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鉴定，再来一次
匆匆间一个月过去，冬至已过，随着气温越来越低，罗浮世界的各种魔兽的活动频率也逐渐降低，散布在各地的游侠儿和道徒们也开始离开蛮荒之地返回文明世界，而对于晋阳城白墙街的大小商会来说，也到了一年中生意最为红火的时候。
白墙坊，金鳞商会内的一间南海风格的房间里，首席鉴定大师古升荣正坐在自己心爱的黑松木躺椅里，伸手接过副手老庞递过来的昂贵烟具，“如果东西都准备好了就拿进来吧。”，古首席向坐在对面的副手下达了指令。
“如您所愿，我尊敬的首席大师。”庞开源熟练地起身行礼并摇响了一个金制铃铛。
随着清脆的铃声，四名年轻的商会学徒一人捧着一个盒子鱼贯步入办公室，将盒子依次摆在两位老掌柜中间的茶案上，行礼之后又倒步退出了房间，期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师兄，除了一把青铜古剑已经被三一圣教的人买走外，徐迟向我行典当的剩余四件物品已经被我从各处索回，现在都成列在您面前，请您进行鉴定。”说完老庞又向首席大师行了一礼。
“行了老庞，你我之间还那么多礼数干什么，再说明年这个时候首席大师的头衔就是你的了.......至于董事会那里我会去摆平你不用担心。”
听到老古这么说，庞开源不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自从古升荣私下向自己透露了他的退休计划之后，老庞对于自己这位师兄的所有指令和要求都想方设法全力满足，不过像这次一下子向顾客追回这么多商品，老庞确实担了上面不少压力。
“第一件商品是一个灵器青玉戒指，是今年一月的时候徐迟向商会出质的，据说当时那个小妖声称戒指里有一个上古墨家巨子的残魂，不过经过鉴定这个戒指只加持了一个吸灵术，经过协商后公会以一千两的价格收购了这枚戒指。”说完老庞便将盒子打开并捧到了首席大师面前。
“真不愧是师弟，果然是咱们师傅的砍价真传，看来我向商会推荐你继承这个头衔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老庞你就告诉我这戒指卖了多少钱吧”
“今年五月的时候这枚戒指通过在咸阳以八千两的价格卖给了蒙家”
“才卖了这么点钱吗，老吉姆我要你在明天日落前以总会的名义向秦国分会发文进行书面申斥。”
“师兄，八千两的价格难道低了吗？”，如果说得到了哈十七大师在砍价方面真传的是庞开源，那么得到了哈大师在鉴定方面真传的就是古升荣，在共事了数十年后老庞对于这位师兄在鉴定方面的能力有着充分的信心，但秉持职业精神老庞还是向上司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老古大师很欣赏这个师弟虚心求教的品质，把戒指拿到老吉姆面前说道：“首先从铸造的工艺和风格来看，这枚戒指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千年之战初期，但考虑到这枚戒指还残存着一些灵族时期的艺术风格，其实际的铸造时间可能还要更早。其次这枚戒指里的是吸灵术，这种灵术主要是用于为灵士储存多余的灵力，但是由于符玉的普及吸灵术在七百年前就被彻底淘汰消失了。”
“那不是表示这枚戒指没有灵术方面的价值吗？”老庞问道。
“恰恰相反，由于这门灵术已经几乎失传这枚戒指反而有了极高的研究价值。这东西就不该交给秦国分会那帮放高利贷的，等下你去找下玉京总部的代表，让他们放消息给稷下学宫的那群白头，搞诉这群书呆子这件东西会被放在明年的拍卖会上，底价三万两起，哼哼，光是这枚灵器戒指我就能够让董事会那群老东西闭嘴。”
老庞郑重其事地将戒指收好，又从第二个盒子里捧出一把匕首。至于所谓的墨家巨子残魂这件事，两个老家伙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这回事。
匕首无鞘，仅一掌之长，约三指之宽，包在一片红绸之中。首席大师一边细细查看一把听着副手汇报前因后果。
“这把匕首是在今年六月底的时候徐迟带来的。那小子声称这把匕首里有封印了一个天外之魔，不过鉴定之后这把匕首虽然有过强力通灵类道术的痕迹，但是相关施术痕迹都被破坏了，大厅那里就按匕首本身的价格上浮了一些用了三百两的价格收了下来。这把匕首公会通过泉州港的一个中间人出手，在两个月前以三千两的价格出货，上个月才加价收回来。不过当时出货的时候匕首是带鞘的，那个买家说匕鞘遗失了......”
