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你是谁
雨丝还是那么密密地斜织着，两侧的屋檐上，不断地往地上滴着水。同时，水也不断地从四个人的脸上滴落，那头发，那衣服都已经淋得透湿，再无一处干的地方。
他们盯着对面相隔不到一米的青年，一动不动，仿佛是静止的雕像。对面的那青年手里握着一柄尺长的短刀，淡然地笑着，看着这四个人。
“你们的头呢？那个能杀大狗的人呢？”青年问道。
四人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脚下在暗暗蓄劲，似乎还要一搏。
“不要白费力气了，如果我要杀你们，早就杀了，我只是要见你们老大一面。”青年说着，刀光一闪，白光在四人身上一闪而过。四人身上的衣服突然就破了个洞，露出里面肚皮上的肌肤。
“呀！”两个女人惊叫了一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衣服，狼狈地向后退去。另两人也是慢慢地向后退却。
青年用左手的一个手指轻轻抹去了刀上残留的雨水，然后将刀收入怀中。肉眼可见的范围内，青年的身上竟然无一处是湿的，雨丝一接近他的身边就被这奇特的一层薄雾给挡了开去，顺势流到地上去了。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一个非常飘忽不定的声音突然在雨中响起。似乎是地面传出的，但一会儿就到了墙上，转眼又转移到屋顶去了，没有准确的位置。
青年一笑，说：“有点意思！”
刚吃了败仗的四人，却是疾速地退了开去，速度极快，激起一片水花。
声音响了一下，然后就无声无息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眼前依然是细雨斜织的小巷，只是那四人退了开去，远远地站在墙边，中间就只剩下了青年一人。
小巷突然就静了，本来就静，刚才响了几下，现在又静了。
气氛渐渐地冷了，就如那雨，下得多了就会冷。青年站在巷子中间，微微皱了一下眉，右手开始探入怀中。
“铮”突然一声尖响，白色的火花在地面上一闪，青年已经腾空跃起，站到了墙头。刚才白光一闪的地面，刚刚散开的水又开始回流过来，慢慢地将地面覆盖住了，再无一丝痕迹。
站在墙头的青年轻皱着眉，脸色有些严肃起来，不再是那种冷然的笑。左脚的布鞋上，一块水渍打湿了鞋面。
雨似乎更大了，雨丝更密，眼前都有些朦胧起来。刚刚还站在墙边的四人已经转移到那个卖狗肉的棚子里去了，只是安静地看着，并无帮忙的意思。
雨丝本是无色的，只是在天光下，有了反光，看上去就会有些白。就在这千万条的雨丝中，有一根似乎特别的白，闪着银色的光，从空中落下，目标正是那个墙上的青年。
青年刚刚还是神情严肃，现在却是微微地翘起了嘴角，右手随意地向上一挥，马上消失不见了。
“铮”又是一声清脆的交击声，银光被击得向上飞起，然后跟着银光一起的，便有一个黑影从雨丝中跌出，一下子砸在了围墙上。“轰”围墙塌了。那黑色的影子马上又不见了，和银光一起消失在越来越密的雨丝中。
终于，雨更大了，由细雨连绵变成了倾盆大雨，将这小巷完全地包围起来，对面的卖狗肉的棚都看不清楚了，那几个人成了几个影子，无法辨认。
小巷子里什么都没有，好像刚才的青年和黑影从未曾出现。雨水冲刷着那堵倒塌的围墙，带走了一些泥土，这些泥土中，一丝血迹随波而去。
“这是结束了？”撑着油纸伞的女子疑惑地问。
浣衣女也是觉得奇怪，问：“谁赢了？”
拿着铁铲的男子摇了摇头，说：“没有结束，没有输赢。”
卖狗肉的却说：“胜负已分，生死未分。”
其余三人齐齐地看向他，似在询问他的话是真是假。他又重复了一遍：“胜负已分，生死未分。这是真的。”
“我们老大真要和这个怪异的家伙分生死吗？”油伞女问。
