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留恋缱绻
旧情难忘，或许，要遗忘一段曾经全身心投入的感情，实在是很困难。人非草木，也非磐石，哪里能够说忘就忘，不留一滴伤心的泪，不借几分秋风冷雨的光阴。爱上了，投入了自己的所有心灵。爱错了人，唏嘘长叹。可是，爱本无错，有时候，错的是时光，错的是缘分，错的是非梦的前尘。一场爱情轰然降临，像是惊愕里忽然盛放的烟火，谁都有过惊叹的瞬息。
楚苒要走了，真的要走了，现在梁晔躺在她身后，用力的抱着她，就好像是最后的挽留，但是决定了，就不要再犹豫了，长痛不如短痛。
这段情，就这样了，既然想要断了，就断的干干净净，不要再有换回的机会。
楚苒是爱过的，爱的很深，也曾不顾一切，不远万里，只愿到他的身边，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她也该变了。
第二日，楚苒醒了，醒的很早，梁晔还睡着，她看着他的脸，他的脸还是像初见时那样好看，三分刚毅、三分帅气、三分凝重，还有一份是抹不开的愁绪。他好像做梦了，应该不是个好梦，楚苒想着。
看着他的脸，她在想从前爱上他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呢？因为他是他的夫君？因为他的俊朗？因为他的……？想不起来了，也模糊了记忆。
看着看着，梁晔也睁开了眼，梁晔一睁开眼看见楚苒，抱着她的手又重了几分，他没说话，只是呼吸加重了。
良久，他道：“我昨夜做了个梦，是个噩梦”。
她问道：“什么梦”。
他又不说话了，过了好久，他才说道：“我梦到你走了，我一直在找你，可我一直都找不到你”。
他真的做梦了，梦到她要走了，事实是她真的要走了，他们注定是不能最后话别的，她明了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她真的走不了，依照他的性子，即便是把她一辈子关在长乐宫里也不会放她走的。
她笑笑道：“陛下多虑了，臣妾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他想了想，就没再说下去了。
她道：“陛下该去早朝了，莫要忘了时辰”。
梁晔起了床，临走时，还朝着楚苒看了好几眼，确认她还在，才放心的走了。
看着梁晔的背影，楚苒心中默念：“你所有的繁华荣光，再与我无关了，你的宏图霸业，恕我不能奉陪了，对不起，我食言了”。
今日，楚苒要为灵月的事做好打算。
楚苒找到公西羽时，公西羽很是意外，赶紧行礼问安。
楚苒直接问道：“公子觉得长乐宫的灵月如何？”
公西羽道：“灵月姑娘蕙质兰心，自然是好，不知娘娘问西羽这些做什么？”
楚苒又问：“若本宫让你娶她，你可愿意”。
公西羽看着楚苒，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才道：“自然是愿意的”。
公西羽没有拐弯抹角，楚苒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本来还担心是灵月一厢情愿，没想到是两情相悦。
楚苒道：“那你今天就去求陛下赐婚，三日后是良辰吉日，你们就那天拜堂成亲吧”。
公西羽道：“娘娘能把灵月姑娘嫁给臣，臣自然是感恩戴德，只是臣不明白娘娘为何突然要臣娶灵月姑娘，娘娘是要干什么？”
的确，楚苒有些急了，但是她不能不急，灵月的是早解决早好，不能再拖了，她的计划不能拖累道灵月身上，到时候被梁晔发现了，即便有公西羽也救不了她了。
楚苒的事不能让公西羽知道，公西羽是梁晔的左膀右臂，让他知道了就等于让梁晔知道了，楚苒揾怒道：“灵月整日魂不守舍，本宫问了才知道她早已倾心于你，而你并无任何表示，本宫当她是妹妹，今日就是来替她讨个公道的，三日后正好，你也知道本宫身处后宫，步步杀机，灵月跟着我受了不少磨难，如今她倾心于你，若她能嫁给你，就不用跟着我受难了”。
公西羽也知道灵月在后宫里受了不少冷眼和折磨，他也不想灵月再待在那里，他觉得楚苒说的对，能早一天让她离开，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公西羽道：“臣早就有意向娘娘求娶灵月姑娘，只是碍于颜面，不知如何开口，今日娘娘来了，也是了了西羽的心愿了”。
楚苒道：“你自己向皇上求亲去，不要跟陛下说我来找过你，灵月是个女孩子，总要些面子的，成亲的事，本宫会安排的风风光光的，你们不用操心了”。
公西羽拱手谢道：“臣知道了，多谢娘娘恩典”。
公西羽这个人一板一眼的，楚苒不想再跟他多言语，说完就走了，不过正是他这样的人，楚苒才敢将灵月交给他。
楚苒回到长乐宫，灵月告诉她说是皇后娘娘从天牢出来了，被幽禁在了未央宫。