“是吗.......”，既然鉴定对象遗失了重要的部件，那么继续鉴定下去也意义不大了，古大师有些悻悻地将匕首交还给副手，用手势制止了副手打开第三个盒子的动作。公会大师重新坐回沙发往烟具里加了些烟丝，沉默了半杆烟的时间后开口说道：“重新鉴定是事其实只是其次，我这次真正感兴趣的还是那个徐迟，师弟你对这小家伙怎么看？”
老庞思考了一会回答道：“这个妖族其实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在白墙坊出售一些灵器和道器，一开始大伙都觉得这些都是血爪部落的收获，这个小子只不过个代言人......”
“派这么个小鬼来就没人动歪心思吗？”老古插话道。
“偶有听闻，但没什么下文。”
“是吗，你继续......”
“这小子每次出货都会声称自己的宝贝里有某个大实力者的灵魂体之类的，不过没什么人理会他，一次也就算了，哪有次次如此的，难道他还有吸引远古大能的特殊体质，就算有又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妖族身上......”
“行了，说重点。”出生北方的人难免会对妖族有些特别看法，古大师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自家师弟多作纠缠，干脆就直接出言打断。
“是，师兄，我对我的失态感到抱歉。”，含了口冰茶，润了下喉咙后庞开源继续说道：“大约从一年前开始，那小子来白墙坊的频率提高了，抛开他那些年轻人的疯话后大家发现他每次带来的东西还都非常不错，所有这一年来在白墙坊的某个圈子里有了一些名头。”
“某些人又动歪心思了？”
“大师您所料不错，其实徐迟一开始去的是四海会那几家，毕竟他们在这方面的名头比较大，不过中间出了几件案子连铁衣卫的人也惊动了，所有这个小妖才会转到我们商会出货......”
“那群人也就这样了，你接着说。”听到同行吃亏的古大师心情不错，从鼻孔里吐了一个华丽的烟圈。
没想到老庞话锋一转，道：“师兄，其实就在上个月那小子来过之后.....对了，那天大师您也再场，然后您就命令我回收了这些物品，这些回收命令您也知道董事会里不可能不知道。董事会里面有几个人动心了......”
首席大师顿时没了吸烟的心情，干脆就直接灭了烟，问道：“是哪几个白痴......算了你也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我都要退休了知道这破事干什么，这几个人的名字师弟你记住就行了，你现在告诉我这些白痴动的是哪条线。”
“师兄您息怒，这间事没有动明里的线。这不是就快冬天了吗，城里的人也多了，正好有个血衣教的合适的人，以前也合作过......”