没有回答，其余人只是静静地看向那瓢泼大雨，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突然，如那乱鼓，“铮铮铮”的声音响了数十下。“哗”一大片的水花扑面而来，四人急急用手挡住了眼，定睛看去。
“你是谁？”雨中踉跄着跌出一个黑影，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样子，他正对着面前的大雨发问。
雨渐渐地小了，又恢复那蒙蒙细雨的状态。终于，大家都看清了雨中的情形。
刚才跌出来的黑影生得有些奇怪，有个帅气的头颅，是人类的，有甲壳包裹脚，但身子却长得像条怪异的虫子，也是覆着甲，拥有六只手，手臂又都细长，每条手臂的前端是寒光闪闪的如刀刃般的指甲。此刻，他正紧张地看着对面依然冷然浅笑的青年。
“老大，你怎么样？”后面的四人赶紧跑上来问。
“还无碍性命，只是损失了一只手。”这老大一边说着，一边晃了一下手。果然，其中一只手晃荡着，无法控制，鲜血正一滴滴地往下滴，偶尔会滴成一条线，混着雨水落在身前。
“你为什么能控制雨势？你究竟是谁？”老大喝问着对面的青年。
青年一笑，说：“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不可能，谁也不能命令我杀狗做事，我只杀我认为该杀的狗。”老大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原来他的名字就是杀狗。
青年依然淡然，说：“你必须去做，因为你打不过我，我会杀你。”
“杀我，可没那么容易。哼！”
“我不但杀你，还会杀你的妻子，杀你的儿子，还有你身边的这些兄弟。”青年突然变得冷若冰霜。
旁边的四人一听，就炸了。开始叫喊起来：“老大，我们和他拼了。”说完，油伞女举起了那把已经破掉的伞。锅破了，还有铲子的大叔也举起了铲子。屠夫的刀已经断了，屠夫就拿起了那具狗骨头，握在手上。浣衣女一发狠，便脱了上身的衣服，拧成一条握着。身上便只剩一件内衣，在雨水中瞬间湿透，便把那些该突的全突出来了。
“哈哈哈”青年突然大笑，“堂堂的王都杀狗人，外界传言最厉害的杀手组织竟然要联手对付我一个人？如果想上，那就来吧。不过最后剩下的只会是我一个人，而且毫发无伤。”
四人听得，非常生气，便要冲上前去。黑衣老大却是伸手拦住了他们，说：“没有用，我们打不过他，先听听他要我们做什么事吧。”
话音刚落，这老大身上的六只手就逐渐地消失不见了，那身甲壳也跟着消失，不知道隐在了哪里。待得甲壳褪尽，眼前已经是一个瘦瘦的中等身材的，看上去三十来岁的人。
这时候，雨却渐渐地停掉了，天色也亮了许多。身边再没有雨丝落在各种物件的细微的撞击声，只剩下檐上滴落的水发出的叮当声。
“你要我杀谁？”杀狗问青年。
青年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了指东南。杀狗抬头望去，那里有一座宫殿经过了雨水的洗礼，正闪着金光，非常清晰地映入眼帘。
“你要这里面的哪个人？”
“最大的那个。”
杀狗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看着对面的青年。
青年说：“我知道你的成长史，我也知道你痛恨那些为官不仁的狗官，我更知道你最痛恨的是这养了这些狗的那个人，但你没有能力，也不可能杀掉他。现在，我就是来给你一个机会，和你合作的。你，愿意合作吗？”
青年说完，就看着杀狗不言语了。
杀狗听得这一番话，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两手拢着，眼睛看着宫殿方向。久久不语。
外面，远处的街上似乎传来了叫卖声。这是雨停后，人们又开始出来活动了。但在这个小巷子里，又进入了一个没有声音的世界。一个个泥塑木雕般站着。
良久，杀狗突然说：“我可以合作，但你必须告诉我，你是谁？”
“没问题，但不是在这里。”青年答。
