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线
我晕了过去，彻底失去了意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看清了那身后的东西，可却记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待我再次醒来之际，我已经躺在了床上。
当然了，是我卧室的床上。
四周依旧黑暗，唯有那不断亮起的闪电，带给黑暗的世界一丝光亮。
我的衣服早被冷汗打湿，感觉不到一丝的力气，我敢打赌，此时要是把我的衣服脱下拧干，那汗水足够装一瓶矿泉水了。
刚刚醒来，我的意思还没有完全清醒，刚才的那诡异一幕不时的回荡在脑中。我下意识的朝天花板看了看，却并没有刚刚那张皱巴巴的脸。而就在这时，一点幽蓝的荧光向着我这边飘来，森然的光芒背后，是一张惨白惨白的脸。
嗡的一声，我只觉头皮一麻，心中骇然之际，一道惊雷适时的划过天际，而就在雷光亮起的同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又做噩梦了？”
听到这声音的刹那，我心中一震，“老头子！”
借着那一闪即逝的雷光，我看清那人竟是我老爹，不由激动的叫出声来。而就在这一刹那，我突然感觉身体又恢复了知觉，猛的坐起身来。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父亲来到我近前，低沉着声音问道，我这才看清，那蓝光，只是他手中用来照明的手机发出的荧光。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心中的恐惧也少了很多，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间发现父亲的脸色有些苍白，在蓝色荧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阴森，我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冷了几分。
父亲没有表情，就这样木然的站在我身前，灯光被他熄灭，看不清他的脸。不知为什么，这一瞬间，我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眼前的父亲，突然让我有了一种陌生而又森冷的感觉。
“你在看什么？”老头子面无表情的问道，我从那声音中竟没听出丝毫的情感。
“没，没看什么！刚刚做噩梦，有些恍惚。”我心中突然一跳，顿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鬼使神差的，我竟想起了梦中那个满脸皱纹的恐怖东西。
“恩！这次梦见了什么？有变化吗？”
“没，没，和上次一样！”
不知为何，此时的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绝对不能说出刚刚梦中的那些事情，否则，绝对会出大事。
老头子沉默了下来，片刻后，他打开了手机荧光，一双透着沧桑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低沉着声音道：“时间也快到了，赶紧休息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房间。直到父亲完全出了房门，我这才感觉全身一阵轻松，之前的压抑一扫而空。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我自嘲的笑了笑，便伸出手去开灯，然而，随着一声清脆的开关合并声，卧室内的灯光并未亮起。
真停电了？我心中心中一阵纳闷，刚想起身，手腕上便传来一阵剧痛。刹那间，之前那一幕再度浮现于我脑中，我急忙翻身起床摸出手电，灯光亮起，刹那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记得很清楚，在后来的梦里，我夺门而出的时候，撞到了手腕。而现在，我的手腕上，正好有一片拇指大小的淤青。
瘫坐在床上，冷汗不时的往外冒着，难道刚刚的那些，竟不是梦，可是，如果不是梦，我是怎么回来的？老头子的话又是怎么会事？
我越想心中越发恐惧，再加上窗外不时炸响的惊雷，使得这种恐惧被放大了无数倍，那张皱巴巴的脸一直在我脑中回旋，挥之不去。
就这样，第二天清晨，我揉着一双熊猫眼出了卧室，昨夜被惊醒是在凌晨两点，后来，我便再也没能睡着，就这样在紧张中度过了一夜，差不多六点左右，实在困得吃不消了，这才眯了一小会。
“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
刚进客厅，正在忙活着早餐的老妈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而老头子则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手中拿着张报纸，正在看着，听到老妈的声音后只是微微抬头扫了我一眼，便又继续低头看报。
“做梦了！”
我冷冷回了句，看了一眼老头子，坐在了他对面。老头子的反应我早已习惯，正如他们已经习惯我被噩梦摧残一般，只是，让我不解的是，此时的他，没有丝毫昨夜我感受到的那种森冷的气息。
老妈也早已习惯了我的这状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清晨起床都是现在这般模样，她轻叹一声后，转身继续准备早餐。
从那叹息声中，我听到了怜惜，听到了失望，更多的，则是悲伤。自从我被这噩梦缠上，老妈便为****碎了心，十五岁的那次，我陷入昏迷中时，比我更痛苦的，便是老妈了。只是，现在的我必须这样，我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一梦不醒，为此，我只能对他们冷漠，对所有关心我的人，冷漠，或许只有这样，我走了，他们的悲伤，才会少一些吧！
