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羁押
“大姑姑被杀了。”
楚千寒被从入定中惊醒，感受了体内忽然增强的一股气运，强忍住连夜入宫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继续入定。
长公主楚怀玉被刺杀的消息，沿着各种渠道散播开，但京城没有出现骚动，反倒平静异常，贵胄豪门世家门户紧闭，烟花柳巷的生意都淡了许多。
特别是那些高档青楼画舫别院，一家家门庭冷落无人问津。
一夜间，仿佛所有人都变成了正人君子，只在家中与妻妾和睦。
上官晴缓缓睁开眼睛，记忆还停留在大屋的讲台上。九柄飞剑先后离开，又先后与她失去联系重创了上官晴的心神。
“这是哪里？”上官晴迷惑的看着四周，发现躺在闺房的床榻上，穿着一套轻薄的纱衣，浑身虚弱，被褥都是湿漉漉的。
“我这是怎么了？”上官晴脑子一团乱，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在朦朦胧胧中晨光照亮了窗纸，留下屋外树冠怪异跳跃的剪影，忽然，外面吵闹起来，竹青在阻止什么人，竭力地哀求：“姑娘还睡着，你们不能进去。”
“我等奉旨查案，尔等还不让开。”这是一个严厉的女子的声音。
上官晴好像听过这个声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现在浑身无力，虚弱得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躺在湿漉漉的被褥里，感受着孤寂和湿冷逐渐带走她的体温。
“要死了吗？”上官晴想，她没有感到恐惧，反倒有一种解脱感。
房门被撞开，一队穿着锦衣华服的女官冲进来，在屋内环视一周，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上官晴。
领队的女官愣住了，她见识过上官晴的彪悍，以为会遇到反抗，结果看到一只躺在床上的病猫。
“姑娘，你怎么了？”竹青急忙跑过去，摸摸上官晴的额头，又将手放在被褥里摸到一片冰凉，急忙大喊：“快叫郎中来，姑娘病了。”
屋外一团乱，人们在惊慌中干什么的都有，小半往小厨房跑，还有去药局的，还有茫然失措的，小偷小摸的也有。
“上官晴。”女官放下一颗心，看到上官晴虚弱态度更加不客气。
“我等奉旨查案，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竹青怒道：“姑娘病成这样，还能去哪里，还不快出去，我们要给姑娘换衣服。”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教。”领队的女官按下腰刀上的机关，刀身弹出一寸，现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竹青护在上官晴身前寸步不让，还是柳六娘从后面赶过来，阻止两边的争执。
“董羁押，你也看到了，宝安县主身体有恙，我不知道你奉旨调查什么，至少也要给宝安县主留些体面，也给朝廷留些体面，日后好相见。”
柳六娘拿上官晴的爵位说事，董羁押冷哼了声，不耐烦地说：“你们快一点。”她带着人退到门口，看着柳六娘、竹青、念慈等人为上官晴更衣，换了湿漉漉的被褥，将她移动到躺椅上。
安璐端了汤药过来，服侍着上官晴小口地喝下去。
汤药里加了冰片和上官晴秘制的银翘丹。在银翘丹里，上官晴将配方中的金银花，连翘等药材，用这里相似的药材替代，制成成品疗效极好。
上官晴喝了药，又喝了一些热水，面色好看了许多，但人还是十分地虚弱。
这时等得不耐烦的董羁押走过来，看着虚弱的上官晴，露出极为厌恶的表情。
上官晴也看清楚对方的脸，董羁押正是长公主身边潜藏的女刺客，十年前与周若云一起杀害周若水的人之一。
前晴没有出声，她记忆中的仇恨这次没有影响上官晴，或许她太虚弱了根本感觉不到。
“下官董芳芳，见过上官提举。”
“董羁押是鸾台司凤刀卫羁押官，专司鸾台司涉及的案件。”柳六娘在旁介绍，上官晴才知道对方的称呼。
这时又有人通报，说是上官家的马车来了，大少爷上官书臣亲自来接上官晴回家小住，一起与家人送上官晓出嫁。