梁晔的话是说话算数的，他答应了放皇后出来，就真的放她出来了，虽然还是被幽禁，但是在未央宫里，总不会被折磨至死。
楚苒知道很快，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了，只是到时候她也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无关了。
想起刚才见过公西羽，楚苒拉过灵月道：“方才见过公西羽了，他说他也是喜欢你的”。
听到公西羽的名字，灵月就害羞了，听说公西羽也习惯她，就羞的更厉害了。
楚苒都有些羡慕灵月了，心心相印的两个人马上就要结成连理，真是天生一对？
楚苒又道：“他说他会去求陛下赐婚，你就等着当新娘子吧”。
“娘娘……”，灵月羞的脸上都能滴出血来了。
“叫姐姐”，楚苒嗔怪道。
“姐姐？”灵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楚苒，楚苒应了一声，灵月眼泛泪光，楚苒笑道：“方才笑的那么开心，现在怎么要哭了？”
灵月哽咽道：“灵月自入宫以来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了，他们的样子都不记得了，他们还有谁活着也不知道了，如今竟然多了个姐姐待我如此好，灵月感动”。
楚苒噗嗤一笑道：“自你跟着我跋山涉水来到这儿，我就把你当妹妹了，怎么？难道你没把我当姐姐吗？”
灵月赶紧道：“灵月不敢”。
楚苒无奈笑道：“你是我妹妹，不是奴婢了，不用吓成这样”。
灵月看着楚苒也笑了。
楚苒又拉着灵月问道：“成亲之后有什么打算？”
楚苒倒是把灵月问懵了，看着灵月一头雾水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想过这些，楚苒庆幸她看上的人是公西羽，若是别人，楚苒还真的不放心把灵月送出去，看她呆头呆脑的，怕她受了欺负。
灵月想了想道：“成亲之后自然要时时来看姐姐你”。
楚苒笑的有些无奈，若是灵月成亲以后发现楚苒不见了，不知道她作何感想，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觉得自己故意把她送走的？
不能想，想这么多，也是自己为难自己。
楚苒道：“来看我是其次，你打算跟公西羽怎么过日子？三年抱两？”
楚苒打趣的话，让灵月又羞红了脑袋。灵月是害羞了，不想再跟她继续说了，红着脸，低着头说去给她看看厨房的晚膳怎么样了。
昨天的雨一直下到现在，看着窗外的雨，突然觉得有点孤寂了。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何处与人闲磕牙？
没过多久，梁晔来了带着公西羽。
楚苒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心中想着这公西羽办事还真的快，现在就带着金口玉言来了。
梁晔一入內殿，喜不自胜，叫了楚苒问道：“灵月呢？”
楚苒派人把灵月从厨房叫了过来，灵月一入内，看到殿内的架势有些不知所措，看到公西羽本能的靠向他。
灵月和公西羽跪在地上，梁晔笑道：“你们二人佳偶天成，朕特赐三日后完婚，让朕也沾沾喜气”。
公西羽一脸淡定，灵月一脸迷茫，楚苒没告诉她婚期定的那么近。皇帝金口玉言，他们也不能反对，只能谢恩。
梁晔又道：“西羽是朕的得力干将，灵月又是谨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婚礼之事不能马虎，你们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朕一定满足”。
他们二人只管谢恩，也没多说什么，梁晔让他们先下去了，又只留了楚苒和他两个人。
梁晔又突然跑过来抱住她，楚苒没有反抗，梁晔道：“我觉得他们真好，你觉得呢？”
楚苒道：“自然是好”。
梁晔问：“小苒觉得如何好？”
楚苒道：“心心相印，情真意切”。
梁晔道：“我们也可以”。
楚苒没说话了，梁晔又道：“昨晚我梦到你不见了，我特别害怕，我害怕你真的不见了，我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看到他们，我想起我们在百丈崖的时候，我看到你时常红着脸，你知道吗当时我的心里有多么高兴。”
楚苒嗯了一声，梁晔问道：“之前成亲的时候，我们没有好好行过礼，封后大典的时候，我们再成一次亲，好不好”。
楚苒答应道：“好”。
现在这个时候，她问只能说好了，只是这个好是无法实现的好，他多么希望他们也能像公西羽和灵月一样是对平平凡凡的情人，但是不可能了。
