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旱鸭子变成了美人鱼
在林一楠的努力下，两个人很快就挖完了土，奔赴了花鸟市场。
因为林一楠一直说要找一个和她家花盆差不多的来种花，江思瑾以为他的要求不高，看见个相似的就喊他来看一看。可是林一楠总是不满意。
“我的天呐，林一楠，你到底要多像？”江思瑾捶着走疼的腿抱怨道，“我们家的花盆我都没你记得清楚长什么样。”
林一楠还是执着地要找一个和那个花盆一样的：“你们家花盆外壁是浅绿色的，上面还有白色的小花，看上去挺雅致的。怎么这边的花盆都这么土！”他找不到想要的，开始嫌弃人家的花盆了。
江思瑾为老板辩驳：“人家的花盆哪里土啦？你要雅致的话，这个蓝色的就挺好的。”她拿起一个外壁深蓝且带有浮雕的阔口盆说。
林一楠还是不满意，挑毛病道：“今年春天开花的时候你看到了，花饰蓝色的，蓝色花盆配蓝色花，多难看啊！”
江思瑾彻底无语了，不再管他，自己跑到一边看旁边大爷笼子里装着的小画眉鸟。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林一楠才兴冲冲地拿着一个特别大的绿色花盆向她跑过来，说：“看，我买到了！”
江思瑾探头一看，那个花盆哪里还能叫盆，比她家里的那个大了一倍不止，简直可以叫做“缸”了，而且花盆内壁还带着新鲜的泥土，一看就是新腾出来的。她无语道：“你不会是让人家把里面原来种的花拔出来，专门卖给你这个‘缸’吧？”
“对啊！”林一楠还是很高兴地说，“你看，是不是跟你家里那个一模一样？”江思瑾趁他没注意翻了个白眼，这货脑子有点不正常了已经。
这么大的一个“花盆”，两个人的自行车都没办法载着带走，更别说用什么东西来固定了。最后还是林一楠付了运费请他们送到家里，结果当然是又被林妈妈说了一顿。
从那以后，江思瑾每每从阳台上看到隔壁阳台栏杆上那硕大无比的“缸”，里面种着一个小小的花苗，心情总是很难描述。
又逍遥了一个星期之后江思瑾终于想起来林一楠还欠自己一个教游泳的约定，她缠了江妈妈几天，去办了张游泳馆的会员卡。
林一楠没想到继“游乐园约会”，“贤山约会”和“花鸟市场约会”之后，能这么快地迎来“游泳馆约会”。跟江思瑾约好见面的时间之后，他疯了一样从自己的衣柜里找出自己所有的适合穿到游泳馆的衣服，还请来林爸爸林妈妈来做评委。
林妈妈不屑一顾：“你小子知道夏天去游泳馆的人有多少吗？游泳池跟下饺子一样，你就是穿个金缕玉衣都显不出你来。”
林一楠坚持：“那从更衣室出来到游泳池的那一段距离贝贝总是能看到的。”说着就回去换了一条泳裤，而且不穿上衣就出来了，问：“爸，妈，你们看我有肌肉吗？”
林爸爸捂着脸表示辣眼睛：“你这白斩鸡一样的身材顶多比搓衣板好一点！”
林一楠连续遭遇到来自父母的双重打击，依然不气馁，回去套了一件白色短袖，问：“这样呢？”
林爸爸表示肯定。林妈妈则不解地问他：“你跟贝贝现在到底算怎么回事？难道人家贝贝已经知道你的想法，并且准备对你有想法了？”
“我还没对贝贝说过呢。”林一楠对于跟父母正大光明谈这个话题还是有一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她愿意跟我玩儿，我就好好跟她玩儿呗。”
“这傻小子。”林妈妈无奈，“好好好，你们玩儿吧，玩得开心点儿。反正有贝贝跟你一起，我也没什么担心的。”
“跟人家姑娘在一起别太轻佻。”林爸爸提醒他，“瞎露什么肌肉，叫贝贝爸妈看见，打断你的腿。”
林一楠被他爸吓得一抖，这反应把两个大人都逗笑了。
虽然说爸妈两个人都给了他建议，但是林一楠总觉得他们什么都没说清楚，直到他们约定的那天到了，他还是没拿定主意游泳的时候要穿什么。
“楠楠！”江思瑾笑容满面地跟林一楠打招呼。
林一楠有些局促不安地背着包，对她笑笑，跟在她身后一起去游泳馆。
“你怎么背这么大包啊？”江思瑾不解。
这时他们已经进了游泳馆，马上要分头去更衣室换衣服了。林一楠心一横，拉开背包拉链，问江思瑾：“你觉得哪个好看啊？”
江思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商店，她还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男式的泳裤。她犹豫半晌，脸红着嗫嚅：“你自己看着选吧！”然后快速跑进女士更衣室了。
林一楠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算是一种冒犯了，他怔怔地思考着，进入更衣室换衣服。