也许是在家的最后一餐了，过程说不出的压抑，老头子只喝了些稀粥，老妈则一脸黯然的看着早餐发呆，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我却吃得很香，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掩饰我心中的感情吧！
老头子一连抬头看了我好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得好笑，却也懒得问他，终于，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到了那边，一定要听你奶奶的话，她老人家也说了，这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是啊！小逸，你奶奶，说不定还有办法，你一定……”
“好了，啰嗦！”
我将手中的碗重重的拍到桌子上，打断了老妈的话，冷着脸道：“我知道了，你们真的很烦，吃个饭也这么啰嗦，哼！”
说着，也不管他们的反应，径直的走进了卧室，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心情糟糕透顶。
而就在这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我脸色顿时大变，急忙捋起右手的袖子，只见一条青色的血管如同一根黑蛇一般盘踞在我的手腕上，足足二十余厘米长，由手腕处一直延伸向小臂，并且还有向上延伸的趋势。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根黑线仿佛具有生命一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生长着，相对于手臂而言，这种生长速度，实在快得有些吓人。
我死命的捏着手腕，不让那黑线继续生长，然而，我的举动似乎是多余的，那条黑线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动作而停止或者减慢，手臂上传来的剧痛也随着黑线的蔓延越来越剧烈，我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模糊···
倒下去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那片雾霭朦胧的湖，还有那黑魆魆的高山，还有那艘空无一人的竹筏，向着我，缓缓的驶来，仿若诀别许久的好友，在欢迎故友的回归。
“儿子……醒醒，快，拿他奶奶留下的水来，快……”
我的意识已经朦胧，最后听到的声音，便是老头子那焦急的吼声，再后来，我便完全没了知觉。
头，很晕很晕，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好似几天，又好像几年，总之，我的思绪很乱很乱，睁开眼睛的刹那，眼前如梦中那般，一片黑暗，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恐惧与无助，更为奇怪的是，不知为何，我总感觉现在置身的这个地方，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陌生感。
梦尚未醒？
这是我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然而，这个念头刚生出没多久，一道沧桑中带着些尖锐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猛地坐起，四处寻视那声音的来源，然而，这里实在黑得有些诡异，就在我准备喝问对方是谁时，一道晕黄的光突然亮起，由于没有准备，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待再睁开时，只见刚刚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完全被明亮的黄光驱散。
是白炽灯！
我有些愕然，这是什么地方？我急忙四下打量，不大的一间屋子里，整齐的摆放着几个那种六七十年代很流行的桐木大柜，就连我躺着的这张床，也是那种桐木制成的，看那床沿上的斑驳印记，至少也得有个几十年了。
除此之外，床边还摆放着几个那种老式的木质三角架，上面可以摆放脸盆，下面的几层则是用来摆放鞋子的，脸盆上方有一个木横档，那是专门用来摆挂毛巾用的。
总之，这个地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老旧，甚至于就连我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那种很久很久以前农村中流行的，用破衣服加上些棉絮弹成的。
这些东西虽然年代都很久远，可我却并不讨厌，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整齐，干净，我甚至还觉得那被褥上散发的肥皂味非常好闻。
“呵呵，怎么，才几年没来，就不记得这里了？”
就在我四处打量之际，之前那道沧桑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这才发现，床脚处，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正一脸慈祥的笑看着我。
“奶奶！”
看到那和蔼的面容时，我激动得一下子叫了出来，即便已经很久没见，可我依旧难以忘记那张沧桑却永远挂着慈祥笑容的脸。
“奶奶，是您，我不是做梦吧？”我翻身起床，几步来到奶奶近前，拉住了她那双布满老茧与皱纹的手。
奶奶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顶，“乖孙儿，不是奶奶，还能有谁？呵呵!“
多么熟悉的声音，我顿觉心中一暖，幼时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可我脑中却突然闪过了一些东西…等等，如果眼前这人是奶奶，那这是什么地方？
