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藩镇的真相
“安苑殿下，你要明白一件事情，虽然我在主管鸾台司和匠造司，但是这些东西都是属于陛下的，我只管生产。”
上官晴直接拒绝了安苑的提议。
这一次安苑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温和地说：“我理解大提举的难处，不会让大提举难做的。”她拍拍手，有女官端了十只盒子上来，并排放在地上打开，露出里面装着的晶莹剔透的各色宝石。
在场的人都看花了眼，这十箱子宝石价值绝对超过千万金。
上官晴眯起眼睛心中冷笑。
安苑笑眯眯地看着上官晴，低声说：“只要大提举愿意行个方便，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购买精铁。”
“不必了，这些琉璃珠子殿下还是拿回去吧。”
上官晴本想说玻璃，可是根据前晴的记忆，在这个世界上玻璃也叫琉璃，也是一种很珍贵的珠宝，楚千寒送给她的水晶花，就是玻璃花。
“大提举好眼力。这些琉璃是西北特产，只有在西北大漠内才能够找到，每一颗琉璃都需要耗费数年的功夫才能寻找到。这些年，能找到的珍品琉璃越来越少，这里的琉璃是京城三年的用量。”
安苑并没有骗人后的愧疚。
西北大漠里的琉璃珠子很多，都是些眼色混杂的下极品，马家掌握了将次品琉璃融化重铸的手段，所以数百年来，一直控制着琉璃这种中档珠宝的货源，也是镇北王府最重要的财源之一。
上官晴看到安苑的表情，就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但是沙漠中为什么会有大量的琉璃？上官晴问起了西北大漠的风光，安苑为上官晴讲述了一些西北大漠的情况。
聊过之后，上官晴还是没有收下这些琉璃，她对安苑说：“殿下的诚意我都感受到了，这些琉璃我不要，生意可以谈，但是我不要钱，请殿下开出一张西北能够提供的特产清单，我们再商议商品间的交换比价。”
“西北的特产？”安苑疑惑的看着上官晴。
上官晴点点头说：“鸾台司账面上的银钱并不多，所以我倾向于以物易物，只要殿下提供匠造司需要的物资，我可以做主将部分精钢转售给你，因为我只会在鸾台司任职三年，所以我们间的交易契书，最好每年确认一次。”
“好。”安苑第一次在心里佩服上官晴，能毫不犹豫拒绝眼前利益，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她并不知道，上官晴不是能够拒绝诱惑，而是在凌灵的记忆中见过太多不值钱的玻璃珠子，在上官晴眼里，这些琉璃珠子就是一堆破烂。
“我明日再来，希望大提举不要食言。”
“当然不会。”
上官晴将安苑送走，竹青担忧地问道：“姑娘，你答应将精钢卖给马家，会惹怒陛下的，陛下现在最警惕的就是外路军备增强。”
上官晴笑笑说：“我会与陛下解释的。”
“真的没事儿吗？”竹青还是很担心。
“放心好了，我会征求陛下意见的，我答应她的事情，也只是一个草案，陛下没有认同前，我是不会和她做生意的。”
“姑娘心里有数就好。”
上官晴拿起笔写了一个信笺，请柳六娘送进宫去。
安苑从鸾台司回来，没有返回府邸，而是来到京城一处隐蔽的院子里，与早已等在这里的十皇子楚千仁见面。
“她答应了？”楚千仁对结果感到意外。
安苑点头说：“她只是表面答应了，她没有收我送去的琉璃，而是提出了一个很古怪的要求。”
“什么要求？”楚千仁忍不住追问。
安苑将上官晴的要求说了一遍，楚千仁完全听迷糊了，不知道上官晴在想些什么，难道她不明白南北运输有多难吗？
“等等，我明白了。”楚千仁赞道：“上官晴果然是一个天才，她让你用西北特产交换精钢，这个货物的运输，肯定是要你来负责的，其中损耗也要你来承担，还真是恶毒。”
安苑也皱起眉，她也明白南北运输的困难。
楚千仁猜得并不全对，因为上官晴的招数要更狠辣一些。
下工回家，上官晴亲自下厨片了羊肉、鱼侩、豆腐和香菜根一类的小菜，调制酱料，又备下三个铜火锅。
