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夫总裁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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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_一百三十二 孕期犯傻综合症

    怕花惜晚担心,范楚原还是避开了一些事情,比如,周正天是因为他掌握了周家和金家的全部秘密资料,非得要逼他交出来才肯善罢甘休,甚至不惜伤害花惜晚,以她的安全相要挟。比如,这些不是什么商业纠纷,而是黑道上几代人的恩怨情仇。

    范楚原顿了顿,“李可心就是因为这个,在周正天的授意下,才假意带着孩子接近我的。我怕他们伤害到你,所以承认了原原,想要一步一步逼你离开,等到事情了解后,再来接你回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和你共同承担?哪怕你假意让我离开,我也决不会让你为难。”花惜晚幽幽地说。其实内心也清楚,他选择了最残忍也是最保险的方式,逼走她,是为了保护她。在他没有重新来找她之前,至少她没有遇到车祸、被绑架等等事情。

    “我不舍得让你陷入这样的纠葛,你知道得越多,他们会越来打你的主意。傻瓜,你要是知道老公的秘密,他们要是找到你,威胁你,你要如何是好?而且,只要让他们知道我不在乎你,就不会对你动任何心思。只是后来,你有了宝宝,我舍不得让你一个人,便自己破坏了全部计划,还是又将你拉回了这个事情当中,我现在,都不敢说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虽然没有人说,但是你其实是和我在一起承担的。你为我承担的东西,远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多。”

    花惜晚低了头,“原哥哥,我又笨又呆,什么都帮不了你,还屡次让你为了救我,伤害到你自己……”

    “傻瓜,你的存在,才是我做这一切事情的意义。原本,我只是带着仇恨来完成这一切,也像是玩一个致命的游戏,成,则事事通达;败,则一无所有。可是,等到事情结束后,连我自己恐怕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人生要做什么。”范楚原抚着她尖巧的下巴,“你的出现,才使我觉得我做这样的事情,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自己有一个安稳的家庭,娇妻幼子环绕,我要给他们最好最安全的生活。”

    花惜晚不是没有听他说过“他爱她”,但是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有这样重的份量,心里柔情百结。她想要的,何尝不是简单的生活?有心爱的男人在侧,可爱的宝宝,连幸福,都是浅浅淡淡的,似流水一样永恒留长。花惜晚抓住了范楚原的衣角,“那这个事情,什么时候才会是了局?”

    范楚原望了望窗外,坚定道:“快了。我保证,我们的宝宝会在安全稳定的环境中出生、长大。”

    “嗯。”花惜晚应了一声。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又有花惜晚的体谅,范楚原渐渐心里有了底。短暂的安稳过后,应该是要完结的时

    候了。

    所以,当苏远桥来汇报说,周正天没有动静,金岳成也很安稳,李可心有点疯魔状态,天天扮了花惜晚的样子,已经被警、局的人央告让他们带出来自己看管的时候,范楚原只是很平静地点了点头。

    他忙着家里的事情,公司里面,几乎全交给了苏远桥和柳风玉来打理。

    柳风玉做过哪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因为心怀愧疚,柳风玉早彻彻底底断了对范楚原的想法,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有心弥补。光是因为这一点,他就愿意再给一个机会,既没有揭穿,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柳风玉早已经听说李思原不是范楚原的孩子,心惊胆战的等着范楚原来兴师问罪。

    但是,范楚原虽然醒来了好多天,都没有来公司。

    这一天,终于等到范楚原来公司,柳风玉把准备好的辞职报告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范楚原接过来,随便瞥了一眼。

    “对不起,范总,”柳风玉鼓足勇气,“我……”

    范楚原没等她开口细说,就道:“柳秘书,你是我的朋友、同学,也是我的得力助手,这么多年来,帮过我不少忙。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就算你并非十全十美,但是对公司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是公司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柳秘书,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

    柳风玉望着他诚恳的眼眸,讷讷道:“可是我……”知道他刻意避过了自己所做的那些糊涂事,心下又是感激,又是歉意。

    范楚原慢条斯理的撕掉那份辞职报告,拿出了几份资料,安排说:“这些,能不能请你现在处理一下?最近我有点事情走不开,一切还得多多拜托你了。”

    “好,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办到。”

    从此以后,柳风玉对于范氏集团,对于范楚原,比之以前,更加忠心,工作也是兢兢业业。甚至对于花惜晚,都一直忠心耿耿,再无二心。

    花惜晚起床的时候,听到客厅里传来乒铃乓隆的声音,奇怪地下楼,就看到好几个工人,有的正在给方形桌角安上防碰撞的圆角,有的在拆客厅和饭厅之间的隔断门,范楚原自己,正卷着袖子,拿着小锤子,在敲墙上的钉子。

    “这是在干嘛?”花惜晚笑问道。

    范楚原看到她来,几步跃上楼梯,扶着她下来,一边说:“宝宝以后学走路的时候,难免要撞上桌子椅子啊什么的,我今天给这些家具通通安了防撞圆角。”

    花惜晚捂嘴笑道:“原哥哥,你担心得也太早了吧,离宝宝会走路起码还要一年呢。”

    “有备无患嘛,到时候我要忙着帮你带宝宝,也不知道

    有没有时间。”范楚原指了指拆门的工人,道:“还有,我算了算,这个门太小,两个宝宝的婴儿车连在一起,过不了,我今天就把这扇门改大一点。对了,我敲的这个,是几颗装饰用的木钉,不知道设计师怎么搞的,居然在这里安了木钉,碰到我们的宝宝这么办?”