“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人连血衣教的人也敢碰，这简直是在玩火。”首席大师怒道，手里的烟具敲得椅子帮帮作响，“只是可惜这个小妖了。”
“师兄您这回可想错了，哪个徐迟还活得好好的。这些人可失算了，那个血衣教的人上周被发现死在了下城的一间小客栈里。我听说这几个人花了不少钱在玄衣卫那打听消息，我昨天在过道里碰到一个发现他脸还是绿的。”
出乎老庞头意料的是首席大师并没有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样子，而是向自己问道：“打听出什么了吗？”
“没有财物遗失，全身仅有左胸心口一处伤口，伤口痕迹被破坏了，但可以判定不是致命伤。神衣卫的玄士主持了招魂仪式，但是失败了，但是这不是玄术和仪式的问题，主持仪式的是稷下学宫派过来的老手，而且玄术也是专门根据血衣教改良过的，那个主持仪式的玄士白天亲口向我的线人透露，仪式失败的原因八成是因为这个血修的三魂七魄整个已经不见了。”
“看来这小子背景没表面上那么单纯，你对徐迟有什么看法？”
说实在庞开源对所有非人类种族都很有看法，但发觉顶头上司对这个妖族有些好感于是决定还是拣些好听的说：“实力应该不会差，心性老成，心智坚定。您没看那天在大厅这么多人笑他，他一个人坐在那神色自若”
“哈哈，我看也就是脸皮厚罢了。”这回首席大师还真猜对了。
“您这么说我感觉也很都道理呀。”老庞头也难得凑趣说些趣话。
“老庞，咱们这大周朝开国多少年了？”古大师话锋一转问道。
“九百八十余年。”
“从文王算呢？”
“到明年开春得有一千年了。”
“是呀，开了春这大周王朝整整一千年了，而且葵丘大比明年也正好轮到晋国承办，前月初国公大人召集了坊里的主要商会的首领，希望我们能够联合起来搞个大的扑卖，振一振晋国的声势。”
“这是好事呀，到时候的大周各国的公卿贵族云集晋阳，如果咱们商会能在扑卖会上拿出足够有份量的东西，甚至能够压过其他商会成为整场扑卖会的压轴的话......”
“没错，所有我才会对这个徐迟这么留心，现在看来已经有人先下手为强了，不过似乎他们的手段还不硬。”
“师兄您是准备？”明明刚才还在严厉斥责商会里的人行事不守规矩，这里就开始准备搞个大动作，古升荣的画风转变之快让老庞有些接受不能。
“你想多了，事实证明来硬的已经不行了，我准备来软的，我怎么听说这个小子和国公家有些关系？”
这个问题可把老庞难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在这时一个商会学徒非常失礼地闯了进来，说道：“古大师，庞掌柜，有人在商会门口闹起事来了。”
“是谁？”两个老人异口同声问道。
“就是那个徐迟，血爪部的徐迟。”小学徒回答道。
“师兄，请容小弟失陪。”老庞立刻就有了决断。
“不必下楼去了，从我的房间的阳台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庞掌柜快步走到阳台，站在古首席身边向楼下看去，发现不知道何时商会门口的小广场上已经围了一大圈人，人群中间空了百步见方左右的空间，中间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之前自己和主管聊了半天的徐迟。
(本章完)
白墙坊，金鳞商会内的一间南海风格的房间里，首席鉴定大师古升荣正坐在自己心爱的黑松木躺椅里，伸手接过副手老庞递过来的昂贵烟具，“如果东西都准备好了就拿进来吧。”，古首席向坐在对面的副手下达了指令。
“如您所愿，我尊敬的首席大师。”庞开源熟练地起身行礼并摇响了一个金制铃铛。
随着清脆的铃声，四名年轻的商会学徒一人捧着一个盒子鱼贯步入办公室，将盒子依次摆在两位老掌柜中间的茶案上，行礼之后又倒步退出了房间，期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师兄，除了一把青铜古剑已经被三一圣教的人买走外，徐迟向我行典当的剩余四件物品已经被我从各处索回，现在都成列在您面前，请您进行鉴定。”说完老庞又向首席大师行了一礼。
“行了老庞，你我之间还那么多礼数干什么，再说明年这个时候首席大师的头衔就是你的了.......至于董事会那里我会去摆平你不用担心。”
听到老古这么说，庞开源不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自从古升荣私下向自己透露了他的退休计划之后，老庞对于自己这位师兄的所有指令和要求都想方设法全力满足，不过像这次一下子向顾客追回这么多商品，老庞确实担了上面不少压力。
