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天下之凤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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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怒对皇后

    天下之争,各方势力,不是她楚苒能决定的,若是她能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定然不会让世间战乱不断,生灵涂炭。但是她是一女子,莫说是凭一己之力,扭转大局,即便是战场她也是上不去的。

    “天下?”楚苒想着干笑一声,“在这后宫都是日日如履薄冰,这天下大事如何由得我管,闲操心罢了”。

    残影抿了一口茶,含笑问道:“这天下共主只有一个,你说会是梁晔还是楚祁?”

    残影无聊的玩笑,让楚苒很是心烦,楚苒冷冷道:“是谁于我何干?这天下我又不要,他们各凭本事”。这个选择难的很,天下又不是她要的,但偏偏是她爱的两个人要争的,她明白梁晔和楚祁都是帝王之才,是谁?真的要各凭造诣了。

    残影听着楚苒像是生气了,便道:“玩笑而已,莫要介怀,这事你我都是无能为力的”。

    “是啊……无能为力”,楚苒多么希望自己有诸葛亮之才,能想出一万全之法,让所有人都欣然安居,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楚苒知道人的欲望又是无穷的,得到了之后又有新的欲望,就像梁晔当上了梁国的皇帝,紧接着又想做天下共主……

    残影道:“你托我的事,我也办成了,就该问你讨要好处了”。

    一事换一事,残影的行事作风,楚苒知道。问他道:“要何好处?”

    残影道:“我要知道你师傅鬼师的行踪”。

    残影问的这事,楚苒当真是不知道,她也是奇怪寒源山庄查人不比她厉害,莫非连残影也寻不到师傅的消息。

    楚苒叹道:“师傅的消息,我是当真不知,你也寻不到吗?”

    残影的眸子陡然暗淡,怅然说道:“我探了好久的消息,一无所知”。

    楚苒不知残影为何要寻师傅的消息,便问了“你为何寻要师傅的行踪?”

    残影道:“上次从梁晔那里得了药引,却不不敢轻易制药,鬼师医术奇诡,想求他一助”。

    原来残影娘亲的病还没好,真是难为他了,从开始到现在,日日为解药到处求索,楚苒也想帮他一帮,楚苒想了又想,想到皇兄的话,便说道:“记得皇兄见过师傅,你可以顺着查一查”,不知道为什么,皇兄说去天烬国之后没师傅的消息的时候,她总觉得皇兄有所隐瞒,从皇兄那儿查,应该会有蛛丝马迹。

    残影愁眉不展,就那么一瞬,转而微笑,楚苒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人的真的是宠辱不惊,面不改色,恐怕也就只有他娘亲的事,能让他脸色骤变一下了。

    这等功夫楚苒每日都在学,她不想让那些想要看她笑话的人如愿,不想让人看出她的软弱,但是学不到残影的半成功力。

    残影道:“如是,那便多谢了”。

    残影在长乐宫能待的时间不长,毕竟一男子出入后宫时间过久,不合礼制,也难免闲言闲语。

    残影道:“最后问你,梁晔待你好吗?”

    楚苒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问,尴尬道:“他待我自然是好,你如何这样问?”

    残影笑道:“问问罢了,只觉得如若他待你不好,你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女子,何必在深宫里蹉跎岁月。”

    在残影看来,梁晔始终不是楚苒的良人,很多事关于梁晔的事,他不能讲,但若是日后她知道了,恐怕依她的性子,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原谅的。在他看来,梁焓比梁晔更能托付终身。

    楚苒笑了笑,残影便告辞了。

    楚苒有些累了,太后的话,她依旧耿耿于怀,不知道是为这事,还是春日困倦,躺着便睡了。

    睡梦中有梁晔,有她很温馨美满的日子,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权利之争,睡的很安详,突然好像梦里有灵月的叫唤声,费力的睁开眼,当真是灵月在唤她。

    楚苒睡眼惺忪道:“何事唤我”。

    灵月的样子好像很害怕,说道:“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楚苒无奈,不知道她来干什么,反正不会有好事,楚苒清醒一下,问道:“她在哪里?”

    灵月道:“正在大殿坐着呢”。

    真是没想到这皇后还不请自来,知道去见她就有麻烦,楚苒也不想去见她,便告诉灵月道:“你去回了皇后,就说我卧病不起,不能拜见她,他日病好些了,亲自去未央宫谢罪”。

    灵月忧心忡忡皱眉道:“如此说恐怕会得罪皇后”。

    楚苒笑道:“也不是第一次得罪她了,多一次也无妨”,说完又躺下,闭上了眼。

    灵月也没办法,回了去,没想到这皇后还轴的很,楚苒不出来,她就不走。

    灵月叫了楚苒道:“皇后非要见你,不然不走”。

    楚苒见她执意,也就起了来,出了内阁,从幔帘看殿内的皇后,怒气冲冲的样子,肯定是来找麻烦的,估计是为了昨日绎雪轩让她颜面尽失的事。

    楚苒出了去,行了礼道:“皇后万安”。

    皇后冷笑道:“这里有你我如何万安!”