“大少爷听说姑娘病了，要进来看看。”念慈声音不低。
上官晴虚弱地摆手说：“让大哥等等，还请董羁押将事情办妥，我再去见大哥。”
“诺。”念慈退出去，上官晴又道：“劳烦董羁押久等了。”
“下官不敢。”董芳芳抢过话头问道：“陛下让我来问，昨日晚间提举去过何处？在哪里呆过，可有人证实。”
“应该是没有人证实，我身子不舒服没让人留下来伺候，你看我的样子，应该是一直呆在家中。”
“什么叫应该？提举回答陛下的问话，是不是太敷衍了。”董芳芳抓住一点不放，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盯着上官晓不放，想从上官晴身上的细微动作中看出端倪。
上官晴又觉得有些头晕，说道：“不敢欺瞒陛下，我身子难受头也晕沉沉的，实在记不起昨晚的事情了。”
“就是说，提举没有证明你不在场的证据。”董芳芳步步紧逼。
一旁的竹青说道：“请董羁押慎言，你还没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想往我们姑娘身上胡赖，是不是太过分了。”
柳六娘也说：“还请董羁押把话说清楚明白了，宝安县主病着，有些话不说清楚，我们这些奴婢不好向上面交代。”
她再次提及上官晴的爵位，并暗示，她会向皇帝如实禀告。
董芳芳冷声道：“昨夜长公主在家中遇刺身亡。”
消息让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长公主是什么人，那位可是皇帝的姐姐，大楚国除了皇太后之外，最有权势的女子，连当今天子的皇后嫔妃看到长公主都要退避三舍。
这样的人竟然死了。
上官晓让竹青扶着她做起来，怀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提举不用明知故问，我问你，昨晚长公主遇刺时你在哪里？”董芳芳紧盯着上官晓。
不等上官晴说话，竹青拦住上官晴身前说道：“这还用问吗？姑娘病得这么重，昨晚当然是在家里。”
“让开，我没问你。”
“竹青。”上官晴阻止竹青，向董芳芳问道：“我没有人证董羁押要如何？我有人证又要如何？”
“不管有无人证，上官提举都要和我走一趟鸾台司衙门。”
楚千寒被从入定中惊醒，感受了体内忽然增强的一股气运，强忍住连夜入宫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继续入定。
长公主楚怀玉被刺杀的消息，沿着各种渠道散播开，但京城没有出现骚动，反倒平静异常，贵胄豪门世家门户紧闭，烟花柳巷的生意都淡了许多。
特别是那些高档青楼画舫别院，一家家门庭冷落无人问津。
一夜间，仿佛所有人都变成了正人君子，只在家中与妻妾和睦。
上官晴缓缓睁开眼睛，记忆还停留在大屋的讲台上。九柄飞剑先后离开，又先后与她失去联系重创了上官晴的心神。
“这是哪里？”上官晴迷惑的看着四周，发现躺在闺房的床榻上，穿着一套轻薄的纱衣，浑身虚弱，被褥都是湿漉漉的。
“我这是怎么了？”上官晴脑子一团乱，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在朦朦胧胧中晨光照亮了窗纸，留下屋外树冠怪异跳跃的剪影，忽然，外面吵闹起来，竹青在阻止什么人，竭力地哀求：“姑娘还睡着，你们不能进去。”
“我等奉旨查案，尔等还不让开。”这是一个严厉的女子的声音。
上官晴好像听过这个声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现在浑身无力，虚弱得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躺在湿漉漉的被褥里，感受着孤寂和湿冷逐渐带走她的体温。
“要死了吗？”上官晴想，她没有感到恐惧，反倒有一种解脱感。
房门被撞开，一队穿着锦衣华服的女官冲进来，在屋内环视一周，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上官晴。
领队的女官愣住了，她见识过上官晴的彪悍，以为会遇到反抗，结果看到一只躺在床上的病猫。
“姑娘，你怎么了？”竹青急忙跑过去，摸摸上官晴的额头，又将手放在被褥里摸到一片冰凉，急忙大喊：“快叫郎中来，姑娘病了。”
