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鬼夫花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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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妈妈瘫痪

    第四十九章  妈妈瘫痪

    “不说了,救护车来了,我们现在去医院,你直接过来吧。”妹妹说完挂了电话。

    但愿不要出事,不要有什么事情啊,我在内心念叨着。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吴炫看到我吓得快哭的样子问道。

    “我妈出事了,现在要去医院。”我哭着边往外赶。

    吴炫将外套给我披上,陪着我出了门,打了车陪我到了医院楼下,一路上他安慰我,让我不要太担心还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也许没什么事情。

    赶到医院,我让吴炫先回家,我自己便独自上楼了。

    “怎么回事,妈怎么样了?妈呢?”我看到妹妹就赶紧问道。

    “还在里面抢救。呜呜……”妹妹继续哭着。

    “妈妈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回事?”我继续问道。

    “我在房间里面看电视,妈妈在厨房忙着,好像爸爸打电话来和妈妈说思哲的判决书下来了,被判了八年。然后爸爸和妈妈就吵起来了,妈妈身影有点大,我听到就冲出房间。看到妈妈在哪里哭,我就接过电话问爸爸,爸爸也在那边很生气难过,说妈妈就就是一直宠着弟弟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被判了八年。妈妈听我们说话,哭得更难过,然后突然妈妈就感觉不舒服,突然扶着墙,我也没有发现,然后妈妈就不听使唤的摔倒在地上,头磕在厨房的灶台角上,我看到满地的血。当时我就被吓哭了,就赶紧打了电话。”妹妹边哭着边说道。

    这时候我看到了远处正赶到我们面前的爸爸,他头发凌乱,脸色也许是因为身体发福体力不佳跑的脸色发红。我看着他依旧一脸严肃的走着过来,我受够了他那张板着的脸,妈妈还在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

    这一刻,看到面前这个显得憔悴的中年男人,这么多年他在家的唯我独尊,大呼小叫,把妈妈这样压榨了那么多年,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这个家过的那么压抑,就是因为这个人,我的脑子里充满了恨意。

    脑子里都是这些年他和妈妈撕扯在一起打得头破血流得样子,还有无数个夜晚妈妈偷偷哭泣的身影。这个家能有今天都是因为这个自私霸道的人,是他让大家过的那么累。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自私霸道得人,把这个家搞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几乎是怒吼出声得,发泄出心里所有的愤怒。

    “莫汐汐,你干嘛呢?”妹妹完全被我吓到。

    “你不配做爸爸,你也不是个好老公。”我再次愤怒的说道。

    这些年我压抑了太多了,这分钟发泄出了我心里所有的气愤。

    爸爸也许没有想到我敢这样对他,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赤红,他有些生气,随即眼泪积满了眼眶。他没有说话,默默的转身往后走去。看到那个转身,我才发现他已经老了,白头发已经白了很多,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健壮的体魄,而是头发出油,身肥体胖的的老男人。那件洗到有些发白的衬衣和穿到变形的皮鞋。

    “莫汐汐,你怎么可以这样?在怎么他也是你爸?你刚才怎么可以那么说话呢?”妹妹继续质疑道。

    我心里开始有一丝丝愧疚,但是想到还不知道情况的妈妈,我的恨意没有一丝丝的减弱。

    “这个家难道不是他造成这样的吗?妈妈这样难道不是他害的吗?”我说着便担心的继续哭了起来。

    医院的鬼魂很多,每天都有人去世,每天都有人被带走,我看着医院每个角落飘着的黑影,我害怕极了,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我就像个疯子一样驱赶着手术室外的黑影,我怕,怕他们把妈妈带走,路过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妹妹一直拉扯着控制不住的我。

    后来妹妹找到了在角落抽烟的爸爸,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十几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医生终于出来了。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妹妹冲上前问道。

    “病人中风脑冲血,摔倒的时候磕在头上,人是抢救过来了,但是因为病人情况比较麻烦,没办法挺得住二次手术,脑子里的半边血块没有办法取出来。病人是救过来了,但是血块有可能影响智力,最严重的是半边身子瘫痪,以后都没有办法站起来。”医生的一袭话仿佛一个重锤砸在头上。

    “就没有办法了吗?就不能想办法了吗?”在角落一直没有说话的爸爸凑上来问道。

    医生摇摇头。

    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完全不清楚了,周围得声音变得模糊,我没有力气得瘫坐在地上。我得妈妈,为什么这么命苦啊,还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得她。

    后来经过一段治疗和检查之后我们带着妈妈回到了家,妈妈醒过来之后说话就仿佛一个孩子,不太懂事,也不太清醒,也许是过得太累了,所以想要轻松一点吧。

    我们从医院接妈妈回家得那天是大年三十,街上的人很少,这一天晚上,各式漂亮的灯装饰了整个城市,外面的礼炮声欢笑声不断,窗外漂亮的烟花不断的闪过,在空中画出一幅幅漂亮的景色。