“第一件商品是一个灵器青玉戒指，是今年一月的时候徐迟向商会出质的，据说当时那个小妖声称戒指里有一个上古墨家巨子的残魂，不过经过鉴定这个戒指只加持了一个吸灵术，经过协商后公会以一千两的价格收购了这枚戒指。”说完老庞便将盒子打开并捧到了首席大师面前。
“真不愧是师弟，果然是咱们师傅的砍价真传，看来我向商会推荐你继承这个头衔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老庞你就告诉我这戒指卖了多少钱吧”
“今年五月的时候这枚戒指通过在咸阳以八千两的价格卖给了蒙家”
“才卖了这么点钱吗，老吉姆我要你在明天日落前以总会的名义向秦国分会发文进行书面申斥。”
“师兄，八千两的价格难道低了吗？”，如果说得到了哈十七大师在砍价方面真传的是庞开源，那么得到了哈大师在鉴定方面真传的就是古升荣，在共事了数十年后老庞对于这位师兄在鉴定方面的能力有着充分的信心，但秉持职业精神老庞还是向上司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老古大师很欣赏这个师弟虚心求教的品质，把戒指拿到老吉姆面前说道：“首先从铸造的工艺和风格来看，这枚戒指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千年之战初期，但考虑到这枚戒指还残存着一些灵族时期的艺术风格，其实际的铸造时间可能还要更早。其次这枚戒指里的是吸灵术，这种灵术主要是用于为灵士储存多余的灵力，但是由于符玉的普及吸灵术在七百年前就被彻底淘汰消失了。”
“那不是表示这枚戒指没有灵术方面的价值吗？”老庞问道。
“恰恰相反，由于这门灵术已经几乎失传这枚戒指反而有了极高的研究价值。这东西就不该交给秦国分会那帮放高利贷的，等下你去找下玉京总部的代表，让他们放消息给稷下学宫的那群白头，搞诉这群书呆子这件东西会被放在明年的拍卖会上，底价三万两起，哼哼，光是这枚灵器戒指我就能够让董事会那群老东西闭嘴。”
老庞郑重其事地将戒指收好，又从第二个盒子里捧出一把匕首。至于所谓的墨家巨子残魂这件事，两个老家伙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这回事。
匕首无鞘，仅一掌之长，约三指之宽，包在一片红绸之中。首席大师一边细细查看一把听着副手汇报前因后果。
“这把匕首是在今年六月底的时候徐迟带来的。那小子声称这把匕首里有封印了一个天外之魔，不过鉴定之后这把匕首虽然有过强力通灵类道术的痕迹，但是相关施术痕迹都被破坏了，大厅那里就按匕首本身的价格上浮了一些用了三百两的价格收了下来。这把匕首公会通过泉州港的一个中间人出手，在两个月前以三千两的价格出货，上个月才加价收回来。不过当时出货的时候匕首是带鞘的，那个买家说匕鞘遗失了......”
“是吗.......”，既然鉴定对象遗失了重要的部件，那么继续鉴定下去也意义不大了，古大师有些悻悻地将匕首交还给副手，用手势制止了副手打开第三个盒子的动作。公会大师重新坐回沙发往烟具里加了些烟丝，沉默了半杆烟的时间后开口说道：“重新鉴定是事其实只是其次，我这次真正感兴趣的还是那个徐迟，师弟你对这小家伙怎么看？”
老庞思考了一会回答道：“这个妖族其实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在白墙坊出售一些灵器和道器，一开始大伙都觉得这些都是血爪部落的收获，这个小子只不过个代言人......”
“派这么个小鬼来就没人动歪心思吗？”老古插话道。
“偶有听闻，但没什么下文。”
“是吗，你继续......”
“这小子每次出货都会声称自己的宝贝里有某个大实力者的灵魂体之类的，不过没什么人理会他，一次也就算了，哪有次次如此的，难道他还有吸引远古大能的特殊体质，就算有又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妖族身上......”
“行了，说重点。”出生北方的人难免会对妖族有些特别看法，古大师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自家师弟多作纠缠，干脆就直接出言打断。
“是，师兄，我对我的失态感到抱歉。”，含了口冰茶，润了下喉咙后庞开源继续说道：“大约从一年前开始，那小子来白墙坊的频率提高了，抛开他那些年轻人的疯话后大家发现他每次带来的东西还都非常不错，所有这一年来在白墙坊的某个圈子里有了一些名头。”
“某些人又动歪心思了？”
“大师您所料不错，其实徐迟一开始去的是四海会那几家，毕竟他们在这方面的名头比较大，不过中间出了几件案子连铁衣卫的人也惊动了，所有这个小妖才会转到我们商会出货......”