    皇后也没让她平身,楚苒便自己起了,皇后的脸色又是一冷,楚苒也懒得管这些,本来心下就不舒服,她还来找麻烦。

    楚苒道:“不知皇后前来所谓何事,若是无事,臣妾身体不适,便退下了”,楚苒想桃之夭夭,奈何皇后紧追不舍。

    皇后道:“本宫同谨妃的事,待会儿再算,先来治一治你这个小丫鬟”。说完命人要掌灵月的嘴,楚苒见灵月吓的花容失色,上前拦了住,问道:“不知臣妾的婢女犯了何事,惹得皇后娘娘动怒”。

    皇后扯着嘴笑道:“她谎称谨妃卧床不起,如今谨妃却来了,谨妃说她是不是犯了欺上的大罪”。

    皇后眼神一使,那两个宫女又凶神恶煞的过来,眼看着就要打上灵月的脸,楚苒眉梢一扬,生是把她们的手拦住了。

    皇后见状怒道:“大胆谨妃,本宫的命令你都敢阻拦,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楚苒波澜不惊的抬眉轻笑道:“臣妾不知何罪之有,倒请皇后娘娘说个明白”。

    “你”,皇后咬着牙,怒道:“谨妃,你搞清楚,这里是皇宫,本宫是皇后,你个小小后妃竟敢顶撞本宫!”。

    皇后声色凌厉,楚苒恍若未闻,只是维持的笑容冷淡了几分,说道:“果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发起怒来真是有些威仪。你说你是皇后,只是你搞清楚,这里是长乐宫,不是你的未央宫,臣妾虽敬你是皇后,但也不会让皇后娘娘随意处罚我的婢女,而袖手旁观”。

    皇后大怒,连讲楚苒大殿的的东西推到砸烂了不少,楚苒也任由她,等她累了,楚苒笑道:“皇后娘娘今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在臣妾面前耀武扬威的吗?”

    皇后怒不可遏的走了,长乐宫一片狼藉,灵月吓的瑟瑟发抖,说道:“此番做法,当真惹恼了皇后,他日可该如何收场”。

    楚苒叹道:“走一步看一步,不必担忧”。楚苒知道自己今日是有些过了,但是她心中实在忧愁难消,正好皇后娘娘来找麻烦,顺便拿她出出气。

    这气是出了,人倒是又一步得罪了,日后的日子更加如履薄冰了,不过她既做了,就不怕后果。

    楚苒也想看看她把皇后娘娘给得罪了,梁晔会如何做法,是会护着她,还是惧怕苏氏一族将她降罪?不知道,或许马上就可以知道了。这皇后娘娘就是和狐假虎威的纸老虎,再楚苒这儿受了气,还不得回娘家哭诉,向梁晔哭诉,反正不管结果如何,她都等着。

    灵月说要收拾收拾,被楚苒阻止了,楚苒又想起林纾儿说的那句“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苦肉计”,皇后娘娘可以不顾形象的哭诉,她也可以让梁晔看看她受的委屈。

    楚苒出了大殿,再凉亭上的石凳坐着,一阵风吹来,舒适的紧。但它就只有那么飘飘忽忽的一阵。这风忽停忽狂,就像梁一样的摸不透,不知道接下来吹往哪里?他来一阵,又走,再来,再走,不对任何人做任何的预告与承诺。他是皇帝,没有人能抓得住他,只有他自己才能决定它的来去与方向。

    而她呢?他没来的时候,是无尽无休的等待与恐慌,间或等得久了,晕眩了。但是只要他一来,她就如沐春风,至于要他待在她身边,只做她一个人的风,而待它不知哪时真的来到时,只那么轻轻地一丝风拂过,她亦是心满意足的了。

    她有有所怨怼,但是因为爱他,她承受着。

    残影说若他待她不好,就不该在深宫里蹉跎岁月,楚苒觉得残影说的极好,但是她竟不知道梁晔待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或许对别的很多女人还说应该对她是好的,最起码她能感受到梁晔的一丝丝情意,但是绝不是浓烈的。但是她又不知道梁晔有没有将轰轰烈烈,如涛涛流水般的感情给别人。

    楚苒说天上的月有这么许多的阴晴圆缺,或许她的不如意就那么一点,或许时间长了就好了,或许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