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流浪 （第五更）
我的手赶紧从小雅的头上弹了回来，站起来转身问医生小雅的病情。
医生说：“目前看，没有生命危险，受的是皮外伤，大腿根部被割破，大面积出血，头部受撞击，头部和体内伤我们还要进一步检查，你们赶紧去办住院手续！”
我走到小雅面前说：“小雅！别害怕，没事啊！”然后和白飞飞一起去办住院手续。
办完住院手续，天就黑了。
白飞飞这时候才说：“小雅学校打你手机不通，然后小雅就告诉了我的电话，你干吗去了？”
我懊恼地看了白飞飞一眼，没说话，半天才说：“陪个客户。”
白飞飞安慰我说：“小雅命大，不会有事的，医生不是说了只是皮外伤嘛！你饿不饿？”
我说：“不饿，要不你去吃饭吧，你店里有人吗？”
白飞飞说：“没事，有人，我也不饿。”
我一天都没吃饭了，肚子里已在咕噜咕噜直叫，但一点不感到饿。
这时候江雨欣也闻讯赶来，看见白飞飞和我坐在医院的长条椅上，我看了看江雨欣也不想说话。
白飞飞站了起来，拉着江雨欣的手说：“医生说是皮外伤，估计没什么大事。”
江雨欣问：“还在急诊室吗？”
白飞飞说：“恩，在里面观察呢，学校里说统一派人处理，不让家属插手！”
江雨欣不满地说：“那哪行，一会我去找院长，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买饭去。”江雨欣看了我一眼，看我不想说话，转身出了医院。
一会，江雨欣就买了两盒盒饭走了进来，来到我身边，把盒饭递给我，我闷声说：“放那吧！”
江雨欣把盒饭放在长椅上，对白飞飞说：“我去找院长。”
江雨欣上去不一会就气乎乎下来了，嘴里不停地说：“这个学校真差劲，居然说小雅伤得不重，什么icu特护病房太贵？你们这是特大责任事故？信不信我给你们暴光？真是的。”江雨欣说着就走到了白飞飞和我身边，对我说，一会把小雅转到icu特护病房去吧，学校说这个病房太贵，我跟院长要了一个特护病房，押金我已经交了。”
我终于对江雨欣说：“那行！你晚上有事你就现回去吧。”
小雅一出事，我就莫名其妙地对江雨欣生着气，现在看江雨欣这么热心气也基本消了。
江雨欣看了一眼白飞飞，然后说：“飞飞辛苦你了！晚上我还约了一个广告客户，我先走了，你们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江雨欣说完就走了。
把小雅转移到特护病房后，系列检查结果也出来了。
小雅基本没什么大碍，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就是大腿被砸碎的车玻璃割掉一快肉，恢复要些时日，大脑可能有少量淤血，但还不确定，观察几天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白飞飞也长出了一口气：“真是万幸啊！”
我看着白飞飞，心里很复杂，在大连，我最早认识的两个关系密切的人一个是李海军，一个是白飞飞，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
记得刚认识白飞飞并且酒后和她有过一次性关系后，我担心了好一阵，那时候，受周淼淼的刺激，我总是想着破坏一切，破坏自己也破坏别人，我一直在自己设的局里自我放逐着，我不会对任何事情负责，我为什么要对别人负责？这是那时的我经常对自己说的话。
后来的几个月，白飞飞总是带着各种不同的男人在过客酒吧出现，和我谈笑风声，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和白飞飞交往的男人大都是这个城市搞各种各样艺术的，奶奶的，也没见大连在文化上出个什么鸟，怎么自称艺术家的像苍蝇一样多。
我也是在这期间认识了许多这个城市所谓艺术家，有一个家伙居然是专门在土豆上作画的，那家伙还神叨叨地对我说，我要的就是一次性，要的就是那种看着他的思想在土豆上腐烂的快感，什么腐烂的快感，我看你孙子就像在白飞飞身上找到腐烂的快感，扯你奶奶的淡！我总是在心里骂着。
有一天，就在酒吧快要关门的时候，白飞飞突然走了进来，对我说：“小子，你有钱没有？”
我一楞：“干嘛？”
白飞飞说：“姐姐我今天心情好，给你个机会请我吃饭怎么样？”
“那没问题，不过，高档饭店我可去不起。”
白飞飞说：“门口的小饭馆就行！”
我和白飞飞到门口的小饭馆，要了个包间，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就喝开了，期间，白飞飞开始什么也不说，只喝酒。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问。