“那群人也就这样了，你接着说。”听到同行吃亏的古大师心情不错，从鼻孔里吐了一个华丽的烟圈。
没想到老庞话锋一转，道：“师兄，其实就在上个月那小子来过之后.....对了，那天大师您也再场，然后您就命令我回收了这些物品，这些回收命令您也知道董事会里不可能不知道。董事会里面有几个人动心了......”
首席大师顿时没了吸烟的心情，干脆就直接灭了烟，问道：“是哪几个白痴......算了你也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我都要退休了知道这破事干什么，这几个人的名字师弟你记住就行了，你现在告诉我这些白痴动的是哪条线。”
“师兄您息怒，这间事没有动明里的线。这不是就快冬天了吗，城里的人也多了，正好有个血衣教的合适的人，以前也合作过......”
“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人连血衣教的人也敢碰，这简直是在玩火。”首席大师怒道，手里的烟具敲得椅子帮帮作响，“只是可惜这个小妖了。”
“师兄您这回可想错了，哪个徐迟还活得好好的。这些人可失算了，那个血衣教的人上周被发现死在了下城的一间小客栈里。我听说这几个人花了不少钱在玄衣卫那打听消息，我昨天在过道里碰到一个发现他脸还是绿的。”
出乎老庞头意料的是首席大师并没有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样子，而是向自己问道：“打听出什么了吗？”
“没有财物遗失，全身仅有左胸心口一处伤口，伤口痕迹被破坏了，但可以判定不是致命伤。神衣卫的玄士主持了招魂仪式，但是失败了，但是这不是玄术和仪式的问题，主持仪式的是稷下学宫派过来的老手，而且玄术也是专门根据血衣教改良过的，那个主持仪式的玄士白天亲口向我的线人透露，仪式失败的原因八成是因为这个血修的三魂七魄整个已经不见了。”
“看来这小子背景没表面上那么单纯，你对徐迟有什么看法？”
说实在庞开源对所有非人类种族都很有看法，但发觉顶头上司对这个妖族有些好感于是决定还是拣些好听的说：“实力应该不会差，心性老成，心智坚定。您没看那天在大厅这么多人笑他，他一个人坐在那神色自若”
“哈哈，我看也就是脸皮厚罢了。”这回首席大师还真猜对了。
“您这么说我感觉也很都道理呀。”老庞头也难得凑趣说些趣话。
“老庞，咱们这大周朝开国多少年了？”古大师话锋一转问道。
“九百八十余年。”
“从文王算呢？”
“到明年开春得有一千年了。”
“是呀，开了春这大周王朝整整一千年了，而且葵丘大比明年也正好轮到晋国承办，前月初国公大人召集了坊里的主要商会的首领，希望我们能够联合起来搞个大的扑卖，振一振晋国的声势。”
“这是好事呀，到时候的大周各国的公卿贵族云集晋阳，如果咱们商会能在扑卖会上拿出足够有份量的东西，甚至能够压过其他商会成为整场扑卖会的压轴的话......”
“没错，所有我才会对这个徐迟这么留心，现在看来已经有人先下手为强了，不过似乎他们的手段还不硬。”
“师兄您是准备？”明明刚才还在严厉斥责商会里的人行事不守规矩，这里就开始准备搞个大动作，古升荣的画风转变之快让老庞有些接受不能。
“你想多了，事实证明来硬的已经不行了，我准备来软的，我怎么听说这个小子和国公家有些关系？”
这个问题可把老庞难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在这时一个商会学徒非常失礼地闯了进来，说道：“古大师，庞掌柜，有人在商会门口闹起事来了。”
“是谁？”两个老人异口同声问道。
“就是那个徐迟，血爪部的徐迟。”小学徒回答道。
“师兄，请容小弟失陪。”老庞立刻就有了决断。
“不必下楼去了，从我的房间的阳台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庞掌柜快步走到阳台，站在古首席身边向楼下看去，发现不知道何时商会门口的小广场上已经围了一大圈人，人群中间空了百步见方左右的空间，中间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之前自己和主管聊了半天的徐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