爱情总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开花，但是并不轻易结出果实。真情流露的日子，就那样遗憾地流逝。恨与怨都无济于事，只得背上千疮百孔的往事，继续前行。
楚苒要走了，真的要走了，现在梁晔躺在她身后，用力的抱着她，就好像是最后的挽留，但是决定了，就不要再犹豫了，长痛不如短痛。
这段情，就这样了，既然想要断了，就断的干干净净，不要再有换回的机会。
楚苒是爱过的，爱的很深，也曾不顾一切，不远万里，只愿到他的身边，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她也该变了。
第二日，楚苒醒了，醒的很早，梁晔还睡着，她看着他的脸，他的脸还是像初见时那样好看，三分刚毅、三分帅气、三分凝重，还有一份是抹不开的愁绪。他好像做梦了，应该不是个好梦，楚苒想着。
看着他的脸，她在想从前爱上他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呢？因为他是他的夫君？因为他的俊朗？因为他的……？想不起来了，也模糊了记忆。
看着看着，梁晔也睁开了眼，梁晔一睁开眼看见楚苒，抱着她的手又重了几分，他没说话，只是呼吸加重了。
良久，他道：“我昨夜做了个梦，是个噩梦”。
她问道：“什么梦”。
他又不说话了，过了好久，他才说道：“我梦到你走了，我一直在找你，可我一直都找不到你”。
他真的做梦了，梦到她要走了，事实是她真的要走了，他们注定是不能最后话别的，她明了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她真的走不了，依照他的性子，即便是把她一辈子关在长乐宫里也不会放她走的。
她笑笑道：“陛下多虑了，臣妾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他想了想，就没再说下去了。
她道：“陛下该去早朝了，莫要忘了时辰”。
梁晔起了床，临走时，还朝着楚苒看了好几眼，确认她还在，才放心的走了。
看着梁晔的背影，楚苒心中默念：“你所有的繁华荣光，再与我无关了，你的宏图霸业，恕我不能奉陪了，对不起，我食言了”。
今日，楚苒要为灵月的事做好打算。
楚苒找到公西羽时，公西羽很是意外，赶紧行礼问安。
楚苒直接问道：“公子觉得长乐宫的灵月如何？”
公西羽道：“灵月姑娘蕙质兰心，自然是好，不知娘娘问西羽这些做什么？”
楚苒又问：“若本宫让你娶她，你可愿意”。
公西羽看着楚苒，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才道：“自然是愿意的”。
公西羽没有拐弯抹角，楚苒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本来还担心是灵月一厢情愿，没想到是两情相悦。
楚苒道：“那你今天就去求陛下赐婚，三日后是良辰吉日，你们就那天拜堂成亲吧”。
公西羽道：“娘娘能把灵月姑娘嫁给臣，臣自然是感恩戴德，只是臣不明白娘娘为何突然要臣娶灵月姑娘，娘娘是要干什么？”
的确，楚苒有些急了，但是她不能不急，灵月的是早解决早好，不能再拖了，她的计划不能拖累道灵月身上，到时候被梁晔发现了，即便有公西羽也救不了她了。
楚苒的事不能让公西羽知道，公西羽是梁晔的左膀右臂，让他知道了就等于让梁晔知道了，楚苒揾怒道：“灵月整日魂不守舍，本宫问了才知道她早已倾心于你，而你并无任何表示，本宫当她是妹妹，今日就是来替她讨个公道的，三日后正好，你也知道本宫身处后宫，步步杀机，灵月跟着我受了不少磨难，如今她倾心于你，若她能嫁给你，就不用跟着我受难了”。
公西羽也知道灵月在后宫里受了不少冷眼和折磨，他也不想灵月再待在那里，他觉得楚苒说的对，能早一天让她离开，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公西羽道：“臣早就有意向娘娘求娶灵月姑娘，只是碍于颜面，不知如何开口，今日娘娘来了，也是了了西羽的心愿了”。
楚苒道：“你自己向皇上求亲去，不要跟陛下说我来找过你，灵月是个女孩子，总要些面子的，成亲的事，本宫会安排的风风光光的，你们不用操心了”。
公西羽拱手谢道：“臣知道了，多谢娘娘恩典”。
公西羽这个人一板一眼的，楚苒不想再跟他多言语，说完就走了，不过正是他这样的人，楚苒才敢将灵月交给他。
楚苒回到长乐宫，灵月告诉她说是皇后娘娘从天牢出来了，被幽禁在了未央宫。
梁晔的话是说话算数的，他答应了放皇后出来，就真的放她出来了，虽然还是被幽禁，但是在未央宫里，总不会被折磨至死。
楚苒知道很快，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了，只是到时候她也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无关了。