“好，你跟我来。”杀狗突然转头向着狗肉摊走去，青年看了一眼，便跟了上去。
他们盯着对面相隔不到一米的青年，一动不动，仿佛是静止的雕像。对面的那青年手里握着一柄尺长的短刀，淡然地笑着，看着这四个人。
“你们的头呢？那个能杀大狗的人呢？”青年问道。
四人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脚下在暗暗蓄劲，似乎还要一搏。
“不要白费力气了，如果我要杀你们，早就杀了，我只是要见你们老大一面。”青年说着，刀光一闪，白光在四人身上一闪而过。四人身上的衣服突然就破了个洞，露出里面肚皮上的肌肤。
“呀！”两个女人惊叫了一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衣服，狼狈地向后退去。另两人也是慢慢地向后退却。
青年用左手的一个手指轻轻抹去了刀上残留的雨水，然后将刀收入怀中。肉眼可见的范围内，青年的身上竟然无一处是湿的，雨丝一接近他的身边就被这奇特的一层薄雾给挡了开去，顺势流到地上去了。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一个非常飘忽不定的声音突然在雨中响起。似乎是地面传出的，但一会儿就到了墙上，转眼又转移到屋顶去了，没有准确的位置。
青年一笑，说：“有点意思！”
刚吃了败仗的四人，却是疾速地退了开去，速度极快，激起一片水花。
声音响了一下，然后就无声无息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眼前依然是细雨斜织的小巷，只是那四人退了开去，远远地站在墙边，中间就只剩下了青年一人。
小巷突然就静了，本来就静，刚才响了几下，现在又静了。
气氛渐渐地冷了，就如那雨，下得多了就会冷。青年站在巷子中间，微微皱了一下眉，右手开始探入怀中。
“铮”突然一声尖响，白色的火花在地面上一闪，青年已经腾空跃起，站到了墙头。刚才白光一闪的地面，刚刚散开的水又开始回流过来，慢慢地将地面覆盖住了，再无一丝痕迹。
站在墙头的青年轻皱着眉，脸色有些严肃起来，不再是那种冷然的笑。左脚的布鞋上，一块水渍打湿了鞋面。
雨似乎更大了，雨丝更密，眼前都有些朦胧起来。刚刚还站在墙边的四人已经转移到那个卖狗肉的棚子里去了，只是安静地看着，并无帮忙的意思。
雨丝本是无色的，只是在天光下，有了反光，看上去就会有些白。就在这千万条的雨丝中，有一根似乎特别的白，闪着银色的光，从空中落下，目标正是那个墙上的青年。
青年刚刚还是神情严肃，现在却是微微地翘起了嘴角，右手随意地向上一挥，马上消失不见了。
“铮”又是一声清脆的交击声，银光被击得向上飞起，然后跟着银光一起的，便有一个黑影从雨丝中跌出，一下子砸在了围墙上。“轰”围墙塌了。那黑色的影子马上又不见了，和银光一起消失在越来越密的雨丝中。
终于，雨更大了，由细雨连绵变成了倾盆大雨，将这小巷完全地包围起来，对面的卖狗肉的棚都看不清楚了，那几个人成了几个影子，无法辨认。
小巷子里什么都没有，好像刚才的青年和黑影从未曾出现。雨水冲刷着那堵倒塌的围墙，带走了一些泥土，这些泥土中，一丝血迹随波而去。
“这是结束了？”撑着油纸伞的女子疑惑地问。
浣衣女也是觉得奇怪，问：“谁赢了？”
拿着铁铲的男子摇了摇头，说：“没有结束，没有输赢。”
卖狗肉的却说：“胜负已分，生死未分。”
其余三人齐齐地看向他，似在询问他的话是真是假。他又重复了一遍：“胜负已分，生死未分。这是真的。”
“我们老大真要和这个怪异的家伙分生死吗？”油伞女问。
没有回答，其余人只是静静地看向那瓢泼大雨，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突然，如那乱鼓，“铮铮铮”的声音响了数十下。“哗”一大片的水花扑面而来，四人急急用手挡住了眼，定睛看去。
