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天下之凤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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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绝望逃走

    子佩和皇甫维桢刚到金陵城,找了一家白家酒楼入住,还没过一柱香功夫,梁焓就出现了。

    子佩和皇甫维桢吃惊的望着梁焓问道:“你怎么来了?”

    梁焓叹道:“知道她在这里,我还是放心不下,就来了”。

    子佩和皇甫维桢对视一下,两人对梁焓这誓死相随的举动表示赞叹和无奈。

    子佩摇摇头过去收拾行李,皇甫维桢凑到梁焓面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梁焓笑道:“这里鱼龙混杂不易泄露身份,况且依你的性子一定是挑好的地方住下来,还有最关键的就是门口有你们的马”。

    皇甫维桢点头道:“猜的挺对的,不过你猜错了一个地方”。

    梁晔皱眉问道:“哪里错?”

    皇甫维桢笑道:“只要跟子佩住一起,我住哪里都可以”。

    梁晔听了竟无言以对,子佩听着他们的谈话也很是无奈,全装作没听到。

    三人收拾了一下,各定了一间上房。吃罢晚饭,梁焓将众人聚集在自己的屋子里,准备谈论一下怎么深入南国皇宫,去看一看楚苒。

    梁焓内心一直告诉他,一定要快些见到楚苒,他知道她一定经历了好多事,她一定有很多委屈和无奈,到底是什么能让她走上假死出逃这一步?梁晔那个负心汉到底是做了什么?他责怪自己为什么在她那么困难的时候竟然没有守候在她身边,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梁焓道:“这南国可有什么我们的人?”

    子佩想一想应道:“这些暗卫我们不能用,若是让老夫人知晓,恐怕要大发雷霆”。

    梁焓也很是无奈,祖母多年来处心积虑在各国遍布了自己的暗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重建天朝,他无可选择的担下了这个担子,他知道一子错满盘皆输,但是对于他来说,从一开始就错了。

    梁焓早知如此,率先买通了不少皇宫里的宫女太监,但是这次只有三个人行动很危险。

    子佩道:“我想我们最好想办法让楚苒姑娘出宫来,不然凭我们闯进皇宫大内,想安然无恙的出来就难了”。

    皇甫维桢表示赞同,梁焓左思右想也觉得这是最安全的办法。

    梁焓道:“我想办法送消息进宫去”。

    子佩看梁焓心事重重的样子说道:“公子小心为妙,莫要像上次在梁国那样偷鸡不成蚀把米”。

    子佩明里暗里的骂了梁焓一句,皇甫维桢瘪着嘴笑,子佩说完就拉着皇甫维桢走了,留梁焓一个人在房间里。

    ……

    此刻楚苒正躲在长春殿里,她不想一出去又碰见东染那个古里古怪的人。

    她从没想过那个人竟然说喜欢她,“避之则吉……避之则吉……”楚苒心中默念着。她想着只要过了三日,等挞拔东染走了,就能安心了。

    万万没想到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东染找到长春殿来了,“苒苒~”,楚苒赶紧装病躲进被子里,让墨琦和紫玉去殿外拦住他。

    怎奈东染太狡猾无赖,墨琦和紫玉根本就拦不住他,东染闯进来看见楚苒躺在被子里,知道她在装病。

    东染奸笑道:“人说久病成医,我从小到大各类药材吃的数之不尽,也算是能给人把把脉,让我来给苒苒你把个脉吧”。

    楚苒听出来自己已经被识破了,起身白了他一眼道:“你来干什么?”

    东染看她惊坐而起哈哈大笑道:“我来治病的,你看你这个病人一听到我说的话就不治而愈了,莫不是你害的是相思病?”

    对于东染的调笑,楚苒讳莫如深,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东染面前道:“你说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看着楚苒严肃的表情,东染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说道:“口误了~”。

    楚苒走出殿外,觉得出了屋子才能透出气来,坐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东染也跟了过来,楚苒问道:“你又来干什么?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吗?”

    东染已经两天没来找楚苒了,虽然很想见她,但是他不去找她,因为这两天他一直在想楚苒那天说的话,一直在想应该怎么做。经历了这两天他觉得自己已经想明白了,所以才来找她。

    东染坚定道:“你的话我想了很久,但是我很明白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但是不妨碍我喜欢你,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一定能让你爱上我”。

    楚苒没想到东染那么执迷不悟,想着是不是自己没跟他说明白,楚苒又道:“不管沧海桑田我都不会对你产生男女之情,我跟你最多是朋友”。

    东染又一次被楚苒拒绝,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很失落,东染小心翼翼的看着楚苒脸上微妙的反应,对着她问道:“一次机会也没有吗?”