    他担忧地四下望着,想找出任何看不顺眼的地方,趁宝宝还没有出生,马上改掉。

    花惜晚望了望那个位置,有一米多高,宝宝得要几年后才能碰到那个位置啊?不由伸手摸了摸范楚原的额头,娇声道:“原哥哥,你的孕期焦虑综合症发作了。”

    “我这是未雨绸缪。”说着,扶着花惜晚,让她坐在桌子边,自己又卷高了袖子去敲木钉。

    孟阿姨端了早饭过来,笑着说:“小姐,这是您想吃的酸菜粉丝。”

    花惜晚最近爱辣爱酸,顿顿饭都少不了,端来吃了两口,很入味。再吃了两口,却觉得不够酸,看孟阿姨出去了,自己站起来去厨房找醋。

    回来的时候,拿着醋瓶子,就往粉丝里面倒。范楚原正在专心手中的活,闻到一股极重的酒味,回头就看到花惜晚正往碗里面倒酒,倒完就要拿筷子吃。范楚原大步走过去,拿掉了她的碗,道:“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倒进去的是什么?”

    “醋啊。”花惜晚无辜地望着他,“我和宝宝都想吃酸。”

    “笨蛋,这哪里是醋,这明明就是酒。你伤到自己怎么办?”他才一眼不见,花惜晚就差点把酒当醋吃了。

    花惜晚又去看了看瓶子,委屈道:“奇怪,我拿的时候,上面明明写的是醋啊,怎么这会儿变料酒了?”

    范楚原没好气地说:“花惜晚,小笨蛋,你看不清楚,也闻不到么?你的孕期犯傻综合症又发作了。”

    他特意重重地加了个“又”字。

    不光是这件事,上一次,花惜晚在翻两人的婚纱照的时候,觉得婚纱的布料好看,星星眼地望着范楚原,想要把别墅里的窗帘都换成这种材质的。

    范楚原曾经在哪里听到一耳朵,怀孕的人容易犯傻,会有一些傻里傻气的想法,做一些傻里傻气的决定,他想,也许晚儿是要进入这种状态了。笑着给布料店打了电话,让人用婚纱的材质做了几十幅窗帘。

    窗帘送过来的那天,场面颇为壮观,因为白得没有一丝瑕疵,店里的人不敢怠慢,光是包装就用了几层,来安窗帘的人,人人穿着白礼服,带着白手套,生怕把这昂贵得非一般两般的窗帘给弄脏了。安好后,害得打扫的阿姨也不敢怠慢,天天带了白手套去清理灰尘。

    婚纱材质的白色窗帘,和大方、典雅

    的整个别墅装修格格不入,和所有的家具也是相差甚远。身为今年服装行业最被看好的业界后起新秀、明日之星,花惜晚居然看着这些窗帘笑眯了眼睛,连声说:“真漂亮。”

    可想而知,花惜晚的孕期犯傻综合症有多么厉害。

    范楚原抚额,为服装界的前辈们感叹了好半天。

    好在,他们俩一人有孕期犯傻综合症,不断做些无伤大雅的决定;一人有孕期焦虑综合症,总觉得家里所有环境都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改造,才适合宝宝的生长发育,倒也相辅相成,颇得意趣。

    范楚原一时忘记了自己正在敲的木钉,倒掉花惜晚的酸菜粉丝,又巴巴地把老张叫来吩咐:“以后家里不许出现任何酒类,包括料酒,含酒精的饮料和含酒精的香水,总之,沾酒的东西,都不许往家里拿。”

    谁知道晚儿的孕期犯傻综合症要犯到什么时候去了?就算她不犯傻,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也是了不得的大事。

    老张应命而去。

    花惜晚可怜兮兮地拉着范楚原的衣角,摇了摇道:“晚儿没吃饱……”仿佛下一句话就是,“求求你打赏点吃的……”

    这么一句话,勾起了范楚原所有的怜惜,他在桌子上的盘子里捡了一块酸枣蜜糕,放到花惜晚口边,道:“你先吃一口垫垫,我去拿外套,我们现在出去吃越南菜。越南菜又酸又辣,你肯定爱吃。”

    车子开到越南菜馆,花惜晚忽然想起一件事,恳求道:“原哥哥,我昨天听人说然哥哥病了,这里离医院没有多远,我们吃了饭,能去看看他吗?”

