚子，而是联络感情。五个大人的饭桌上夹菜的时候极少，大部分都是在聊天。
江思瑾吃饱了，就有些坐不住了，更何况对于她来说大人们聊的话题还是有些枯噪无味。寻了个空隙，她跟江妈妈说自己要出去透透气，林一楠自然也跟着出去了。
江思瑾出来本来是想去看看那盏走马灯还在不在，但她没想到林一楠也出来了。她跟林一楠说了自己对那盏灯的喜欢，重点描绘了一番画上的小猫小狗有多么可爱。
两个人这时已经走到了滨河街上，道路两旁的灯笼都已经摘得七七八八了，路边的行道树脚下还堆放着一个个的纸箱子，可能是今天晚上要挂起来的灯笼。
“不会已经被人买走了吧？”江思瑾有些着急，拉着林一楠快步往昨天见到那盏灯的地方跑过去。
林一楠被她拉得踉踉跄跄的，嘴里不住地喊着：“你跑慢点儿，刚吃完饭就剧烈运动对肠胃不好！”
江思瑾充耳不闻，一路奔到了昨天那盏灯挂的地方，可是那里已经是光秃秃的了，几个市政工人正在开地上的纸箱子，打算把新的灯笼挂上去。
“请问，”江思瑾平了平气，问他们，“这上面挂的灯笼是卖出去了吗？”
工人回答说：“对，要么是被买走了，要么是被赞助商回收了。”
江思瑾的希望落空，整个人别提多失落了。她松开林一楠的手，把双手插进兜里，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林一楠跟在她后面，几次想开口，都忍住了。
江思瑾没有回去饭店，而是走到了护城河的边上。河面上的冰很厚，有人在上面滑冰。林一楠跟过来，关切地问她：“你要去玩吗？”
江思瑾摇摇头，虽然她的体重并不重，但她还是不太敢在河冰上玩，怕冰面会破整个人掉进去。
既然江思瑾不想去玩，林一楠就陪着她在河边的长椅上坐着，今天的眼光还不错，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那个画风我特别喜欢！”江思瑾忍不住跟林一楠唠叨，“小猫特别软萌，小狗看上去又憨又可爱。我要是早点想起来就好了，可以拜托别人去帮我买下来。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在谁手上了。”
“说不定以后会再遇上呢。”林一楠安慰她，“就跟我的钱包一样，虽然钱都没了，但是其他的东西都回来了。”然后把他妈妈跟他说的所谓的“行规”又跟江思瑾讲了一遍。江思瑾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我妈说，我们都是生活在象牙塔的。”林一楠说，“有时间她和我爸要好好给我上上课呢。”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晒晒太阳，怕长辈们等久了担心，就一起回饭店了。
经过饭店前台的时候，林一楠忽然让江思瑾等一下。
江思瑾好奇地站在原地，看他过去跟前台小姐说了几句话，接了一个三十厘米见方礼盒过来。
林一楠在大人们聊天的时候有点坐不住，于是去给洗水果的江思瑾帮忙。
江思瑾正在洗葡萄，见他来了，就往旁边让了让，说：“你帮我切苹果吧。”
林一楠答应了一声，转身去刀架上拿了水果刀，还问她：“削皮吗？”
“不用了，洗好直接切就行。”
虽然说民间传统有为了吉利，过年一直到初五都不许动利器的规矩，但是现在大家都没有那么迷信了，做饭什么的该用刀子还是用的。
江思瑾和林一楠把水果洗好切好了，一起端到客厅的茶几上。江妈妈寻了个空当，把江思瑾拉到一边，悄悄地问她：“一楠的妈妈给了你多少压岁钱？”
“两千。”江思瑾小声回答。
江妈妈吃惊：“怎么这么多啊？”她和江爸爸只给林一楠准备了五百，这下多叫人尴尬啊。她又埋怨了一遍：“怎么给这么多啊！”
“是不是因为这次假期我帮林一楠补课了啊？”江思瑾带着一点心虚地问，说是补课，他们俩一起学习的时间加起来还没熬夜玩游戏的时间长。
“就算是，那也太多了。”江妈妈愁了一阵子，跟女儿说，“这钱要是退她肯定不要，你就偷偷地给林一楠，要不然就请他吃饭什么的，尽量还回去。”