纠结再三，林一楠还是选了那天爸爸肯定过的一身，拿好了江思瑾的救生圈等她出来。
江思瑾没穿去年暑假江妈妈给她买的两套漂亮泳衣的其中一套，而是选择了款式较为保守的运动式泳衣，这也是江妈妈的意思，她担心游泳馆人多眼杂，女儿吃暗亏。好在，今天是个江思瑾专门选的不太晴朗的天气，游泳馆里的人远不到下饺子的地步。
林一楠把游泳圈放在浅水区，等江思瑾戴好护目镜下来，推着她慢慢在水里移动。
“好像是小朋友啊。”江思瑾回头冲他笑，林一楠上身穿了短袖，她就敢直视他而没那么尴尬了。
“嗯。你先熟悉一下水的浮力，等下把游泳圈拿掉我教你踩水。”
江思瑾在游泳圈的帮助下学习着划水的动作，一切还算顺利。等到林一楠把她的游泳圈拿掉，她突然失去了借力的东西，只觉得脚下发飘，只好一把抓住林一楠的胳膊来稳住自己。
“别怕。”林一楠安慰她，“放松，水是能浮起来你的。”他说着慢慢掰开江思瑾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改为自己用双手轻握着她的手腕，拽着她一起慢慢往水下潜。
“有我在，包你这个旱鸭子变成美人鱼！”林一楠信心满满地说。
江思瑾一开始还有点惊慌，林一楠让她的鼻子停留在水面上，说：“放松，把腿抬起来，尽力蜷着。没事，我抓着你呢，有事我肯定马上救你。”
江思瑾听他的，深呼吸了一口，慢慢抬起腿，让脚尖离开池底。
林一楠站在水里观察着她的姿势，因为被他拉着，江思瑾蜷成了一小团在水中漂浮着，像一个婴儿。他开始慢慢地在水中移动，江思瑾被他拉着，腿渐渐伸展开了，像一条鱼。
江思瑾第一次感受到了游泳的感觉，虽然是在别人的帮助下。但是林一楠一松手，她就沉底了，完全控制不好自己的姿势，还是林一楠又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
“啊，有点爽。”虽然喝了一口水，但是江思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还是笑着说。
林一楠见她不害怕，心里也安定了，拉着她说：“继续来。”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彼此配合得默契无比。旁边还有带小朋友来玩的家长看他们相处和谐，过来问江思瑾这是她从哪里请的游泳教练。
江思瑾俏皮一笑，说：“这个游泳教练可贵着呢，只接vip，我还是靠我家长的面子才请到的呢。”
那家长听到如此难请，面露难色，不再提这茬了。
林一楠等那名家长带着孩子到别的水域去玩了，才略带嗔怪地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编瞎话了啊。”
“开个玩笑而已啊，”江思瑾不在乎地说，“难道你还真的去教那个小朋友学游泳吗？”
林一楠语塞，想想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不再说话了。
学游泳只要掌握了技巧，其实一点都不难。江思瑾被林一楠数次带到水里又撒手地训练出来，很快就学会了踩水，还无师自通地懂得了如何憋气。林一楠没想到她学得这么快，心里有几分遗憾，不禁想到，不知道她学会之后，自己还有没有这么跟她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了。
林一楠的想法江思瑾是不知道的，她现在还不能独立地游，只能自己憋气一会，踩水借力滑行一段距离，然后就得从水里出来，大口地呼吸以防窒息了。
“我总觉得浮力不够啊。”江思瑾苦恼，“难道是我太重了？我一潜下去就没办法靠自己浮起来了。”
“怎么会是你重呢，”林一楠说，“多少游泳运动员不知道比你重多少呢。你先别急着要学会自己游，一口又吃不成个胖子。”
林一楠说着让江思瑾站在水里半弯着腰，自己则用手腕和手背托着她的肚子，帮助她浮起来。
“你试试这样往前游。”林一楠说。
江思瑾吸了吸肚子，摆动双腿往前前行了一米多点，忽然回头问林一楠：“重吗？”她还是很在意这件事。
林一楠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一边推着她往前游一边说：“我的小祖宗，你有功夫想这些没用的，我给你出道物理题怎么样？你算算你在这游泳池里的浮力有多少吧？”
江思瑾撇嘴：“你这个物理学渣出的题，连基本条件都没有，让人怎么做啊？我看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背一遍物理公式给我听，那我就有动力了。”