    楚苒也回之坚定的目光“没有”。

    楚苒起身回了內殿,东染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女子离他很远,远的他好像一辈子都触碰不到。

    东染失落的离开长春殿,看着落花飞舞,柳絮飘飞,向来无愁无怨的他,竟然也学人惆怅起来了,他从前最喜欢取笑姐姐为情痴迷,如今自己也执迷不悟了,明明得不到,但还是一头扎进去,不肯回头。

    ……

    楚苒回到內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那个女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了好多,细细看着也不知道是哪里变了,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姑娘你的信”墨琦进来递给楚苒一封信。

    楚苒疑惑不已,哪里还有人会送信给自己,楚苒问道:“哪里来的信?”

    墨琦一脸不知答道:“方才在殿外一个宫女放下就走了,奴婢也不知是什么人送来的,只是这信上指明是给姑娘的”。

    楚苒拆开信,信上写着白家酒楼四个字再无其他,看着字迹很是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梁焓的字迹。

    楚苒想着“他怎么来了?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梁焓来了送信给她了地址,她就得出去赴约,不过还得皇兄的令牌才能出宫去。

    楚苒赶去御书房,楚祁还是忙的批阅奏折,楚苒也不拐弯抹角道:“皇兄可否赐我出宫令牌”。

    楚祁问道:“苒苒要出宫去?”

    楚苒点点头,楚祁又问道:“出去做些什么?”

    楚苒不想将梁焓在南国的事说出来,毕竟别国的摄政王出现在南国,难免不被人怀疑别有用心,况且皇兄疑心重。

    “你给我嘛……给我嘛……皇兄~”,对付皇兄的必杀技就是撒娇加无赖,楚祁果然束手就擒。

    楚苒拿了出宫令牌,畅通无阻的出了宫门,只是皇兄说她的性子爱得罪人,为了不让她惹出事来,让两个侍卫跟着她,也好保护她,就凭这两个人,楚苒稍稍用一点*就搞定了他们,将他们就近安顿在客栈里,拍拍手就跑了。

    “白家客栈~”楚苒心里默念着,找了一路终于找到了地方,楚苒进门梁焓正等在那里。

    其实梁焓早早就在宫外等着,只是不太好冲出去见她,看着她一路找了过来,所以赶紧回客栈等她。

    四目相对,一瞬间各种情绪交杂在里面,有许久未见的期许,有心怀愧疚的尴尬,有感动,有内心砰砰直跳的冲动……

    梁焓先开口道:“来了~快过来坐吧”。

    子佩和皇甫维桢也出了来,看见许久未见的楚苒也是感慨万千,她好像成熟了不少,眉梢带着沉重。

    皇甫维桢先冲出去道:“楚姑娘真是许久未见了”,拉着楚苒坐到了梁焓旁边。

    看着身边的梁焓,想起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话,心里觉得愧对于他的厚爱,楚苒艰涩的开口道:“许久未见,你……可好?”

    梁焓转头看着她,觉得她比之前显得成熟了些,有些心疼,他点头道:“我很好,你如何?”

    梁焓问出话又觉得自己是明知故问,她从梁国到南国,若是好的话就不会一个人大费周章了。

    楚苒转过脸,不敢长时间的盯着他看,点头说了句“好~”。

    梁焓将桌子上的酒一把拿起来猛喝了一杯,可能是酒壮怂人胆,梁焓怒道:“若是好你用假死的招数逃出来,他怎么待你的?”

    楚苒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梁焓的问话,她同梁晔的事自己想了这么久都没有想不清楚孰是孰非,同局外人如何说的清道的明呢?

    楚苒道:“都过去的事了,还讲这些做什么?”,楚苒也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下去。

    梁焓看着她的举动,蹙眉问道:“你从前不喝酒的”。

    楚苒看着还在自己手上的酒杯,苦涩的笑道:“你都说是从前了,物是人非,现在都变了”。

    梁焓从她手上拿过酒杯,放到自己面前,口中说着:“日后别喝了,喝多了伤身子,我会心疼~”

    ……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有些情,一旦眷恋,便海枯石烂; 有些缘分,一旦交织,便在劫难逃。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