楚千寒准时回来吃饭，进门就闻到底汤的香味，知道今晚要吃火锅。
上官晴从厨房里回来，接过楚千寒的外套挂好，说：“父亲今晚来吃饭，你洗漱后先等等，我做了一份计划，你帮我看看。”
“父亲？！”楚千寒疑惑地问。
上官晴往皇城那边指了指，楚千寒眉头皱起川字格外明显，上官晴按住楚千寒的手说：“就算我们要搬出去单独住，也不要和家里闹得太僵，能缓和还是要缓和一下的，我可不想看着你到时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楚千寒倔强地说。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样的痛苦我体验过，所以我不希望你也体验到。”上官晴在楚千寒脸上亲了一下，安抚道：“乖，听话才有肉吃。”她所说的是前晴的记忆，六岁丧母，生父缺席的痛苦，前晴是深有体会的。
“好，我听你的。”楚千寒点点头，能感到上官晴对他的好。
上官晴说：“吃饭时不许和父亲呛着来，不然我一个月不理你。”
“好，你说的全都好。”楚千寒拍胸脯保证，上官晴让他在书房内坐下，将几张竹纸放在楚千寒手中，又返回厨房去了。
楚千寒拿起宣纸看，他觉得计划书这个词用的不错。
宣纸上策划了一个宏观的巨大计划，按照上官晴的推演，随着计划实施，西北将与京城紧密的联络在一起，最终成为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到时西北马家将失去作用，皇室随时可以拍死他们。
“藩镇的真相。”楚千寒读出上面至关重要的词汇。
“果然说到了点子上，藩镇也的确是这种东西。”楚千寒看过后，更加佩服上官晴的聪慧，竟然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
他边思考边弹着计划书的边缘，随后将其中几页抽出来，但还是觉得不对，这里面一些内容不该给楚怀天看，可是不管怎么删减，都会觉得计划书不再完美，想来想去楚千寒放弃了删改的念头。
这时天台上的门被推开，楚怀天和周仓一起走了进来。
上官晴直接拒绝了安苑的提议。
这一次安苑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温和地说：“我理解大提举的难处，不会让大提举难做的。”她拍拍手，有女官端了十只盒子上来，并排放在地上打开，露出里面装着的晶莹剔透的各色宝石。
在场的人都看花了眼，这十箱子宝石价值绝对超过千万金。
上官晴眯起眼睛心中冷笑。
安苑笑眯眯地看着上官晴，低声说：“只要大提举愿意行个方便，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购买精铁。”
“不必了，这些琉璃珠子殿下还是拿回去吧。”
上官晴本想说玻璃，可是根据前晴的记忆，在这个世界上玻璃也叫琉璃，也是一种很珍贵的珠宝，楚千寒送给她的水晶花，就是玻璃花。
“大提举好眼力。这些琉璃是西北特产，只有在西北大漠内才能够找到，每一颗琉璃都需要耗费数年的功夫才能寻找到。这些年，能找到的珍品琉璃越来越少，这里的琉璃是京城三年的用量。”
安苑并没有骗人后的愧疚。
西北大漠里的琉璃珠子很多，都是些眼色混杂的下极品，马家掌握了将次品琉璃融化重铸的手段，所以数百年来，一直控制着琉璃这种中档珠宝的货源，也是镇北王府最重要的财源之一。
上官晴看到安苑的表情，就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但是沙漠中为什么会有大量的琉璃？上官晴问起了西北大漠的风光，安苑为上官晴讲述了一些西北大漠的情况。
聊过之后，上官晴还是没有收下这些琉璃，她对安苑说：“殿下的诚意我都感受到了，这些琉璃我不要，生意可以谈，但是我不要钱，请殿下开出一张西北能够提供的特产清单，我们再商议商品间的交换比价。”
“西北的特产？”安苑疑惑的看着上官晴。