“你是谁？”雨中踉跄着跌出一个黑影，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样子，他正对着面前的大雨发问。
雨渐渐地小了，又恢复那蒙蒙细雨的状态。终于，大家都看清了雨中的情形。
刚才跌出来的黑影生得有些奇怪，有个帅气的头颅，是人类的，有甲壳包裹脚，但身子却长得像条怪异的虫子，也是覆着甲，拥有六只手，手臂又都细长，每条手臂的前端是寒光闪闪的如刀刃般的指甲。此刻，他正紧张地看着对面依然冷然浅笑的青年。
“老大，你怎么样？”后面的四人赶紧跑上来问。
“还无碍性命，只是损失了一只手。”这老大一边说着，一边晃了一下手。果然，其中一只手晃荡着，无法控制，鲜血正一滴滴地往下滴，偶尔会滴成一条线，混着雨水落在身前。
“你为什么能控制雨势？你究竟是谁？”老大喝问着对面的青年。
青年一笑，说：“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不可能，谁也不能命令我杀狗做事，我只杀我认为该杀的狗。”老大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原来他的名字就是杀狗。
青年依然淡然，说：“你必须去做，因为你打不过我，我会杀你。”
“杀我，可没那么容易。哼！”
“我不但杀你，还会杀你的妻子，杀你的儿子，还有你身边的这些兄弟。”青年突然变得冷若冰霜。
旁边的四人一听，就炸了。开始叫喊起来：“老大，我们和他拼了。”说完，油伞女举起了那把已经破掉的伞。锅破了，还有铲子的大叔也举起了铲子。屠夫的刀已经断了，屠夫就拿起了那具狗骨头，握在手上。浣衣女一发狠，便脱了上身的衣服，拧成一条握着。身上便只剩一件内衣，在雨水中瞬间湿透，便把那些该突的全突出来了。
“哈哈哈”青年突然大笑，“堂堂的王都杀狗人，外界传言最厉害的杀手组织竟然要联手对付我一个人？如果想上，那就来吧。不过最后剩下的只会是我一个人，而且毫发无伤。”
四人听得，非常生气，便要冲上前去。黑衣老大却是伸手拦住了他们，说：“没有用，我们打不过他，先听听他要我们做什么事吧。”
话音刚落，这老大身上的六只手就逐渐地消失不见了，那身甲壳也跟着消失，不知道隐在了哪里。待得甲壳褪尽，眼前已经是一个瘦瘦的中等身材的，看上去三十来岁的人。
这时候，雨却渐渐地停掉了，天色也亮了许多。身边再没有雨丝落在各种物件的细微的撞击声，只剩下檐上滴落的水发出的叮当声。
“你要我杀谁？”杀狗问青年。
青年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了指东南。杀狗抬头望去，那里有一座宫殿经过了雨水的洗礼，正闪着金光，非常清晰地映入眼帘。
“你要这里面的哪个人？”
“最大的那个。”
杀狗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看着对面的青年。
青年说：“我知道你的成长史，我也知道你痛恨那些为官不仁的狗官，我更知道你最痛恨的是这养了这些狗的那个人，但你没有能力，也不可能杀掉他。现在，我就是来给你一个机会，和你合作的。你，愿意合作吗？”
青年说完，就看着杀狗不言语了。
杀狗听得这一番话，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两手拢着，眼睛看着宫殿方向。久久不语。
外面，远处的街上似乎传来了叫卖声。这是雨停后，人们又开始出来活动了。但在这个小巷子里，又进入了一个没有声音的世界。一个个泥塑木雕般站着。
良久，杀狗突然说：“我可以合作，但你必须告诉我，你是谁？”
“没问题，但不是在这里。”青年答。
“好，你跟我来。”杀狗突然转头向着狗肉摊走去，青年看了一眼，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