我思绪一滞，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屋内，渐渐的，屋内的陈设与记忆中幼时的画面渐渐重叠，当眼神扫过那扇不大的屋门时，我的瞳孔顿时睁大。
(本章完)
当然了，是我卧室的床上。
四周依旧黑暗，唯有那不断亮起的闪电，带给黑暗的世界一丝光亮。
我的衣服早被冷汗打湿，感觉不到一丝的力气，我敢打赌，此时要是把我的衣服脱下拧干，那汗水足够装一瓶矿泉水了。
刚刚醒来，我的意思还没有完全清醒，刚才的那诡异一幕不时的回荡在脑中。我下意识的朝天花板看了看，却并没有刚刚那张皱巴巴的脸。而就在这时，一点幽蓝的荧光向着我这边飘来，森然的光芒背后，是一张惨白惨白的脸。
嗡的一声，我只觉头皮一麻，心中骇然之际，一道惊雷适时的划过天际，而就在雷光亮起的同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又做噩梦了？”
听到这声音的刹那，我心中一震，“老头子！”
借着那一闪即逝的雷光，我看清那人竟是我老爹，不由激动的叫出声来。而就在这一刹那，我突然感觉身体又恢复了知觉，猛的坐起身来。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父亲来到我近前，低沉着声音问道，我这才看清，那蓝光，只是他手中用来照明的手机发出的荧光。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心中的恐惧也少了很多，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间发现父亲的脸色有些苍白，在蓝色荧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阴森，我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冷了几分。
父亲没有表情，就这样木然的站在我身前，灯光被他熄灭，看不清他的脸。不知为什么，这一瞬间，我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眼前的父亲，突然让我有了一种陌生而又森冷的感觉。
“你在看什么？”老头子面无表情的问道，我从那声音中竟没听出丝毫的情感。
“没，没看什么！刚刚做噩梦，有些恍惚。”我心中突然一跳，顿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鬼使神差的，我竟想起了梦中那个满脸皱纹的恐怖东西。
“恩！这次梦见了什么？有变化吗？”
“没，没，和上次一样！”
不知为何，此时的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绝对不能说出刚刚梦中的那些事情，否则，绝对会出大事。
老头子沉默了下来，片刻后，他打开了手机荧光，一双透着沧桑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低沉着声音道：“时间也快到了，赶紧休息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房间。直到父亲完全出了房门，我这才感觉全身一阵轻松，之前的压抑一扫而空。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我自嘲的笑了笑，便伸出手去开灯，然而，随着一声清脆的开关合并声，卧室内的灯光并未亮起。
真停电了？我心中心中一阵纳闷，刚想起身，手腕上便传来一阵剧痛。刹那间，之前那一幕再度浮现于我脑中，我急忙翻身起床摸出手电，灯光亮起，刹那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记得很清楚，在后来的梦里，我夺门而出的时候，撞到了手腕。而现在，我的手腕上，正好有一片拇指大小的淤青。
瘫坐在床上，冷汗不时的往外冒着，难道刚刚的那些，竟不是梦，可是，如果不是梦，我是怎么回来的？老头子的话又是怎么会事？
我越想心中越发恐惧，再加上窗外不时炸响的惊雷，使得这种恐惧被放大了无数倍，那张皱巴巴的脸一直在我脑中回旋，挥之不去。
就这样，第二天清晨，我揉着一双熊猫眼出了卧室，昨夜被惊醒是在凌晨两点，后来，我便再也没能睡着，就这样在紧张中度过了一夜，差不多六点左右，实在困得吃不消了，这才眯了一小会。
“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
刚进客厅，正在忙活着早餐的老妈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而老头子则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手中拿着张报纸，正在看着，听到老妈的声音后只是微微抬头扫了我一眼，便又继续低头看报。
“做梦了！”
我冷冷回了句，看了一眼老头子，坐在了他对面。老头子的反应我早已习惯，正如他们已经习惯我被噩梦摧残一般，只是，让我不解的是，此时的他，没有丝毫昨夜我感受到的那种森冷的气息。
老妈也早已习惯了我的这状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清晨起床都是现在这般模样，她轻叹一声后，转身继续准备早餐。
从那叹息声中，我听到了怜惜，听到了失望，更多的，则是悲伤。自从我被这噩梦缠上，老妈便为****碎了心，十五岁的那次，我陷入昏迷中时，比我更痛苦的，便是老妈了。只是，现在的我必须这样，我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一梦不醒，为此，我只能对他们冷漠，对所有关心我的人，冷漠，或许只有这样，我走了，他们的悲伤，才会少一些吧！
也许是在家的最后一餐了，过程说不出的压抑，老头子只喝了些稀粥，老妈则一脸黯然的看着早餐发呆，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我却吃得很香，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掩饰我心中的感情吧！
