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逃:夫君有的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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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教你怎么吻

    大街上,已是没了人,陈孝德背着许晓珂,就想去找个大夫,他已经不想等秦天深出来而浪费时间了,也不知李梓平对丫头做了什么,让她昏昏沉沉的。

    许晓珂昏昏沉沉的,只是因为方才力气用得透支,再加上一日都没吃过东西,这才一下子便晕了过去,吓得陈孝德直接跑出来带她去找大夫。

    她只觉身子摇摇晃晃的,这种感觉好像以前也试过,靠在一宽大结实的背上,鼻尖嗅到的全是一股怡人的清香,说不上什么味,只是觉得闻着十分舒服,她忽而脑子里想起些事情。

    仿佛有一日,她也靠在这背上,有人和她说了一句话,“丫头,唤我玄正吧!”,声音十分的温柔,她应了,可也睡了过去。

    “玄,玄正!”她口中呢喃着,却觉得身下某人身子一震,随即有些欣喜若狂。

    “丫头,你唤我什么?!”他有些不敢相信,平日里让她叫都是威逼利诱的,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这是终于向他示好了?

    “玄正!我肚子饿了!”许晓珂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丝毫不理会陈孝德的讶异,她但觉得没什么,只是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你想吃什么?小爷都让人给你做!”

    “你是呆子么?!这又不是在府里!”许晓珂顺势拍了拍他的脑袋。

    “是是是!娘子说的都对!”

    “你这人,倒是挺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许晓珂怒嗔道。

    “其实,我很想问你一件事!”许晓珂踌躇间,还是问了出口。

    “问吧!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和你说的!”他觉着也该是时候将他的身份告诉她了,丫头也应该是反应过来了吧!他想到。

    许晓珂挣扎着下来,陈孝德便放她下来了。

    黑夜漫漫,繁星闪烁,街道中门窗紧闭,毫无一人,仅有门窗外挂着的红灯笼还在昭示着方才的短暂繁华,他们二人,在这暧昧的红晕之下相视而望。

    陈孝德从未见过许晓珂这么认真的看他。

    红光印着她的脸庞,红润得让人痴迷。

    “其实我挺好奇的,你一个有钱公子哥干嘛喜欢我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小丫头啊?”

    今日之事,她知道是他救了她,还为她出气,她心里便也动了几分心思,陈孝德对她的好,她到现在好像才通通的记起,以往总是记得他欺负她的,所以,便将好的全都忽视了过去。

    所以她想问清楚,她是现代人没错,她是开放,但也不会将自己随便交给一个人,特别是还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在玩弄她!

    他笑笑,熟悉地将她揽进了怀里,填满了他的空荡,他越发肆意地笑了笑。

    “真不知道你这丫头在想些什么?小爷喜欢你便是喜欢,说不出的道理,你若要往死里问,小爷也便只能告诉你,”他凑近她耳边,他知道这是她的死穴,热气喷出,“眼里心里全是你,推不开抹不去,所以便是你了!”

    许晓珂震惊,这话虽然简单,却还是动了她的心,从没有这样一个人会将她看得这般重要。

    温热的吻突然而至,陈孝德倏然一惊,随即填满心底的全是欢喜,他从没想过,面前这丫头居然会主动亲他,心里边的欣喜若狂,即便他饱读诗书,他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诉说得清的了。

    这回,这丫头是被他拿下了吧!想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还没享受完这其中的甜意,许晓珂便离开了他,也学着他那般坏笑,眨了眨眼睛,“你这公子哥的吻技太差,方才那是教教你!”

    “好啊!你这丫头居然敢这般说我!!”

    暗处的秦天深打量着他们,突然心中生出些不忍来,眉头深深地皱起。

    昨夜陈孝德那有心的一闹,全昌州城的都知道李知府大公子的糗事,传了有几个版本,约莫有薄情郎不顾有孕妻的,大公子金屋藏娇,还有大公子欺打下人的······

    许晓珂听闻这些个传闻之后,也深深感叹谣言的威力,但她可不会去可怜他,一个伪善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心目中那温和且善解人意的男神!还这么对她!她只想送他两个字“活该!”

    李梓平经昨日一事,在昌州城那温润公子的形象已经是彻底抹黑了,如今就像个过街老鼠一般,人人都要唾上几句,连带着李知府的形象也跟着掉下去。

    “孽子!孽子!”李盛知道后简直是气得不行。

    “您就消消气吧!!凭梓平的秉性,怎么可能做出这些蠢事来!”李氏也在一旁哭着。

    李盛冷哼一声,便不再去理会还在哭哭啼啼的李氏。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干出这等事来,心中隐约的也猜到了几分,只愿真的不是如他心里边想的那一般,惹着了陈孝德,他们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可到了下午,他看着由秦天深送来的这封信,里边一字一句都让他的怒火更上一层,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这是他亲儿子的笔迹呢!