因为林一楠一直说要找一个和她家花盆差不多的来种花，江思瑾以为他的要求不高，看见个相似的就喊他来看一看。可是林一楠总是不满意。
“我的天呐，林一楠，你到底要多像？”江思瑾捶着走疼的腿抱怨道，“我们家的花盆我都没你记得清楚长什么样。”
林一楠还是执着地要找一个和那个花盆一样的：“你们家花盆外壁是浅绿色的，上面还有白色的小花，看上去挺雅致的。怎么这边的花盆都这么土！”他找不到想要的，开始嫌弃人家的花盆了。
江思瑾为老板辩驳：“人家的花盆哪里土啦？你要雅致的话，这个蓝色的就挺好的。”她拿起一个外壁深蓝且带有浮雕的阔口盆说。
林一楠还是不满意，挑毛病道：“今年春天开花的时候你看到了，花饰蓝色的，蓝色花盆配蓝色花，多难看啊！”
江思瑾彻底无语了，不再管他，自己跑到一边看旁边大爷笼子里装着的小画眉鸟。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林一楠才兴冲冲地拿着一个特别大的绿色花盆向她跑过来，说：“看，我买到了！”
江思瑾探头一看，那个花盆哪里还能叫盆，比她家里的那个大了一倍不止，简直可以叫做“缸”了，而且花盆内壁还带着新鲜的泥土，一看就是新腾出来的。她无语道：“你不会是让人家把里面原来种的花拔出来，专门卖给你这个‘缸’吧？”
“对啊！”林一楠还是很高兴地说，“你看，是不是跟你家里那个一模一样？”江思瑾趁他没注意翻了个白眼，这货脑子有点不正常了已经。
这么大的一个“花盆”，两个人的自行车都没办法载着带走，更别说用什么东西来固定了。最后还是林一楠付了运费请他们送到家里，结果当然是又被林妈妈说了一顿。
从那以后，江思瑾每每从阳台上看到隔壁阳台栏杆上那硕大无比的“缸”，里面种着一个小小的花苗，心情总是很难描述。
又逍遥了一个星期之后江思瑾终于想起来林一楠还欠自己一个教游泳的约定，她缠了江妈妈几天，去办了张游泳馆的会员卡。
林一楠没想到继“游乐园约会”，“贤山约会”和“花鸟市场约会”之后，能这么快地迎来“游泳馆约会”。跟江思瑾约好见面的时间之后，他疯了一样从自己的衣柜里找出自己所有的适合穿到游泳馆的衣服，还请来林爸爸林妈妈来做评委。
林妈妈不屑一顾：“你小子知道夏天去游泳馆的人有多少吗？游泳池跟下饺子一样，你就是穿个金缕玉衣都显不出你来。”
林一楠坚持：“那从更衣室出来到游泳池的那一段距离贝贝总是能看到的。”说着就回去换了一条泳裤，而且不穿上衣就出来了，问：“爸，妈，你们看我有肌肉吗？”
林爸爸捂着脸表示辣眼睛：“你这白斩鸡一样的身材顶多比搓衣板好一点！”
林一楠连续遭遇到来自父母的双重打击，依然不气馁，回去套了一件白色短袖，问：“这样呢？”
林爸爸表示肯定。林妈妈则不解地问他：“你跟贝贝现在到底算怎么回事？难道人家贝贝已经知道你的想法，并且准备对你有想法了？”
“我还没对贝贝说过呢。”林一楠对于跟父母正大光明谈这个话题还是有一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她愿意跟我玩儿，我就好好跟她玩儿呗。”
“这傻小子。”林妈妈无奈，“好好好，你们玩儿吧，玩得开心点儿。反正有贝贝跟你一起，我也没什么担心的。”
“跟人家姑娘在一起别太轻佻。”林爸爸提醒他，“瞎露什么肌肉，叫贝贝爸妈看见，打断你的腿。”
林一楠被他爸吓得一抖，这反应把两个大人都逗笑了。
虽然说爸妈两个人都给了他建议，但是林一楠总觉得他们什么都没说清楚，直到他们约定的那天到了，他还是没拿定主意游泳的时候要穿什么。
“楠楠！”江思瑾笑容满面地跟林一楠打招呼。
林一楠有些局促不安地背着包，对她笑笑，跟在她身后一起去游泳馆。
“你怎么背这么大包啊？”江思瑾不解。
这时他们已经进了游泳馆，马上要分头去更衣室换衣服了。林一楠心一横，拉开背包拉链，问江思瑾：“你觉得哪个好看啊？”
江思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商店，她还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男式的泳裤。她犹豫半晌，脸红着嗫嚅：“你自己看着选吧！”然后快速跑进女士更衣室了。
林一楠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算是一种冒犯了，他怔怔地思考着，进入更衣室换衣服。
纠结再三，林一楠还是选了那天爸爸肯定过的一身，拿好了江思瑾的救生圈等她出来。