江思瑾乖巧地答应了。她虽然也希望收压岁钱，但这一份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安。
本来江妈妈也该和江爸爸一起去街坊四邻的同时家里拜个年，但是今年大家都知道江奶奶来了，她的辈分比较高，所以和江家关系还过得去的人家都过来走了个过场。
林家本来也是打算拜过年就走的，但是江妈妈一想到那两千块压岁钱就难受，执意要请他们一家三口中午一起吃饭。
林爸爸和林妈妈推辞不过，连江奶奶都出言留他们了，最后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要留客人吃饭的话，就不能把昨天年夜饭的剩菜端上桌了。最后江爸爸拍板，在外面定了一家饭店，两家人一起出门去外面吃。
那家饭店正好就在滨河街旁边，临着护城河，风景十分的好。江思瑾本来已经忘记了昨天的那盏走马灯，一到了饭店却又想起来了。她心里痒痒的，陪着父母进了包间之后还是忍不住朝外面张望。
“贝贝看什么呢？外面有人钓鱼吗？”林妈妈好奇地问。护城河有专门的冰钓区，不过大过年的应该没人在那里钓鱼吧？
江思瑾讪笑：“没有，我就是看看风景。”心里想着等下吃完饭去街上看看那盏灯还在不在。
一桌七个人，江奶奶坐在主位，两个小的坐在末席。服务员按照规矩把菜单递给长辈，江奶奶却转手就给了林妈妈：“今天是请你们吃饭呢，客人先点，主随客便。”
林妈妈笑着又把菜单给了江思瑾：“我们吃什么都行，还是贝贝点吧，贝贝最会吃。”
“程阿姨，您这是拐着弯儿地说我嘴刁呀！”江思瑾撅起嘴不满意地说，“是不是嫌弃我平时去您家里蹭饭吃得多了啊？”
“哪儿呀，我最嫌弃的就是我们家林一楠了！”林妈妈笑着说，“再说，这个假期他可是在你们家吃得够本了。”
“赚翻了好么，妈。”林一楠插一嘴，“江奶奶做饭比你和我爸都好吃多了。”
林爸爸听到这个话题，也来了兴致，说道：“那是，付老师退休前在咱们学校那可是有名的厨神，咱们大家平时为了省事都是在学校食堂吃饭，只有付老师，坚持每天从家里做好了带过来，馋得我们个个都没了吃饭的心思。”
江爸爸也笑着说：“对，那时候我一到周末回家，就有人过来问我有没有没结婚的兄弟姐妹什么的。”
江奶奶笑着摆手：“就是可惜我没有闺女，你们俩臭小子可难管了，要不然我也不能这么疼我们贝贝。”
“您老这俩儿子还差呀？”江妈妈笑说，“做饭的本事可是学了个十成十。”
满桌人哈哈大笑，纷纷说：“是是是，民以食为天嘛！”
说说笑笑中，大家点完了菜，林一楠问了服务员卫生间的位置，跟她出去了。因为林家人拜访得早，江思瑾早饭就没吃，现在一边想着自己的走马灯一边感觉肚子咕咕地叫，脸上还得挂着笑听大人聊天，心里埋怨林一楠动作慢，不能回来陪她。
这家饭店的宣传定位是品美食，赏美景，现在这个时节，外面护城河结了厚厚的冰，除了白茫茫一片实在没什么美景可言。饥肠辘辘的江思瑾只好对于美食心存希望了。
林一楠去完卫生间刚回来，这边就开始上菜了。
江思瑾带着期盼的眼神看向江奶奶，她还在跟林妈妈说话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也许是感应到了孙女饥饿的脑电波，江奶奶把说到一半的话题收住，先拿起了筷子，对大家说：“今天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随意吃吧！”然后自己先夹了第一口。
江思瑾心里骤然松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去夹自己爱吃的菜。她虽然饿得狠了，但是这毕竟是在饭店里，不是自己家，同桌的还有林一楠一家人，所以她还是很注意自己的仪态，只是夹菜务求快准狠。
林一楠就坐在江思瑾的旁边，看她这样，借着碗碟的遮掩帮她夹了几回菜，悄声问她：“你怎么这么饿？”