    “当然能。”范楚原一口答应。晚儿辛辛苦苦怀着他的孩子,他早就忘记了以前莫然喜欢花惜晚带来的那些芥蒂。何况,莫然是她的亲生哥哥,虽然未能相认,他也不希望她有朝一日知道后,会后悔现在的绝情。更何况,她这样软语来求恳自己,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会千方百计给她摘了,不要说这样的小事了。

    在停车场,刚好遇到展云飞也从车上下来。他虽然口说没有资格来见花惜晚,但是看到花惜晚,还是忍不住迈步上来,脱口叫了一声:“晚儿……”

    范楚原挑眉看了看展云飞,展云飞几乎是讨好的神色和语气,走近了花惜晚,花惜晚懒懒地靠在范楚原身上,随口招呼说:“展先生,您好。”

    展云飞听到这一声“展先生”,心里苦涩不堪,脸上笑容未变,关切地问道:“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听说晚儿爱吃酸辣,这里的菜正合适。”

    往日,他只是猜测花惜晚是他的女儿,还能用正常态度对她,展现出一副展家二少爷狂放、霸气的

    派头;现在,确认了花惜晚是他的女儿,又知道花惜晚和莫然的母亲林依然因自己去世,他便多了父亲的和蔼慈祥,甚至是祈求谅解的卑微。

    为了不让范楚原阻止他近距离接触花惜晚,他还有了微微讨好女婿的言辞动作。

    看在范楚原眼里,竟对他生出不少同情。范楚原本不是这样敏感善良的人,但是由于牵扯了花惜晚,他总是能设身处地想到这些事情。假如,假如换他是展云飞,他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在面对孩子的时候,自己又会怎么做呢?

    “晚儿,展先生是爸爸妈妈的好朋友,算起来,是你们花家的世交了,只是近年不常走动,失了亲近。他和我关系也不错,”范楚原想了想,笑道,“你叫他一声伯父吧。”这是范楚原能做到的最大程度让花惜晚跟展云飞的亲昵了。

    花惜晚想起常常看到展云飞和父母一起,也无疑有他,俏生生笑道:“可是哪里有这么年轻的长辈啊?”顿了顿,还是依言叫了一声:“伯父!”

    光是一个“父”字,已经让展云飞感激不尽了,他饶有深意地看了范楚原一眼,带了感激、掩饰不住的倨傲、落寞种种情绪。范楚原只是在心里道,要叫一个乳臭未干的莫然为哥哥,又要叫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当岳父大人,晚儿这门子亲戚,还是不认为妙。

    “既然都碰到了,就一起吃饭吧。”范楚原看到花惜晚懒懒地,对展云飞态度冷淡,展云飞满脸的失意,求助的目光一直跟着范楚原。范楚原想起他那天听到林依然的死讯,压抑的低低哭声,心有不忍,随口邀到。

    展云飞果然大喜,连声应好。花惜晚觉得只要是在范楚原身边,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的陪衬,听他们这样商量,也无异议。展云飞就这样颠颠儿的跟在范楚原和花惜晚身后,一路进了餐厅。

    范楚原点了菜,吩咐厨房里面不要沾到酒精。展云飞小心翼翼地问:“晚儿也有酒精过敏的症状?”当年林依然便有此症,但是不甚严重。她在艰难的环境下生下两个小孩,莫然倒是一切无碍,身形体质像极了父亲。只有花惜晚,本来就是生下来较小的那一个,体重不足莫然的一半,体质也把母亲差的那一面一一继承了。

    范楚原点头,“晚儿酒精过敏症状比较严重。小时候,便好几次为这个事情住院。前两年,就吃了点啤酒鱼,还去医院待了一个月呢。”

    “啊?这样啊。”展云飞握住水杯的手微微颤动,心里对这个自己从未尽过半点责任的女儿,更多了愧疚和疼惜。

    菜端上来的时候,展云飞便一个劲儿的给花惜晚夹菜,花惜晚看了看范楚原,又看了看碗里的菜

    ,迟迟不动筷子。她只是奇怪,上一次,范楚原见到展云飞,吃了好大一回醋,这一次,居然就这么淡定的看着他给自己夹菜。

    范楚原猜到她的心思,拿自己的筷子夹了那些菜,一一喂到花惜晚口里,自己间或也吃一些。

    “他是长辈嘛,我何必跟长辈吃醋?”范楚原笑着凑到花惜晚耳边,轻声说。

    花惜晚想也有道理,就着范楚原的筷子,吃了不少东西。对展云飞的态度,也恢复了平和。笑着邀他吃东西。

    展云飞看到两人的亲密动作,屡屡失了神。

    范楚原看着展云飞,又想到莫然,也是一阵阵的为难。如果现在告诉花惜晚事情的真相,会害她胡思乱想不说,还要伤害到花满庭和陆沁园的感情。但是,如果是日后花惜晚自己发现这些事情,不知道她会怎样的伤心难过,大家都知道,唯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她虽然是一幅小女儿家家的状态,但内心对大事其实极有主见,就像对于宝宝这个事情,范楚原常常想,换了自己,也不太能这样果断坚持。

    “原哥哥,你怎么了?”花惜晚吃着吃着,就看见范楚原停了筷子,陷入了沉思。

    “啊,没什么。饭菜太好吃了,我吃得都走了神。”范楚原说着,又夹了菜,喂给花惜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