    爸爸随便进厨房弄了几个菜,我们连哄带骗的让妈妈吃掉碗里的小半碗饭,桌上一锅白饭几个家常菜大家都没怎么吃。

    后来把妈妈搬到房间,我们坐在客厅,很安静,大家都没有说话,早早的大家都进房间。

    我坐在房间看着窗外,五彩斑斓的烟花在空中划出漂亮的符号,可是我的心情确实灰暗的,眼泪止不住不停的流。手机上偶尔会收到各种各样欢庆的新年祝福,我的心感到更加悲凉。

    “炫,我好难过,好想你。”我很难过,能想到的就是吴炫。

    也许他很忙,过了很久他才恢复短信。

    “我也想你,你妈妈好点了吗?”吴炫回复到。

    “老样子,好不容易哄她吃了饭,已经睡掉了。”我继续回复到。

    “晚上出来吧,我陪你过年,我知道你难过。”过了很久吴炫回复了短信到。

    “好,我来找你。”也许最悲伤的时候都需要有个爱人在身边,更何况今天过年。

    今天的街道和往日不一样,早早的,人很少,基本上很少有人,周围的灯每个地方都被装饰的特别漂亮,每栋楼的灯光都还在亮着,就像恨不得把整个夜晚照成白天一般。

    吴炫拉着我的手,我们没有说话,走在曾经一起走过无数遍的那条路,两边的烟花,从来没有停过的绽放着。

    “我们结婚吧,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突然对吴炫说道。

    吴炫,没有说话,我也没有继续说话,我们走了很多很多步之后。

    “我们还小,我觉得我还没有能力,我绝对不会结婚,能我觉得我有能力了,我一定马上娶你。”吴炫慢慢的说出这句话。

    “我不需要什么,只要和你结婚,就算你一无所有也无所谓的。”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

    “可是我需要,我是个男人,现在什么都不是,我觉得还不是结婚的时候。”吴炫继续拒绝到。

    我没有说话,淡淡的笑着,低下头眼泪不停的落了下来,滴在了我们走过的路上。

    我偷偷的擦掉泪水,笑着告诉吴炫:“好,我等你。”

    我们走了很久,那之后没有再说话,我的心情很复杂,吴炫也没有说话,也许是因为我要结婚被吓到了吧。

    我们拉着手走了很久很久,虽然,他现在不娶我,可是我愿意等他,拉着他的手,看着两边此起彼伏的烟花,感觉很浪漫,这一刻很美。

    后来吴炫像往常一样背着我,我紧紧的锁着他的脖子,无数遍的说着我爱他,就那样,他陪着我走了很久很久。

    这一年的大年三十是悲凉的,也是浪漫和幸福的。有些痛,又有些甜。

    初五的这天刚到吴炫就离开了,要回到上海工作,而我却没有去送她,这一天没有人在家,我必须在家照顾瘫痪的妈妈。

    我心里挂念着那个再次离去的人,眼前的妈妈是个智力只有几岁,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看着她积满血块鼓起的半个脑袋,我拿着尿盆抬着她僵硬的半边身子,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流,打湿了她的被子。

    “你怎么哭了,你不乖,没有我乖,我都不哭。”妈妈伸出没有瘫痪的那只手抹掉我的眼泪,嘲笑道。

    “我没有哭,感冒了。”我笑着说道。

    “你要乖,多吃饭,不吃饭拉粑粑就拉不出来。”我继续像哄孩子一样劝妈妈。

    “好,我会乖。”她像个孩子笑着回答到。

    我端着尿盆出来清理,回去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妈妈在偷偷的流眼泪,我以为她已经清醒,可是当我进去的时候她依旧像个孩子。

    因为那些年爸妈农村进城打工从来没有想过保险或者社保什么东西,从来就没有管过,也没有想过这些,妈妈的这场病,大笔的医药费,使得本来就不太好的整个家庭彻底垮掉,后来爸爸把房子卖掉,在这样偏远的省会,这样一个小城市,房价低得卖掉房子只够看个病。

    那之后我和爸爸基本没有怎么说过话,我常常看到他晚上抽着烟躲着哭,很多次我都想和他说话,可是心里得怨恨又使我拒绝向前。不过还算好,妈妈瘫痪他也还算做的不错,端屎端尿,翻身子,都特别耐心,一点也不像从前那般急性子和暴躁脾气。

    但是时间渐渐长了他在外面太累,回来的时候还是会有时候忍不住对妈妈说话提高分贝,这时候我也总会忍不住和他争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