江思瑾把口中的牛肉嚼嚼咽下去，****他：“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呀，昨晚上剩的饺子。”
“我没吃。”江思瑾悄悄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们家今天来得太早了，那时候我们家还没有一个人醒呢。”
林一楠顿时大感同情，又给她夹了些菜，说：“那你多吃些。”
江爸爸看在眼里，干咳了一声，说：“一楠啊，你别替她操心了，好好吃你的。”
林一楠有些窘，低下头往嘴里扒米饭。
江爸爸眯眼，这小子还是贼心不死啊。
填饱了肚子，江思瑾摸了摸自己舒坦的胃，满足地想这家饭店总算没有辜负它这么高的定价，饭菜的味道勉强可以与江奶奶的手艺一较高下了。
对大人们来说，出来吃饭的最主要目的并不是填饱肚子，而是联络感情。五个大人的饭桌上夹菜的时候极少，大部分都是在聊天。
江思瑾吃饱了，就有些坐不住了，更何况对于她来说大人们聊的话题还是有些枯噪无味。寻了个空隙，她跟江妈妈说自己要出去透透气，林一楠自然也跟着出去了。
江思瑾出来本来是想去看看那盏走马灯还在不在，但她没想到林一楠也出来了。她跟林一楠说了自己对那盏灯的喜欢，重点描绘了一番画上的小猫小狗有多么可爱。
两个人这时已经走到了滨河街上，道路两旁的灯笼都已经摘得七七八八了，路边的行道树脚下还堆放着一个个的纸箱子，可能是今天晚上要挂起来的灯笼。
“不会已经被人买走了吧？”江思瑾有些着急，拉着林一楠快步往昨天见到那盏灯的地方跑过去。
林一楠被她拉得踉踉跄跄的，嘴里不住地喊着：“你跑慢点儿，刚吃完饭就剧烈运动对肠胃不好！”
江思瑾充耳不闻，一路奔到了昨天那盏灯挂的地方，可是那里已经是光秃秃的了，几个市政工人正在开地上的纸箱子，打算把新的灯笼挂上去。
“请问，”江思瑾平了平气，问他们，“这上面挂的灯笼是卖出去了吗？”
工人回答说：“对，要么是被买走了，要么是被赞助商回收了。”
江思瑾的希望落空，整个人别提多失落了。她松开林一楠的手，把双手插进兜里，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林一楠跟在她后面，几次想开口，都忍住了。
江思瑾没有回去饭店，而是走到了护城河的边上。河面上的冰很厚，有人在上面滑冰。林一楠跟过来，关切地问她：“你要去玩吗？”
江思瑾摇摇头，虽然她的体重并不重，但她还是不太敢在河冰上玩，怕冰面会破整个人掉进去。
既然江思瑾不想去玩，林一楠就陪着她在河边的长椅上坐着，今天的眼光还不错，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那个画风我特别喜欢！”江思瑾忍不住跟林一楠唠叨，“小猫特别软萌，小狗看上去又憨又可爱。我要是早点想起来就好了，可以拜托别人去帮我买下来。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在谁手上了。”
“说不定以后会再遇上呢。”林一楠安慰她，“就跟我的钱包一样，虽然钱都没了，但是其他的东西都回来了。”然后把他妈妈跟他说的所谓的“行规”又跟江思瑾讲了一遍。江思瑾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我妈说，我们都是生活在象牙塔的。”林一楠说，“有时间她和我爸要好好给我上上课呢。”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晒晒太阳，怕长辈们等久了担心，就一起回饭店了。
经过饭店前台的时候，林一楠忽然让江思瑾等一下。
江思瑾好奇地站在原地，看他过去跟前台小姐说了几句话，接了一个三十厘米见方礼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