上官晴点点头说：“鸾台司账面上的银钱并不多，所以我倾向于以物易物，只要殿下提供匠造司需要的物资，我可以做主将部分精钢转售给你，因为我只会在鸾台司任职三年，所以我们间的交易契书，最好每年确认一次。”
“好。”安苑第一次在心里佩服上官晴，能毫不犹豫拒绝眼前利益，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她并不知道，上官晴不是能够拒绝诱惑，而是在凌灵的记忆中见过太多不值钱的玻璃珠子，在上官晴眼里，这些琉璃珠子就是一堆破烂。
“我明日再来，希望大提举不要食言。”
“当然不会。”
上官晴将安苑送走，竹青担忧地问道：“姑娘，你答应将精钢卖给马家，会惹怒陛下的，陛下现在最警惕的就是外路军备增强。”
上官晴笑笑说：“我会与陛下解释的。”
“真的没事儿吗？”竹青还是很担心。
“放心好了，我会征求陛下意见的，我答应她的事情，也只是一个草案，陛下没有认同前，我是不会和她做生意的。”
“姑娘心里有数就好。”
上官晴拿起笔写了一个信笺，请柳六娘送进宫去。
安苑从鸾台司回来，没有返回府邸，而是来到京城一处隐蔽的院子里，与早已等在这里的十皇子楚千仁见面。
“她答应了？”楚千仁对结果感到意外。
安苑点头说：“她只是表面答应了，她没有收我送去的琉璃，而是提出了一个很古怪的要求。”
“什么要求？”楚千仁忍不住追问。
安苑将上官晴的要求说了一遍，楚千仁完全听迷糊了，不知道上官晴在想些什么，难道她不明白南北运输有多难吗？
“等等，我明白了。”楚千仁赞道：“上官晴果然是一个天才，她让你用西北特产交换精钢，这个货物的运输，肯定是要你来负责的，其中损耗也要你来承担，还真是恶毒。”
安苑也皱起眉，她也明白南北运输的困难。
楚千仁猜得并不全对，因为上官晴的招数要更狠辣一些。
下工回家，上官晴亲自下厨片了羊肉、鱼侩、豆腐和香菜根一类的小菜，调制酱料，又备下三个铜火锅。
楚千寒准时回来吃饭，进门就闻到底汤的香味，知道今晚要吃火锅。
上官晴从厨房里回来，接过楚千寒的外套挂好，说：“父亲今晚来吃饭，你洗漱后先等等，我做了一份计划，你帮我看看。”
“父亲？！”楚千寒疑惑地问。
上官晴往皇城那边指了指，楚千寒眉头皱起川字格外明显，上官晴按住楚千寒的手说：“就算我们要搬出去单独住，也不要和家里闹得太僵，能缓和还是要缓和一下的，我可不想看着你到时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楚千寒倔强地说。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样的痛苦我体验过，所以我不希望你也体验到。”上官晴在楚千寒脸上亲了一下，安抚道：“乖，听话才有肉吃。”她所说的是前晴的记忆，六岁丧母，生父缺席的痛苦，前晴是深有体会的。
“好，我听你的。”楚千寒点点头，能感到上官晴对他的好。
上官晴说：“吃饭时不许和父亲呛着来，不然我一个月不理你。”
“好，你说的全都好。”楚千寒拍胸脯保证，上官晴让他在书房内坐下，将几张竹纸放在楚千寒手中，又返回厨房去了。
楚千寒拿起宣纸看，他觉得计划书这个词用的不错。
宣纸上策划了一个宏观的巨大计划，按照上官晴的推演，随着计划实施，西北将与京城紧密的联络在一起，最终成为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到时西北马家将失去作用，皇室随时可以拍死他们。
“藩镇的真相。”楚千寒读出上面至关重要的词汇。
“果然说到了点子上，藩镇也的确是这种东西。”楚千寒看过后，更加佩服上官晴的聪慧，竟然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
他边思考边弹着计划书的边缘，随后将其中几页抽出来，但还是觉得不对，这里面一些内容不该给楚怀天看，可是不管怎么删减，都会觉得计划书不再完美，想来想去楚千寒放弃了删改的念头。
这时天台上的门被推开，楚怀天和周仓一起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