终于白飞飞开了金口：“你小子跟我上了床后就一直和我保持距离，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不想负责啊？”
我看白飞飞生气地瞪着他，心里有点发毛，转念又一想，你今天跟这个男人明天跟那个男人，你想干什么？我看看你能闹出什么妖蛾子，于是说：“你那么多的男人，要都对你负责，那还不得把你撕碎啊？”
白飞飞紧紧盯着我，突然哈哈大笑：“小弟弟，别紧张，姐姐不会赖上你的。”
我手一摊，说：“就算你赖上我这个穷鬼，倒霉的也是你自己，我还巴不得你赖上我呐。”
白飞飞眼睛一亮：“真的？”
我说：“假的！”
白飞飞说：“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从来也没指望过你们。”
“你别你们你们的好不？”
白飞飞看了看我：“好吧，你跟他们是有点不一样，跟你说真的，刚看见你，就觉得跟你挺投缘的，我要走了，跟你说一声。”说完白飞飞低着头用筷子挑着碗里的菜。
“你让我请你吃饭，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
白飞飞说：“是的。”
我苦笑了一下：“去哪？”
“流浪。”白飞飞头也不抬地说。
“流浪？哈，你也太八十年代了吧，流浪是八十年代的人玩的把戏知道不？”
“八十年代怎么了？我就八十年代怎么了吧我？我去游览祖国大好河山，摄影采风不行啊？”白飞飞装着生气地看着我。
“要是去摄影采风那还差不多，真的要去啊，决定了？”
“恩，决定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多保重！”我说。
从那天起白飞飞就消失了。
刚想到这里，白飞飞推了推我，说：“想什么呐，这么出神，医生不是说了小雅没什么大碍吗？”
我跟做梦似的清醒过来，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小雅正在打点滴，已经睡着了，走廊里也空无一人，这时候，衣服兜里的电话开始振动起来，从接小雅到病房，我就把电话打到了震动。
电话是刘芳打来的，电话一通，刘芳就开始抱怨：“今天一天你那去了你，电话也不通。”
我在走廊上压底声音说：“有点急事，回头再具体跟你说，什么事？”
“出事了，你赶紧回报社，我在这里等你！”刘芳着急地说。
医生说：“目前看，没有生命危险，受的是皮外伤，大腿根部被割破，大面积出血，头部受撞击，头部和体内伤我们还要进一步检查，你们赶紧去办住院手续！”
我走到小雅面前说：“小雅！别害怕，没事啊！”然后和白飞飞一起去办住院手续。
办完住院手续，天就黑了。
白飞飞这时候才说：“小雅学校打你手机不通，然后小雅就告诉了我的电话，你干吗去了？”
我懊恼地看了白飞飞一眼，没说话，半天才说：“陪个客户。”
白飞飞安慰我说：“小雅命大，不会有事的，医生不是说了只是皮外伤嘛！你饿不饿？”
我说：“不饿，要不你去吃饭吧，你店里有人吗？”
白飞飞说：“没事，有人，我也不饿。”
我一天都没吃饭了，肚子里已在咕噜咕噜直叫，但一点不感到饿。
这时候江雨欣也闻讯赶来，看见白飞飞和我坐在医院的长条椅上，我看了看江雨欣也不想说话。
白飞飞站了起来，拉着江雨欣的手说：“医生说是皮外伤，估计没什么大事。”
江雨欣问：“还在急诊室吗？”
白飞飞说：“恩，在里面观察呢，学校里说统一派人处理，不让家属插手！”
江雨欣不满地说：“那哪行，一会我去找院长，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买饭去。”江雨欣看了我一眼，看我不想说话，转身出了医院。
一会，江雨欣就买了两盒盒饭走了进来，来到我身边，把盒饭递给我，我闷声说：“放那吧！”
江雨欣把盒饭放在长椅上，对白飞飞说：“我去找院长。”
江雨欣上去不一会就气乎乎下来了，嘴里不停地说：“这个学校真差劲，居然说小雅伤得不重，什么icu特护病房太贵？你们这是特大责任事故？信不信我给你们暴光？真是的。”江雨欣说着就走到了白飞飞和我身边，对我说，一会把小雅转到icu特护病房去吧，学校说这个病房太贵，我跟院长要了一个特护病房，押金我已经交了。”
我终于对江雨欣说：“那行！你晚上有事你就现回去吧。”
小雅一出事，我就莫名其妙地对江雨欣生着气，现在看江雨欣这么热心气也基本消了。
江雨欣看了一眼白飞飞，然后说：“飞飞辛苦你了！晚上我还约了一个广告客户，我先走了，你们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江雨欣说完就走了。
把小雅转移到特护病房后，系列检查结果也出来了。