屋外一团乱，人们在惊慌中干什么的都有，小半往小厨房跑，还有去药局的，还有茫然失措的，小偷小摸的也有。
“上官晴。”女官放下一颗心，看到上官晴虚弱态度更加不客气。
“我等奉旨查案，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竹青怒道：“姑娘病成这样，还能去哪里，还不快出去，我们要给姑娘换衣服。”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教。”领队的女官按下腰刀上的机关，刀身弹出一寸，现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竹青护在上官晴身前寸步不让，还是柳六娘从后面赶过来，阻止两边的争执。
“董羁押，你也看到了，宝安县主身体有恙，我不知道你奉旨调查什么，至少也要给宝安县主留些体面，也给朝廷留些体面，日后好相见。”
柳六娘拿上官晴的爵位说事，董羁押冷哼了声，不耐烦地说：“你们快一点。”她带着人退到门口，看着柳六娘、竹青、念慈等人为上官晴更衣，换了湿漉漉的被褥，将她移动到躺椅上。
安璐端了汤药过来，服侍着上官晴小口地喝下去。
汤药里加了冰片和上官晴秘制的银翘丹。在银翘丹里，上官晴将配方中的金银花，连翘等药材，用这里相似的药材替代，制成成品疗效极好。
上官晴喝了药，又喝了一些热水，面色好看了许多，但人还是十分地虚弱。
这时等得不耐烦的董羁押走过来，看着虚弱的上官晴，露出极为厌恶的表情。
上官晴也看清楚对方的脸，董羁押正是长公主身边潜藏的女刺客，十年前与周若云一起杀害周若水的人之一。
前晴没有出声，她记忆中的仇恨这次没有影响上官晴，或许她太虚弱了根本感觉不到。
“下官董芳芳，见过上官提举。”
“董羁押是鸾台司凤刀卫羁押官，专司鸾台司涉及的案件。”柳六娘在旁介绍，上官晴才知道对方的称呼。
这时又有人通报，说是上官家的马车来了，大少爷上官书臣亲自来接上官晴回家小住，一起与家人送上官晓出嫁。
“大少爷听说姑娘病了，要进来看看。”念慈声音不低。
上官晴虚弱地摆手说：“让大哥等等，还请董羁押将事情办妥，我再去见大哥。”
“诺。”念慈退出去，上官晴又道：“劳烦董羁押久等了。”
“下官不敢。”董芳芳抢过话头问道：“陛下让我来问，昨日晚间提举去过何处？在哪里呆过，可有人证实。”
“应该是没有人证实，我身子不舒服没让人留下来伺候，你看我的样子，应该是一直呆在家中。”
“什么叫应该？提举回答陛下的问话，是不是太敷衍了。”董芳芳抓住一点不放，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盯着上官晓不放，想从上官晴身上的细微动作中看出端倪。
上官晴又觉得有些头晕，说道：“不敢欺瞒陛下，我身子难受头也晕沉沉的，实在记不起昨晚的事情了。”
“就是说，提举没有证明你不在场的证据。”董芳芳步步紧逼。
一旁的竹青说道：“请董羁押慎言，你还没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想往我们姑娘身上胡赖，是不是太过分了。”
柳六娘也说：“还请董羁押把话说清楚明白了，宝安县主病着，有些话不说清楚，我们这些奴婢不好向上面交代。”
她再次提及上官晴的爵位，并暗示，她会向皇帝如实禀告。
董芳芳冷声道：“昨夜长公主在家中遇刺身亡。”
消息让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长公主是什么人，那位可是皇帝的姐姐，大楚国除了皇太后之外，最有权势的女子，连当今天子的皇后嫔妃看到长公主都要退避三舍。
这样的人竟然死了。
上官晓让竹青扶着她做起来，怀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提举不用明知故问，我问你，昨晚长公主遇刺时你在哪里？”董芳芳紧盯着上官晓。
不等上官晴说话，竹青拦住上官晴身前说道：“这还用问吗？姑娘病得这么重，昨晚当然是在家里。”
“让开，我没问你。”
“竹青。”上官晴阻止竹青，向董芳芳问道：“我没有人证董羁押要如何？我有人证又要如何？”
“不管有无人证，上官提举都要和我走一趟鸾台司衙门。”