老头子一连抬头看了我好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得好笑，却也懒得问他，终于，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到了那边，一定要听你奶奶的话，她老人家也说了，这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是啊！小逸，你奶奶，说不定还有办法，你一定……”
“好了，啰嗦！”
我将手中的碗重重的拍到桌子上，打断了老妈的话，冷着脸道：“我知道了，你们真的很烦，吃个饭也这么啰嗦，哼！”
说着，也不管他们的反应，径直的走进了卧室，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心情糟糕透顶。
而就在这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我脸色顿时大变，急忙捋起右手的袖子，只见一条青色的血管如同一根黑蛇一般盘踞在我的手腕上，足足二十余厘米长，由手腕处一直延伸向小臂，并且还有向上延伸的趋势。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根黑线仿佛具有生命一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生长着，相对于手臂而言，这种生长速度，实在快得有些吓人。
我死命的捏着手腕，不让那黑线继续生长，然而，我的举动似乎是多余的，那条黑线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动作而停止或者减慢，手臂上传来的剧痛也随着黑线的蔓延越来越剧烈，我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模糊···
倒下去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那片雾霭朦胧的湖，还有那黑魆魆的高山，还有那艘空无一人的竹筏，向着我，缓缓的驶来，仿若诀别许久的好友，在欢迎故友的回归。
“儿子……醒醒，快，拿他奶奶留下的水来，快……”
我的意识已经朦胧，最后听到的声音，便是老头子那焦急的吼声，再后来，我便完全没了知觉。
头，很晕很晕，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好似几天，又好像几年，总之，我的思绪很乱很乱，睁开眼睛的刹那，眼前如梦中那般，一片黑暗，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恐惧与无助，更为奇怪的是，不知为何，我总感觉现在置身的这个地方，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陌生感。
梦尚未醒？
这是我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然而，这个念头刚生出没多久，一道沧桑中带着些尖锐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猛地坐起，四处寻视那声音的来源，然而，这里实在黑得有些诡异，就在我准备喝问对方是谁时，一道晕黄的光突然亮起，由于没有准备，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待再睁开时，只见刚刚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完全被明亮的黄光驱散。
是白炽灯！
我有些愕然，这是什么地方？我急忙四下打量，不大的一间屋子里，整齐的摆放着几个那种六七十年代很流行的桐木大柜，就连我躺着的这张床，也是那种桐木制成的，看那床沿上的斑驳印记，至少也得有个几十年了。
除此之外，床边还摆放着几个那种老式的木质三角架，上面可以摆放脸盆，下面的几层则是用来摆放鞋子的，脸盆上方有一个木横档，那是专门用来摆挂毛巾用的。
总之，这个地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老旧，甚至于就连我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那种很久很久以前农村中流行的，用破衣服加上些棉絮弹成的。
这些东西虽然年代都很久远，可我却并不讨厌，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整齐，干净，我甚至还觉得那被褥上散发的肥皂味非常好闻。
“呵呵，怎么，才几年没来，就不记得这里了？”
就在我四处打量之际，之前那道沧桑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这才发现，床脚处，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正一脸慈祥的笑看着我。
“奶奶！”
看到那和蔼的面容时，我激动得一下子叫了出来，即便已经很久没见，可我依旧难以忘记那张沧桑却永远挂着慈祥笑容的脸。
“奶奶，是您，我不是做梦吧？”我翻身起床，几步来到奶奶近前，拉住了她那双布满老茧与皱纹的手。
奶奶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顶，“乖孙儿，不是奶奶，还能有谁？呵呵!“
多么熟悉的声音，我顿觉心中一暖，幼时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可我脑中却突然闪过了一些东西…等等，如果眼前这人是奶奶，那这是什么地方？
我思绪一滞，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屋内，渐渐的，屋内的陈设与记忆中幼时的画面渐渐重叠，当眼神扫过那扇不大的屋门时，我的瞳孔顿时睁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