想起刚才见过公西羽，楚苒拉过灵月道：“方才见过公西羽了，他说他也是喜欢你的”。
听到公西羽的名字，灵月就害羞了，听说公西羽也习惯她，就羞的更厉害了。
楚苒都有些羡慕灵月了，心心相印的两个人马上就要结成连理，真是天生一对？
楚苒又道：“他说他会去求陛下赐婚，你就等着当新娘子吧”。
“娘娘……”，灵月羞的脸上都能滴出血来了。
“叫姐姐”，楚苒嗔怪道。
“姐姐？”灵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楚苒，楚苒应了一声，灵月眼泛泪光，楚苒笑道：“方才笑的那么开心，现在怎么要哭了？”
灵月哽咽道：“灵月自入宫以来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了，他们的样子都不记得了，他们还有谁活着也不知道了，如今竟然多了个姐姐待我如此好，灵月感动”。
楚苒噗嗤一笑道：“自你跟着我跋山涉水来到这儿，我就把你当妹妹了，怎么？难道你没把我当姐姐吗？”
灵月赶紧道：“灵月不敢”。
楚苒无奈笑道：“你是我妹妹，不是奴婢了，不用吓成这样”。
灵月看着楚苒也笑了。
楚苒又拉着灵月问道：“成亲之后有什么打算？”
楚苒倒是把灵月问懵了，看着灵月一头雾水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想过这些，楚苒庆幸她看上的人是公西羽，若是别人，楚苒还真的不放心把灵月送出去，看她呆头呆脑的，怕她受了欺负。
灵月想了想道：“成亲之后自然要时时来看姐姐你”。
楚苒笑的有些无奈，若是灵月成亲以后发现楚苒不见了，不知道她作何感想，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觉得自己故意把她送走的？
不能想，想这么多，也是自己为难自己。
楚苒道：“来看我是其次，你打算跟公西羽怎么过日子？三年抱两？”
楚苒打趣的话，让灵月又羞红了脑袋。灵月是害羞了，不想再跟她继续说了，红着脸，低着头说去给她看看厨房的晚膳怎么样了。
昨天的雨一直下到现在，看着窗外的雨，突然觉得有点孤寂了。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何处与人闲磕牙？
没过多久，梁晔来了带着公西羽。
楚苒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心中想着这公西羽办事还真的快，现在就带着金口玉言来了。
梁晔一入內殿，喜不自胜，叫了楚苒问道：“灵月呢？”
楚苒派人把灵月从厨房叫了过来，灵月一入内，看到殿内的架势有些不知所措，看到公西羽本能的靠向他。
灵月和公西羽跪在地上，梁晔笑道：“你们二人佳偶天成，朕特赐三日后完婚，让朕也沾沾喜气”。
公西羽一脸淡定，灵月一脸迷茫，楚苒没告诉她婚期定的那么近。皇帝金口玉言，他们也不能反对，只能谢恩。
梁晔又道：“西羽是朕的得力干将，灵月又是谨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婚礼之事不能马虎，你们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朕一定满足”。
他们二人只管谢恩，也没多说什么，梁晔让他们先下去了，又只留了楚苒和他两个人。
梁晔又突然跑过来抱住她，楚苒没有反抗，梁晔道：“我觉得他们真好，你觉得呢？”
楚苒道：“自然是好”。
梁晔问：“小苒觉得如何好？”
楚苒道：“心心相印，情真意切”。
梁晔道：“我们也可以”。
楚苒没说话了，梁晔又道：“昨晚我梦到你不见了，我特别害怕，我害怕你真的不见了，我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看到他们，我想起我们在百丈崖的时候，我看到你时常红着脸，你知道吗当时我的心里有多么高兴。”
楚苒嗯了一声，梁晔问道：“之前成亲的时候，我们没有好好行过礼，封后大典的时候，我们再成一次亲，好不好”。
楚苒答应道：“好”。
现在这个时候，她问只能说好了，只是这个好是无法实现的好，他多么希望他们也能像公西羽和灵月一样是对平平凡凡的情人，但是不可能了。
爱情总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开花，但是并不轻易结出果实。真情流露的日子，就那样遗憾地流逝。恨与怨都无济于事，只得背上千疮百孔的往事，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