    对着秦天深低头哈腰地连说了几句赔礼道歉的话,他这才怒气冲冲地走到李梓平的屋里。

    李梓平被许晓珂打得简直可以说是面目全非,本还英俊的脸愣是肿得如猪头一般,想他回来那时,更加的狼狈,全身染得红色,要不是有小厮护着他回来,定会让守门的当做疯子给打出去。

    不过如今,府里的人都清楚他变成了这副模样,早就不知笑坏了多少人的大牙去,如此想着,他心里边越发恨起许晓珂来,恨不得将她折磨至死!

    “哎哟!轻点轻点!”

    丫环正给他上药,疼得他龇牙咧嘴地一用力就把丫环给推了出去,登时一阵啪啦乱响,药全部都洒在了地上,李梓平瞧着,本就心里一团火的他更是烦躁,张嘴就骂:“你这贱蹄子,做点小事都做不好!给本少爷滚下去!!”

    丫环被骂的怕,立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李盛还没进来,就听到这一声骂,脾气也越发地上来了。

    门前小厮还没喊完一声“老爷!”,李盛便早已跨进去了,来势冲冲的,是个人都知道不会有好事,他想提醒一番李梓平,也来不及了。

    “孽子!你这个孽子!”

    “爹?!”李盛一走进去就骂,还用力地将手中那封秦天深交给他的信重重地甩在他脸上,他脸本就痛,如今就算是轻轻一碰,都能让他疼得半死,更何况这用力一甩呢!登时疼得他想叫爹娘。

    可爹就在他旁边呢!他可不敢叫出来,含着泪水都得把这苦给咽下去。

    李梓平拿起那封信,他一看这无署名的信封就知道这是自己写给陈孝德的那封,他显得有些紧张起来,这事都被他爹知道了,那他不就死定了,本就叫他们不要招惹那个陈少主的,可他却偏偏不听,愣是要去,不过,他觉着自己做的都挺天衣无缝的,怎么就让那个陈少主猜出来了呢!?

    “爹!这可不能怪我,我也是被耍了,才落得如今这副模样!”李梓平脸肿着,连话都说得含含糊糊的,让人听不真切,李盛一听,心也软了几分,毕竟这可是他亲儿子啊!

    “那你不开了这个头,能被陈少主当猴耍么!?如今也连带着你爹也要低头哈腰地求他耍!还有你一个好好的学富五车的公子怎么地就学了别人写了这么个淫诗艳曲的!字谜?字不成字,句不成句的,你就算放在大街上随便给个识字的看,都能猜得着这其中意思!真是荒唐!真不知你这些日子外出游学都学了些啥!越发不知轻重!”说到这里,李盛越发地生气,而李梓平也只能受着,心底下却将全部的火扣到许晓珂头上,那个陈少主他惹不起,一个丫环他总得惹得起了吧!

    “如今整个昌州城都知道你的那些蠢事,这段时日你就呆在这屋里,哪也不许去!!陈少主那边,我会亲自替你向他赔罪的!!”李盛看了看李梓平这模样,哪还有之前那般的英气,他叹了叹气,“原以为你还是个稳重些的,如今一看竟连你妹妹都不如!!”

    这话李梓平听得很是不舒服,但他也没有办法去反驳,只好憋起气来,日后有机会再从那臭丫头身上一并发泄出来······

    雅院这一处,倒是清净的很。

    许晓珂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拿着一小块从小厨房里找出来的碳,在白纸上胡乱地在写些什么,小模样看着极其地认真。

    今早温世逸找人告知她,酒楼的事已彻底完工了,伙计的话她倒不用费心,就是如何运转,她倒要好好思考一番。

    “额,大部分都是走南闯北的商人······应该这样?还是那样?·······”许晓珂边写小嘴还边小声嘀咕着。

    “丫头呢?”陈孝德发现许久没见许晓珂在他面前蹦跶了,连忙走出来寻着,这丫头,方才他看书的时候,还在他身旁看着呢,一转眼就不见了!

    “回陈少主,在院里呢!”小厮回道。

    陈孝德走进院里,才看到那绿叶斑驳间的熟悉身影,他有些费解她到底在做些什么,脚下便加快了步伐。

    许晓珂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不知道身后多了一个人,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她写的那些个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