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逃:夫君有的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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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他要成亲了

    许晓珂浑浑噩噩地醒来,也不知这是过了几天,这几日,都有个婆子给她送饭,她想说些什么吧,这婆子还是个哑的,半句答不上来。

    这成日呆在这黑漆漆的地方,她都快抑郁了,不仅要想办法出去,还要调节自己的情绪,神啊!还让不让她活了!?

    “有没有人放我出去啊~来个人啊~抓了本姑娘怎么能不露面呢~~啊啊啊啊啊~再不放我的话~我就诅咒你这辈子娶不了老婆~喝水噎死~吃菜没盐啊~~”许晓珂已经无聊到要唱着自己自创的歌来解闷了,事实证明,的确挺有益于情绪放松的。

    “娘娘,这姑娘又在里边唱了,也不知是唱的什么,竟这般难听!”一个嬷嬷站在陈颖儿跟前回着话,顺带吐槽一下许晓珂的歌喉。

    陈颖儿笑了笑,“随她去吧!不过,她这么高兴,本宫也看不过眼,找个机会,将世子成亲的事透露给她,看她还唱不唱得出来?”

    她话刚说完,外边宫女就传话来说:“贵妃娘娘,洛美人前来请安,娘娘见还是不见?”

    “洛美人?”她正寻思着是哪宫的妃子,还没走的李嬷嬷为她解惑道:“娘娘,这洛美人是皇上新晋的妃子,前不久那大晋刚给皇上献的美人!听说皇上这几日都留宿她那呢!这会应该是来给娘娘您甩脸色的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她觉得最近总有各国上贡美人呢!皇上最近也不怎么理会她了。

    “那本宫还真得去会一会!”她狠狠说道。

    许晓珂不知自己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只觉得自己眼前是一片黑暗,虽然自己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可是长时间带下去,毫无疑问,她一定会撑不住的!

    现在还有谁能救她呢?大哥还是陈玄正?她不知道,她努力克制住心里边的害怕,但是,丝毫没有用,如今心里边正处于一个绷紧的状态,稍一松弛,她或许就真的撑不住了。

    忽然,外边传来一阵声响,从那蜿蜒而上的石梯处打下一束光来,能清晰地看到那一束光中,有不少的灰尘粒子在欢心雀舞,可许晓珂却是看得不真切。

    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就算是一点点的光,她也不能这么快地适应,她眯着双眼,朦胧中,看到一个佝偻的女人走了下来,正是这几日给她送饭的哑巴阿婆。

    待许晓珂适应了光线,这才发现那布满灰尘的楼梯映着两个人的影子,她才想着,那边就传来了声音。

    “哎!你说,咱们这日日夜夜地看着这丫头是做什么?陈少主的活儿可真奇怪,平白无事地非要咱们娘娘给他看人!”一个年纪约摸有三四十的嬷嬷抱怨道。

    “嘘!你可别乱嚼舌根!这老太婆自是听不见,可那下边的丫头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再说了,这事要不是陈少主逼着咱们娘娘,咱们娘娘能……”她好像忽然想到方才自己才告诫的话,连忙住了嘴,却吊起了另一人的心。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她也知道她顾忌什么,嘴一横便说了一句,“你怕什么!?这下边这丫头就算听了,能不能出去还没个准呢!说是等陈少主大婚后才放人,这下边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过个十几天的,那边大婚了,这边人也该臭了!”

    哐当一声,底下传来一阵碗碟打碎的声响,震得二人一阵哆嗦,也不敢多嘴舌,慌忙走远了。

    陈孝德要大婚?和谁?

    许晓珂心里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他是这样的人,耳边似乎还回旋着他抱着她一直无赖喊着她娘子的声音,可是方才那两个女人的话又在脑子里涌起,随之而来的,是数不尽的慌乱,最终,脑子里的那跟绷紧的弦终于断了,那努力维持情绪的天平也翻了。

    处于黑暗之中带给她的恐惧一涌而上,哑婆递过来的碗碟全数被她打掉,响起一阵破碎的清脆声音,好似她的心也碎了。

    她不全信,但是想着之前这段时日他避而不见以及那将自己藏在秦府内院的奇怪举动,她便不得不信了六分。

    他不见她,是因为他要成亲了!?

    她如今被关在这,是因为她不听话去找他,所以被强行关在这了!?

    她脑袋有些不清醒,满脑子都是想着这些坏的,最后,气上了头,浑浑噩噩地又晕了过去!

    “怎么样?”陈颖儿问道。

    “回娘娘的话,她都信了,这关了几天的人,脑子糊涂得很,自然全信了!”

    “哼!那便是好的!好生看好她,别让她死了,否则到时候大宏二王子拿本宫要人,本宫可不好交代!”

    陈颖儿那凌厉的眼神看得这跪在地上回话的老嬷嬷身子一震,后者回了一句是,便不敢出声了,娘娘虽然面上没说,但她也知晓陈颖儿在那新得宠的洛美人那受了气。

    这几日,虽也是随前几日一般,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一片,但之前好在许晓珂能心眼大些,乐天派似的自我振奋精神,但这几日,却是像个没点灵气的娃娃,只是睁着一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

    每次哑婆来送饭的时候,都差些被她吓着,熟练地将食盒放好后,她又熟练地将地上已经放得馊了的饭菜收了回去。

    黑暗中,她好像摇了摇头,像是在叹息许晓珂的遭遇,随即,许晓珂明显感觉到一只苍老的手放在她肩上,拍了拍,像是无能为力的安慰。

    她拍的并不大力,可许晓珂却是像没了骨头似的,柔弱得只这轻轻一拍,竟像断了线的风筝,往墙边倒去,铁链哗啦一响,在这黑暗又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突兀。

    哑婆一看,这可吓坏了,可嘴里“啊啊啊”的叫唤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颤巍着手去探许晓珂的鼻息,微弱得像是只有进而没有出,她这才发现,她的身子烫得吓人。

    哑婆一个哆嗦,凭她的认知,一般在宫中,这样的人,等同于是死了的,像她这样的下人,哪会有福分可以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