江思瑾没穿去年暑假江妈妈给她买的两套漂亮泳衣的其中一套，而是选择了款式较为保守的运动式泳衣，这也是江妈妈的意思，她担心游泳馆人多眼杂，女儿吃暗亏。好在，今天是个江思瑾专门选的不太晴朗的天气，游泳馆里的人远不到下饺子的地步。
林一楠把游泳圈放在浅水区，等江思瑾戴好护目镜下来，推着她慢慢在水里移动。
“好像是小朋友啊。”江思瑾回头冲他笑，林一楠上身穿了短袖，她就敢直视他而没那么尴尬了。
“嗯。你先熟悉一下水的浮力，等下把游泳圈拿掉我教你踩水。”
江思瑾在游泳圈的帮助下学习着划水的动作，一切还算顺利。等到林一楠把她的游泳圈拿掉，她突然失去了借力的东西，只觉得脚下发飘，只好一把抓住林一楠的胳膊来稳住自己。
“别怕。”林一楠安慰她，“放松，水是能浮起来你的。”他说着慢慢掰开江思瑾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改为自己用双手轻握着她的手腕，拽着她一起慢慢往水下潜。
“有我在，包你这个旱鸭子变成美人鱼！”林一楠信心满满地说。
江思瑾一开始还有点惊慌，林一楠让她的鼻子停留在水面上，说：“放松，把腿抬起来，尽力蜷着。没事，我抓着你呢，有事我肯定马上救你。”
江思瑾听他的，深呼吸了一口，慢慢抬起腿，让脚尖离开池底。
林一楠站在水里观察着她的姿势，因为被他拉着，江思瑾蜷成了一小团在水中漂浮着，像一个婴儿。他开始慢慢地在水中移动，江思瑾被他拉着，腿渐渐伸展开了，像一条鱼。
江思瑾第一次感受到了游泳的感觉，虽然是在别人的帮助下。但是林一楠一松手，她就沉底了，完全控制不好自己的姿势，还是林一楠又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
“啊，有点爽。”虽然喝了一口水，但是江思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还是笑着说。
林一楠见她不害怕，心里也安定了，拉着她说：“继续来。”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彼此配合得默契无比。旁边还有带小朋友来玩的家长看他们相处和谐，过来问江思瑾这是她从哪里请的游泳教练。
江思瑾俏皮一笑，说：“这个游泳教练可贵着呢，只接vip，我还是靠我家长的面子才请到的呢。”
那家长听到如此难请，面露难色，不再提这茬了。
林一楠等那名家长带着孩子到别的水域去玩了，才略带嗔怪地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编瞎话了啊。”
“开个玩笑而已啊，”江思瑾不在乎地说，“难道你还真的去教那个小朋友学游泳吗？”
林一楠语塞，想想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不再说话了。
学游泳只要掌握了技巧，其实一点都不难。江思瑾被林一楠数次带到水里又撒手地训练出来，很快就学会了踩水，还无师自通地懂得了如何憋气。林一楠没想到她学得这么快，心里有几分遗憾，不禁想到，不知道她学会之后，自己还有没有这么跟她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了。
林一楠的想法江思瑾是不知道的，她现在还不能独立地游，只能自己憋气一会，踩水借力滑行一段距离，然后就得从水里出来，大口地呼吸以防窒息了。
“我总觉得浮力不够啊。”江思瑾苦恼，“难道是我太重了？我一潜下去就没办法靠自己浮起来了。”
“怎么会是你重呢，”林一楠说，“多少游泳运动员不知道比你重多少呢。你先别急着要学会自己游，一口又吃不成个胖子。”
林一楠说着让江思瑾站在水里半弯着腰，自己则用手腕和手背托着她的肚子，帮助她浮起来。
“你试试这样往前游。”林一楠说。
江思瑾吸了吸肚子，摆动双腿往前前行了一米多点，忽然回头问林一楠：“重吗？”她还是很在意这件事。
林一楠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一边推着她往前游一边说：“我的小祖宗，你有功夫想这些没用的，我给你出道物理题怎么样？你算算你在这游泳池里的浮力有多少吧？”
江思瑾撇嘴：“你这个物理学渣出的题，连基本条件都没有，让人怎么做啊？我看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背一遍物理公式给我听，那我就有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