小雅基本没什么大碍，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就是大腿被砸碎的车玻璃割掉一快肉，恢复要些时日，大脑可能有少量淤血，但还不确定，观察几天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白飞飞也长出了一口气：“真是万幸啊！”
我看着白飞飞，心里很复杂，在大连，我最早认识的两个关系密切的人一个是李海军，一个是白飞飞，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
记得刚认识白飞飞并且酒后和她有过一次性关系后，我担心了好一阵，那时候，受周淼淼的刺激，我总是想着破坏一切，破坏自己也破坏别人，我一直在自己设的局里自我放逐着，我不会对任何事情负责，我为什么要对别人负责？这是那时的我经常对自己说的话。
后来的几个月，白飞飞总是带着各种不同的男人在过客酒吧出现，和我谈笑风声，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和白飞飞交往的男人大都是这个城市搞各种各样艺术的，奶奶的，也没见大连在文化上出个什么鸟，怎么自称艺术家的像苍蝇一样多。
我也是在这期间认识了许多这个城市所谓艺术家，有一个家伙居然是专门在土豆上作画的，那家伙还神叨叨地对我说，我要的就是一次性，要的就是那种看着他的思想在土豆上腐烂的快感，什么腐烂的快感，我看你孙子就像在白飞飞身上找到腐烂的快感，扯你奶奶的淡！我总是在心里骂着。
有一天，就在酒吧快要关门的时候，白飞飞突然走了进来，对我说：“小子，你有钱没有？”
我一楞：“干嘛？”
白飞飞说：“姐姐我今天心情好，给你个机会请我吃饭怎么样？”
“那没问题，不过，高档饭店我可去不起。”
白飞飞说：“门口的小饭馆就行！”
我和白飞飞到门口的小饭馆，要了个包间，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就喝开了，期间，白飞飞开始什么也不说，只喝酒。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问。
终于白飞飞开了金口：“你小子跟我上了床后就一直和我保持距离，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不想负责啊？”
我看白飞飞生气地瞪着他，心里有点发毛，转念又一想，你今天跟这个男人明天跟那个男人，你想干什么？我看看你能闹出什么妖蛾子，于是说：“你那么多的男人，要都对你负责，那还不得把你撕碎啊？”
白飞飞紧紧盯着我，突然哈哈大笑：“小弟弟，别紧张，姐姐不会赖上你的。”
我手一摊，说：“就算你赖上我这个穷鬼，倒霉的也是你自己，我还巴不得你赖上我呐。”
白飞飞眼睛一亮：“真的？”
我说：“假的！”
白飞飞说：“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从来也没指望过你们。”
“你别你们你们的好不？”
白飞飞看了看我：“好吧，你跟他们是有点不一样，跟你说真的，刚看见你，就觉得跟你挺投缘的，我要走了，跟你说一声。”说完白飞飞低着头用筷子挑着碗里的菜。
“你让我请你吃饭，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
白飞飞说：“是的。”
我苦笑了一下：“去哪？”
“流浪。”白飞飞头也不抬地说。
“流浪？哈，你也太八十年代了吧，流浪是八十年代的人玩的把戏知道不？”
“八十年代怎么了？我就八十年代怎么了吧我？我去游览祖国大好河山，摄影采风不行啊？”白飞飞装着生气地看着我。
“要是去摄影采风那还差不多，真的要去啊，决定了？”
“恩，决定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多保重！”我说。
从那天起白飞飞就消失了。
刚想到这里，白飞飞推了推我，说：“想什么呐，这么出神，医生不是说了小雅没什么大碍吗？”
我跟做梦似的清醒过来，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小雅正在打点滴，已经睡着了，走廊里也空无一人，这时候，衣服兜里的电话开始振动起来，从接小雅到病房，我就把电话打到了震动。
电话是刘芳打来的，电话一通，刘芳就开始抱怨：“今天一天你那去了你，电话也不通。”
我在走廊上压底声音说：“有点急事，回头再具体跟你说，什么事？”
“出事了，你赶紧回报社，我在这里等你！”刘芳着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